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犬剛走進閣樓,大門便合上了,隨著門關上的“吱呀”一聲響,白扭扭下意識迴頭望去,隻見管家仍舊是滿臉堆著笑,跟在身後:“這邊請,這邊請。”


    哮天始終不太友好,嗓子裏時不時發出警告的低吼聲,白扭扭蹲下身輕輕撫了撫它的頭,用極其微弱的氣音道:“沒事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哮天靠著白扭扭的胳膊蹭了蹭,這才安下心來,隨即跑上前去緊緊跟著三木,看那眼神似乎在歎氣說“這讓犬操碎了心的主人!”


    戲台上咿咿呀呀唱著不合時宜的戲,在他們進來的片刻,正趕上一曲戲終,台下傳來掌聲與叫好聲,打賞的玩件也從台下紛紛輕擲到台上。戲子們撤下去後,緊跟著上來的是一個身穿高開叉旗袍的女人,錦緞繡花的麵料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就如同這女人一般嬌豔欲滴,她邊唱邊扭,還是一首俄文歌曲。


    台下的男人們有的穿著長袍,帶著禮帽;有的穿著西式禮服,嘴裏叼著煙卷,手裏端著酒杯,懷裏抱著女人,眯著雙眼審視著台上的交際花,如同審視一個獵物,而且還是意圖收入囊中的獵物。那些所謂的名媛,圍著剛下台的小戲子說著些打諢的話,那小戲子風華正茂少年郎,十幾歲的年紀,嫩得能掐出水來。


    前廳裏或坐著,或站著,形形色色、表情不一的人,他們抱在一起跳舞,坐在一起打牌,或是高談闊論,或是交頭接耳,或是談情說愛,他們推杯換盞、聲色犬馬、醉生夢死,因為吸煙的人太多,導致空氣中散著縷縷若有若無的煙霧,杯子裏晃動著的酒精與煙霧混合在一起,金錢、權利與欲.望在此刻交織,是享樂與討好,獵人與獵物,高貴與卑微,主人與奴隸的關係,是歡樂者的歡樂場,亦是悲哀者的祭奠堂。


    三木看得呆住了,似乎是自己突然闖入一場民國時期的夢境,但這夢境無比真實,是身臨其境,他摸了摸桌子,觸碰到實物使這種真實感更加強烈了,那穿著玫紅色旗袍的女人端著兩支酒杯步履婀娜,緩緩走到三木麵前,將其中一杯遞給他道:“先生,一起喝酒吧。”


    杯壁上還留著一點淡淡的口紅印,三木接過來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女人滿意地笑著,伸手挽住三木的胳膊......


    “三木他沒事吧?”白扭扭有些擔心,她湊近空青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他好像是真著了道兒了。”


    “他生性喜愛玩樂,著了道不奇怪,長長記性也好。”空青唇角帶著淡淡笑意。


    白扭扭一早就看出來這閣樓占位奇特,朝向東南,這座閣樓與四周散落著的其他房屋是按照特有方位進行布局的,既是極陰之地,又是避風之位,做陰宅可福祿子孫。但做陽宅的話,可謂是堵住了鬼門關,什麽鬼差陰魂都要從家門口過,那這家人將黴運當頭,難以翻身,待陽氣被消耗殆盡後,便是慘遭橫死。


    這地方上有廟宇,盡受香火供奉,下築陰宅之地,陽上陰下,陰陽相接,如同鏡像一般,上受陽世香火,下享養陰之風水,是極佳的陰宅,想必是花了大心思的。


    這裏的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當然也絕不可能是活人了,白扭扭暗自撚了一個訣,修長的手指在眼前一晃而過.....這障眼法怕是隻能迷了三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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