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沈清棠跳起身一個飛踢。


    直接將張民踹倒在地。


    桌案上的東西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


    全場大驚!


    眾人都震驚的看著沈清棠。


    他們心想:雖然沈清棠的臉恢複正常了。


    但這腦子還是一樣的蠢。


    她就算對張民有什麽不滿也不能當著皇上的麵動手呀。


    皇上剛剛對她的印象好一些,如今全都毀了。


    果不其然,皇帝厲嗬一聲:“沈清棠!你在做什麽?”


    沈清棠沒有理會皇帝的怒吼,提著張民的衣領將人拽了起來。


    感受到身體裏的力量,沈清棠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日一早她又泡了一遍靈泉水,身體裏的毒性越來越弱。


    她渾身充滿了力量,提起張民這樣一個大男人不費吹灰之力。


    她拖著張民來到皇帝麵前。


    “張民陷害薑家滿門,害得臣女外祖一家家破人亡。”


    “臣女沒有當場殺了他,已經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


    張民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難道當年的事暴露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沈明翊,東瀛人是他聯係的。


    薑家那邊都處理幹淨了,根本沒有證據。


    隻有可能是從沈明翊那兒泄露出去的。


    這個眼神沒有逃過沈清棠的眼睛。


    她眼神一沉,這事果然跟沈明翊這狗東西有關係。


    隻不過他摘得幹幹淨淨。


    沒關係,狗賊一個接一個的收拾。


    張民短暫的慌亂了一會兒便開口狡辯:“下官當年大義滅親告發薑太傅,所言句句屬實!”


    皇帝眉頭緊鎖的說:“薑太傅一案已經結案,沈清棠你如今舊事重提可有證據?”


    “若沒有證據在宮中鬧事,朕定不會輕饒。”


    當年的案子是皇帝親自處理的,如今沈清棠提出質疑,就是在指責他冤枉了好人。


    作為皇帝他怎麽可能有錯?


    哪怕沈清棠變好看了也不能挑戰他的皇帝權威。


    沈清棠抬頭看向皇帝:“臣女一向都是個講道理的人。”


    “敢動手打吏部尚書自然是有證據的。”


    她立馬拿出了在趙府逼問出的口供。


    上麵蓋著張民的血手印。


    “這是張大人親口供認的口供。”


    張民看到那張血手印瞬間反應了過來。


    趙繼國聯合沈清棠一起算計他!


    難怪他那日在趙府醉得不省人事。


    但...趙繼國收了他的銀子,有一個貪汙受賄的名頭。


    皇上根本不會相信這張口供。


    就算他今日逃不過,趙繼國收了錢也別想跑,要死一起死!


    還不等他開口說話,趙繼國便主動開口道:“皇上,張民的兒子張德勝犯下殺人罪被老臣羈押在大理寺。”


    “張民多番請求老臣找人頂罪放過張德勝。”


    “老臣昨夜特意邀約張民進府一聚,希望他不要繼續幹擾老臣辦案。”


    “可沒想到老臣嘴皮子都說破了,張民依舊冥頑不靈。”


    “還送了老臣一箱銀子,老臣惶恐萬分自然不敢收受賄賂。”


    “但張民當時已經醉酒,老臣擔心跟他起爭執,老臣這羸弱的身體受不了。”


    “所以隻能將銀子暫且收下,第二日一早老臣就將銀子送到了京兆尹府上。”


    “讓他將銀子分發給京中的窮苦百姓,這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那一夜,張民見老臣收下銀子高興的喝了幾杯。”


    “迷糊之下說出了薑太傅一案的真相。”


    “老臣立馬寫下了口供,讓他畫押。”


    皇帝早就聽京兆尹稟報過,得了一箱銀子救助百姓的事。


    再加上趙繼國向來剛正不阿,所以皇帝對他的話很信任。


    宮人將口供呈上,皇帝看了一遍一拍桌子嗬斥道:“張民!”


    “陷害忠良一事你可認罪?”


    張民連連搖頭:“臣不認!臣是冤枉的。”


    “醉酒之話豈能當真?”


    “而且臣醉得不省人事,壓根就不知道趙繼國寫了什麽內容。”


    “他拽著臣的手畫押,這口供怎麽能作數?”


    沈清棠拍了拍手,小詩便帶著被五花大綁的秦朗走進了禦花園。


    “小姐,聚寶閣老板秦朗帶到。”


    沈清棠轉頭看了一眼秦朗,如今的他臉色看似正常。


    實則正在經受毒藥的折磨。


    張民看到秦朗瞬間慌了,但轉念一想,那些書畫都是他讓旁人去買的。


    他壓根沒有經手那些東西,就算秦朗來了也不能成為證據。


    沈清棠拍了拍秦朗的肩膀:“來,將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秦朗渾身顫抖,這兩日他被血狼那瘋子折磨慘了。


    而且,也不知沈清棠弄了什麽手段。


    他渾身疼得快要死過去了,但表麵根本看不出傷口。


    他如今隻想要一個痛快,所以對沈清棠的話是有問必答。


    他麻溜的開口:“當年薑太傅被查出通敵叛國的書畫都是從我的聚寶閣賣出去的。”


    “我可以證明,那些書畫本沒有夾層,但被五個陌生男子買走之後便多了夾層書信。”


    “我借口拿錯了書畫從他們手中偷梁換柱了一幅畫迴來。”


    “那時裏麵已經有了書信!”


    “賬本和書畫我都有保存。”


    眾人聽到這話眼眸微睜,書信早就有了,那誰送的書畫誰就是陷害之人。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張民!


    張民渾身一抖,他萬萬沒想到秦朗竟然偷梁換柱留下了證據。


    不過...書信裏麵的字並不是他模仿出來的。


    所以他直接矢口否認:“臣冤枉啊....”


    “那些書畫從聚寶閣賣出後不知轉手了多少人,臣拿到時壓根不知道裏麵的東西。”


    “說不一定...是旁人想借刀殺人呢?”


    “若不然,皇上可以將書畫裏的信件拿出來比對一番,看看是不是臣的筆跡。”


    沈清棠輕笑一聲:“哦?不是張大人的筆跡?那就寫出來瞧瞧唄。”


    皇帝聽到這話立馬讓人準備筆墨紙硯給張民。


    張民按照正常的寫字習慣寫出一排排文字。


    沈清棠拿出書畫將夾層打開,隨後將裏麵信件展開。


    她一臉笑意的說:“咦...一模一樣呢。”


    她將兩張紙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眾人一看,上麵的字跡筆鋒果真一模一樣。


    張民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可能!裏麵應該是薑太傅的筆跡。”


    “怎麽可能是我的?”


    沈清棠冷笑一聲將信件揉成一團砸在了他的臉上。


    “我從未說過裏麵的信件是什麽,你怎麽知道是薑太傅的筆跡?”


    “除非...你就是謀劃之人。”


    張民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他被沈清棠這賤人詐了。


    還不等他找借口狡辯,沈清棠拿出了從薑太傅書房暗格找到的證據。


    “皇上,這些都是在薑府舊址找到的東西。”


    “這就是張民夥同左都禦史陷害臣女外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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