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醫毒這方麵,陸見信可以教導沈清棠。


    但若是論整人這方麵,他就要甘拜下風了。


    沈清棠眼眸微眯:“老六那邊應該也快過來了,正好我一起審問了。”


    她相信柳冀咬死不說,多半是知道些什麽。


    沒一會兒薑府的後門就多了好幾個人。


    他們便是在萬民藥鋪被收拾的六大夫等人。


    溫太醫小心翼翼的將人交給沈清棠。


    沈清棠忍不住笑了笑:“不用擔心,如今這薑府附近都是我的人,不會被旁人發現。”


    “而且就算身份暴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敵人總歸都是會出現的。”


    “早出現早解決罷了。”


    溫太醫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你這丫頭的猖狂勁越來越像攝政王了。”


    沈清棠挑眉:“有麽?”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入了薑府的竹苑地牢。


    牢房所在的位置並沒有改變,隻不過沈清棠又多加了一些暗器和毒藥。


    比沈明翊之前用的防守強了十倍以上。


    因為她放置的機關噴灑出的可是硫酸這樣的猛藥。


    六大夫、白敬遠、柳冀三人在地牢中匯合。


    除了白敬遠還算正常,其他兩人都身受重傷。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震驚和恐懼。


    他們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在這樣一個女人手裏。


    更讓他們擔憂的是,沈清棠跟盛祈寒的聯手。


    這會對毒醫盟造成巨大打擊,他們的老大恐怕也會放鬆警惕,遭了沈清棠的道!


    沈清棠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地牢中,她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別眉來眼去了,將你們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這樣你們還能得個痛快。”


    三人都沉默著,沒有人開口。


    沈清棠掃視了他們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白敬遠的身上。


    “你不會以為毒醫盟的人還能救走你吧?”


    “你猜是他們先找到你,還是我先弄死你?”


    “你指望的救星是毒醫盟的大長老杜毅嗎?”


    “可惜啊...他已經重傷慘敗給我師父了,你的期望終究是要落空咯。”


    沈清棠一邊說一邊拿出白玉笛在手中把玩著。


    白敬遠看到她手中的東西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這白玉笛白敬遠並不陌生,他從前在神醫穀看到過。


    這可是神醫穀穀主不離身的東西,同時也是能代表穀主身份的信物。


    他不相信沈清棠能從穀主手中搶到這東西。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沈清棠口中的師父,就是...神醫穀穀主!


    想到這兒他瞬間慌亂了起來,他自欺欺人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不可能...


    沈清棠的師父不是波斯奇人嗎?怎麽突然變成了神醫穀穀主?


    但一陣腳步聲打破了他的所有自我安慰。


    陸見信邁著步子走進地牢:“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算將你逐出神醫穀也改變不了你的惡性。”


    看清陸見信的麵容,白敬遠渾身一軟,差點跪下了。


    他在神醫穀犯下大錯,陸見信將他逐出穀中,同時給了他警告。


    若是他離開之後再作惡,陸見信就會親自來處理。


    如今...他真的來了!


    沈清棠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迴打轉。


    “師父,白敬遠這麽老,真的是你的親傳徒弟嗎?”


    “你這眼光...用點眼藥水吧。”


    “他又為何被趕出神醫穀?”


    陸見信聽完冷笑一聲:“嗬,你看你師父像是喜歡老頭子的人嗎?”


    “他壓根就不是我的親傳弟子,不過是拜入神醫穀的外門弟子。”


    “也不知道是誰造的謠,他偷盜穀中藥材製作毒藥售賣給毒醫盟的人。”


    “我們跟毒醫盟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他這樣的叛徒沒有殺掉已經是我仁慈。”


    “如今我明白,婦人之仁隻會留下更多的隱患。”


    沈清棠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留下他也不是完全沒用。”


    “至少可以用來做十次八次的醫藥試驗。”


    陸見信:“沒錯,他幫毒醫盟研製的毒藥害了許多人。”


    “如今用他做試驗研製出解藥救治中毒之人,也算是償還他種下的惡果。”


    陸見信一邊說一邊拿著瓶瓶罐罐靠近白敬遠。


    此時的白敬遠呆傻的愣在原地,難怪沈清棠有恃無恐。


    原來是有神醫穀這樣一個靠山。


    怪不得毒醫盟的人一直未能前來,原來是被陸見信對付了。


    眼見陸見信越靠越近,白敬遠慌張的想逃跑,可封閉的地牢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而且陸見信從手中彈出一縷藥粉,白敬遠就動彈不得了。


    陸見信伸手在他的下巴上哢哢一陣掰動,他的嘴半張著無法合攏。


    陸見信將一瓶瓶毒藥倒進他的嘴裏。


    同時給沈清棠進行教學:“這便是毒醫盟常用的蝕骨散。”


    “中了這毒藥,毒素會以最快的速度侵入骨髓。”


    “不但會疼進骨子裏,骨頭還會化成碎渣子,是一種極其狠辣的毒藥。”


    “不過...神醫穀對這毒藥有所研究,隻要服下讓人入墜烈火的烈焰草就能緩解毒素。”


    陸見信一邊說一邊將烈焰草塞進白敬遠的嘴裏。


    “啊啊啊...”白敬遠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的皮肉被毒素撐起又在烈焰草的刺激之下發紅腫脹。


    看上去十分駭人!


    這將旁邊的六大夫和柳冀嚇得渾身發抖。


    不過...柳冀已經試過沈清棠的毒了,如今他的身體殘敗不堪。


    他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不管沈清棠用什麽毒藥,他都不會說出任何消息。


    沈清棠瞥了柳冀一眼:“你別看,我不會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你。”


    柳冀有些發懵,除了毒藥,沈清棠還有其他招數嗎?


    沈清棠拍了拍手:“將柳冀綁起來,給他聽一首美妙的曲子。”


    暗牢中的人聽令將柳冀綁在了長板凳上。


    他們尋思,主子真是仁慈,沒有斬殺了柳冀這個叛徒,反而要給他聽曲子。


    沈清棠從空間裏拿出了一隻狗笛。


    “你們都將耳朵堵上,這曲子隻有狗才能聽。”


    暗牢中的人聽令用棉球將耳朵堵上,他們可不是狗。


    嗶嗶嗶...


    沈清棠吹響了狗笛,尖銳的聲音響徹暗牢。


    聲音盤旋在狹小的暗牢久久無法消散。


    就算是用棉球堵住耳朵的人都還能聽到刺耳的聲音。


    而沒有堵住耳朵的柳冀幾人麵上露出痛哭的神情。


    距離聲源最近的柳冀發出痛苦的喊叫,耳膜一陣陣的疼痛。


    隨著狗笛的持續吹奏,柳冀的耳朵流出鮮血,他雙目赤紅,神情恍惚。


    沈清棠冷笑一聲,這種高頻的尖銳聲刺激的不單單是身體。


    她倒要看看柳冀能堅持多久。


    嗶嗶嗶...狗笛響了好一會兒,柳冀的鼻子也跟著嘩嘩嘩的流出鮮血。


    他終是撐不住這樣的折磨了。


    他喉頭含著鮮血的喊:“別吹了...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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