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沐庭州聽她這番話心不由揪起,他並不知那時的棠棠竟然能提前預知了一切,不怪她如此厭煩他,他不免想到,若是,沒有他,或許知知和棠棠能有更好的生活。


    心間再一次生出了倒刺一點點的刮動著,疼的清醒。


    過往那般不要臉的跟著,在棠棠眼裏是不是也代表著他的逼迫,最後棠棠願意結婚會不會是被迫的妥協,他曾以為饒是再如何隻要離她近些就行的。


    莫名的開始難受。


    一如既往的想當蘑菇發黴,又舍不得走遠,隻死死的抱著江棠不放,唇色微微泛白,臉上多了幾分無措和愧疚。


    江棠掃了他一眼,相處久了大概是他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在想什麽,她心中對劇情的怒氣因為他這副傻樣子消了不少。


    “你抱歉什麽?你已經做到最好了,知知沒有和它規定的那樣走老路,他有在健康的長大。”


    不是坐輪椅還患了精神疾病喜怒無常的反派,也不是被人丟掉的私生子,他唯有母親一個黑點,也免去了幾年顛沛流離的日子,不是劇情裏的萬人嫌反派,躲避了那條特定的路。


    沐庭州輕應了聲,心口的疼緩了些卻並未完全散去,是對妻兒的愧,正欲開口之際,江棠抓住了他的肩膀,附耳:


    “其實,我很久之前見過你,我知道你在看我,沐庭州,我瞧見了。”


    沐庭州愣神,神色頓時呆滯,木的不像話,不知該做何種反應,是秘密泄露的慌亂還是羞惱。


    但記憶卻因為江棠的話拉扯到了許久之前。


    那年,江棠專業課請假,本可趕迴去上課的她臨時改了主意出了校門到對麵的咖啡廳坐著,卻意外發現了某道專注的視線,從校門口一直追蹤到咖啡廳。


    冒犯又無禮。


    那天,她坐了多久,他就在那停了多久,隻隔著一扇咖啡廳的玻璃。


    雖然她對車不怎麽熟悉,但她知道是沐庭州,給母校捐了一棟樓的人,隻是恰巧聽教授說起了那輛車的車牌號很有意思,‘’,記憶再不好的人也能記住。


    “還有哦~你中藥那天也看見我了對吧?你盯著我看了很久呢。”


    沐庭州唿吸紊亂,他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一次性戳穿,此時的他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他以為不算明顯,原來在對方眼裏已經透明到這種地步了。


    “我,我那天剛逃出來……”


    老夫人為了於家的子嗣,將沐庭州關在了房間,給他下藥,強行逼迫他和於家的女兒同房,在老夫人去帶那個女人過來時,他趁機從窗戶跳了出去。


    饒是知道老夫人再不喜自己,沐庭州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她不越矩過界,他自會讓她幾分,可那一次,老夫人的所作所為讓全家人動怒。


    而他逃出來後卻意外的再一次遇見了棠棠,他也算不得多高尚,如關宴說的,他確實有過齷齪的想法,在棠棠抓住他的那一刻,他未曾想過一閃而過的想法會成真。


    是明麵上的被抓,卻也是心甘情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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