歐陽宇一路都很安靜隻是拚命的讓人趕路,稚嫩的臉上滿是焦急,看著這樣的他丞相等人也無法隻能隨他。


    兩日後歐陽宇終於到達寒天邊境軒王遇刺的地方,一到達軒王遇刺的客棧路過此處的劉紹遠和提前一天到達的木落成就匆匆找來了。


    “啟稟六皇子,丞相大人,寒天五駙馬和武林盟主劉紹遠求見。”客棧外的侍衛匆匆進入房間稟報。


    “什麽,木大哥他們來了,快請啊。”歐陽宇聞言一臉的喜色急忙往外衝,一旁的丞相與都禦史想攔也沒攔住,隻得蹙了蹙眉向外走去。


    “木大哥,劉大哥”歐陽宇一臉高興的朝漸漸走進的人衝過去,邊跑邊喊。


    木落成與劉紹遠看見前麵奔跑的而來的歐陽宇臉上明顯一怔而後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木大哥,木、木大哥,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有我大皇兄的消息嗎?”歐陽宇氣喘籲籲的看著眼前人問道。


    木落成與劉紹遠對視一眼,看著一臉急切的歐陽宇寬慰的笑了笑。“六皇子,暫時還沒有軒王的消息,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你別著急。”木落成安慰的道。


    話剛落玄天丞相、都禦史等人就匆匆到了眼前,“見過成王”丞相看著一旁的木落成淡淡的施禮,身旁的人亦是淡淡的躬身施禮。


    “丞相客氣了,快快免禮。”木落成見此急忙伸手虛扶。丞相見此含笑起身看著一旁的劉紹遠淡淡的點了點頭,“劉公子也在啊。”


    “沈丞相安好,在下迴朝路經此處,聽聞軒王遇刺,便前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又能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沈丞相大可直言,在下萬死不辭。”劉紹遠平靜的說道,言語間毫無隱瞞。


    “多謝劉公子,我等感激不盡。”丞相聞言一臉的感激,言語間滿是喜悅。轉頭看了一眼歐陽宇“小宇有事讓成王、劉公子進去說,別再外麵站著了。成王,劉公子請”而後朝木落成與劉紹遠說道。


    木落成見此亦是迴以一笑,“好,丞相,請”淡淡的施禮相請,一行人客客氣氣的朝房間的大廳走去。


    大廳內丞相看著坐在一旁的木落成與劉紹遠出聲問道,“不知劉公子與成王可有什麽發現?”.


    木落成與劉紹遠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來慚愧,本王至今還沒有什麽發現,派出去的人一波接著一波,都沒有軒王的下落。昨日本王與劉兄一同去現場看了看,軒王與四公主的房間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隻是外麵的士兵都全部被殺。本王猜測是賊人下了迷--藥類的東西以至於王爺與公主都沒有發現。”


    “正是,軒王一身武藝不可能沒有任何打鬥的就被人帶走,隻怕是中了迷--藥或是中了毒。”劉紹遠沉聲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那大皇兄會不會有事啊,對了,大皇兄的貼身侍衛廖錚呢?”歐陽宇聞言一臉擔憂的問道。


    “呃?這,本王倒是不曾注意。”木落成聞言一臉的錯愕。


    “成王與劉公子的猜測不無道理,軒王一身武藝不可能被敵人輕易捉住。周大人,你即刻帶人去查查當日軒王的飲食,還有仔細去軒王與公主的房間看看,可能有新的發現。”丞相看著一旁的都禦史李青沉聲說道。


    “下官即刻去辦。”李青起身立刻帶人朝房外走去。


    “周將軍,你即刻再帶一些人去周圍的村莊搜查,一旦發現可疑的人,不要打草驚蛇,小心的跟著。”


    “末將遵旨”一身盔甲麵部嚴肅的周衛爽聲應道,大步朝門外走去。


    “小宇,你剛剛說道軒王的貼身侍衛,可是有什麽想法?他怎麽了?”丞相看著已經離開的兩人,轉頭朝沉默的歐陽宇問道。


    “舅舅,你們忘記了。廖錚的武功是極好的,他的武功與大皇兄相差不多,現在大皇兄不見了,那他呢?剛剛木大哥說門外的侍衛都死了,那廖侍衛去哪了,他會不會也和大皇兄一樣失蹤了吧?”歐陽宇將自己的疑惑靜靜的說道。


    丞相與木落成等人聞言眉眼都是明顯的一怔,看來他們都忽略了一些東西,說不準這個人也許會是一個突破。


    “小宇,你身邊的人一定有人認識廖侍衛,你即刻派人去看看那些侍衛裏有沒有你說的這個人,說不準他會知道什麽。快去。”木落成看著歐陽宇沉聲道。


    丞相聞言眉眼微動,隻是一瞬便明白了過來。“知為”丞相立刻轉頭朝身邊的人道。


    “老爺”丞相身旁年紀稍長的侍從聞言立刻躬身上前。


    “你馬上去看看,那些死去的侍衛裏有沒有廖錚,一有發現立刻來報。”


    “是,奴才即刻去辦。”那侍從聞言立刻朝房外走去,走出門外的那一刹那有一人匆匆向房內衝來,兩人幾乎要相撞在一起。


    “啟稟王爺,找到四公主了。”匆匆而來的人進入房間內一臉激動的朝木落成說道。


    “什麽”房裏的人無不震驚。


    “王爺,四公主找到了”那人見此又高聲重複了一遍。


    眾人聞言都送了一口氣,嚴肅的臉上都了些喜色。


    “即刻備馬,我們去看看。”木落成轉頭朝丞相與劉紹遠說道。


    “對,快備馬”丞相亦是一臉的喜悅,轉頭看向一旁的歐陽宇,囑咐道,“小宇,我們去看看,你呆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們接了四公主就迴來。”


    歐陽宇聞言幾乎要跳起腳來,“不,我要去,我要去。”激動的嚷道。


    木落成見此看了一眼歐陽宇,“小宇,我們去看看,很快就迴來。你就不要去了,去了我們還要照看你。你在這裏等著,對了,晗兒一個人在客棧裏,我與劉兄也不放心,你就陪著晗兒。我們很快迴來,你別亂來了。”說完也不在看歐陽宇,轉身示意眼前人帶路,大步朝外走去。


    丞相看著一臉不甘卻不在嚷嚷要去的歐陽宇轉身一眼不發的離去,劉紹遠看著離去的兩人,停了停步子,望著歐陽宇囑咐道,“小宇,你無聊就去找晗兒。我們很快迴來。”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快步朝木落成的方向追去。


    歐陽宇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臉的不甘卻是不在亂來。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最終起身帶著身後的侍衛沉默的朝外走去。


    客棧的一角一個粉衣的女子靜靜的坐在台階上,雙手托腮大大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遠方怔怔出神。


    歐陽宇漫無邊際的走在迴廊上,抬起頭來時便看到這樣的一幅場景。原本活潑俏麗的小丫頭此時此刻靜靜的坐在一旁的台階上,就連身後有人走過都不曾發現。


    也不知怎麽的歐陽宇就莫名其妙的走到那人身邊,坐到了她的身邊,同她一樣靜靜的坐著。身後的侍衛盡職盡責的站在兩人的身後無聲的守護。


    “呃,你怎麽在這?”迴過神來的劉晗轉頭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人,驚悚的拍了拍胸脯,一臉的驚嚇。


    歐陽宇聞言依舊沒有迴頭隻是悶悶的說了句,“看見你在這,就停下來坐下陪你坐會,走累了,不好。”悶悶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心疼。


    果然劉晗一聽這樣的話,也不由得靜了下來。片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清脆的聲音染上了幾絲輕柔。“哎,你別擔心,軒王爺一定不會有事的。有木大哥和我大哥幫忙,一定會把軒王爺平安找迴來的。你別傷心啊。”


    歐陽宇感受到衣袖上的那股力道不知怎麽得突然就想哭了,可是他也確實這樣做了。猛地轉身抱住了身邊的人,伏在劉晗的肩頭就嗚嗚出聲。壓抑的哭聲,讓呆愣的劉晗格外的不忍,剛要伸出去的手就這麽晾在了半空。沉默半響半空中的手終是緩緩落下,輕輕地拍了拍伏在肩頭的人。


    “你別哭啊,你放心,軒王爺會沒事的,唉,你別哭了。”清脆的聲音滿是別扭。


    歐陽宇聞言不客氣的在劉晗的肩頭又蹭了蹭,將來臉上的淚漬全部蹭到了劉晗的衣裳上。


    劉晗感覺都到他的動作,繃勁的身體更加僵硬,對於他的動作會帶來什麽完全沒有多想。


    “唉,你,你,你好些了沒有?”劉晗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好了”悶悶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伏在肩頭上的人卻絲毫沒有起身的動靜。


    劉晗見此不由得嘟囔出聲,“你一個男子,動不動就哭,真是的,還不如我一個姑娘呢。”


    雖說聲音很低但是歐陽宇就伏在她的肩上那能聽不到呢,猛的抬起頭從她的肩頭離開,這一下徹底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歐陽宇看著一臉鄙視的劉晗臉色瞬間鐵青,慢慢的朝她靠近,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懂什麽。本皇子那是擔心我大皇兄,我告訴你啊,不準把剛才的事說出去,不然,哼,你小心些,本皇子的本事多著呢。”


    劉晗看著越來越近的臉,猛地伸手一推,將靠近的人推開。“哼,你敢,我才不怕你呢,愛哭鬼。”說完起身就走。


    歐陽宇連忙跟著起身追上去,“臭丫頭你說什麽,你給我站住。”氣急敗壞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悲。


    劉晗聞言扭頭看著急忙跟上來的歐陽宇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嫌棄。“我憑什麽站住啊。”清脆的聲音婉轉含笑。


    “我是皇子,我說讓你站住,你就得站住。”歐陽宇追上去一臉的驕傲的朝劉晗道。


    “切,你是玄天的皇子,又不是玄月的,我幹嘛要聽你的。”


    “是玄天的皇子怎麽了,那就不能號令你了啊。”


    “不能”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朝前走去,一路上你一句她一句的遠遠看去竟也是那般和諧。


    “參見王爺”山穀內的士兵見木落成走來急忙參拜。


    “都起來吧,四公主呢?”木落成匆匆下馬徑直朝山穀內走去,一旁的沈丞相,劉紹遠緊隨。


    “王爺,這邊請”一旁的士兵統領聞言急忙上前引路。隨他走了不過兩百裏終於看到了躺在草叢裏的歐陽默。


    “公主如何,軍醫”一旁的沈丞相看著臉色蒼白,緊閉雙眼躺在草叢裏的歐陽默急忙上前嗬斥身後跟隨而來的軍醫。


    身後的軍醫見此急忙上前,搭脈診脈。片刻就蹙著眉說:“丞相,公主無礙,隻是吸入了過量的迷香,被人打暈了而已。小人一會兒開一劑藥,讓公主調理調理就沒事了。”


    沈丞相聞言臉色緩和了些,轉身“你們先把公主帶迴去,好生照顧。”說完身後跟來的侍衛立刻上前將歐陽默抬起來,朝馬車走去。


    木落成與劉紹遠見此也沒有阻攔,沉默的讓人將歐陽默帶走。劉紹遠仔細的看了兩眼歐陽默躺的地方,轉身又看向了四周,暗沉的眼眸裏平靜如水。


    木落成見此也看向身旁的統領,“你們是怎麽找到公主的,誰先發現的公主?”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山穀滿滿迴響。


    “啟稟王爺,我們搜索山穀的時候是一個士兵先發現公主的,當時公主就躺在草叢裏。因為這個地方的地勢較低,一般人不靠近是不容易發現的。”


    “那當時公主身邊可有什麽異常?你們在這山穀可還有什麽發現?”


    “啟稟王爺,當時公主身邊並無特殊的東西,隻有公主一人躺在地上。除此之外並無發現。”一旁的統領沉聲道來。


    木落成聞言臉色不由的陰沉,黑如曜石的眸子看不清神色。一旁的沈丞相見此臉色也不好看,雖說歐陽默找到了,但是卻沒有一絲線索,這才是讓人惱恨的地方,他們完完全全處於被動的劣勢,這讓人格外擔心歐陽軒。


    “你們看”突然劉紹遠出聲,一手指向山穀的高處。木落成與沈丞相聞言立刻轉頭看向劉紹遠手指的地方。


    陡峭的山壁上樹木茂密,隻要細細去看便會發現有的枝丫已然折斷,一路往上望去枝丫斷斷續續的朝著山頂而去。


    當下三人的眼神都不由的慎重,如此筆直陡峭的山壁,那人能輕盈而上看來此人武功絕對不差。隻是山頂上究竟會有什麽呢?當下三人的視線彼此對視,片刻沈丞相出言:“來人”


    “大人”跟隨而來的玄天禦林軍立刻上前,“你即刻帶人去山上看看,一旦有發現即刻來報”沈丞相目光不離遠處的山頂,沉聲吩咐。


    “是,末將即刻去”說完立刻帶了二十人踏馬離去,木落成見此轉身喚來剛剛的統領,“你也帶一部分人去對麵山上看看,切記小心。”


    “是,末將遵旨。”說完也轉身離去。一旁的沈丞相見此看向木落成,木落成見此沉聲解釋,“山上的情況我們無法得知,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消息。我們迴去等消息吧,隻怕山上的消息不好傳下來。”


    劉紹遠與沈丞相見此也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帶著人離去。空蕩的山穀唯有一聲聲遠去的馬蹄迴響,飄蕩的那一抹色漸漸的被人忽略。


    黑暗的房間內,一個全身捆綁的人緩緩醒來,入眼的依舊是黑暗,因為他的雙眼被人用布遮蓋住了。全身的酸痛與身上的束縛無一不告訴著黑暗裏的人此時此刻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並且被人下了藥。因為此時的他全身無力,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吱”突然有一絲聲音傳來,他知道門開了。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抓本王?”還好他的嘴未被堵上,還好他還能說話。


    迴答他的確實滿室的寂寥,耳邊清晰傳來的腳步聲告訴他此刻屋內有人,而且那人在靠近他。“你到底是什麽人?”歐陽軒再次沉聲問道。


    這一次迴應他的隻是淺淺的歎息,片刻腳步聲又響起,隻是這次腳步聲卻漸漸的走遠了,他明白那人要走了。“你別走,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何把我抓來,這究竟是哪裏?你說話啊。”歐陽軒吼道。


    “吱”門徹底的關上了,依舊是滿室的寂靜。


    歐陽軒的心此時卻奇跡般的靜了下來,把他抓來卻不傷害他,這人究竟是誰,還有究竟是誰能將自己抓來,又為何抓他呢。歐陽軒在黑暗中靜靜的思考,沒有內力的他對於身上的束縛卻是無可奈何。


    “主子,軒王還有他身邊的侍衛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順利。”低沉暗啞的聲音無聲的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良久,才有一道低低的男音響起,“嗯,好生照看。”


    “是”


    片刻一切都歸於平靜,一如慢慢平靜的湖麵。可此時的湖底卻是早已泥濘不堪,暗換了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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