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有些灰白,“老大,我們似乎被包圍了,


    我掩護你撤走......”


    蘭謹華俊顏染了血色,手裏的刀寸步不離,槍的彈殼已經空了,


    而他們已經被阻攔在這兒許久,迴去也定然有一場硬仗要打。


    圍堵的人過多,蘭謹華清冷的麵上淡然不再,


    周圍彌漫的是徹骨的寒意與殺氣。


    縱然坐在輪椅上,絲毫不影響他的出手速度。


    刀鋒銳利,鮮血慢慢滑下的越來越多。


    人越聚集越多。


    剛剛恢複的一點的身體,怎麽經得起如此長時間的體力消耗。


    他與黑衣男子皆是強弩之末。


    也有些不確定是否可以安然離去。


    敵疲我打,對麵的攻擊越來越強,蘭謹華得到刀鋒有了明顯的遲鈍。


    如高山雪嶺間的眸子裏一片暗紅,雙腿已經在隱隱發顫。


    他發不了幾次攻擊了,旁邊的黑衣人滿麵焦急,


    “老大,我和他們拚了......”


    周圍的人越圍越近,以前攻擊淩厲的人明顯已經脫力。


    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商量好的般,十幾人同時發力,再不給他們一絲喘息得機會。


    蘭謹華飛身而起,衣服在風的吹動下獵獵作響。


    一人的氣勢震懾住了對麵的眾人。


    然而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還是被眼尖的人發現了異常。


    一人出拳直奔蘭謹華咽喉,一人左腿橫掃向他的腰間,兩人直奔其膝蓋。


    三人對著黑衣人夾擊,其餘眾人蓄勢待發,似守衛的狼群,


    等待著狩獵般。


    蘭謹華的拳如風過境,迎麵擊退奔向自己咽喉的一拳,蓄力側身躲過腰間的致命一腳。


    但是他的體力太差了,膝蓋的攻擊再無力躲避。


    想到那個小姑娘也許會暗惱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浪費,他的心一糾,卻無力……


    黑衣人眼睛一片血紅,失聲大喊,“老大……”


    預期的疼痛沒到,戲謔的女聲傳來,“喂,這麽不珍惜我這個醫生的勞動成果,


    醫生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的額!”


    黑衣人被一腳踹飛,柳知夏一躍而起,一手抓過身體已經馬上貼到地麵的人。


    “諾,你的人,還是得自己看好,弱了點兒!”


    小姑娘把護犢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樣不問緣由,隻因相識而出手相助得柳知夏讓蘭謹華心裏暖意滋生。


    原來他也是有人關心的,真好呢!


    目光慢慢恢複成以前的高山清雪,渾身的傷痛似乎失去了痛覺。


    眼一眨不眨的瞅著那個纖細的背影義無反顧的擋在自己身前。


    小姑娘身形窈窕,出手狠辣。


    以一敵眾絲毫不落下風。


    而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抵禦,讓蘭謹華瞳孔微縮。


    心靈上的觸動更甚,掩藏在心裏的擔憂漸漸散去。


    唯獨餘下的感動在胸腔裏慢慢鼓蕩,久久不散。


    柳知夏這邊打得痛快,十幾人根本傷不到她分毫,原以為的軟柿子竟是個硬茬。


    對麵的幾人相互對視間。


    人已經朝著對麵的兩人襲擊而去,他們要抓住那兩個男的,否則這姑娘下手太狠了。


    他們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蘭謹華與黑衣男子相比,明顯傷勢更輕微些。


    他如雪的眸用無聲的語言給柳知夏傳遞的消息是,先救他……


    眼裏絲毫沒有對自己人身安危的擔憂。


    柳知夏了解蘭謹華對自己的信任,一腳踹翻圍上去欲要徒手去扣住黑衣人命脈的幾人。


    “哢哢哢”


    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黑衣人再次被柳知夏帶到身旁。


    另一邊得手的幾人,自以為擁有了談判的砝碼,“哈哈哈,臭丫頭,我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


    ”


    拽住蘭謹華的男子,一把拎著他的衣領,泛著寒光的利刃直直的抵著咽喉。


    殷紅的血絲觸怒了柳知夏的雙眼。


    似是發現了小姑娘的情緒變化般,蘭謹華麵色不變,無畏、無懼,眼裏卻有些安撫。


    似是在說,你看我沒事兒!


    “哦?如何束手就擒?”小姑娘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懵懂


    黑衣人怕柳知夏被騙,剛準備開口,一口鮮血噴出,


    整個人更加的萎靡下來。


    “真是麻煩呢!你不知道我救人不能半途而廢?


    這麽急著送死的嗎?”


    語氣不好,手下動作不停,銀針封穴,針落血止。


    一顆傷藥丸入口,黑衣人明顯覺得自己身上的症狀好了許多,


    當然這次喂給黑衣人的藥是柳知夏閑來無事自己稀釋了藥物成分做得,


    藥效僅僅保留了原來成分的五分藥效,


    但是卻遠勝市麵上的任何傷藥了。


    黑衣人看著柳知夏的目光不同了,除了感激更多的則是深深地震撼,這樣的姑娘,怪不得他們老大上心。


    娉婷姿容,身手一流,護短狠辣。


    對麵的人見柳知夏專心給黑衣男子針灸,手上有了片刻的鬆動。


    柳知夏眼角餘光一閃,銀光閃閃的銀針脫手而出。


    直擊那個拿刀架在蘭謹華脖頸上的男人。


    一聲痛苦的哀嚎,伴隨著骨裂聲四起。


    原來是恢複了些氣力的蘭謹華發起了反擊。


    “真是不聽話的病人,當你的醫生可太難了!”柳知夏打趣的聲音再次響起


    手下動作不停。


    腳上一個用力,男人的輪椅穩穩的落在她的身後,兩人呈現背靠背迎敵之勢。


    而那些見柳知夏實力強勁,不想硬碰硬的人,看著那站著沉默不語的黑衣男子。


    他們又想故技重施,可是他們不清楚的是,如今的男人已經恢複大半的體力。


    他們消耗不小,別說單打獨鬥,哪怕以二對一,都怕不是對手。


    當那妄圖偷襲黑衣人的男人被一腳踹飛,那些人再不敢僥幸。


    全部精力都用在了逃脫上,然而柳知夏用的力度很有講究,痛不欲生,卻也不致命。


    但是這些人怕是未來兩個月得在床上度過了。


    若是前世,她倒是可以幹脆利落的將人解決。


    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她是軍屬,更是一名優秀的軍人。


    這些人若真的犯了事兒,自有法律製裁。


    有些歉疚的看了眼蘭謹華,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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