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老板和保鏢吧,可老板不像老板,保鏢不像保鏢,


    不過給她發工資的就是她老板,保他安全她無疑就是保鏢,隻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和彼此身份嚴重不符。


    至於之餘的其他關係,最多算是曖昧的拉扯,


    離共白頭的那一步還差著十萬八千裏!


    “你為什麽擔心我會死?”


    秦潯的聲音打斷了南梔的沉思,他這問題問得南梔有些生氣,他那麽聰明又腹黑的一個人,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別的女人一出場,隻要對他別有用心他都能一眼看穿,


    她就不信,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他會看不出來她也是別有用心之人,


    再說她沒故意掩藏自己對他的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


    問出這樣的問題,明顯是在逗她,


    既然這樣,她也不想會告訴,擔心的原因是因為喜歡,怕他死了自己會心痛。


    南梔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的話張口就來,


    “你死了誰給我發工資?我們可是簽了一年的合同,我還指望從你這裏賺個幾十萬迴去,你要是不在了,我豈不是虧了?”


    “就這樣?”


    “不這樣還能哪樣?今晚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說完不等秦潯開口,南梔快速轉身,“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秦潯望著緊閉的房門,想到她語氣裏的不悅,他嘴角微揚,他這是把她惹氣了,


    迴想著生氣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很快知道了問題存在哪,


    他搖頭輕笑,其實隻是想逗她一下,沒想到把她惹生氣了。


    南梔迴到房間,一下砸在柔軟的大床上,嘴裏低聲咒罵著,


    “王八蛋,殺千刀的臭男人!”


    盯著天花板,南梔覺得自己在有關秦潯的事麵前,心眼變小了,就像今天因為他一句話就會生氣。


    她暗暗歎息,喜歡一個人不止會讓人心情愉悅,還會無形的讓人傷心欲絕,更是會讓人變得莫名其妙……


    就在南梔感慨的時候,“叩叩”的敲門聲傳來,


    不用想也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南梔不想起來,也不看見他,她扯著嗓子問,


    “什麽事?”


    “明天我有事需要在家處理,會晚兩個小時去律所,你可以晚些起來,”


    “知道了,我要睡覺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你趕緊走,別再吵我睡覺。


    南梔說完外麵便沒了秦潯的聲音,他應該迴房間了!


    想著自己對他的態度,南梔有點煩躁,捫心自問一下,她現在是老板,這樣對他會不會過分了點?


    畢竟保鏢對老板應該都是畢恭畢敬的,像這樣對老板說話還趕人家走的好像不對,不過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一開始就不對,直接偏離了正常老板和保鏢的軌跡。


    南梔把兩人之間前前後後的事都想了一遍,從一開始他一直都在無聲的縱容著她,想著他對自己這麽好,南梔覺得該對他好一些,至少少對他生點氣。


    她在心裏默默把理論的一麵都想好了,可她忽略了現實,


    現實中,在自己所愛之人麵前,有時候是會忍不住鬧些小脾氣的。


    想著想著,南梔眼皮沉重起來,漸漸進入夢鄉……


    夢裏,她又夢見了經常夢見卻看不清麵容的男女,


    那兩人坐在一塊平坦的青石板上,女人靠在男人的肩上,看著天邊如霞似錦的夕陽,片刻後,女人指著不遠處,嬌嬌軟軟的開口,


    “阿潯,明年春天我們在那裏種棵樹吧,”


    男人偏頭輕輕蹭著女人的頭頂,寵溺地問,


    “你想種什麽樹?”


    “合歡花樹,我喜歡合歡花,它不僅好種活,還特別漂亮,那毛茸茸的花瓣像是一個個絨球,又像是一把把小小的扇子,美極了,”


    “好,來年我去尋棵樹苗,我們一起把它種在這裏。”


    夢境的畫麵一轉,季節隨之變化著,就連周圍景色也變了樣,唯一不變的是那塊平坦光滑的青石板,


    男人一個人刨坑種樹,孤寂的背影讓人看著心疼,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顆小小的樹苗長成了滿樹繁花的壯樹,每當花開的時候,男人總是一個人背靠花樹,仰頭看著樹上的繁花輕聲呢喃……


    “阿潯……”


    南梔睡夢之中無意識的叫了一句,


    沒過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睛,感覺兩鬢頭發濕濕的,她抬手輕輕一抹,眼裏是還沒流下的淚水……


    南梔輕歎,這對男女有事沒事老入她的夢幹嘛,擾的他心緒不寧不說,還讓她流了那麽多眼淚,


    還有夢中男人的背影,那輪廓和秦潯真的很像,


    思及此,南梔無語的搖搖頭,同時又覺得自己好笑,自己真是什麽事情都能扯上他,似曾相識的背影多了去,一個夢怎麽可能和他有關係?


    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她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才淩晨一點多鍾,她放下手機,多翻了幾次身,以免等下睡著的時候再進入那個夢境。


    不知是翻身有用,還是人太累,沒過多久,南梔便響起了均勻的唿吸聲,


    這一次她沒再做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與南梔的好眠相比,方若琪可以說是徹夜未眠,她昨晚和秦潯掛了電話後氣的發瘋,把酒店房間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恨不得把秦潯身邊像他撒嬌的那個人千刀萬剮,


    方若琪最後一個人坐在窗台上想了一夜,這一夜她想了幾百上千種折磨人的方法,而她這些方法折磨的對象是秦潯溫柔輕哄的人。


    一大早,方若琪的助理小劉給她送來早餐,她用房卡打開酒店的房間門,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到處一片狼藉,就像被掀了個底朝天似的。


    酒店套房裏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不能砸的也被丟到了地上,繼續往裏走,小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坐在窗台上的女人,


    一向注意形象,無一處不講究精致的女人,此刻像個瘋子一樣,


    頭發亂的跟個雞窩,不施粉黛的臉上,眼角烏青明顯,臉色陰沉,眼神狠厲得像似要殺人,


    小劉見到這樣的景象,怯怯的看著方若琪,小心翼翼的問,


    “若琪姐,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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