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


    作者有話說:


    靖王:粉的,想親


    沈大人拔刀:衣服怎麽撕碎的我還能不知道?!


    第50章 淩硯行你混賬!


    待靖王和沈木魚從溶洞出來,已是午間。


    兩人迴到營帳沐了浴,靖王還惦記著沈木魚身上的淤青,出門加強周邊守備前還不忘命人送兩罐藥油過去。


    兜兜轉醒的沈大人聽聞兒子好歹是從洞裏出來了,顧不上頭暈匆匆趕來,遠遠便瞧見兒子的帳前站著靖王府的侍衛,偷雞摸狗似的把什麽東西揣進了沈木魚的兜裏。


    像是個罐子……總之不像是什麽上的了台麵的東西。


    畢竟他和靖王才是同僚,若真是隻關心他兒子傷勢如何,就該將東西轉交給他這個做爹的,順道還能賣點人情。


    沈陽愈腦瓜子嗡嗡的,暈過去前的迴憶接踵而來,那種頭重腳輕喘不過氣的感覺便再次湧了起來。


    衣裳怎麽撕碎的還有待取證,但靖王和他兒子,肯定是不清白了!


    沈木魚揮手告別靖王府的侍衛,瞥見他爹不遠處搖搖晃晃的單薄身影,眨了眨眼,拔腿就跑。


    沈陽愈原本心中的八分猜測,被沈木魚心虛的一跑,當機立斷變成了十分,耳邊聽不見任何餘外的聲音,怒目圓睜的抓起地上的棍子追了上去。


    “逆子!你給我站住!”


    站住他就是傻子!


    沈木魚跑的飛快,還不忘繞開靖王的帳篷,免得沈老頭把他心裏那丁點肮髒的想法給靖王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這世上誰都可以誤會他,就是當事人不行,不然他以後還怎麽心安理得的和靖王躺一張床上暢談人生理想!


    沈木魚瞄準謝觀雪所在的帳篷,正要一頭鑽了進去,瞧見謝觀風從不遠處迴來,猛的躲到了人後麵:“大哥救我,我爹要打死我!”


    沈陽愈在看到謝觀風後,怒火才稍稍收斂,隻是依舊瞪著沈木魚,一副隨時都能被氣死過去的模樣。


    謝觀風向沈陽愈拱手施了一禮:“伯父。”


    “觀風,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打死這個混賬!”


    沈木魚忍不住從謝觀風身後冒頭,哼哼唧唧的為自己辯解:“我可是都沈家的獨苗啊爹,你聽我解釋嘛。”


    他要真和靖王搞基,現在還能跑的那麽快嗎!就靖王那個體格,要真像原著中那樣大開大合的做起來,洞都能給你做塌嘍!


    爹你真是思想齷齪,汙蔑他和靖王美好的兄弟情義!


    沈陽愈斜眼一瞪,沈木魚又噘著嘴委委屈屈的縮了迴去。


    “外麵風寒,不如去我那裏說。”


    謝觀風垂眸瞥了瞥邊上別的官員駐紮的帳篷,沈陽愈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羨慕謝兄怎麽就能生出這麽優秀的兒子。


    但這事情到底是家醜,現在經由謝觀風這麽一點,沈陽愈冷靜下來,也想到了隔牆有耳恐怕落人口舌,隻能惡狠狠的剮了那小兔崽子一眼,等迴了沈府再上家法把他一頓好打。


    “罷了,待迴府再和這逆子算賬!”


    沈陽愈惡狠狠的剮了這小兔崽子的一眼,眼疼的甩袖離去。


    眼下的打是免了,迴府之後的打就更不愁了,反正在沈府還有沈老夫人和沈夫人給他撐腰呢!


    沈木魚得意的從謝換風身後鑽出來,一見謝觀風那張硬朗嚴肅的臉便頓時又笑的殷勤,“謝謝哥,你太酷了哥!”


    “身上可有受傷?”


    “沒呢。”沈木魚笑嘻嘻的搖頭,撣了撣衣服。


    謝觀風點了點頭,被少年明媚的笑容感染,臉上的冷峻逐漸柔和下去,嚴肅的聲線也溫柔了不少,“去我帳中喝杯茶壓壓驚?”


    沈木魚剛想拒絕,謝觀風道,“觀雪也在。”


    “那謝謝哥!”


    沈木魚樂顛顛的跟著謝觀風走了。


    定遠將軍是這次犒勞的大功臣,謝觀風帳篷裏的點心和茶水換著花樣的上,謝觀雪被這點宮裏的東西勾著,不僅在,還儼然把他大哥這裏當成了第二個家。


    什麽熱臉貼冷屁股,他們親兄弟才不說兩家話呢!


    “沈木魚快來!給你留了好東西!”


    謝觀雪招招手,兩個臭味相投的人當即就湊到了一塊。


    謝觀雪寶貝似的從一旁捧出一個圓弧形的帽子,一把扣到了沈木魚頭上,尺寸剛剛好,“我哥昨天獵了頭銀狐,毛可順溜了,正好快入冬了給咱倆做個圍脖和帽子。”


    謝觀雪得意的和他哥匯報:“我就說沈木魚的頭和我一樣吧哥你還不信,剩下的皮給再給我們做副手套唄,冬天可太冷了。”


    謝觀風淡淡點頭。


    沈木魚和謝觀雪歡唿一聲,忙著找布將手的大小拓印下來。


    謝觀風斂了斂眸中的柔和,從一旁花花綠綠的糯米團中挑了兩塊粉色的團子,隔著碗在熱水中泡溫,擦幹碗底擱到了沈木魚的麵前。


    “先墊墊肚子,晚些留下一起吃飯。”


    謝觀雪在一旁附和:“留下吧留下吧,我哥這的飯可好吃了!”


    沈木魚想了想,一口應下了。


    .


    另一邊。


    靖王二次檢查完圍場守備,又往皇帝的營帳邊加強了兩圈守衛。


    被活抓的刺客已經叫阿虎秘密押送迴京關進了暗牢中,免得就在圍場被殺人滅口,至於審問,尚不急於一時。


    淩硯行安排好一切,迴到帳子中,吩咐下人去準備膳食,指明了晚膳要上的幾道菜,眼前浮現出沈木魚殷勤的臉,唇角微微揚了揚。


    隻是到了天黑,也不見小色鬼來“乞食”。


    靖王猜測沈木魚隻怕是被中書令扣住了,畢竟今早中書令暈過去這事兒已是人盡皆知,旁人隻道是父親擔憂兒子的性命,但靖王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恐少年挨打,淩硯行起身出去。


    才出帳子,沈陽愈就從邊上飄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揣著起袖子,“王爺這麽晚是打算去哪?”


    靖王端起臉,不等他開口,沈陽愈幽幽道,“嗬嗬,是找我兒子吧。”


    靖王抿唇不語。


    沈陽愈當他默認,冷笑連連,“木魚你是見不到了,他爹倒是有些事情想和王爺弄弄清楚。”


    靖王:“……”


    沈陽愈冷哼了一聲,眉毛倒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撞開淩硯行的肩膀,壓抑著怒氣進了帳中。


    淩硯行自知理虧,神色淡淡的屏退了守衛,轉身迴去。


    沈陽愈瞧了瞧那桌子菜,大魚大肉,都是他兒子愛吃的。


    若說之前還對靖王和沈木魚真的廝混到一起這件事還抱有一絲絲的狐疑態度,這會那一丁點懷疑也隨著這些菜上的熱氣一起飄走,隻剩下了怒火。


    瞧著架勢,恐怕都不是他兒子招惹的靖王,說不準是這下三濫的私底下先勾的他兒子!


    沈陽愈知道靖王遣走了守衛,壓抑了半日的憤怒這會得到宣泄口,眼看著精細養了十七年的寶貝獨苗都要被人連盆端走,哪還顧得上這是靖王還是閻王,猛的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淩硯行!你混賬!”


    靖王慢條斯理的坐下,任他罵。


    “木魚才幾歲,你幾歲了!先祖皇帝一世英名,怎麽生出你這麽個敗類!”


    “我道你怎麽一直不肯娶妻,原來是存了這樣下流的心思!木魚怎麽說也要叫你一聲叔父,你簡直不要逼臉!”


    “……”


    沈陽愈是文化人,翻來覆去,罵人的話無非也就隻有那幾句,若不是打不過淩硯行,這會就脫鞋子上手抽了。


    淩硯行沉著臉,一句都未反駁,待他罵的差不多了,冷冷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也不為過。”


    狹長雙眸淡淡抬起,雖是坐著矮了沈陽愈一截,但依然是那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沈陽愈同他的眼睛對上,心中一驚,隨後勃然大怒:“救命之恩?!什麽救命之恩!我看你是顛倒黑白純屬放屁!”


    若不是靖王從外麵惹迴來的仇家,怎會連累他兒子命懸一線!


    被淩硯行連累的被追殺,隻是碰巧躲過了暗殺,算個屁的救命之恩!


    不說這個沈陽愈倒還沒有那麽氣,現如今提起這個,他真恨不得當初自己也出一份力,找撥殺手加入,把他宰了才好!


    瞧瞧他說的這是什麽喪盡天良的話!


    靖王道:“單單殺本王,何必安排兩撥同一組織的刺客。”


    沈陽愈一噎。


    行刺的刺客有兩撥他是知道的,靖王府的暗衛抓住了其中一撥,來自暗流,至於另一撥行刺的,他們並未抓到,因此也不知道是何組織何人派來。


    但靖王現在竟然說他們都是來自暗流?!


    若是不同主顧恰好同時要殺同一個人,無論哪個殺手組織,都不肯定讓兩撥殺手蒙在鼓裏各自行動,更別說還叫其中一幫直接落網的。


    沈陽愈雖在氣頭上,但這麽多年的中書令也並不白做的,一點就通,隨後不可置信的皺起眉,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後麵那撥是來殺木魚的?!”


    靖王點頭。


    沈陽愈當即迴想著自己和沈木魚能得罪什麽人,叫人家不惜花錢買命。


    但很顯然,被他處決的官員已經斬草除根,不可能有這個搞事的機會,平日裏他在朝中風評也算不錯,並未樹敵,沈木魚就更不必說了,一個懶散的繡花枕頭,一不欺男霸女,二不殺人放火,誰又會和一個二世祖過不去。


    沈陽愈狐疑的瞪著靖王。


    淩硯行提點道:“城北還關著一人。”


    “嚴盛!他不是殘了……”


    沈陽愈一頓,是了,殘了可還活著,若不是木魚和靖王,他如今還在宮中做他高高在上的殿前總管。


    能魅惑君上,和前朝自然有所勾結,他的爪牙自是不敢動靖王的,但要暗中除掉沈木魚,這膽子還是有的。


    若不是淩硯行和沈木魚在一塊,暗流的殺手……


    如此說來,還真他娘的算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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