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雲簡看著花青棠時不時的跑去賀王府,這一跑就是兩年。


    他那時剛考上了狀元,想去王府跟花青棠分享一下喜悅之情,卻沒想到她根本就不在瑞王府,而是又跑去賀王府了。


    他年少氣盛,實在是沒忍住去賀王府找賀遲笙。


    小鹿:“賀世子,麻煩你離郡主遠一點。”


    小賀:“鹿世子,你在狗叫什麽?”


    小鹿:“你……無恥小人,明明身上的傷早就好了,還欺騙郡主!”


    小賀:“哦,我樂意,你管的著?”


    小鹿:“嗬,病怏子!”


    小賀:“呸,假仙兒!”


    吵著吵著倆人就打起來了,鹿雲簡是君子,當然不可能是他先動的手。


    倆人都把對方往死裏打,打著打著倆人都把對方的隱疾打出來了。


    賀遲笙的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鹿雲簡比他大了倆歲,但他倔啊,打不過,他就咬,咬不過他就撓。


    而鹿雲簡呢,自從上次一場風寒差點把他的命送走,他就極為懼寒,倆人在雪地裏打了一架,衣裳都被對方撕碎了。


    事後,倆人均是生了一場大病。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人離開了盛京去了大宋朝,一人離開了盛京,去了天醫穀。


    ………


    桐壘巷,花青棠的宅子裏,花有容喬裝打扮成一個乞丐,從後門溜了進去,幸好守門的小廝李鑫之前見過她,否則就讓隱在暗處的死士給抓起來了。


    花青棠得到消息趕來時,看著她這副打扮的跟個乞丐似的模樣,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姐妹,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花有容拉著她手,狠狠地喘了口氣,來到裏屋把周圍的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這才開口說道,“姐妹,重要情報,有重要情報!”


    花青棠:“什麽?”


    花有容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麽嗎?”


    花青棠嗅了嗅鼻子,眼神一閃,“毒?”


    “聰明。”花有容把瓶子放在桌子上麵,麵色極為興奮的搓了搓手,“姐妹,你猜這毒是誰送給我的?”


    花青棠想都沒想,說了一句,“這還用猜嗎,肯定是聞雋派人送給你的,讓你給我下毒?”


    “說對了一半。”花有容繼續說道,“確實是聞雋派人送給我的,但你肯定猜不到把毒交給我的人是誰。”


    花青棠:“誰?”


    花有容緩緩吐出三個字,“聞思婉。”


    花青棠挑了挑眉,“聞思婉?聞雋的嫡女?”


    “嗯,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花有容攤了攤手,“這段時間,聞貴妃把聞思婉接到皇宮裏小住一段時間,我跟他哥不是定親了嘛,她就以我是她嫂嫂的身份來接近我。”


    “我想知道她特意接近我想做什麽,就沒有推開,果不其然啊,她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我麵前說你的壞話。”


    “然後我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演戲嘛,誰不會,我就陪她演戲,咳咳,姐妹,那段時間我罵你罵的挺難聽的,你不要介意哈!”


    花青棠擺擺手,“沒事,我不介意。”


    花有容輕咳一聲,“三天前她找到我說,再過幾日就是承恩侯府沈老夫人的壽辰,她這裏有一瓶藥,讓人吃下去可讓人神誌不清,做下醜事,她說讓我給你下藥,到時候你一定會在沈老夫人的壽辰宴上丟臉。”


    “呸,我信他個鬼,你讓聞雋丟了官職,他肯定想要殺你,但是又不能自己動手,於是就想到我這個炮灰。”


    “虧老娘還是她未來兒媳婦,歹毒,太歹毒了。”


    花有容真的是越想越氣,氣的臉色漲的通紅,“姐妹,還是你聰明,讓我們演一出鬧掰了的戲,聞雋這個蠢貨還真上當了!”


    “艸,老娘這次定讓他這個狗日的死無葬身之地!”


    花青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桌子上麵的瓶子,打開聞了聞。


    雙眸微微一眯,“姐妹,你錯了,這藥不是毒藥,確實是致幻的藥,不會死人。”


    花有容一愣,“啊?”


    花青棠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深意,“聞雋能在大鄴朝潛伏了真的久還沒被人發現他的身份,你以為他現在就信咱們兩個是真的鬧掰了?”


    “這個藥聞思婉已經說明了不是毒藥,隻是會讓人神誌不清,這是他們給你的試探,若是我們兩個真的因為聞家鬧掰了,在不會要我性命的情況下,你肯定會給我下這個藥。”


    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我們兩個隻是演戲的話,你定不會給我下這個藥。”


    “且,以聞雋多疑的性子,他若知道我們倆人隻是演戲,你猜他會不會知道我們兩個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話說的有些繞口,但花有容琢磨了一會兒,就想明白了,神色擔憂的問道,“那,那怎麽辦?”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承恩侯府沈老夫人的壽辰宴是什麽時候?”


    花有容:“三天後。”


    花青棠沉思片刻,“姐妹,你現在迴去,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三天後,你就按照聞思婉說的給我下藥。”


    “啊?”花有容一愣,“姐妹,不行啊,你若真的中了這讓人神誌不清藥,做出丟臉的事,你不怕尷尬啊!”


    花青棠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


    那日在王府裏,她瞧著聞思婉似乎對二皇子殿下有情。


    如今二皇子還未娶正妃,她要不要幫她一把呢?


    眼珠子一轉,有了一個主意,


    “放心吧,姐妹,這藥啊,你要下,但要是一不小心把別人當成了我,可就怪不得你了。”


    說著,便趴在花有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越說眼睛就越亮,默默的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損,還是你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半個時辰後,花有容從宅子的後門裏離開。


    花青棠輕喊了一聲,“應玄!”


    “屬下在!”


    “去查一查大將軍聞雋的嫡女聞思婉,她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是,主子。”


    看著應玄瞬間消失不見的身影,眼裏閃過一絲羨慕,不愧是贏氏一族曆代培養的死士,來無影去無蹤,屏息的功法爐火純青。


    看著桌子上麵的那瓶藥,花青棠一把撈了起來,帶著藥迴到了王府,來到自己的小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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