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孫嚇得麵色慘白,憤懣的剮了眼雲娘,隻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兩千五百兩是在他身上割肉了,他想著沈木魚從來不找女人過夜,說不定是沈大人在這方麵家規森嚴,便想著讓人把沈木魚勾上床,再狠狠敲詐一筆。


    “嗬。”淩硯行臉色沉了下去,“調戲花魁被打又是怎麽迴事?”


    趙錢孫破罐子破摔:“其實是小人的另一個仙人跳。”


    淩硯行:“……”


    “但他調戲是真!他要花魁脫衣服給他看,甚至還欲強行動手!”


    淩硯行眼皮一跳:“花魁是男人?”


    趙錢孫一頓,不好意思道:“騙那兩千兩的時候小人騙他說花魁娘子進化了,從男人變成雌雄同體了。”


    這就是他當初為了騙錢隨口胡謅的好東西。


    男人哪還能變異啊!


    他上哪找雌雄同體的人去!


    沈木魚好糊弄,他原本以為那次也能糊弄過去,沒想到人家來了興趣想看看雌雄同體長什麽樣,一定要讓花魁脫了褲子瞧瞧,這不是情急之下才打了他一拳,把人打飛了出去。


    淩硯行額角瘋狂跳了兩下。


    .


    沈府,瓊雲軒。


    沈木魚一進院子,發現自己寢屋的燈竟然亮著。


    沈木魚好奇的掀開門縫往裏瞧,確保自己沒看見怒氣衝衝的沈老頭,才放心的推開門進去,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繞進內室,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扒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身雪白的褻衣褻褲。


    沈木魚發現自己離開時明明勾起來的床帳子都被人放下了,他心裏存疑,沒有第一時間把自己扔進床裏,而是撥開了散落的床帳。


    一個清秀的少女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雙手緊張的拽著被褥,一對細膩雪白的鎖骨繃了起來,泛著桃紅。


    沈木魚始料不及,哪見過這種場麵,嚇得下巴都掉了,俊俏的臉上布滿驚悚。


    尤其是這張臉他還認識!


    跟了原身四五年伺候他飲食起居的大丫鬟香雲!


    腦海中閃過許多主人不在保姆偷東西、往食物裏吐唾沫、甚至帶著一家子藏在主人家吸血的新聞,沈木魚顫抖的指責她:“我把你當姐,你竟然偷睡我!的!床!”


    香雲:“……”


    盤在手腕上的白塗:“……”哪裏來的傻逼!


    白塗翻了個白眼,不過想到它宿主一直隻知道打遊戲看動漫和室友在寢室裏瑪卡巴卡爭當爸爸,純情小處男乍一下被人躺床上勾引,cpu幹燒也正常。


    白塗忍不住傳音提醒:“宿主,她是要和你睡覺,古代有錢人的性啟蒙教育好像有一條就是找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沈木魚震驚的複述出了聲。


    香雲輕輕點點頭,“少爺,是夫人和老爺讓奴婢來教少爺的。”


    “可是我……”


    香雲紅著臉將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片粉色的肚兜。


    沈木魚猛的撇開頭,害臊的臉都紅了,緊張的捏住手,憤憤道:“未滿十八歲!”


    香雲動作一停,疑惑茫然。


    尋常公子少爺十六歲就能娶妻生子了,她家少爺還是因為身子骨弱,現如今眼看著老爺因為少爺即將喜歡男人頻頻暈倒,這才叫她來教少爺體會一下女子的樂趣。


    香雲遲疑道:“少爺,奴婢滿十八了。”


    沈木魚幹巴巴:“哦,那你好厲害。”


    香雲有些莫名其妙,但被誇了還是羞了羞,見沈木魚一直不看自己,想到老爺和夫人的任務,她隻能給自己打氣:好香雲,你可是最棒的丫鬟!


    她坐起身,扯住了沈木魚的衣擺。


    沈木魚猛的彈開後退,邊往屋外跑邊喊:“你別碰我啊,我又不喜歡你!”


    “少爺!”


    榻上的女子哀求挽留:“少爺今日若是出了房門,奴婢明日一定會被管事嬤嬤重新發賣的!”


    沈木魚硬生生的收住了腳步,“那,那你出去!”


    香雲嗚咽道:“奴婢出去的話,今天晚上就要被賣了嗚嗚嗚。”


    “那你睡地上,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出去總行了吧!”


    香雲哭的更大聲了:“可是少爺您知道的,奴婢一直都學不會說謊的!”


    這話沒騙人,原身好幾次偷偷溜出去玩,叫香雲咬死別說,但隻要沈夫人端起臉一問,她就什麽都招了。


    草!


    沈木魚急得來迴踱步,出去了萬一香雲轉頭就被賣了怎麽辦,不出去他和對方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腦海中忽的閃過一道靈光,他抿了抿唇朝香雲靠近:“那,那也行吧,但是少爺有點小癖好,喜歡身上纏點東西,你能接受吧。”


    香雲眼前一亮,含著淚小雞啄米的點頭:“能的能的。”


    沈木魚雙手一張:“那你脫吧。”


    香雲跪在床上替沈木魚把衣帶解開,紅著臉掀開衣襟,臉色刹那慘白。


    沈木魚上身纏了一條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白蛇,蛇頭足有她兩隻拳頭大,猛的衝她張開了大嘴,吐出的蛇信子幾乎要掃到她的臉上。


    “啊!”香雲瞳孔驟縮,慘叫了一聲,嚇暈了過去。


    沈木魚一甩被子把人蓋上,雙指捏了個心遞到蛇頭麵前:“小白,愛死你了!”


    作者有話說:


    沈男德學校優秀畢業生木魚:我的處男之身隻能留給我的親親老婆!


    白塗:舉報!沈木魚天天說愛我!


    靖王求助:老婆天天和一條公蛇纏在一起怎麽辦?


    沈木魚&白塗:?大放什麽厥詞?


    第17章 他真是變態


    沈木魚從衣櫥抱出一床被褥,轉身去了外室的羅漢榻睡。


    白塗這迴沒有變迴小指粗細,而是依舊保持著成年人手臂的大小,在躺平的沈木魚被子上盤成一團。


    香雲天亮時從床上驚醒,想起那顆猙獰的蛇頭還一陣發怵。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榻,心下悲涼,穿好衣服要去向老爺夫人請罪,繞出屏風卻看見一個人影蜷縮在小小的榻上。


    少年麵容俊秀,揚著淡淡的笑容,錦被掀開一半,褻衣淩亂,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香雲臉上忍不住爬上兩抹緋紅,正要去給沈木魚掖掖被角,一根白色的東西從一旁伸了出來,“嗖”的一下把掀開的被褥拍在沈木魚臉上。


    香雲猛的頓住腳步。


    白塗罵罵咧咧的頂起腦袋,猝不及防的和一臉驚悚的香雲對上。


    白塗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啊啊啊啊!


    “啊!”少女一聲尖叫,原地暈了過去。


    耳邊的尖叫和腦海中白塗的尖叫把沈木魚嚇醒了,茫然的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怎麽了小白?你這是……你在鍛煉身體?”


    白塗被忽然出現的香雲嚇了一跳,半條蛇都竄高立了起來,像一根插在雪地裏的白色燒火棍。


    沈木魚無比驚訝,隻看到過白塗在攝政王手裏直成一條杆子,沒想到白塗還能豎著站起來。


    要是以後打架的時候它能變成一條棍子就好了,肯定倍有麵子!


    沈木魚目光灼灼,黝黑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白塗渾身顫了顫,上身“啪嗒”掉迴柔軟的被子裏,尾巴指了指地上的香雲:“要不是我時刻警惕著,你現在的清白就沒了!”


    沈木魚這才發現地上還有個人。


    香雲穿戴整齊,應該並不是要完成他娘交給她的任務。


    沈木魚疑惑的起床穿衣,昨日的衣服沾了酒氣,他肯定是不會再穿了。沈木魚去內室挑了一件水藍色的圓領袍,襯得少年愈發鮮明俊俏,唇紅齒白,深色的宮絛勾勒出窄細單薄的腰身,上麵被他逐漸掛滿了玉佩,沉甸甸的墜著。


    等他穿好衣服,香雲已經被窗格射進來的陽光刺醒。


    沈木魚把白塗收進袖口,對她抬了抬下巴,“走吧。”


    香雲點點頭,心悸的看向羅漢榻,那條大蛇已經不見了。


    她害怕的想起昨天晚上那條蛇是和少爺糾纏在一起的,目光忍不住向沈木魚後背看去,默默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沈木魚先去給沈老夫人請安,然後才去了沈夫人的臥房。


    沈陽愈和沈夫人一早就得到了管家的匯報昨夜瓊雲軒一整晚都沒人出房門,現如今瞧見沈木魚身後跟著的香雲,互相欣慰的看了一眼。


    “方才過來沒瞧見爹,我還以為這是哪家漂亮的閨閣小姐來咱們住宿了呢。”


    沈木魚嘴甜,一來就哄的沈夫人開懷大笑:“都一把年紀了,貧嘴。”


    沈陽愈附和:“夫人和當年是一點兒都沒變。”


    沈夫人笑了笑:“老爺也是。”


    沈木魚被喂了一嘴狗糧,心中咋舌。


    沈夫人對著香雲招了招手,沈陽愈便摸著胡須說道:“兒啊,我和你娘都喜歡香雲這丫頭,她現在跟了你,不能一直無名無分,收歸房裏做個妾室如何?”


    尋常富貴人家的通房丫鬟隻有懷了孕才能升做妾室,香雲心中感動,隻可惜她辜負了老爺和夫人。


    沈木魚眼神飄忽,不迴答。


    沈陽愈右眼皮忽然跳了跳,那種不祥的預感又起來了:“說話!”


    香雲連忙跪下,瑟縮道:“奴婢謝老爺和夫人厚愛,隻是奴婢昨夜並沒有和少爺……”


    “這倒是我思慮欠妥了,是該讓你先和少爺培養幾日感情。”沈夫人拉她起來。


    香雲死死的跪著:“不是的……是,是少爺……”


    沈陽愈怒道:“是不是他說他喜歡男人?!這混賬東西,老子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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