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木大哥,現在事情查的怎麽樣了?”上官千琪望著走進來的二人一臉焦急的問道。


    緩步走進大殿的上官千樺聞言臉色又沉了幾分,淺褐色的眸子黯淡無光。上官千樺頹廢的坐在一旁,神色厭厭。


    上官千琪見此也不忍在詢問與他,疑惑的目光轉到他身後的木落成身上。身後慢了一步的木落成看著自己愛妻投過來的眼神,瞬間了然。


    “剛剛我和千樺去看了當日屋內所有的擺設,無論是染香還是當日所喝的酒都無一絲痕跡。至於當日七公主如何進入飛魚軒,飛魚軒的侍衛們迴答的都一樣,沒有一絲不妥。如今調查的一切結果,看起來她就是單純去探望千樺的。”木落成沉聲說道,眉宇間也染上了一絲陰暗。


    難道這一切當真是無意的,當真是酒後亂性?木落成心裏疑惑重重,看向上官千樺的目光多了些深究。


    上官千琪聞言臉上的焦急越加深沉了幾分,嫵媚嬌巧的臉上隱隱約約浮現著擔憂。


    “皇兄,你對這件事怎麽看?”上官千琪望著上官千樺擔憂的問道。


    上官千樺此刻臉色又暗了幾分,淺褐色的眸子疲憊暗紅。剛毅不失溫柔的臉龐鐵青無奈。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我真的想不起來。”厭厭的神色,言語間說不出的疲憊與酸楚。


    “皇兄,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怎麽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那你和木姐姐怎麽辦?你真的要放棄啊?”鏗鏘有力的聲音,說不出的激動。焦急擔憂的臉上,此刻說不出的衝動。一雙淩目瞪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斥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上官千樺聞言混沌的腦海頓時一片清明,那道清秀的身影,絕美的臉龐,嬌羞纏綿的聲音,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落落


    淺褐色的眸子劃過思念的光芒,耀眼而動人。隻是他的落落,他愛的人,還會在屬於他嗎?


    安靜的大殿,無聲的詢問,無人能迴答!也無人能為他迴答!那明媚如陽光的女子,那一生一世一雙人,幹淨純淨的愛情,有誰能再去染指?


    一生一世一雙人,落落,如今的我你是怎麽看的?落落,如果我沒有碰那個人,你我之間是不是還有可能?落落,落落,我的落落。


    上官千樺內心裏一陣翻湧,若果不愛,他怎麽會如此心痛。隻是他的落落,還是曾經的落落嗎?


    淺褐色的眸子浮現濃濃的哀傷,悲涼的身影,哀崠的神情宛如嗷嗷待哺的小獸。


    上官千琪看著他此刻的神情也不忍在逼問,有的隻是滿腹的心酸。她心疼自己這個哥哥,他的哥哥雖說溫潤謙和,可是骨子裏的那股偏執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攔的。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在感情的深海裏一步步深陷,原本自己以為他們會有一份最美滿幸福的生活。可是如今的一切,叫她如何安心。


    “皇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上官千琪一臉的安慰與疼惜,溫柔的淩目隱約間有著愧疚。白暫的小手輕輕扶上上官千樺的肩頭,無聲的安慰。


    一旁無聲看著的木落成見此隻是微微挑了挑眉,對於上官千樺此時的悲傷多了些同情。當初自己也很看好千樺與落落的事,如今這般田地,隻怕是再無可能了。


    落落一向眼裏容不得沙子,聽葉念冉說過落落心裏一直有人。婚禮之上暗閣閣主對於落落的神情自己看的可是一清二楚,落落對他亦是情義纏綿。如今落落與他同在雲城,隻怕是......


    唉,當真是命運難以捉摸啊。


    上官千樺對於上官千琪的安慰微微一笑,“琪兒,我沒事。”輕柔的話,暗含暖意。


    上官千琪見此也迴之一笑,溫婉靜好。


    “好了,我先迴去了,你和落成兄聊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上官千樺起身,看了一眼上官千琪,而後望向木落成緩緩說道。


    木落成見此微微頜首,“好,千樺,你先迴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會通知你的。”沉穩的話盡收鋒芒。


    “皇兄,你別擔心,落成和我,還有父皇母妃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在去看你。”轉頭用吩咐一旁的莫言,“莫言,好生伺候皇兄。”


    “是,奴才遵旨”身後的莫言聞言恭敬的應道。


    上官千樺見此伸手摸了摸上官千琪的長發,溫柔的笑了笑。“琪兒,皇兄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好了,皇兄先走了。”說完寬厚溫暖的大手離開她的長發,緩緩舉步離去。


    迎著緩緩降落的紅日,溫柔的眸子有著莫名的感傷。也許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是定局,無所謂這次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也是他近日深刻領悟到的隻有一件事。


    他與落落在無可能,他再也沒有機會讓落落迴到他的身邊。也沒有能力讓他們恢複往日的陽光與快樂,他往後的生命裏再也不會有一個叫木落辛的女子再愛他了。


    淺褐色的眸子映襯這那緩緩沒落的紅日,一滴清淚緩緩換過溫柔的臉頰。好似在告別,好似在懷念。修長如蘭的身影染上了紅暈卻是陰沉無光,仿佛迴光返照的愛情。


    上官千琪看著漸漸離去的背影,溫柔喏喏的眸子蓄滿了淚花。木落成上前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無聲的安慰。望向遠去的身影,無聲的感歎。


    雲城


    落辛靜靜聽著冉少軒的講述,清澈烏黑的眸子充滿了詫異與震驚,還有那濃濃的不可置信。她實在是難以想象少軒講述的這一切,那城池深處的府邸當這是萬惡的根源,一切罪惡的開始。隻有有哪些東西在,這雲城裏的百姓又怎麽會不患病呢。


    少軒將落辛的神色盡收眼底,忍不住的伸手撫上那嚴肅、擔憂的笑臉。忍不住的去寬慰、安撫,他這一輩子想要的不過是給她幸福,相守一世,如今她這般模樣倒真的是讓自己心疼了。


    “辛辛,別擔心,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一切。乖,你別擔心。”溫柔而疼惜的話,滿含柔情。


    臉上傳來的溫度讓落辛緩緩迴神,那一刹那耳畔傳來的溫柔,讓她的心緩緩落地,翻湧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波濤,有的隻是眼前人所有的溫暖。這一刻她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琴瑟在禦,歲月靜好。她今生所求的也不過他一人而已,十六年的相思,十六年的執念,不過是他一人而已。


    落辛望進那雙深褐色的眸子裏時,有的隻是最平靜不過的溫暖。那一刻對她來說也許是她所有的歸宿,安靜祥和。


    “少軒,有你真好。”輕輕地一句話,道盡一切悲歡離合。


    冉少軒聞言緩緩地笑了,笑的陽光,笑得燦爛,笑的花枝亂墜,笑的心海翻騰。前世的思念,今世的癡纏,都抵不過她這一句溫暖平靜的話。


    今生能在找到她,能有她一如往昔的愛戀,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有她,他這一生足矣!


    彼此癡纏的視線,無聲的訴說著彼此最深刻的愛意。平淡的空氣中,漸漸多了些溫暖與燥熱,讓人忍不住的想糾纏癡迷。


    “落,藥來了”葉念冉的到來打破了一室的溫馨。


    冉少軒對於這藥多了些詫異,無聲的蹙眉看向落辛,平靜的詢問。


    對於他的疑問,落辛很快就給出了解釋。伸手去過葉念冉手裏的那碗藥,落辛平靜的送到了冉少軒的身前。


    “少軒,想必你已經知道,你是被人送迴來的吧。至於你為什麽被送迴來,是因為你在那座舊府邸暈倒了。你迴來以後我命人給你把了脈,你如今已經輕微的感染上了瘟疫,你必須及早喝藥醫治。這藥是我命人開的,我看過之後又添加了幾味藥。我想以你現在的情況,隻要喝幾劑藥就可痊愈。你不必擔心,一切有我。”溫柔而婉轉的話為他一掃疑惑。


    冉少軒聞言先是蹙了蹙眉,而後看向落辛。一臉鄭重的道:“辛辛,這藥我不用喝了。我的身體不會有事的,我想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查處背後之人,及早處理了廢府邸停放的那些屍體,以防有人再生異端。”


    落辛聞言先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而後的那些話讓她不禁又多了些正色。此刻幹淨的臉上一片慎重,彎彎的柳眉蹙成一堆,宛若隆起的小山坡。


    “你為什麽不喝藥,先說清楚?”落辛望著一臉正色的冉少軒沉聲說道,沉悶的聲音不難看出她此時的不悅。


    冉少軒見此溫柔一笑,辛辛這是擔心他呢。隻是,這傻瓜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特殊體質。


    “傻瓜,你為我診脈的時候就沒發現我的特色之處?”冉少軒低低笑道。


    見落辛的眉宇間染上了幾分疑慮,緩緩開口“傻瓜,我雖然看似已經感染了瘟疫,但是我的體內有一股特殊的真氣保護,用不了不久我的病自會消失。這與我常年服藥有莫大的關係,如今我的體內可說是擁有特殊的抗體。你以後不必但心我會生什麽病的,我現在可謂是百毒不侵啊。”


    落辛聞言沉重的臉色微微輕緩,隻是他的這種他特殊體質對於他以後的身體究竟是好是壞呢?這特殊體質隨藥而來,隻怕以後會反噬。烏黑的眸子漸漸深邃了幾分,一抹擔憂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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