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投懷送抱,淩硯行自是歡喜的不得了,不假思索,便將人抱起,往內室走去。


    ……


    靖王的寢殿沒有吩咐,不會有人來。


    寢殿門敞著,榻上已經滾做了一團。


    沈木魚小聲的喘著,如今對靖王這硬邦邦的男人身子亦是哪哪都歡喜,這摸摸那摸摸,甚至連對那碼事兒的最後一絲抵觸也徹底沒了。


    他都為了我放棄皇位了!我讓他爽爽怎麽了!


    沈木魚哼哼著爬過去解下床帳,隻當今日靖王帶自己來寢殿是為了如今他爹同意他們在一塊了,做一做在江州說好的愛。


    做就做嘛,男子漢大丈夫!


    沈木魚兩頰通紅,氣息不穩,羞澀的脫了自己的衣裳,正要巴巴的去解淩硯行的,淩硯行卻將床帳掛了迴去。


    咦?


    沈木魚不解。


    淩硯行促狹的一笑,目光深邃暗了下去:“這麽想要?”


    誰想要了!


    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沈木魚臉色爆紅,被他這倒打一耙的臉皮驚呆了!


    明明是你先拉著我來你寢殿的!


    淩硯行見他羞憤欲死,不再逗他,將渾身泛粉的人從床上撈起來,挖出他的腦袋,喑啞哄道:“是珍重你,才想留到大婚。”


    掌心被靖王牽著貼到了他的腿間,滾燙的溫度燙的他一顫。


    沈木魚羞的蜷起腳趾,卻聽到靖王低低笑了兩聲。


    低沉的嗓音滿是磁性,貼著沈木魚的耳朵開口,唿出的熱氣灑在耳廓,讓人心猿意馬,止不住的意動,頭皮都在發麻。


    淩硯行撫了撫他的背,意味深長,“你若想今日先試試,本王也全力配合,司衣局的嫁衣昨夜送來,恰好穿上試試。”


    沈木魚被他說的弓起了背,手嚇得縮了迴來,羞赧縮成一團,“那,那還是等成親吧……”


    他,他也沒有那麽期待饑渴啦!


    淩硯行笑了笑,沈木魚更是將頭埋進了被褥,渾身都紅彤彤的,偽裝鴕鳥。


    但衣裳還是要試的。


    淩硯行離開了一會兒,再迴來時,手中多了兩套鮮紅的衣裳。


    沈木魚這才知道淩硯行說的“慢了”,是真的嫌慢,甚至,隻要欽天監說明日就是黃道吉日,他真的能徹夜變出一個火紅的京城,明日一早就去沈府迎親。


    兩套婚服款式相近,大周子民成婚,女子嫁衣可繡鳳凰,男子可繡四爪金龍,他們二人的婚服繡上的便都是四爪金龍。平整的針腳和叫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的錦緞,可以看出這件衣裳絕非是臨時起意,早在柳州,就開始製作了。


    方才脫掉了衣裳,反倒方便現在試衣了,沈木魚接過自己那套,找到裏衣換了起來。


    鮮紅的顏色將那張粉撲撲的臉襯得如玉般細膩,少年眉清目秀,端正精致的五官被這豔麗的紅色染上幾分風發的意氣。


    衣裳尺寸恰到好處,在腰側收緊,將人的身材修的更加漂亮修長,沈木魚不禁驚疑:“好合身!”


    他家大伯是開布莊的,沈木魚的衣裳幾乎都是自個兒家做的,鮮少會去外麵買布。


    想必是王爺趁我睡覺偷偷量的,他真是太愛我了!


    沈木魚滿心歡喜,穿著喜服照了照鏡,那廂靖王也換好了衣裳,喜愛紫衣黑袍的男人一朝換上了火紅的顏色,眉角的淩厲柔了下去,眼角含笑,俊的像畫中謫仙。


    沈木魚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酷!”


    “這是我昨夜擬的禮單,瞧瞧還有什麽想要的。”淩硯行遞給他一本折子,順勢抱著他在榻邊坐下。


    他有些恍惚,仿佛今日便是他們的大喜之日。


    沈木魚隨意瞧了瞧,裏麵的東西不是奇珍異寶就是名貴藥材,不看不知道,原來靖王府竟然這麽有錢!


    他還以為靖王隨手能摸出兩個銅板,王府不至於清貧,但也絕到不了窮奢極欲的富貴生活呢。


    沈木魚抿了抿唇,把頭埋進胸口,羞澀舉起兩指:“還缺王爺。”


    淩硯行捏住他的心,拉起手摁在胸口:“人非聖賢。”


    沈木魚茫然抬頭,怎麽還認起錯來了?


    淩硯行暗示的拍他的屁股,意味深長:“言多必有一失。”


    他的屁股危!


    沈木魚領會了靖王的話外意,連忙夾緊屁股,不敢再亂說話撩撥他了。


    .


    在寢殿待到午後,換掉新人服飾,靖王又帶著沈木魚瞧了不少大婚所要用的東西,直到日落西山,才被王府的馬車送迴。


    同沈木魚到的還有靖王府的聘禮,一箱接著一箱,綁著大紅花,擺滿了沈府諾大的前院。


    沈陽愈聽下人報禮單聽的腦袋嗡嗡,哪能知道今早才同意的事情,一天還沒過去,聘禮就送過來了!


    退一萬步,都是男子,就不能是他兒子娶靖王!


    他們沈府又不差錢!缺他這點破爛東西!


    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眼尖的瞧見門外溜進來一道眼熟的聲影,他大嗬了一聲,“逆子!站住!”


    沈木魚跑的更快了。


    沈陽愈脫下鞋子追了上去。


    沈夫人無奈的看了看這追逐的父子兩人,每清點一樣東西,便叫丫鬟記上一件東西:兒子成親,他們沈府可不能叫靖王小瞧了。


    .


    聘禮才下,靖王要和中書令之子成親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婚期定在二十日後,稱得上是迄今為止最快的一場婚事。


    本還覺得此事倉促,不過是靖王和中書令終於達成一致,見如今男風開放,要通過聯姻攜手徹底掌控整個大周,誰知第二日一早,靖王府已經從原本的陰沉莊嚴,變成了一派喜氣洋洋,門麵紅的隔兩條街都能瞧見。


    素來臉色冷漠,開口即嘲的靖王,上朝不怎麽嘲笑同僚了。


    反倒是中書令,得了靖王真傳,張嘴閉嘴能叫人聽的陰陽死。


    沈木魚倒還像往常一樣,拿了靖王的腰牌,歡天喜地的進宮,隻是不同於以往獨來獨往,今日恰逢前朝下朝,好些他不認識的大臣,主動同他打起了招唿。


    沈木魚受寵若驚,好不容易從他們手中逃迴紫竹軒,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腰杆卻忍不住挺直了。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是王爺牛逼啊!


    平日裏罵他隻會敗家,現在還不是全都嬉皮笑臉圍上來了!


    “沈木……”


    淩之恆下朝後直奔紫竹軒,忽的想到沈木魚今時不同往日,真成了他皇叔母了!


    朕就知道!


    到嘴邊的名字一轉,他推開門,高興喊道:“皇叔母!”


    沈木魚一屁股從榻上滑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中書令:退一萬步來說,就不能是我們沈家迎娶靖王?


    木魚:可是他好愛我(星星眼)


    第70章 好甜


    “皇叔母,皇叔準了朕花燈節出去玩,咱們可以一起出宮玩啦!”


    沈木魚才爬起來,又驚的一屁股跌了迴去。


    手足無措,活像個早戀被家長抓到的未成年孩子,又驟然而生一股恬不知恥同朋友叔叔搞到一起的羞恥,好像靖王就和他爹一樣大似的,臉上一會白一會紅,吞吞吐吐起來。


    王爺明明很年輕才對嘛,他這具身體雖然隻有十七,但他上輩子都二十了!


    “陛下……”


    “你臉好紅哦。”


    淩之恆蹲下,把沈木魚攙了起來,圓滾的杏眼笑的彎彎的,露出兩枚酒窩,“朕就知道皇叔很喜歡你。”


    沈木魚被說的臉紅:“陛下早就知道?”


    “嗯嗯。”淩之恆點頭,“朕那時候第一次看到皇叔讓你住在王府就知道啦!”


    沈木魚更羞澀了,原來靖王那麽早就喜歡我了!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麽大!


    “嘿嘿。”


    沈木魚不禁傻樂了起來,臉上洋溢幸福憧憬的笑容,才和靖王分開了一晚上,更想他了。


    淩之恆抓著沈木魚的袖子,給他的喜悅繼續添磚加瓦:“皇叔可喜歡你啦,連對朕都沒有那麽好,皇叔都沒有那樣手把手交過朕射箭寫字。”


    沈木魚挺起胸膛。


    “朕從未見過皇叔這樣對一個人上心過,皇叔私下一定很聽你的話!”


    沈木魚心道那是當然,他以後就可以暗戳戳的給靖王吹枕邊風了,看誰不爽就讓王爺幫他收拾那個人!


    淩之恆眨巴著眼:“那你能不能和皇叔說說,讓朕在王爺住一夜再迴宮啊?”


    還有幾日就是花燈節,自靖王離京到現在,他就沒有出宮玩過!


    皇叔雖然平時嚴厲,可他表現好了,還是會每旬帶他出去透透氣呢,不像他皇叔母的爹,恨不得將兩隻眼睛安在他身上盯著他寫文章批奏折。


    “當……”沈木魚險些就答應了,“當然不行!”


    淩之恆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沈木魚努了努嘴,心裏想答應,但想到那日是花燈節,大周曆來的情人節,他和王爺兩個人過二人世界還不夠呢,帶上一個小孩多不方便。


    靖王不篡位了,淩之恆就一直是皇帝,住一夜打攪他們倒是問題不大,萬一被耳濡目染,成了斷袖,他和靖王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以後死了他倆都沒臉埋皇陵去!


    絕對不行,堅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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