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從穿堂那邊傳來一個女聲。


    釋小北和許大茂都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居然是婁曉娥。


    釋小北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你們這兩口子,是不是那地府裏的黑白無常?”


    “平常神出鬼沒的,這會,相繼冒出來嚇人了?”


    許大茂趕緊招唿婁曉娥過來。


    “婁曉娥,你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像鬼一樣冒出來。”


    “把你老公我也嚇了一跳。”


    婁曉娥胖乎乎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要不是你們兩個心裏有鬼,在這邊嘀嘀咕咕的,怎麽會被我嚇?”


    釋小北真想給她一個耳光。


    但現在是收集情報的時候,不是打人的時候。


    “婁曉娥,你又是聽誰說的?”


    “那棒梗,真的是傻柱的種?”


    婁曉娥長得白白淨淨的,也算是四合院裏難得的一個美女了。


    尤其是笑起來,嘴角兩個小酒窩,格外引人注意。


    可惜就是,這已經嫁給許大茂快一年了。


    許大茂平常也沒少搞,婁曉娥的肚子就是沒見大起來。


    釋小北當然是知道是許大茂的原因。


    這個在後世時代那部《禽滿四合院》的電視劇中已經交代了。


    “我是有一次,聽聾老太太說的。”


    “聾老太太,我們四合院中年紀最大的人,這夠權威了吧?”


    許大茂嗤笑一聲。


    “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怎麽會知道這個事情?”


    釋小北也有些納悶。


    “那個老聾子?她不是聾麽,哪裏能聽到消息?”


    婁曉娥白了釋小北一眼。


    “釋小北,我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聰明的人都知道,聾老太太那是裝聾!”


    “不想聽到的,你再大聲她也裝聽不到。”


    “要是有人叫她吃飯,那耳朵,比狗耳朵還靈敏!”


    許大茂附和著點點頭:“小北兄弟,婁曉娥這話確實是事實。”


    釋小北笑道:“原來你們也知道啊?”


    婁曉娥呸了一下。


    “釋小北,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也學會裝了。”


    “可惜你的演技,還得進修一下啊!”


    釋小北深知,在這波譎雲詭的四合院裏生存。


    沒有一定的演技,是不行的。


    裏裏外外都被人看得明明白白。


    被人賣了都還幫他數錢呢。


    “婁曉娥,那你說說,你是聽聾老太太跟誰說的?”


    “肯定不會是賈家人了。”


    “我們跟聾老太太住在後院,還有一戶人家就是劉海中家了。”


    “你們說說,她最可能跟誰嘮嗑?”


    釋小北一驚:“難道是二大媽?”


    婁曉娥微笑著點點頭。


    “嘿,我說了呢?”


    許大茂一拍大腿。


    “我那天晚上就是聽二大媽跟二大爺劉海中說的。”


    釋小北笑了:“許大茂,這麽秘密的事,他們老兩口,肯定是在房裏說的。”


    “難不成,你許大茂那天晚上趴人家牆角了?”


    婁曉娥皺著眉頭,死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趕緊否認:“沒有,沒有,天地良心!”


    “小北兄弟,可別亂說哈!”


    其實,許大茂還真就是趴人家窗台底下聽的。


    那幾天,婁曉娥正在生理期。


    許大茂在床上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欲火焚身。


    隻能半夜起來。


    沒想到,劉海中房裏有聲音。


    許大茂也是偷窺心切,趴在劉家的窗台底下,聽了兩口子的悄悄話。


    當然,後續的搖床聲是沒再聽的。


    本來就欲火焚身了,再聽那聲音,那簡直就是要殺了他了。


    盡管事實如此,但婁曉娥在前,許大茂是做了也不敢承認的。


    釋小北不想知道劉海中老兩口床上那點破事。


    “婁曉娥,你趕快把你聽到的講給我聽。”


    “別他媽再賣關子了,好不好?”


    婁曉娥捂嘴笑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毛毛躁躁的,猴急啥?”


    “我人都在這了,肯定遲早也會說給你聽啦!”


    釋小北隻好安靜了。


    若再還嘴,又要被她給取笑了。


    “聾老太太,你們別看她年紀大了,其實耳朵並不太聾。”


    “眼睛也不瞎。”


    “甚至比很多年輕的人都要好。”


    “而且,現在棒梗都九歲多了,也就是說,事情是發生在九年前了。”


    “那時的聾老太太,也就才六十多歲,眼睛耳朵就更靈敏了。”


    釋小北想著,這聾老太太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才會那樣說的。


    這段時間,總看得見何雨柱往後院跑。


    肯定不是去許大茂家,更不可能去劉海中家。


    隻能是給聾老太太獻殷勤去了。


    畢竟聾老太太是個老絕戶。


    她人一死,誰對她好,房子自然就是歸誰了。


    “聾老太太一把年紀,睡眠不好那也是正常的,對吧?”


    婁曉娥看麵前的兩個男人像小貓一樣順從了,才說話。


    “聽到一點響動,就起來,居然看到了那傻柱和秦淮茹在房後約會……”


    釋小北恍然大悟。


    何雨柱家的房子,在中院和後院之間。


    房前是中院,房後就是後院。


    怪不得聾老太太能看見。


    “那天是農曆十五,月亮大,看得清楚。”


    “你們說,大半夜的,秦淮茹有什麽理由,跑到何雨柱家?”


    “兩個人還在何雨柱房後摟摟抱抱的。”


    “準是那何雨柱猴急,想早點一親芳澤了。”


    許大茂哈哈大笑,指著婁曉娥。


    “婁曉娥,我看這是你添油加醋說的吧?”


    “許大茂,別嘻嘻哈哈的,在說正事呢!”


    婁曉娥的表情果然嚴肅起來。


    釋小北點點頭:“那秦淮茹想跟何雨柱約會,肯定不可能從房前進去的。”


    “畢竟他們是鄰居,也怕人見到。”


    “所以就走到後院,從何雨柱家的房後進去的了?”


    婁曉娥笑了,說道:“許大茂,你聽聽,釋小北可比你聰明多了。”


    聽到自己的老婆誇別的男人,許大茂醋意大發。


    但又不敢隨便發作,隻能“哼”了一聲做迴應。


    “那麽多年的事,她聾老太太能記得?”


    釋小北還是疑惑。


    那個時候,釋小北的原身,比現在的棒梗還小。


    婁曉娥笑了,瞟了他一眼。


    “聾老太太是誰?”


    “說了你們兩個可別不服氣,她可是咱們院裏最精明的人呢!”


    釋小北聽婁曉娥這樣說,簡直看到她頭上閃著一個光環一樣。


    簡直就是聖母的化身。


    沒想到這婁曉娥,平常默不作聲的樣子,看人看事情,居然這麽通透。


    “那婁曉娥,這個事情,是否就做實了?”


    “棒梗,真是那傻柱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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