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潯淡淡應了一聲,


    長著牛頭的人恭敬地問,“您召我們前來有什麽吩咐?”


    “你們去給我教訓一下剛才對我動手的那些人,記住,那些人還不該喪命,嚇嚇他們長長記性就好,”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應著,


    “去吧!”


    牛頭馬麵離開,接著出現一個麵色慘白的人,秦潯不等他開口便直接吩咐,


    “去把楊清燃買兇的證據弄來,我要他這輩子在裏麵待著出不來,”


    “是,不過……”


    “有事直說,別吞吞吐吐,”秦潯掃了他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


    “是,楊清然家裏給他請的律師也不容小覷,”


    “這你就別管,按我的吩咐辦事就行,”


    “是,屬下告退,”


    律所門口很快就隻剩下秦潯,或者說自始至終就隻是他一個人,至少在別人看來是這樣的,


    剛才出現和他交談的那些一般人是看不見的,因為他們不是人。


    秦潯看著還在血流不止的手臂,勾唇一笑,他現在的樣子和剛才那個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人判若兩人,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睡夢中的南梔被一陣清脆的鈴聲吵醒,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一看,是秦潯的電話,


    南梔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零八,她自言自語,


    “這麽晚了怎麽還打電話?”


    她的心突然一沉,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難道他出事了?


    想到這,南梔急忙滑動接聽,


    “秦潯,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南梔隻顧著詢問,沒察覺出自己語氣的焦急,


    “嗯,我受傷了,”


    南梔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穿著鞋子就往外麵跑,


    “傷到哪裏?嚴不嚴重?你現在在哪裏?”


    “不算嚴重,就手臂挨了一刀,流了點血,我現在律所門口,你能來幫幫我嗎?”


    “好,你等著,我馬上來,”


    等掛了電話,南梔才發現自己已經拿著車鑰匙衝出了家門。


    她心想,自己對秦潯好像關心得有點過頭了,但隨即一想,拋開心裏的那點異常不談,他現在可是給她發工資老板,關心他很正常,尤其她現在還是他的保鏢。


    南梔把車開出小區,夜晚的路上十分安靜,沒有行人,偶爾能見一輛路過的車輛,不像白天那麽擁擠,除了遇見紅燈,南梔把車開的就像是賽車一樣,以至於她隻用十五分鍾就到了律所,


    平時去律所怎樣也要半個小時,可今天,她硬生生的把時間壓縮了一半。


    到了停車場,南梔停穩車就朝律所飛奔而去,


    遠遠的,她看到那個在律所門口台階上坐著的男人。


    昏暗的路燈拉長了他的身影,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裏,陪伴他的隻有那道拉長的影子,看著這一幕,南梔心裏很不是滋味,


    看到他自然的坐在那裏,她懸著的心落迴腹中,能自然的坐著,那傷就算是再嚴重也不會危及到性命。


    秦潯坐在台階上,一直看著停車場的方向,直到看到朝他奔來的那抹身影。


    “秦潯,你怎麽樣?”南梔人未到聲先至,


    秦潯從台階上站起來,“沒事,沒什麽大問題!”


    南梔跑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結實的手臂,目光落在那個觸目驚心的刀口處,刀口很深,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冒出來,


    “都傷成這樣你不趕緊去醫院,在這裏坐著幹什麽?”


    “我開不了車,”南梔直直盯著他,不知道問什麽,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


    “走,我送你去醫院,先把傷口處理好,”


    “好,”


    兩人上了車,南梔把車子開得跟她來的時候一樣快,秦潯皺著眉,


    “你來的時候也是這麽開車的,”


    “嗯,擔心你的傷,所以開得快了點,”


    秦潯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我的傷不要緊,你慢點開,注意安全,”


    “知道了,”


    南梔說著放慢了車速,臉上有些不悅,


    她心裏嘀咕,我開這麽快都是為了誰?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給她擺臉色,她也很惜命好不好,


    要不是怕他有個萬一,她至於開這麽快嗎?


    反正流血也不是流她的,她就按平常的車速來,痛也不是她痛,就算有點心疼,但也隻是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


    見她不高興,秦潯又解釋了一句,“安全比什麽都重要,別說隻是一道口子,就算我的命快沒了,你也不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去飆車,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南梔趁著紅燈之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沒那麽爛好心,”


    “嗯,不會就好,一定要……”


    “秦潯,你能不能閉嘴?”秦潯沒說完都會被南梔打斷,她的語氣很不好,“我知道車速太快不安全,可這麽做是為了誰?我大半夜的從床上爬起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睡衣就跑出來,怕你快死了,我火急火燎的往律所趕,你倒好,揪著車速就沒完沒了了,你沒一句感謝就算了,還給我擺臉色,”


    趁著紅燈,她看著坐在副駕駛的人,看到他的傷口,她也想把對他動手的那個人劃上幾刀。


    秦潯沒想到會惹她生氣,他看著她,一臉真誠,語氣格外的輕,


    “抱歉,我隻是在擔心你,不是誠心想讓你不快,”


    聽著他的道歉,南梔心裏的那把火火勢漸漸小了,還有他那輕柔的語氣,就像一片片羽毛撓進她心裏。


    這麽多天她在律所和別人熟絡起來,也從他們口中得知許多有關秦潯的事,


    他們都說他嘴毒,麵癱,不喜歡女人,對女人距離保持的很好,性格高冷,甚至有些孤僻,沒事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呆著,甚至他們猜測他的性取向和大家不同。


    南梔心想,他們說的那麽多,她目前隻認同一條,那就是嘴毒,說話經常能讓她氣的咬牙切齒,麵癱倒不會,因為她經常見到他笑,雖然不是開懷的笑,但卻是真的在笑。


    和女人保持距離她更不認同,兩人第一次見麵他就抱了她,還貼過她的臉,


    反正他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的和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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