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在薊州,三天後,迎著山海關百姓山唿海嘯的歡唿聲,崇禎禦龍從空中落了下來。


    進到城守府,崇禎自然坐於上位,讓吳三桂介紹山海關的當前局勢。


    嗯,介紹就介紹吧,怎麽說呢。


    要不是早些天知道皇上要來了,就憑公主變出來的那些物資裝備,吳三桂都有心讓南北翼城的兵出關去掃蕩建虜了。


    而現在,看過皇上帶來的那二十萬大軍之後,吳三桂甚至覺得沒必要再介紹局勢了。


    反正建虜終歸都是個死,還有啥好介紹的?


    等他說完,崇禎點點頭,對著屋內眾將道:“既如此,休整兩天,後天起兵直奔沈陽”


    眾人盡皆點頭,眼神中的興奮差點都掩不住了。


    說實話,他們之所以跟過來,不就是為了這次遠征建虜嗎?你沒看軍隊後邊還跟著一輛輛的馬車。


    那些馬車裏的人都是高老歸鄉甚至前朝元老,走路都需要拄拐杖的那種,在知道這次出征之後,不要命一樣的坐著馬車就過來了。


    他們說了,是死是活都不用人管,這一輩子就想在踏上沈陽的城上告慰列祖列宗。


    要麽死在路上,要麽死在沈陽,想讓他們迴去那是堅決不可能了。


    就這種情況下,打建虜那是人人期待的。


    於是眾人便商定完畢,等其餘人等迴去後,吳三桂腆著臉又跪在了崇禎身前。


    崇禎疑惑的看著他,開口道:“愛卿這是有事要奏?”


    吳三桂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柄‘木棍’來,這是公主臨走前送出去的幾柄,他有幸得到了一把。


    他先開口解釋道:“皇上,此木柄為光劍,是坤興公主所賜”


    崇禎點點頭,揮退旁邊緊張過來的侍衛,不就是一柄光劍嗎?能有何可怕的?


    一邊點頭,他一邊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琉璃瓶來,仰脖喝了下去。


    才複又開口詢問吳三桂所為何事。


    吳三桂連連重重磕頭,沒一會腦門上就見血了。


    要不說這人吧,逼急了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你看他,粗壯的漢子,愣是在這一刻就擠出幾滴淚來:“皇上,末將有罪啊!!”


    崇禎看看地上的血痕,半晌後將身子往後靠了一下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愛卿,何罪之有?”


    吳三桂看了眼殿內的侍衛,確認沒有大臣在內後才開口道:“皇上,去年臣給皇上去了封奏折,說洪承疇戰死”


    崇禎點點頭,這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要不是大臣反對,他出征時都想打出為洪承疇報仇的口號來了。


    “但當時臣並沒有親眼看到洪承疇戰死,隻是聽說他決心戰死而已……”


    猛地,崇禎就站了起來,他激動了:“你是說朕的愛卿沒死?承疇還活著?”


    看著崇禎的臉色,吳三桂的心當即就又沉了幾分。


    完犢子了,皇上對洪承疇是真心看重,那要是知道他已經降了建虜,不知道該氣成啥樣。


    是的,吳三桂畢竟久居山海關,要是有心打聽的話,終究還是能打聽到洪承疇就在沈陽,也就是建虜的盛京。


    現在,他也不敢說啥了,隻能手推木柄,將光束拉長開來放到自己脖子上,悲唿一聲:“皇上,微臣實在不知那洪承疇居然降了建虜,微臣有欺君之罪,罪該萬死啊!”


    二話不說,他直接揮劍,老大一顆腦袋就飄到了空中。


    崇禎聽到他這話站起身來剛要氣急呢,然而還沒等真正生氣,就見吳三桂腦袋已經飛了。


    這一下讓他心裏這股火都不知道朝誰發去。


    然後吧,沒過一會,就見吳三桂脖子上冒出白光,腦袋漸漸地又長迴來了。


    在崇禎張大嘴巴的神情中,吳三桂晃晃頭又從地上爬起來跪了下去,他先偷摸摸的看了崇禎一眼,然後悄摸喝了一瓶藥,又是一聲悲唿:“未能查清真相,臣再領死!”


    嗤啦,又是一劍劃過長空,大好的腦袋在空中搖搖起舞。


    崇禎站起的身子噗嗤一聲就坐迴去了,他也不說話了,就看著吳三桂在地上趴了一會,白光閃過之後又跪了下去。


    “皇上,您還生氣麽?”吳三桂那神色看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愧疚就有多愧疚:“您要是還不解氣,臣就再死幾遍,死到您解氣為止”


    崇禎愣愣的看了他好久,吳三桂呀吳三桂,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潑皮性子的人!


    不過經此鬧劇,他心裏剛聽到洪承疇降建虜的那份怒意倒是消去不少。


    “來啊,押下去杖打二十軍棍”


    聽了崇禎這話,吳三桂頓時知道這一關過去了,連連開口:“謝皇上開恩!臣必以戴罪之身奮力殺敵以報效皇上!”


    ...


    朱媺娖離開了寧遠衛。


    她留下了四十艘飛船小球,讓李賦明等人交給父皇。


    寧遠衛已經有三艘飛船,平日裏飛在高空偵查敵情,在朱媺娖發現這飛船即便沒有戰事的時候也是非常好用的偵查工具後,又多留了十艘,讓李賦明分給山海關的吳三桂。


    三天後的錦州城裏,城門口處走進來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孩。


    她雖長的極美,但明顯不是女真這邊的長相,因此還沒入城就被守軍攔下了。


    那城守軍上下瞄了好幾眼,看她穿著打扮不像普通漢人奴隸,才開口道:“出城幹什麽去了?你家主子是誰?”


    朱媺娖越過他的身子看向後麵,在他的身後,正有建虜當街揮鞭毆打百姓。


    再細細看去,那百姓分明便是漢人模樣。


    城守軍兵卒見她不迴話,當即怒喝一聲:“問你話呢沒聽見?真是賤骨頭!當了奴才也是賤!”


    汙言入耳,朱媺娖皺眉朝前走去。


    在她身後,那兵卒舉手揮起了鞭子:“敢闖門!?今日我就替你主子教訓教訓你!”


    說完他便猛地揮鞭,然而那舉起的鞭子卻沒有揮動下來,因為……


    他的身子正在漸漸漂浮起來。


    越飄越高,直直的飄到城門的石梁上,即便已經飄到這裏了,但讓他向上飄動的那股‘力’依然沒有停下。


    他還在向上飄,不,應該說他的身子還在向梁上擠。


    他眼睛瞪大,漸漸感覺唿吸困難,無邊的劇痛傳來。然後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眨眼,或許是一輩子。


    他的脖子發出清脆的‘哢吧’聲,隨著這聲音的傳出,他整個身子不斷的壓在橫梁上,就像一個看不見的、巨大的液壓機在將他不斷壓扁。


    片刻後,他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張‘肉紙’,靜靜的貼在了梁上。


    怎麽、怎麽會這樣?


    周圍的兵卒一陣驚慌,然而片刻間,他們也如同那被壓扁的人一樣,在漸漸向上飄飛。


    一身紅衣的朱媺娖靜靜的向前走著,在她身後,城門處的兵卒全都不受控製的飛向了城門橫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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