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衛新翰抽搐著身子,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個字來,明明傷口已經愈合了好些部分,卻好似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秦翎抿唇,一隻手掏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神色有些寡淡,周身旁全是還未消散的迷煙和能源,聲色有些不鹹不淡的。


    “在暗門待了這麽久還是這樣的水平。”


    “若是暗門的人也像你這樣,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平淡無奇的語調,偏生像一把刀一般一字一句地戳在衛新翰的心髒上。


    “秦爺……我……”


    衛新翰抬頭,想說點什麽,嗓子卻仿佛有什麽卡住一般硬生生地堵在喉嚨處。


    “柳結愛呢。”


    秦翎將手帕隨意地扔在地上,淡淡地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張老虎。


    張老虎反應過來,有些遲緩。


    “秦爺,柳小姐在機甲艙內。”


    秦翎不鹹不淡地冷哼一聲。


    “都知不知道打不打得過別人,也敢帶著人過來。”


    “真是聰明。”


    張老虎:……


    被秦爺懟的無話可說。


    “老大,係統監測到委托人的生命體無礙,但是精神方麵顯然受到了進一步的打擊,估計撐不下去了。”


    秦翎垂了垂眼。


    艙內不大,女孩就窩在一個角落裏,身上裹著一件衣服,蒙著臉,整個身體都在下意識地顫抖。


    和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狀態一模一樣。


    柳結愛感受到有人靠近,那腳步聲越發接近自己,空氣中有一種特殊熟悉的味道。


    踏踏踏……


    柳結愛仿佛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知曉那個人是誰。


    肚子裏的委屈和自卑在一瞬間放大到了極點。


    身上赤裸的痕跡和還未消散的屈辱感讓她更加不想麵對。


    她害怕,那個人看見這樣的她……


    就像第一次見麵那樣……


    那麽狼狽絕望的她……


    秦翎點燃一支煙,空氣逐漸被煙草味和煙霧取代。


    少年深邃的眼眸藏在碎發之下,手上不緊不慢地偶爾彈掉幾縷煙灰,淡定矜貴的樣子讓糖果覺得有些晃神。


    它這幾天總是在老大身上看見君大大的樣子。


    尤其是抬眸時那個眼神,眸子底的冷淡簡直一模一樣。


    “現在我給你三種方案,你自己選。”


    “第一種是我刪掉你全部的記憶,重新開始。”


    “第二種則是選擇保留,至於之後怎麽樣看你自己。”


    “最後一種……若是你無法承受眼前的一切,你現在便可以自我了結。”


    秦翎深吸了一口煙,泛著水光的桃花眸有些迷離的妖孽感。


    柳結愛聽到最後一種方案時,下意識地一愣,身子僵硬在原地,指尖忽然有一陣冰冷一直傳遞至全身上下。


    女孩下意識動了動指尖,她聽見有什麽掉落在她的身邊,像是尖銳利器的響聲。


    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他……


    他早就知道她無心活下去。


    可是為什麽在他說讓她自我了結的時候,她的心……會那麽疼?


    “老大@~%?…,#*''☆&c$︿★?”


    糖果被自家老大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氣的吐出一堆亂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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