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次來是代表陳總理來的,陳總理聽聞你這邊缺少武器彈藥,特地讓我隨行帶來了步槍一萬支,子彈一百萬發,糧食十萬斤。肉萬斤。讓我代替陳總理慰問前線的戰士們。”馬步展對馬宇飛說道。


    人心都是肉長的,馬宇飛也不例外,自從趙德和趙賽對立之後,東北防禦線就再也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援助,都是自產自用,別說子彈頭和蛋殼重新填裝火藥再利用,甚至弓箭射出去了,還得想辦法再拿迴來二次利用,甚至是三次利用。時局艱苦,馬宇飛也沒有放棄北方前線,令人肅然起敬。


    而馬宇飛收到陳同安的物資援助之後,也是心底裏對陳同安的評價再上一分,要知道雙方現在不說是敵對關係,不相往來是肯定的,對一個沒有接觸的人,就願意直接伸出援助之手,一般人是做不到的,馬宇飛也是自愧不如。


    “步展,替我感謝陳節度使。不知陳節度使意欲如何啊?”馬宇飛問道。對於陳同安的橄欖枝,馬宇飛更想看看他是否有野心,是不是要脫離秦國。


    馬步展也是笑著迴答道:“大哥,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總理不願意再興兵戈,想要和平解決東北問題,如今這世道,混亂的很,你也知道,東北前線這邊沒有自己的工廠,也沒有什麽糧食產地,甚至肉類畜牧業也很少,如果長此以往的堅持下去,北部邊防軍的處境會越來越困難,再加上士兵們思念家鄉,想要迴家卻一直迴不了家,那到時候怎麽辦呢?”


    馬宇飛聽完,內心也是如此想的,自從德王賽王並立之後,北部邊防軍在他的約束下,暫時還沒產生大的嘩變,但是小規模的開小差行為屢禁不止。因為士兵並不是都是東北人,秦國當年也害怕東北地方軍閥勢力叢生,於是士兵都是從東部半島及西方大陸調集過來的,都一年多沒有輪換過了,士兵們咋就心生不滿了,要不是馬宇飛愛兵如子,估計早就嘩變了。


    現在吃不飽穿不暖,武器裝備也沒有補充,薩爾瑪哈雖然辣雞,但是現在沒有槍炮彈藥的補充,往後隻會越來越艱難,但是馬宇飛心裏還是念著秦國的情的,所以並不是很想投靠陳同安,因為他覺得陳同安不像是能一直忠於秦國的人,更像個想要建立新朝代的開國之君。


    “陳總理的意思是,希望哥你能協助新政府和平接管北部三州,新政府將替代北方邊防軍守衛北疆,一切費用及物資消耗都由新政府負責。哥你麾下的士兵該迴家的迴家,遣散費照常給,想留下的士兵可以接受整編。而哥你可以去靈城軍事學校學習一段時間,出來還可以繼續帶兵。”馬步展也不說有的沒的,直接把條件以自己的意思說出來了。


    馬宇飛聽完有些不悅,完全沒有好處就讓他投降,臉色正不虞時,馬步展說道:“哥,你也別死撐著,東北三州什麽情況你也知道,宣武府有一半還不在你手上。你沒有工業基礎,不能生產武器彈藥。青上府好歹能滿足大半北方邊防軍的糧食需求,至於田門府,貧瘠的很,除了草原,基本沒有任何值得開發的地方吧,就靠這三州之地,對抗一個國家?薩爾瑪哈還好說,陳總理的軍隊兵強馬壯,可不是薩爾瑪哈的部隊能夠比擬的,哥,不要誤了自己啊!”


    馬宇飛心知馬步展說的是實話,現在的困難馬宇飛自己心裏清楚,但是他感覺陳同安的誠意不夠,所以猶豫。


    “弟弟,你先迴去吧,我要考慮考慮,身家所係,以及北境數十萬將士及百萬民眾的福祉,我實在無法這麽快的下決定。”馬宇飛猶豫了。


    馬步展見馬宇飛猶豫,剛要說什麽,又憋了迴去,隻能離開,羅武省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


    北境軍營中


    “老四,你的槍壞了一直沒有新的,看,這是啥!”什長揚了揚手裏的狙擊槍,笑著說道:“給你的,陳大帥那邊最新款的槍,八百米指哪兒打哪兒!還帶瞄準鏡呢,你可得多殺幾個薩蠻子,不然對不起老子去軍需官那兒軟磨硬泡了半天。”


    王老四欣喜若狂,捧著這把槍,左看看右瞄瞄,興奮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殺一百個薩蠻子都對不起什長你!”


    什長大漢也知道王老四現在想幹嘛,笑著說道:“走吧,帶你去靶場練練槍,隻有五發子彈,不許浪費,五發子彈你給我摸清這把槍的性子,不然這槍就不給你了。”


    一什十個人一起去了靶場,這會兒靶場裏麵人山人海,砰砰的槍聲此起彼伏,都在試新槍。


    陳同安送來的這批槍,可不是繳獲的外國槍,都是清一水兒的固西軍工廠生產的一式步槍,以德係的98係列步槍為原型,現在升級改造了一下,普通士兵使用的是槍管長60厘米的騎步槍,簡稱一式騎步槍,射手使用的則是槍管長74厘米的步槍,加上一個2-4倍瞄準鏡,簡稱一式狙擊槍。為啥會安裝瞄具呢,因為陳同安的瞄具廠庫存了大量的2-4倍鏡,索性挑出了一千個給這批一式狙擊槍裝上,送到了北境。


    現在陳同安麾下的士兵所使用的的輕武器配置是這樣的,稱號師一個班11個人,2杆一式狙擊槍,4杆一式騎步槍,三支一式衝鋒槍,一挺輕機槍,一把手槍,還配備兩個擲彈筒,由一式騎步槍使用。這火力,很多外國軍隊都比不上。


    至於普通師的步兵班,11個人,3杆一式狙擊槍,5杆一式騎步槍,1支一式衝鋒槍,一挺輕機槍,一把手槍,一個擲彈筒。這火力,也有很多國家達不到,但是相應的,更加吃後勤補給能力。


    一式衝鋒槍原型為s係的bbs衝鋒槍,使用的大彈鼓,74發子彈的裝填量,很多時候近距離交戰,壓製力甚至超過輕機槍。


    但是陳同安還沒大方到這時候就給馬宇飛送衝鋒槍的地步。畢竟馬宇飛態度不明朗,極有可能資助武器了,最後用來打自己。那不就自己抽自己嘴巴子了麽!


    “總理,馬宇飛覺得我們給的條件太少了,現在正在猶豫,那您看我們要不要加條件?”陳甲問陳同安。


    這會兒陳同安正在基地視察,看著基地的工業區全力開工,心潮澎湃。聽到這話後,說道“新政府建立的初衷是什麽?消滅壓迫,人人平等,平等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不存在特權,如果他靠自己的努力,掙到錢了,取得了自己的地位,隻要不觸碰法律,沒有人會找他的麻煩。如果說需要靠我來給他特權,那麽我自己豈不是也是特權階層?那麽我建立的新政府,是不是也要把我自己消滅掉?不消滅的話,那我們的初衷就是喊著玩的?”


    “總理說得對,是我想的太少了。”陳甲有些羞愧。雖然是基因人,但是七情六欲都是完整的,此時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人人平等,不是說著玩的,如果說馬宇飛能體會到我們的決心,那麽加入進來,他肯定不會失望,如果他一心想要做特權階層,那麽他就是我們道路上的絆腳石,那麽將會被人民的鐵拳所碾碎。”陳同安看著下方的基因人生產區說道。


    “總理,陳午剛剛發來電報,說下屬分局準備對嘉榮的反動團夥實施抓捕,請問有什麽指示。”


    “不用留情,擋路者皆可抓,曆史會證明我們的路線是正確的!”陳同安說道,反正奪取全國政權後,曆史書咋寫不還是自己寫麽。


    “是!”陳甲轉身去電報室迴電去了。


    陳同安看著雄偉的基地,內心在想著一個問題,如果這次抓捕行動,其中那個德高望重的人被捕,肯定會引起他門生故吏發動的騷亂,如果再有有心人煽動一下,被蒙蔽的百姓也參與了暴動,該怎麽處理。


    很多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法不責眾。所以有恃無恐,但是陳同安內心卻發生了轉變,以往的感性思維肯定是抱著治病救人的心思去處理這件事,該批評的批評,該判刑的判刑。


    但是當自己站在國家治理的高度上,卻覺得這是不穩定的因素,當愚昧的人被攛掇著上了街頭,不予處罰,那下次還會繼續上街頭,反動勢力再帶頭搶劫打砸防火,怎麽辦?


    所以陳同安也想明白了,上訴的渠道陳同安也給百姓準備了,安全部的人員也在監察下麵,真有問題找政府,市政府不行就省政府,省政府不行就來總理府。沒必要上街頭參與暴動。那是犯罪行為。


    想通了的陳同安,讓電訊室給法律部發電,要求陳子,陳寅,陳卯三人一起到基地來,商討大事。


    大概兩個小時不到,三人一起到了基地,四人坐在小會議室裏麵,門口一個書記官記錄內容。


    “安全部今晚要抓一批反動分子,但是其中參與者不乏那些遺老遺少,資曆厚,門生故吏多,他們現在妄圖顛覆政權,刺殺我,所以安全部將會出手,將這些不穩定因素消滅在萌芽中。


    但是現在抓捕這些人,很有可能會造成輿情變化以及起門生故吏的阻撓,極有可能演化城暴力非法活動,現在雖然暫時還沒有這種情況出現,但是需要未雨綢繆,非法參與暴力活動,暴力遊行,打砸搶燒等活動,不管人多人少,一視同仁,以整體行為定罪,不看個體行為造成的後果是否輕微。


    可以理解為,隻要參與了這個活動,哪怕是半路參與的,隻是跟著喊了幾句,也會因為非法參與暴力活動而被定罪,非法暴力活動的刑期,最少20年,嚴重者無期勞改或者直接槍斃。


    我們要通過律法的約束,讓百姓知道這種活動是非法的,有罪的,有人裹挾他們參與進去的時候,要及時反對,不求製止,但一定要勸阻。


    如果百姓們心中都有一個法不責眾的心理存在,那麽放一次就會出現無數次的法不責眾,那麽這個國家還怎麽治理?有問題,該反映反映,參與暴力活動不可取。”陳同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人商量了一陣,由陳子站起來發言道:“總理,我們三人對這件事情的總體是同意的,但是有些小細節需要修改修改,完善一下,嚴格的法律確實是必須的,但是我們也考慮到其中確實有些百姓很無辜,所以我們可以網開一麵,對於被裹挾者,罰錢即可。主要煽動者,處以極刑。”


    陳同安覺得這三人確實是法學專家,適合製作條理清晰,一環對一環的法律,在人人都能有道德約束自己的情況下,不需要人情便可以使用的法律。但是現在的道德底線有麽?沒有,需要陳同安通過法律來約束百姓,幫助百姓來建立道德底線。


    “想得太多,其中需要甄別的情況,需要花費多少人力資源?你們沒想過?沒有從犯,全是主犯,這才能震懾所有想走這條路的人,不存在量刑輕重,逮到了就是二十年起步,為國家做二十年貢獻才能讓他們洗清罪過。


    隻要起步就是重刑,看誰敢走這條死路?”陳同安語氣比較嚴肅。


    “總理我覺得這樣不妥,量刑過重,百姓會受不了的。”陳子沒有據說,直接起身發言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這個社會,用我們的重典,會引起百姓的不滿的!”


    陳同安腦海中已經有些惱火了,這陳子雖然忠心於他,但是卻不能理會他的想法,嚴格堅守自己的法律製訂底線。


    “我問你,心無雜念,問心無愧的人會在意這所謂的重典嗎?”陳同安語氣加重,繼續說道:“除了作奸犯科,心裏有鬼的人,會在意法律有多嚴重嗎?所謂的重典,會有人強加到無辜百姓頭上麽?你當安全部的人吃幹飯的嗎?


    而且接下來還會組建監察部,專門監察所有官員小吏。人力調配部也會改組人事部以考察官員。多重保護下,誰能用所謂的重典欺壓百姓,又有那個無關之人擔心重典呢?”


    陳子有些啞口無言,陳同安說的是對的,我不犯罪,我怕啥?陳子也發現自己確實太鑽牛角尖了,所有法律都想事無巨細全部劃分清楚。起碼在當前的社會階段,是不對的。


    陳子再次舉手,陳同安點頭之後陳子才站起來說道:“剛剛確實我鑽牛角尖了,想的太細致。這點我要做檢討,今天也多謝總理點出來,以後我也會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思考法律的製訂需要的條件以及後果。”


    陳同安看到陳子頑固的思想被自己掰過來了,心裏也是一陣欣慰,陳同安並不想跟自己人鬧翻。


    於是今晚陳午部門的行動,又多了一層合法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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