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洋的蹤跡消失的很快,一切都像個謎團般,引著人去探究。


    他的離開若說不是早有預謀,怕是很難將人說服。


    同一時間,柳知夏感受到了空間裏得信號提示信息一直在閃爍,


    小姑娘嘴角輕嗤,“嗬,我還真是高估你了,幾天以前就可以逃出去得人,愣是等到了今天,


    倒是給我多增加了許多的麻煩。


    希望你早點收到我的驚喜呢!”


    小姑娘最後的笑容,頗有些意味不明。


    周雲霆此時也將兩人的衣服全部擰幹,晾曬上了,


    柳知夏自然是穿上了男人新買的一身黑色衣服和裏衣,整個人說不出的舒適。


    周雲霆此時光著上身,肌理分明的線條看上去格外的有魅力,行動間莫名又染上了一絲野性。


    棱角分明的俊顏,眼眸深邃,他那雙眼裏像是有著迷人的旋渦般,誘人深入。


    柳知夏這會兒有些怨怪男人這高顏值和好身材了,


    空間裏拿出了一身男士衣服,她似乎不太想要顧忌著那些了,他們心心相知,


    她有秘密,以男人的敏銳又怎會不知,這也算是自己對他信任的表現吧!


    男人不問,她自是不會迴答,就這樣保持著這種平衡也未嚐不可。


    事實也如她所料般,周雲霆接衣服的動作很是自然,似乎這隻是她在衣櫃裏隨意的拿了一套般,


    沒有疑惑,更加沒有問詢,室內僅餘下男人淅淅索索的換衣服聲。


    柳知夏的臉染上了一抹駝紅,輕聲暗語,“這男人腦子裏是怎麽想的,換衣服不知道避人的嗎?”


    男人則是有些懵懂的轉身,語氣裏那樣的理所應當,聲音又那麽該死的禁欲磁性,“換衣服不需要避開媳婦兒,


    我有哪裏是你沒見過的?”


    柳知夏的臉騰的一下再次火燒火燎的,男人則是得逞般的勾唇一笑。


    小姑娘最近精神有些緊繃了,嶽父嶽母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若是這樣可以讓她放鬆下,挺好!


    柳知夏不接男人的話,眼睛卻在他換好的衣服上來來迴迴的逡巡,目露滿意之色。


    此時此刻,她都不得不感歎男人是行走的衣架子了,隨意的拿出一件,這男人都能穿出男模的效果,


    筆挺的身姿,換上一身休閑裝扮也有一股莊嚴之感,


    這大概便是一個人由內而發的氣質使然吧!


    柳知夏看了幾眼,有些舍不得得收迴了眼,“我們去醫院?”


    聲音裏多了抹暗淡


    男人心疼的握住小姑娘的手,眼裏的擔憂比柳知夏更甚。


    醫院裏的柳母悠悠轉醒,醒來得第一眼便見到了自己掛念多天的人兒,


    她心裏的喜悅都快壓抑不住了,人更是緊緊地抱住柳知夏的腰身,“知夏,媽媽的知夏,


    我終於見到你了,媽媽好想你,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還好你出現在了媽媽的夢裏......”


    柳母手上的力度都充滿了小心翼翼。


    柳知夏被眼前短短幾天已經憔悴到這般的柳母嚇到了,她慢慢的伸出手,緩緩的迴抱著自己的媽媽,


    “媽媽,您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我是您得知夏,


    您看旁邊站著的是您的女婿周雲霆。”


    身高玉立的男人聲調是從未有過的輕柔,“媽,我是周雲霆,您不是做夢,


    我和知夏迴來看您和爸了。”


    哪料周雲霆話落後,柳母竟然一把推開了柳知夏,“你們走,我們兩個挺好的,


    這邊不用你們擔心,媽媽和爸爸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柳母的話並沒有底氣,可她不能不聽自己丈夫的話。


    她雖不懂,但是在那般情況下自己男人仍然不忘提醒:不能告訴知夏,那麽她就不能告訴。


    柳知夏豈會看不出柳母態度上的堅決,不過她的一句話還是讓她破防了,“媽媽,我已經見過爸爸了,


    他的大腦損傷嚴重,若是您不讓我去看他,這裏的醫療條件沒法將爸爸救醒,難道您想看著爸爸一直這樣躺下去嗎?”


    柳母差點喜極而泣,聲音哽咽,“知夏,你的意思是你能救醒你爸爸,對不對?”


    “是的,媽媽,我能。”小姑娘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的猶豫


    可柳母又再次猶豫了,丈夫的話言猶在耳。


    柳母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若是救了丈夫傷害到女兒,不行,不行……


    “媽媽,我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柳知夏的話讓柳母成功破防,抱著女兒再次哭了起來。


    輕輕拍著柳母的後背安撫著,“媽媽,您放心的休息,女兒一定還您一個健健康康的爸爸。


    睡上一覺吧,醒了就可以見到爸爸了


    ......”


    一旁的周雲霆見到情緒一點點被安撫住,漸漸陷入深層次睡眠的人,瞳孔微微收縮。


    這種手法他以前見過,但是效果絕對沒有這般的立竿見影,縱然嶽母的身體虛弱,精神狀態不佳,周雲霆也知道小姑娘一定是會催眠的,


    且手法非同凡響。


    兩人悄悄的來到柳父的病房,柳知夏安排男人替她守門,這幾分鍾內不能讓人進屋。


    她看著自己爸爸那張與前幾日差別不大的臉,心裏泛起了疑惑,自言自語著,“爸爸,您究竟有什麽是怕我知道的呢?


    我們以前不是沒有秘密的嗎?”


    銀針消毒,手上蓄滿生機之力,慢慢的將其注入針灸之中,


    她的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飄逸的行雲流水。


    不過片刻,柳軍長的頭上已經紮了密密麻麻的針,在外麵月光的恍襯下,似是泛著幽幽寒光。


    而柳軍長的手指也有了微微的一絲顫動,柳之下見時候差不多才撤掉銀針。


    一碗霧化水一點點兒喂入柳軍長口內,柳知夏暗歎了口氣,“爸爸,您也再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開門與門口挺立若鬆的男人相互對視,這才起身迴了他們的旅店。


    兩人走的安心,也是深知這附近已經戒備森嚴,加之柳父早被判定醒不過來,


    那些人並不會輕舉妄動,或許他們從一開始的目標便不是柳父。


    這是兩人心裏同時冒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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