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希霆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此刻他方才知道，這世上再平凡無奇的話，從自己心愛的女人口中說出，都能交織出最美的旋律。
他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更知道了顧天晴的心意。
“無論你想做什麽，隻管去做，我會保護你，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唐希霆一諾值千金。
顧天晴笑著道：“這麽聽來，好像不錯。”
“嗯，不會有男人比我做得更好。”唐希霆不忘標榜自己。
顧天晴知道他對於沈青藤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格外配合地同意他的話。不過即便如此，唐希霆認為顧安成的事不能不解決。
“我爸的性格我清楚，這件事，誰插手都沒用，隻能我自己來。”說完，她笑著道：“沒關係，我習慣了，知道該怎麽處理。”
唐希霆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所謂的處理，無非是傷害自己。
他有必要讓李俊傑加快查清顧安成和他妻子的事，隻有這樣，他才能順利和顧安成談。
唐希霆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能迅速冷靜地判斷出雙方的立場和突破口，是他多年馳騁商場的原因之一。
十一點半左右。
顧雨菲穿著剛從商店裏的高檔低胸短裙，走進金灣酒店。這個酒店是a省幾大高檔場所之一，江海霖安排她和天娛的總監在這裏見麵。
酒店下麵是一家酒吧，顧雨菲根據江海霖的短信，來到一間早就定好的包廂門前。
她來之前，已經查過那個厲總監的信息。
這個厲總監是天娛的三大主管之一，年紀不大，才三十五歲左右，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如果厲總監真的對她有意思的話，這次脫離環宇對她來說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顧雨菲拉低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胸前的雪白暴露出來，又檢查了一遍妝容，確定沒問題之後，推開了門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裏麵隻有三個人，一個是江海霖，還有兩個是她不認識的，不過看起來都是四十幾歲左右。
見江海霖沒說話，顧雨菲笑著先開口，“你們好。”
其中一人看著顧雨菲，對江海霖道：“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條件不錯，看起來很正點啊。”他說著，目光已經開始奸視顧雨菲的身體。
她衣著暴露，上下都沒怎麽遮擋，要看非常
容易。
江海霖抽著煙笑著打量了她一眼，道：“嗯，她就是顧雨菲。外在條件的話，基本上能滿足你們天娛的要求。”
“我看不一定吧。”另一個人開口了，他淫笑地看著顧雨菲，“這能不能滿足，要試過才知道。”
顧雨菲尷尬笑著，看江海霖道：“江總監，這兩位是……”
“哦，他們啊，是厲總監手下的人，今晚厲總監沒空，所以讓他們兩個來看看。”江海霖的話說得很隨意。
顧雨菲聽到這話，死死攥緊手，不是說厲總監喜歡她嗎？既然這樣，怎麽可能把她推給這兩個人！
“江總監，”顧雨菲在江海霖旁邊坐下，笑著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不是說，厲總監對我有意思嗎？”顧雨菲的聲音很輕，但是足夠讓江海霖聽清。
江海霖將她摟過，看著她精致的妝容道：“怎麽，你隻肯為厲總監一個人獻身？”
他可還記得，下午她在辦公室對他的示愛。
顧雨菲連忙道：“不是，隻是本來不是說好的嘛，這臨時換了人……”
“放心，”江海霖抬起她的下巴，冷色和絕情被盡數掩在笑意之下，“他們的技術不必厲總監的差。”
江海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小，那兩人聽了個真切，當即對顧雨菲流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江海霖笑著讓顧雨菲坐到他和兩人中間，隨後道：“將他們伺候好了，天娛的事情就不是問題。”
顧雨菲聽到這句，心中的猶豫消失殆盡。
她隻有先進了天娛，才能和那個厲總監搭上關係，這點小小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麽。
顧雨菲當即笑靨如花，也不阻止兩人的手在她身上，“你們可要對人家好點……”
江海霖坐在一旁，就這麽看著他們上演活春宮。
對於他來說，像顧雨菲這樣的女人他見得並不少，所有的原則在足夠的誘惑麵前，都會被擊垮。
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誘餌。
隻是不知道她姐姐，那個被唐希霆護在懷中的女人，是否也是如此？
如果是的話……
江海霖臉上浮現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到時候唐希霆又會如何呢？
第二天，顧雨菲醒來，獨自一人被扔在包廂裏。她一身狼藉，白濁隨處可見，而本就短的高級裙子，已經被撕破，隻能
堪堪掩住身體。
可是顧雨菲並不後悔，因為她已經拿到了天娛的合同，這對她來說，是一次順利的出擊。
顧雨菲拿著合同，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她拿過自己的包，正想走，卻發現包變得有些輕，她連忙打開包，發現包裏還剩下的將近一萬塊現金都沒了！
“是誰偷了我的錢！”
顧雨菲突然想起，昨晚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似乎看到有人動了她的包。顧雨菲咬緊唇瓣，心中暗罵了幾聲。
現在她所有的錢都沒了，隻能繼續迴去找顧安成那個老不死了！
顧雨菲隨便用紙將自己擦幹淨，然後走出包廂。出去的時候，她遇到了幾個人，她低著頭，匆匆走出酒店，對他們的嘲諷熟視無睹。
現在是笑貧不笑娼，隻要她顧雨菲日後成名了，看誰還會笑她！
顧雨菲打了輛車上去。
她走後，守了一夜的實習生伸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
“娛哥，你說這顧雨菲是怎麽想的？你看她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
小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些人自以為自己清楚要的是什麽，所以什麽都可以拿來交換。熟不知，他們已經犧牲掉了最珍貴的東西。”
實習生撓了撓頭道：“娛哥，你說話太複雜了。反正要是我就不幹，理由很簡單，怕髒。”
小娛打了他腦袋一下道：“還不快點迴去準備整理照片！你幹活的時候要是有你說話的時候積極，我不知道能多活幾歲！”
實習生捂著腦袋，嘟囔道：“您放心，您一定長命百歲，我就不一定了。”
小娛直接踹了他一腳。
實習生嗷地一聲上車，不敢再說廢話。
一大早，顧天晴就被小桃接到了《龍嘯》首映禮的現場。因為《龍嘯》是馮百兩年的精心製作，所以首映禮做得很大氣，地點也選在市中心的大會議中心。
顧天晴到的時候，已經看到很多媒體記者在外麵等候開場。
她敢出現，就有很多人衝了過來。
“大家不要激動！一會兒會給大家時間提問的，都先讓一讓！”小桃瞬間就跟小宇宙加身一樣，硬是將顧天晴和記者隔開。
幸運的是，今天主辦方早有準備，而陳金鵬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從環宇公關團隊要了人過來幫
忙。
但饒是如此，從下車到進會場，一就是用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
顧天晴等人進去的時候，網上關於她參加首映禮的消息已經發上去了。看著上頭的照片，小桃忍不住道：“現在的媒體速度也太快了！”
陳金鵬道：“隻要不是負麵，由他們發。天晴，你先化妝，我一會兒過來找你。”
“好。陳哥先去忙吧。”
今天首映禮除了她之外，還有孟非凡和楊雲清。陳金鵬從進來就開始在找楊雲清的身影，他始終是不放心楊雲清的病情。
顧天晴坐下後，化妝師化著妝，主持人便過來打了招唿，順便講一會兒可能提問的問題拿給她。
“要是有什麽不想答的問題，可以提前告訴我。”主持人非常友善。
顧天晴第一次做這種，還有點意外。
等主持人走後，小桃開口小聲道：“不用覺得奇怪，現在你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他們自然會對你客氣一點。”
顧天晴點頭，怪不得之前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都是現場隨人提問的。
“不過才一天而已，變化倒是挺快。”顧天晴看著采訪題目道。
小桃道：“何止。之前《龍嘯》劇組宣傳團隊對咱的態度你也清楚，可是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們就不斷給我打電話，說讓你一定要出席今天的首映禮。就剛才，我還收到了一個。”
顧天晴搖頭道：“未必是好現象。”
“這個圈子一向上去得快，下來得也快。”小桃道：“總之，我們要比以前更小心就對了。”
“嗯。”
顧天晴低頭看著問題，總共有五個，前三個都沒有什麽可挑的，可是後兩個問的卻是關於沈青藤的。
顧天晴皺眉道：“kiki，這兩個問題讓主持人換一下。”
小桃看了一眼，隨機去找主持人溝通。主持人知道後，親自跑了過來，連連表示希望顧天晴不要迴避這兩個問題。
“前三個問題想怎麽改都行，但是這兩個，我看就算了。”主持人十分堅持。
顧天晴皺眉道：“這是《龍嘯》的首映禮，沈青藤和主題無關。我不希望白白浪費工作人員前期的辛苦準備，所以希望你還是換掉後麵兩個問題。”
主持人很為難，正當他想再勸一下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天晴是顧忌你的
麵子所以沒有直接拒絕你，但是別說我沒提醒：根據協議，今天天晴隻迴答與《龍嘯》有關的問題。如果你執意要問這個話，那天晴有權選擇不迴答。到時候尷尬的是誰你應該清楚。”
主持人愣住，的確是有這個協議在，但是通常藝人都不會知道的。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得這麽清楚，而且三言兩語就打散了他的計劃。
“你是……”
“你好，我是環宇集團公關部的成員，我叫於曉蕾，如果你還有什麽打算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商量。”
今天的於曉蕾一身高級白領裝扮，頭發高高挽起，職業時尚套裙在她身上十分合體，她說話的時候，有著環宇集團公關團隊的氣勢。
主持人看著那張名片，連忙道：“原來是環宇的於小姐，抱歉抱歉，這兩個問題我會讓人修改。是底下的人準備問題的時候不注意，下次不會了。”
說完，主持人又跟顧天晴道了歉然後才下去。
顧天晴沒想到，於曉蕾會以這種想象出現在她麵前。
連小桃頓時都對於曉蕾崇拜不已。
“曉蕾，你怎麽會在這？”
於曉蕾笑著，走到顧天晴身邊道：“徐經理問我以後的興趣方向是什麽，我說是娛樂公關，然後她就讓我來了。她還說，我可以選擇一個近期有宣傳打算的藝人跟著，提前熟悉工作內容。”
顧天晴揶揄道：“你選的那個‘近期有宣傳打算的藝人’不會恰好就是我吧？”
於曉蕾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笑容燦爛，“當然！”
顧天晴幽幽道：“可以拒絕嗎？”
“不行！你去哪裏找像我這麽好的公關人員，”於曉蕾自信十足，“要知道，我在同期的實習生中表現可是第一！”
小桃早就崇拜滿滿，聽到這句，頓時道：“真的很厲害！你剛才說的那個協議，我完全都不知道！”
“那隻是小意思！以後還有更厲害的呢。”
顧天晴笑著道：“看來徐經理教得不錯。”她太了解於曉蕾了，屬於不鞭打不成氣候型，簡稱賤才。
說到徐經理，於曉蕾真是一把辛酸淚，她頓時大吐苦水。
顧天晴化妝多久，她就吐多久。
從徐喬讓她背大量條款，到逼她出各種報告，再到不斷扔給她完全不懂的案子……
在於曉蕾口中，跟著徐喬，她簡直就
像是從地獄裏走了一圈。
“照你這麽說，徐經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你出來？”顧天晴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於曉蕾頓時長長歎了口氣道：“她讓我每兩天給她一份報告。而且，報告上還要你簽字。”
“我？”顧天晴好奇。
“對！沒錯，就是你！”於曉蕾頓時惡狠狠要挾道：“天晴，從今天起，你對我所有的報告都必須說滿意。還有，如果徐經理打電話問你我的表現，你知道該怎麽說？”
“……非常好。”
“沒錯！就是這樣！”
顧天晴好笑又氣憤道：“合著你來我這，是來偷懶來的！”
“不，偷懶隻能說是順便，我可也是有工作安排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於曉蕾神秘兮兮道：“我去外麵走一圈，一會兒迴來找你。”
顧天晴知道她按捺不住的性子，揮手讓她去了。
等她走了，小桃呆呆道：“這樣也行？”
顧天晴笑著道：“她雖然咋唿，但做事有分寸，等著看吧。”
沒過一會兒，首映禮就開始了。
再見到馮百，他已經不像在片場時那麽陰沉，但依舊顯得嚴肅。看到她的時候，等她主動打了一下招唿，他才輕輕點頭示意。
業內都知道，馮百的電影那基本上都是精品，但是因為性格的緣故，在宣傳上總是會差一點。
上兩部電影之所以票房會不理想，一來是題材的緣故，二來也是宣傳劍走偏鋒，不合市場需求。
這一次特地請了頂尖團隊來宣傳，但饒是如此，主持人麵對馮百的時候還是顯得拘謹。他那張嚴肅的臉，怎麽也不像是來做宣傳的。
不過好在楊雲清、顧天晴兩人都是知情識趣，雖然楊雲清私底下會耍大牌，但上台的時候從不出錯。而孟非凡經過大的衝擊之後，人情世故也圓潤了一些，對於主持人的問題都盡量迴答，所以整個首映禮還算圓滿。
臨結束之前，主持人曾試著想讓顧天晴將話題引到沈青騰身上，不過都被她擋開了。
台下的記者有一些也是衝著這個來的，見主持人沒問出來，心裏想著要尋機一會兒私底下問。
正當主持人宣布首映禮圓滿結束的時候，突然台上“嘭”的一聲響。
“啊！雲清姐！”
所以記者看過去的時候，楊雲清已經
是臉色蒼白倒在台上。
站在一旁的顧天晴連忙扶起楊雲清，神情嚴肅，“雲清姐！雲清姐！”見沒有意識，她連忙對跑過來的助理道：“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助理慌亂之中已經六神無主，手抖著連忙打電話。
記者蜂擁而至拍照。
顧天晴和小桃等人擋住，不一會兒於曉蕾帶著人過來，將楊雲清層層護在裏頭。
救護車來了之後，陳金鵬一把抱起楊雲清上了車。
雖然大家極力掩護，但是陳金鵬抱起楊雲清的一幕還是被拍了下來。而楊雲清的經紀人隻能站在旁邊，幹發愣。
車裏，陳金鵬對顧天晴道：“你先迴會場，雲清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事，記者如果有問，什麽都別說！”
“我知道。有情況隨時聯係。”
顧天晴下車的時候，陳金鵬正專注地看著楊雲清。他的神情專注而痛苦，仿佛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他身上。
顧天晴下車後，立刻被記者團團圍住。
為了給轉移陳金鵬那邊的壓力，顧天晴這次並沒有躲開，而是由著記者提問和推擠。
記者見楊雲清那邊無望，就不斷詢問顧天晴關於沈青騰的事情，以及最近的一些傳聞。
顧天晴一一迴答，沒有迴避。
等到陳金鵬和楊雲清徹底看不到之後，顧天晴才跟小桃和於曉蕾打眼色。她一打眼色，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迅速隔開記者。
顧天晴低頭，想迅速迴到會場，可是周圍圍堵的人實在是有太多，而於曉蕾帶來的人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所以人數也不夠。
一時間，顧天晴等人和記者形成了僵持的局麵。
孟非凡一直等不到顧天晴迴來，出去一看，就見她被記者層層包圍。
“我們過去。”
孟小冬想阻止，但是在阻止的一瞬間放棄了。天晴幫了他們許多，這次就當報答好了。
顧天晴一直被擠著，突然人群寬鬆了一點，小桃和於曉蕾瞅準時機，帶著顧天晴扯了出來。
顧天晴一進去會場，就看到底下被圍住的孟非凡。
“非凡哥？”他不是應該在會場裏嗎？
於曉蕾道：“他是過去幫忙的。不過男明星比女明星脫身容易。”說著，她讓幾個人下去幫忙，然後帶著顧天晴先躲進會場。
不一會兒，孟非凡就迴來了。
他們迴來，馮百等人連忙問楊雲清的情況，不過顧天晴隻說在等消息，並沒有多說。
之後確定沒什麽事之後，顧天晴帶著人離開。
馮百看著顧天晴背影，抽了口煙幽幽道：“不過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顧天晴已經今非昔比。”
一旁的宣傳人員立刻懊悔道：“誰說不是！要是當初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麽說也一定安排她多參加宣傳！”
馮百冷冷道：“這隻能怪你們有眼無珠！”
宣傳人員一看馮百發火，也不敢說話了。
當初馮百在會上曾經發火堅持說要讓顧天晴參加宣傳，可是他們的負責人認為顧天晴名氣不夠，其它配角也比她有市場，所以堅持不同意。
畢竟，多一個人宣傳，那就是多一筆費用。
後來因為這個事，馮百還給了幾天臉色。他們的當初隻覺得馮百不可理喻，耍大導演架子。
可是如今看來，他竟然是早有預感。
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
再後來，等到他們意識到顧天晴的作用的時候，想再聯係她參加宣傳，她卻都拒絕了。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後來我們也聯係過顧天晴，可是人家硬是拒絕，耍架子，我們有什麽辦法！”宣傳人員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馮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在這種問題上掰扯。
“隨你們便，我隻管拍，宣傳是你們的事！”
說完，馮百直接就走了，搞得一隊的宣傳人員十分尷尬。
顧天晴坐在車裏，遲遲等不到於曉蕾，電話也不接，她問小桃道：“她說了要和我們一起走？”
“說了，讓我們一定要等她。”小桃很確定。
顧天晴又等了十分鍾左右，還是看不到於曉蕾。她看了看時間道：“下去找找。”
小桃下車去找。
人沒找到。
顧天晴見記者也散得差不多了，自己幹脆也下去找。等找到於曉蕾，看她怎麽找她算賬！
顧天晴找了幾個地方都沒看到於曉蕾，要再打電話的時候，突然想到化妝間。
她推開化妝間的門，就看到於曉蕾坐在角落裏，正兩眼發光地數著手裏的錢。
看她那樣子，活活像是個財迷。
“於曉蕾！”
於曉蕾聽到聲音，連忙將錢一藏，在看到是顧天晴後，又鬆了口氣，“天晴，怎麽是你啊。”說完，她“啊”的一聲，“糟糕！我忘了你們在等我！抱歉抱歉，我這就走！”
說著，她連忙將錢全部都收好。
那些錢看起來不少，一張張都是紅老頭。
顧天晴眼眸微眯，“這些錢是怎麽迴事？”
於曉蕾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笑嘻嘻道：“我說出來，你不許生氣。”說完，於曉蕾將自己今晚的如意算盤說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於曉蕾洋洋自得地誇了自己一句。
“於曉蕾！”顧天晴氣得恨不得暈過去，她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拿我的事情去賣錢！”
於曉蕾使勁摟著顧天晴胳膊，笑著道：“哎呀，隻是順便啦，都是跟你有利的事情。我保證，我隻是說了一丟丟，不會影響你的形象的。”
於曉蕾說著，由忍不住拿出自己的錢，想要再數一遍。
顧天晴當然知道於曉蕾會有分寸，可是賣她的消息來賺錢，真的是人事？
顧天晴一把將於曉蕾數著的錢搶過去。
“啊！我的錢！”
顧天晴轉身就走。
於曉蕾連忙一路追。
上了車後，小桃就滿眼疑惑地看著於曉蕾哭爹告娘地讓天晴將錢還給她。可惜，顧天晴不為所動。
於曉蕾裝可憐不成，隻能十分痛心道：“天晴，要不這樣吧，我分你兩成，你看怎麽樣？”
顧天晴就沒見她對錢這麽執著過。
其實在於曉蕾的位置上，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的。不能刻意透露給記者，又不能不透露，自然會產生一些交易。
隻是顧天晴沒想到，她居然這麽上手！
“於曉蕾，你要這麽多錢幹嘛？”於曉蕾家境殷實，父母一個是醫生一個事律師，根本就不差錢。
所以於曉蕾的人生一直都有點玩票性質。這段時間，是顧天晴人是於曉蕾雨來，見過的她最努力的一次。
於曉蕾長長歎了口氣道：“誰叫我欠債呢。”
顧天晴好奇了，“欠誰的債？”
“那個該死的妖孽！”於曉蕾說起殷季離就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他居然一直追著我還債，
此刻他方才知道，這世上再平凡無奇的話，從自己心愛的女人口中說出，都能交織出最美的旋律。
他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更知道了顧天晴的心意。
“無論你想做什麽，隻管去做，我會保護你，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唐希霆一諾值千金。
顧天晴笑著道：“這麽聽來，好像不錯。”
“嗯，不會有男人比我做得更好。”唐希霆不忘標榜自己。
顧天晴知道他對於沈青藤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格外配合地同意他的話。不過即便如此，唐希霆認為顧安成的事不能不解決。
“我爸的性格我清楚，這件事，誰插手都沒用，隻能我自己來。”說完，她笑著道：“沒關係，我習慣了，知道該怎麽處理。”
唐希霆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所謂的處理，無非是傷害自己。
他有必要讓李俊傑加快查清顧安成和他妻子的事，隻有這樣，他才能順利和顧安成談。
唐希霆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能迅速冷靜地判斷出雙方的立場和突破口，是他多年馳騁商場的原因之一。
十一點半左右。
顧雨菲穿著剛從商店裏的高檔低胸短裙，走進金灣酒店。這個酒店是a省幾大高檔場所之一，江海霖安排她和天娛的總監在這裏見麵。
酒店下麵是一家酒吧，顧雨菲根據江海霖的短信，來到一間早就定好的包廂門前。
她來之前，已經查過那個厲總監的信息。
這個厲總監是天娛的三大主管之一，年紀不大，才三十五歲左右，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如果厲總監真的對她有意思的話，這次脫離環宇對她來說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顧雨菲拉低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胸前的雪白暴露出來，又檢查了一遍妝容，確定沒問題之後，推開了門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裏麵隻有三個人，一個是江海霖，還有兩個是她不認識的，不過看起來都是四十幾歲左右。
見江海霖沒說話，顧雨菲笑著先開口，“你們好。”
其中一人看著顧雨菲，對江海霖道：“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條件不錯，看起來很正點啊。”他說著，目光已經開始奸視顧雨菲的身體。
她衣著暴露，上下都沒怎麽遮擋，要看非常
容易。
江海霖抽著煙笑著打量了她一眼，道：“嗯，她就是顧雨菲。外在條件的話，基本上能滿足你們天娛的要求。”
“我看不一定吧。”另一個人開口了，他淫笑地看著顧雨菲，“這能不能滿足，要試過才知道。”
顧雨菲尷尬笑著，看江海霖道：“江總監，這兩位是……”
“哦，他們啊，是厲總監手下的人，今晚厲總監沒空，所以讓他們兩個來看看。”江海霖的話說得很隨意。
顧雨菲聽到這話，死死攥緊手，不是說厲總監喜歡她嗎？既然這樣，怎麽可能把她推給這兩個人！
“江總監，”顧雨菲在江海霖旁邊坐下，笑著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不是說，厲總監對我有意思嗎？”顧雨菲的聲音很輕，但是足夠讓江海霖聽清。
江海霖將她摟過，看著她精致的妝容道：“怎麽，你隻肯為厲總監一個人獻身？”
他可還記得，下午她在辦公室對他的示愛。
顧雨菲連忙道：“不是，隻是本來不是說好的嘛，這臨時換了人……”
“放心，”江海霖抬起她的下巴，冷色和絕情被盡數掩在笑意之下，“他們的技術不必厲總監的差。”
江海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小，那兩人聽了個真切，當即對顧雨菲流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江海霖笑著讓顧雨菲坐到他和兩人中間，隨後道：“將他們伺候好了，天娛的事情就不是問題。”
顧雨菲聽到這句，心中的猶豫消失殆盡。
她隻有先進了天娛，才能和那個厲總監搭上關係，這點小小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麽。
顧雨菲當即笑靨如花，也不阻止兩人的手在她身上，“你們可要對人家好點……”
江海霖坐在一旁，就這麽看著他們上演活春宮。
對於他來說，像顧雨菲這樣的女人他見得並不少，所有的原則在足夠的誘惑麵前，都會被擊垮。
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誘餌。
隻是不知道她姐姐，那個被唐希霆護在懷中的女人，是否也是如此？
如果是的話……
江海霖臉上浮現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到時候唐希霆又會如何呢？
第二天，顧雨菲醒來，獨自一人被扔在包廂裏。她一身狼藉，白濁隨處可見，而本就短的高級裙子，已經被撕破，隻能
堪堪掩住身體。
可是顧雨菲並不後悔，因為她已經拿到了天娛的合同，這對她來說，是一次順利的出擊。
顧雨菲拿著合同，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她拿過自己的包，正想走，卻發現包變得有些輕，她連忙打開包，發現包裏還剩下的將近一萬塊現金都沒了！
“是誰偷了我的錢！”
顧雨菲突然想起，昨晚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似乎看到有人動了她的包。顧雨菲咬緊唇瓣，心中暗罵了幾聲。
現在她所有的錢都沒了，隻能繼續迴去找顧安成那個老不死了！
顧雨菲隨便用紙將自己擦幹淨，然後走出包廂。出去的時候，她遇到了幾個人，她低著頭，匆匆走出酒店，對他們的嘲諷熟視無睹。
現在是笑貧不笑娼，隻要她顧雨菲日後成名了，看誰還會笑她！
顧雨菲打了輛車上去。
她走後，守了一夜的實習生伸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
“娛哥，你說這顧雨菲是怎麽想的？你看她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
小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些人自以為自己清楚要的是什麽，所以什麽都可以拿來交換。熟不知，他們已經犧牲掉了最珍貴的東西。”
實習生撓了撓頭道：“娛哥，你說話太複雜了。反正要是我就不幹，理由很簡單，怕髒。”
小娛打了他腦袋一下道：“還不快點迴去準備整理照片！你幹活的時候要是有你說話的時候積極，我不知道能多活幾歲！”
實習生捂著腦袋，嘟囔道：“您放心，您一定長命百歲，我就不一定了。”
小娛直接踹了他一腳。
實習生嗷地一聲上車，不敢再說廢話。
一大早，顧天晴就被小桃接到了《龍嘯》首映禮的現場。因為《龍嘯》是馮百兩年的精心製作，所以首映禮做得很大氣，地點也選在市中心的大會議中心。
顧天晴到的時候，已經看到很多媒體記者在外麵等候開場。
她敢出現，就有很多人衝了過來。
“大家不要激動！一會兒會給大家時間提問的，都先讓一讓！”小桃瞬間就跟小宇宙加身一樣，硬是將顧天晴和記者隔開。
幸運的是，今天主辦方早有準備，而陳金鵬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從環宇公關團隊要了人過來幫
忙。
但饒是如此，從下車到進會場，一就是用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
顧天晴等人進去的時候，網上關於她參加首映禮的消息已經發上去了。看著上頭的照片，小桃忍不住道：“現在的媒體速度也太快了！”
陳金鵬道：“隻要不是負麵，由他們發。天晴，你先化妝，我一會兒過來找你。”
“好。陳哥先去忙吧。”
今天首映禮除了她之外，還有孟非凡和楊雲清。陳金鵬從進來就開始在找楊雲清的身影，他始終是不放心楊雲清的病情。
顧天晴坐下後，化妝師化著妝，主持人便過來打了招唿，順便講一會兒可能提問的問題拿給她。
“要是有什麽不想答的問題，可以提前告訴我。”主持人非常友善。
顧天晴第一次做這種，還有點意外。
等主持人走後，小桃開口小聲道：“不用覺得奇怪，現在你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他們自然會對你客氣一點。”
顧天晴點頭，怪不得之前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都是現場隨人提問的。
“不過才一天而已，變化倒是挺快。”顧天晴看著采訪題目道。
小桃道：“何止。之前《龍嘯》劇組宣傳團隊對咱的態度你也清楚，可是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們就不斷給我打電話，說讓你一定要出席今天的首映禮。就剛才，我還收到了一個。”
顧天晴搖頭道：“未必是好現象。”
“這個圈子一向上去得快，下來得也快。”小桃道：“總之，我們要比以前更小心就對了。”
“嗯。”
顧天晴低頭看著問題，總共有五個，前三個都沒有什麽可挑的，可是後兩個問的卻是關於沈青藤的。
顧天晴皺眉道：“kiki，這兩個問題讓主持人換一下。”
小桃看了一眼，隨機去找主持人溝通。主持人知道後，親自跑了過來，連連表示希望顧天晴不要迴避這兩個問題。
“前三個問題想怎麽改都行，但是這兩個，我看就算了。”主持人十分堅持。
顧天晴皺眉道：“這是《龍嘯》的首映禮，沈青藤和主題無關。我不希望白白浪費工作人員前期的辛苦準備，所以希望你還是換掉後麵兩個問題。”
主持人很為難，正當他想再勸一下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天晴是顧忌你的
麵子所以沒有直接拒絕你，但是別說我沒提醒：根據協議，今天天晴隻迴答與《龍嘯》有關的問題。如果你執意要問這個話，那天晴有權選擇不迴答。到時候尷尬的是誰你應該清楚。”
主持人愣住，的確是有這個協議在，但是通常藝人都不會知道的。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得這麽清楚，而且三言兩語就打散了他的計劃。
“你是……”
“你好，我是環宇集團公關部的成員，我叫於曉蕾，如果你還有什麽打算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商量。”
今天的於曉蕾一身高級白領裝扮，頭發高高挽起，職業時尚套裙在她身上十分合體，她說話的時候，有著環宇集團公關團隊的氣勢。
主持人看著那張名片，連忙道：“原來是環宇的於小姐，抱歉抱歉，這兩個問題我會讓人修改。是底下的人準備問題的時候不注意，下次不會了。”
說完，主持人又跟顧天晴道了歉然後才下去。
顧天晴沒想到，於曉蕾會以這種想象出現在她麵前。
連小桃頓時都對於曉蕾崇拜不已。
“曉蕾，你怎麽會在這？”
於曉蕾笑著，走到顧天晴身邊道：“徐經理問我以後的興趣方向是什麽，我說是娛樂公關，然後她就讓我來了。她還說，我可以選擇一個近期有宣傳打算的藝人跟著，提前熟悉工作內容。”
顧天晴揶揄道：“你選的那個‘近期有宣傳打算的藝人’不會恰好就是我吧？”
於曉蕾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笑容燦爛，“當然！”
顧天晴幽幽道：“可以拒絕嗎？”
“不行！你去哪裏找像我這麽好的公關人員，”於曉蕾自信十足，“要知道，我在同期的實習生中表現可是第一！”
小桃早就崇拜滿滿，聽到這句，頓時道：“真的很厲害！你剛才說的那個協議，我完全都不知道！”
“那隻是小意思！以後還有更厲害的呢。”
顧天晴笑著道：“看來徐經理教得不錯。”她太了解於曉蕾了，屬於不鞭打不成氣候型，簡稱賤才。
說到徐經理，於曉蕾真是一把辛酸淚，她頓時大吐苦水。
顧天晴化妝多久，她就吐多久。
從徐喬讓她背大量條款，到逼她出各種報告，再到不斷扔給她完全不懂的案子……
在於曉蕾口中，跟著徐喬，她簡直就
像是從地獄裏走了一圈。
“照你這麽說，徐經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你出來？”顧天晴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於曉蕾頓時長長歎了口氣道：“她讓我每兩天給她一份報告。而且，報告上還要你簽字。”
“我？”顧天晴好奇。
“對！沒錯，就是你！”於曉蕾頓時惡狠狠要挾道：“天晴，從今天起，你對我所有的報告都必須說滿意。還有，如果徐經理打電話問你我的表現，你知道該怎麽說？”
“……非常好。”
“沒錯！就是這樣！”
顧天晴好笑又氣憤道：“合著你來我這，是來偷懶來的！”
“不，偷懶隻能說是順便，我可也是有工作安排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於曉蕾神秘兮兮道：“我去外麵走一圈，一會兒迴來找你。”
顧天晴知道她按捺不住的性子，揮手讓她去了。
等她走了，小桃呆呆道：“這樣也行？”
顧天晴笑著道：“她雖然咋唿，但做事有分寸，等著看吧。”
沒過一會兒，首映禮就開始了。
再見到馮百，他已經不像在片場時那麽陰沉，但依舊顯得嚴肅。看到她的時候，等她主動打了一下招唿，他才輕輕點頭示意。
業內都知道，馮百的電影那基本上都是精品，但是因為性格的緣故，在宣傳上總是會差一點。
上兩部電影之所以票房會不理想，一來是題材的緣故，二來也是宣傳劍走偏鋒，不合市場需求。
這一次特地請了頂尖團隊來宣傳，但饒是如此，主持人麵對馮百的時候還是顯得拘謹。他那張嚴肅的臉，怎麽也不像是來做宣傳的。
不過好在楊雲清、顧天晴兩人都是知情識趣，雖然楊雲清私底下會耍大牌，但上台的時候從不出錯。而孟非凡經過大的衝擊之後，人情世故也圓潤了一些，對於主持人的問題都盡量迴答，所以整個首映禮還算圓滿。
臨結束之前，主持人曾試著想讓顧天晴將話題引到沈青騰身上，不過都被她擋開了。
台下的記者有一些也是衝著這個來的，見主持人沒問出來，心裏想著要尋機一會兒私底下問。
正當主持人宣布首映禮圓滿結束的時候，突然台上“嘭”的一聲響。
“啊！雲清姐！”
所以記者看過去的時候，楊雲清已經
是臉色蒼白倒在台上。
站在一旁的顧天晴連忙扶起楊雲清，神情嚴肅，“雲清姐！雲清姐！”見沒有意識，她連忙對跑過來的助理道：“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助理慌亂之中已經六神無主，手抖著連忙打電話。
記者蜂擁而至拍照。
顧天晴和小桃等人擋住，不一會兒於曉蕾帶著人過來，將楊雲清層層護在裏頭。
救護車來了之後，陳金鵬一把抱起楊雲清上了車。
雖然大家極力掩護，但是陳金鵬抱起楊雲清的一幕還是被拍了下來。而楊雲清的經紀人隻能站在旁邊，幹發愣。
車裏，陳金鵬對顧天晴道：“你先迴會場，雲清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事，記者如果有問，什麽都別說！”
“我知道。有情況隨時聯係。”
顧天晴下車的時候，陳金鵬正專注地看著楊雲清。他的神情專注而痛苦，仿佛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他身上。
顧天晴下車後，立刻被記者團團圍住。
為了給轉移陳金鵬那邊的壓力，顧天晴這次並沒有躲開，而是由著記者提問和推擠。
記者見楊雲清那邊無望，就不斷詢問顧天晴關於沈青騰的事情，以及最近的一些傳聞。
顧天晴一一迴答，沒有迴避。
等到陳金鵬和楊雲清徹底看不到之後，顧天晴才跟小桃和於曉蕾打眼色。她一打眼色，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迅速隔開記者。
顧天晴低頭，想迅速迴到會場，可是周圍圍堵的人實在是有太多，而於曉蕾帶來的人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所以人數也不夠。
一時間，顧天晴等人和記者形成了僵持的局麵。
孟非凡一直等不到顧天晴迴來，出去一看，就見她被記者層層包圍。
“我們過去。”
孟小冬想阻止，但是在阻止的一瞬間放棄了。天晴幫了他們許多，這次就當報答好了。
顧天晴一直被擠著，突然人群寬鬆了一點，小桃和於曉蕾瞅準時機，帶著顧天晴扯了出來。
顧天晴一進去會場，就看到底下被圍住的孟非凡。
“非凡哥？”他不是應該在會場裏嗎？
於曉蕾道：“他是過去幫忙的。不過男明星比女明星脫身容易。”說著，她讓幾個人下去幫忙，然後帶著顧天晴先躲進會場。
不一會兒，孟非凡就迴來了。
他們迴來，馮百等人連忙問楊雲清的情況，不過顧天晴隻說在等消息，並沒有多說。
之後確定沒什麽事之後，顧天晴帶著人離開。
馮百看著顧天晴背影，抽了口煙幽幽道：“不過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顧天晴已經今非昔比。”
一旁的宣傳人員立刻懊悔道：“誰說不是！要是當初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麽說也一定安排她多參加宣傳！”
馮百冷冷道：“這隻能怪你們有眼無珠！”
宣傳人員一看馮百發火，也不敢說話了。
當初馮百在會上曾經發火堅持說要讓顧天晴參加宣傳，可是他們的負責人認為顧天晴名氣不夠，其它配角也比她有市場，所以堅持不同意。
畢竟，多一個人宣傳，那就是多一筆費用。
後來因為這個事，馮百還給了幾天臉色。他們的當初隻覺得馮百不可理喻，耍大導演架子。
可是如今看來，他竟然是早有預感。
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
再後來，等到他們意識到顧天晴的作用的時候，想再聯係她參加宣傳，她卻都拒絕了。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後來我們也聯係過顧天晴，可是人家硬是拒絕，耍架子，我們有什麽辦法！”宣傳人員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馮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在這種問題上掰扯。
“隨你們便，我隻管拍，宣傳是你們的事！”
說完，馮百直接就走了，搞得一隊的宣傳人員十分尷尬。
顧天晴坐在車裏，遲遲等不到於曉蕾，電話也不接，她問小桃道：“她說了要和我們一起走？”
“說了，讓我們一定要等她。”小桃很確定。
顧天晴又等了十分鍾左右，還是看不到於曉蕾。她看了看時間道：“下去找找。”
小桃下車去找。
人沒找到。
顧天晴見記者也散得差不多了，自己幹脆也下去找。等找到於曉蕾，看她怎麽找她算賬！
顧天晴找了幾個地方都沒看到於曉蕾，要再打電話的時候，突然想到化妝間。
她推開化妝間的門，就看到於曉蕾坐在角落裏，正兩眼發光地數著手裏的錢。
看她那樣子，活活像是個財迷。
“於曉蕾！”
於曉蕾聽到聲音，連忙將錢一藏，在看到是顧天晴後，又鬆了口氣，“天晴，怎麽是你啊。”說完，她“啊”的一聲，“糟糕！我忘了你們在等我！抱歉抱歉，我這就走！”
說著，她連忙將錢全部都收好。
那些錢看起來不少，一張張都是紅老頭。
顧天晴眼眸微眯，“這些錢是怎麽迴事？”
於曉蕾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笑嘻嘻道：“我說出來，你不許生氣。”說完，於曉蕾將自己今晚的如意算盤說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於曉蕾洋洋自得地誇了自己一句。
“於曉蕾！”顧天晴氣得恨不得暈過去，她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拿我的事情去賣錢！”
於曉蕾使勁摟著顧天晴胳膊，笑著道：“哎呀，隻是順便啦，都是跟你有利的事情。我保證，我隻是說了一丟丟，不會影響你的形象的。”
於曉蕾說著，由忍不住拿出自己的錢，想要再數一遍。
顧天晴當然知道於曉蕾會有分寸，可是賣她的消息來賺錢，真的是人事？
顧天晴一把將於曉蕾數著的錢搶過去。
“啊！我的錢！”
顧天晴轉身就走。
於曉蕾連忙一路追。
上了車後，小桃就滿眼疑惑地看著於曉蕾哭爹告娘地讓天晴將錢還給她。可惜，顧天晴不為所動。
於曉蕾裝可憐不成，隻能十分痛心道：“天晴，要不這樣吧，我分你兩成，你看怎麽樣？”
顧天晴就沒見她對錢這麽執著過。
其實在於曉蕾的位置上，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的。不能刻意透露給記者，又不能不透露，自然會產生一些交易。
隻是顧天晴沒想到，她居然這麽上手！
“於曉蕾，你要這麽多錢幹嘛？”於曉蕾家境殷實，父母一個是醫生一個事律師，根本就不差錢。
所以於曉蕾的人生一直都有點玩票性質。這段時間，是顧天晴人是於曉蕾雨來，見過的她最努力的一次。
於曉蕾長長歎了口氣道：“誰叫我欠債呢。”
顧天晴好奇了，“欠誰的債？”
“那個該死的妖孽！”於曉蕾說起殷季離就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他居然一直追著我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