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城時將守衛嚇了一跳,守衛驚恐的盯著沈清棠身旁的一熊一虎。


    “你...你們這兩個東西...”


    “不可以帶進城裏,這要是傷到百姓怎麽辦?”


    守衛暗暗在心裏哀嚎:不是...誰家好人出門帶黑熊和白虎啊?


    他們甚至不敢高聲說話,生怕說話大聲驚了一熊一虎,它們發起狂來,城門口的人可頂不住。


    沈清棠直接拿出證明身份的令牌:“可以進去了嗎?”


    守衛看清楚之後立馬畢恭畢敬的放她們進城。


    守衛們心道:不愧是女皇陛下,出行帶的寵物都跟旁人不一樣。


    左黑熊右白虎,霸氣!


    沈清棠要在黃洲停留幾日給盛祈寒進行治療。


    之所以選在這兒就是為了迷惑毒醫盟的人,若是她們在皇宮治療。


    她和盛祈寒幾日不出現,毒醫盟和背後的敵人必然會起疑,指不定又要整幺蛾子。


    但黃洲不一樣,黃洲是連通西麵國家商貿的必經之路。


    同時穿過黃洲還能到達東北方向。


    這一路不少異國人士,商貿頻繁熱鬧至極,所以...黃洲的奸商也不少。


    他們成立了商會,就是當地的知州都沒辦法壓住他們。


    從前是士農工商的排位,但在黃洲商人是站首位的。


    沈清棠正好帶著人來這邊擴張生意,同時治療盛祈寒。


    這樣可以迷惑外麵的人,讓他們以為她僅僅是來經商的。


    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盛祈寒的腿得到治療。


    這樣,前往西盈國時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剩下的行進路程正好可以用來恢複。


    盤算好一切,沈清棠找了一間酒樓住下。


    至於黑熊和白虎則是安排在了黃洲城守衛換防的守衛點。


    黃洲知州收到消息後立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樓。


    一進房間,他嘩啦嘩啦的拍著袖子就準備跪下行禮。


    但還沒跪就被一旁的若風拽了起來。


    “王妃這次出行不想太過張揚,方才已經吩咐過城門的守衛了,你也機靈點。”


    黃洲知州穩住身形連連點頭:“是是是,下官明白。”


    黃洲知州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他一臉惶恐,緊張得說話結巴。


    “王妃...皇上...您...”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唿沈清棠。


    沈清棠朝他招了招手:“這麽緊張作甚?過來坐。”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溫和,就像是跟普通朋友談天論地一樣。


    黃洲知州已經收到了沈清棠製定的朝堂新規,京都的官員們上朝不需要下跪。


    能夠坐著跟女皇交流政事,平日也隻需要見禮問好,不需要動不動就下跪磕頭。


    女皇宣稱她跟官員們是合作關係,大家共同將大棠治理好,讓百姓安居樂業。


    原本他還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從前的皇權就是天,是不可違背的存在。


    別說跟女皇當朋友,就是見到其他皇室宗親不下跪行禮都要被懲罰。


    可如今...女皇的表現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誠惶誠恐的走到沈清棠身旁的座位落座。


    “皇上,您這次...是不是來微服私訪商會的?”


    沈清棠點頭:“嗯,我會在黃洲待三天左右,你手頭掌握的資料全都給我。”


    “我盡量在三天之內全部處理好。”


    黃洲知州聽到這話感激涕零,下意識的又準備跪下,但被沈清棠的眼神阻止了。


    他連忙叭叭叭的開口道:“皇上,您不知道這黃洲商會簡直比那戌城的狗官更可惡!”


    “燒殺搶奪之事他們是一點兒都沒有少幹,為了爭奪利益簡直是不擇手段。”


    “前兩日還出了一樁滅門慘案,就是為了爭奪商會會長之位。”


    “競爭會長之位的林家滿門五十六口都被殘忍的殺害。”


    沈清棠自然知道某些沒有良知的商人為了利益,幾乎是沒有底線的。


    腳踩酸菜,大糞泡臭豆腐這些都是最輕的,隻能說是惡心一點。


    有的甚至用毒藥加入食物中,隻為了謀得更多的利益。


    都是毒殺人的經營,隻不過是表現出來的方式不同而已。


    她皺著眉頭問:“可抓到兇手了?”


    黃洲知州長歎了一口氣:“抓到了,但...隻是被推出來頂罪的。”


    “下官知道幕後的黑手肯定是爭奪會長之位的李忠貴!”


    “但無奈沒有證據,處死一個擋箭牌,對他壓根就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皇上應該也清楚黃洲的地勢,這兒來往的異國商人很多。”


    “有時候會遇到一些極其有權勢的,若是處理了他們就容易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火。”


    “所以下官...很難處理。”


    “下官是上個月新上任的知州,這些年被逼走的官員可不少。”


    “壓根沒有人敢接黃洲知州這個任務。”


    沈清棠聽完開口問:“被滅門的林府現場可保存好了?”


    黃洲知州連連點頭:“自然是保護好的,裏麵的一切都還是原狀。”


    “除了屍體已經放到義莊之外,不過屍體倒地的位置都做了標記,仵作也檢驗清楚了。”


    “好,帶我去一趟。”沈清棠開口道。


    黃洲知州立馬在前麵帶路,盛祈寒也跟著一同前往,隻不過他們依舊是騎馬出行。


    他高坐在馬背上,看不出雙腿的異常,就像是正常人一般。


    穿過熱鬧的街道,她們來到了林府,這一路沈清棠確實看到了不少異國穿著的人。


    他們帶著長長的商隊前來黃洲經商,亦或者是路過黃洲,將東西運送到其他國家。


    確實是個魚龍混雜之地,有些像是現代某個混亂的交界之處。


    但...這樣的地方一旦經管好,那就會成為繁華的“絲綢之路”。


    而且絕對強盛的國力是解決一切的根本,隻要大棠站在大陸頂尖。


    就算是處理了一群異國蠢貨,他們的國家也不敢多說一句。


    沈清棠一邊構想一邊看向前方。


    此時的林府外有衙役把守,門上貼著大大的封條。


    黃洲知州走上前讓人將林府的大門打開,帶著沈清棠幾人進入。


    一進門便聞到了撲鼻的血腥味,屍體已經被處理了,而且還過去了好幾日。


    但血腥味還是如此濃重,足以看出當時的情況又多血腥慘烈。


    林府是傳統的中式園林宅院,一進門便是寬敞的青石板道路,左麵是一潭碧綠的湖水,架著一彎紅木長廊橋。


    右麵穿過遊廊和圓潤的拱門進入後院的府宅。


    一路布滿綠植花卉,整個府邸都充斥著植物的氣息。


    這樣的府宅確實奢華,隻不過...如今多了些汙穢和血腥。


    碧綠潭水旁的鵝卵石上沾滿血跡,橋麵的扶手被撞壞了一塊。


    通過這些景象,沈清棠可以在腦海中重現當時的殺戮場景。


    毫不知情的林家人被兩個歹徒圍攻,多番閃躲之下撞在了橋麵扶手之上。


    但還是沒有逃過敵人的魔爪,敵人拽著他拖行到湖邊,一刀捅穿他的胸膛...


    處處可見的血腥刺痛了沈清棠的眼。


    因為從有些痕跡可以看出,死的是隻有四五歲的幼童。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江湖上混的都有一條規矩,禍不及家人。


    這些人簡直沒有良知,她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她在林府上下搜索了一圈,途中收集了不少血跡和物品準備進行檢驗。


    如今的仵作檢驗無法精準的找到證據,但她空間裏的東西可以。


    隻要查驗出證據,她就會立刻要了兇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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