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站出來的是方才招待沈清棠的店小二。


    他心想反正口福樓已經得罪了江雄一夥人,他更是被他們記恨上了。


    索性豁出去了,將一切都說出來,指不定眼前這個武功高強的姑娘當真能幫戌城。


    所以他如倒豆子一般劈裏啪啦的開口道:“小姐,楊鑫就是一個狗官。”


    “他跟江雄都好色至極,他已經娶了八房妾室,其中好幾位都是被他硬搶進門的。”


    “從前戌城遭受旱災,京城給了不少的賑災銀子,但分到我們手裏的壓根沒有多少。”


    “而且楊鑫強求戌城的商鋪多繳納賦稅,收到的稅銀也沒見他上交京中。”


    “多半是留著自己吃喝玩樂,他的知州府可是能堪比京中皇親貴胄的府邸。”


    “最重要的是,楊鑫收受賄賂胡亂判案,他能將罪大惡極的殺人兇手無罪釋放。”


    “讓老實本分的良民去頂罪,一切都因為那些壞人給了他銀錢。”


    因為有小二的帶頭,其他人也跟著說出楊鑫的罪過。


    “江雄強搶我家二女兒虐打致死,我去官府報案,楊鑫說我誣告他人,打了我二十大板。”


    “戌城的張痞子經常偷雞摸狗,但他會將偷來的東西拿去賄賂楊鑫。”


    “所以狗官一直未將他收押大牢。”


    圍觀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指證楊鑫,他惱怒的盯著每一個開口告狀的人。


    “你們...含血噴人!”


    他心想,這些蠢貨他全都記住了...


    等解決了這個女人之後,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楊鑫一副受了極大冤屈的模樣:“汙蔑!這全都是誣告。”


    但下一刻,沈清棠將一疊疊資料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些東西夠不夠?”


    在沈清棠喝茶等待楊鑫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吩咐戌城暗殺閣分部的人將楊鑫所作的一切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楊鑫看著散落在地的證據,直接傻在原地說不出話。


    “怎麽可能...”


    “你到底是誰?”


    沈清棠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理會我是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跑不掉咯。”


    被戳穿偽裝的楊鑫沒有慌亂,而是麻溜的在腦袋裏思考對策。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但肯定是個有權勢的。


    她戳穿他之後必然會將他押送到京都交給刑部處理。


    這一路他都還有機會,因為他在京中還有人。


    所以楊鑫絲毫不慌,收押大牢到判刑的時間還長著呢。


    他有的是時間改變這一切。


    可沈清棠就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人,她直接掏出了刀子!


    刀刃的寒光照在楊鑫的臉上,他瞬間慌了:“你...你要幹什麽?”


    “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你殺了我,你也要跟著抵命。”


    沈清棠嘿嘿嘿的笑了:“殺人犯法我當然知道,可...你不是人啊。”


    “你頂多算跟人字沾點邊的人渣而已。”


    沈清棠一邊說一邊移動匕首靠近楊鑫,“別害怕,我有殺豬的經驗,能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我犯了錯,自有朝廷的人來處罰。”


    沈清棠並沒有跟楊鑫多說,手中的匕首直接捅進了他的胸膛。


    噗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楊鑫的血嘩嘩嘩的順著刀柄流淌。


    “呃啊...”楊鑫痛苦的嘶吼著,說好的一刀斃命呢?


    雖然他不想死,但對比起痛苦的死去,他寧願一刀了結。


    沈清棠抽出刀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啊,你的身體構造跟豬還是有點差異。”


    “所以,我多試幾刀才知道怎麽一刀斃命。”


    噗呲...


    說話間又是一刀,這一刀捅進了楊鑫的大腿裏,同樣不是致命傷。


    沈清棠尷尬的笑了笑:“哎呀呀,又弄錯了,這一刀捅歪了呢。”


    楊鑫疼得滿頭冷汗,他死死的咬著唇,疼得失聲了。


    他哪裏不知道,眼前這個賤女人就是故意的!


    抹脖子一刀斃命這種事還需要試驗嗎?


    她分明就是想讓他痛苦的死去。


    噗呲噗呲...


    沈清棠的匕首不停的捅進楊鑫的身體裏,鮮血流淌了一地,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圍觀的百姓們都看傻眼了,原本...他們看沈清棠如此信誓旦旦。


    以為她背後有什麽大人物,確定了楊鑫的罪名後,就會將狗官關進大牢,審判之後在菜市口砍頭。


    可沒想到...她的辦法竟然如此粗暴且簡單。


    楊鑫挨了好幾刀,因為失血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沈清棠還“好心”的給他塞了一瓶補血的藥。


    “別緊張楊大人,這些小傷死不了。”


    “還剩下...五十六刀呢。”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楊鑫無法反抗也不明白為什麽是五十六刀。


    但圍觀的百姓們可是立馬反應過來了。


    方才眾人狀告楊鑫的事情加起來一共有六十三件。


    那姑娘捅了楊鑫七刀,所以還剩下五十六刀。


    雖然這手段很血腥,但眾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楊鑫從前如何對待我們的,如今就用刀子還在他的身上。”


    “隻不過狗官整日吃喝玩樂,身體怕是扛不住五十多刀。”


    沈清棠給與他們肯定的迴複:“放心...別說五十六刀,就是九九八十一刀都可以。”


    “不過...這樣的速度太慢了,我們一次性多來幾刀吧。”


    說著她像變魔術一樣從手中變出幾把細細長長的刀。


    從薄薄的刀刃能看出刀十分鋒利,沈清棠將手術刀夾在手指間。


    隨後猛的捅進楊鑫的身體裏,她兩隻手拿著六把刀,一次六刀的連續來了十次。


    捅出一堆血洞之後,沈清棠才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漬。


    “一共六十刀,多送了你四刀,不用謝。”


    “呃啊啊...你...”楊鑫吊著半口氣哀嚎著。


    噗呲!


    下一刻,沈清棠迴手飛射出六把刀。


    六把刀同時射進了楊鑫的脖子裏。


    “六十不好聽,還是六六大順吧,沒有了你這樣的狗官,戌城一定會大吉大利。”


    楊鑫被六把刀了結了性命,沈清棠轉頭對小詩道:“壓著那隻臭狗熊去知州府。”


    小詩領命一腳踹開太師椅,抓著卡在椅子下的江雄。


    “趕緊起來!”


    江雄渾身疼痛,但這是他爬動速度最快的一次。


    他扭動身上的肥肉麻溜起身,不然他擔心...那個女人像對付表叔一樣對付他。


    他呲著漏風的大門牙道歉:“姑奶奶們,我戳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的銀錢全都給你們,別殺我。”


    沈清棠挑眉看向江雄:“你倒是挺上道的,你應該知道你表叔的東西都藏在哪裏吧?”


    江雄連連點頭:“知...知道!”


    沈清棠勾勾手指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走,搜羅銀子去。”


    她邁著大步走出口福樓,小詩幾人迅速跟上。


    口福樓的人都傻眼了,這位彪悍小姐要...要去知州府?


    要知道,她能對付楊鑫這一夥人,那是因為他們輕敵了,帶來的人很少。


    知州府裏的侍衛和人手可不止這一點。


    她主動上前去,這...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正在他們愣神時,玉靈轉頭對他們說:“還不跟上?”


    “你們被坑的銀子不想要了?”


    經曆過一番考驗的玉靈更明白,有人幫確實是件好事,但也要自己去爭取。


    若不然就是有大羅金仙在後麵推也推不動。


    這話讓眾人暗暗思索起來,這位姑娘已經幫他們到這份上了。


    他們若還膽小慫在這裏,那當真是對不住人家的情誼。


    他們今日就要將從前失去的全都討迴來!


    而且楊鑫犯的事都有證據,就算是朝廷的人來他們也是有理的。


    更何況他們這麽多人,就算楊鑫的狗腿子要針對,一時間也無法確定要針對誰。


    說幹就幹,浩浩蕩蕩的大部隊跟在沈清棠的身後朝知州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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