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豹看到五爺來興趣了,故意磨蹭他鼓起的帳篷,“哎呦,五爺又要上山打獵了嗎?今個兒帶什麽秘密武器?”


    說完自覺得意,哈哈大笑。覺得酒興大起,又倒滿一杯:“敬五爺!山豹今天的一切,都是五爺給的!先幹為敬!”


    “五爺,滿上!幹一杯吧!別搞個苦瓜臉似的。明天帶你去山嶺下村打獵,保證你秘密武器大發神威!”說完竟然能效仿博古醉酒吟詩:“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目五聽得入神,好像自己現在已經是置身在山嶺下村馳騁疆場了,興奮不已:


    “小豹子,那你就安排吧。我當一迴你的跟隨,你是老大了”


    這目五還是個能伸能屈的人物,兩個人就這樣在山豹魚攤上熬夜了……


    這閩南鄉村的喜宴,都很熱鬧,閩南俗話說:“輸人不輸陣,輸陣xx麵。”一輩子就這個娶新娘子大事,不風光一下讓人瞧不起你,過後還會風言風語。


    所以,就算家門很窮,就是挪租借債,都要把喜宴辦得紅紅火火。


    鄉下喜宴也很有特色,從早上迎親入門,新娘子都是罩著紅頭巾不露臉。


    即使是在拜天地、敬公婆、夫妻對拜,都是掩蓋著真容,被媒婆拉著走,就像木偶一樣,更充滿神秘感。


    除了外地經商的人,在外自己締結婚姻,長住村裏都是媒灼之言,或者全憑父母做主。


    所以新郎新娘很多都未曾謀麵,直到入洞房吹燈行房,才得見真麵目。所以,即使遇到醜八怪,也隻能忍了,認了。


    鄉下和城市婚宴也不同,城市除了大家族有豪宅寬廳,可以在自家舉辦。一般人家,也隻能到酒樓賓館訂席。


    所以鬧洞房都要在婚宴結束後,幾位熟悉的哥們才迴家去熱鬧著。


    農村舉辦喜宴,都是在自己農家老宅,大廳、偏房、走廊、門廳……能擺桌子的地方就擺上了。三拜之後,媒婆把新娘子送進新房,坐在床邊等待新郎來。


    新郎要一桌一桌地去敬酒,有的地方還要猜拳過關斬將,一個婚宴,都要搞得氣氛熱烈,才不會讓親朋好友和來客說三道四。


    有的新郎官不懂自控,喝不到一半就醉得不省人事,直到散席了才被抬進新房,一個晚上讓新娘子孤獨到天亮。


    這種風俗,也給別有用心的人在鬧洞房的時候,借機揩油……爺的也就借機搶頭婚。可新娘子隻能逆來順受,過後更不敢說出來。


    山豹帶著山嶺下村送來的喜帖,到陳府邸,沒想到五爺早已待在家裏等待。山豹雙手遞上紅帖子:“恭請五爺光臨喜宴!”


    “小豹子,我還以為你在說笑!”五爺接過喜帖,臉帶笑容。


    “哪敢!人家是要沾五爺風袍夾襖的福氣,是來求您的!”


    “我昨晚就把風袍夾襖帶來了,你看!”目五指著方巾包著的一包裹:“我答應的從來就不失信。”


    “嗯嗯!五爺就是言出如山的男子漢!”山豹不失時機地捧著五爺:“那秘密武器可別忘記帶,那可就打不了獵!”山豹調侃著。


    一路上,兩個人親如兄弟。四個護衛保持距離跟在後麵。目五今天也算是有求於人了,一路上倒也挺謙卑,任憑山豹戲孽也不生氣,真是應了“有求於人頭低三分。”


    來到山嶺下村,進村口就有翠綠鬆樹枝葉搭成的彩排樓,各種色彩斑斕山花點綴在綠色的鬆枝上,七色彩旗迎風招展,五色風車唿啦圈轉。進村沿路鬆明點燃,喜氣洋洋。


    “五爺到!”村裏老大帶著一班人在彩樓迎接。


    大家齊喊:“熱烈歡迎、熱烈歡迎……”掌聲雷動,鞭炮齊鳴。因為是山村,預防山火,不敢放煙花,但場麵已經夠熱鬧了。


    目五遠遠看到,一身激動,平時都是到人家宴會上走走,把風袍夾襖擺在大廳案桌上讓人頂禮膜拜。


    今日,聽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掌聲雷動,情緒激動,當即把風袍夾襖穿上,帶著山豹和四個護衛,威風凜凜接受了大家的迎接,和村長拉拉手走進新郎之家。


    目五身材本就高大,披風袍夾襖,就顯另一種高貴,來參加喜宴的人,也都早有風聞目五發達成有權有勢的大家,今日一見,果然威武,也打心裏佩服。


    特別是村裏的姑娘少婦,平日裏在這山旮旯裏,見到的也就是本村的農民兄弟叔伯,麵朝黃土背朝天,凍裂了皮膚曬黑了臉今日一見目五威儀,眼睛都發光了,好生崇拜和羨慕。


    這個新郎家境應該算不錯,房子也挺大的,裏裏外外賓朋滿座,大人小孩全都來了….少說也幾十桌子。


    目五到了,安排在主席,和村長和族老同坐。山豹陪同,其他四個護衛,山豹另外安排在靠後,兩個人插進一桌,目的就是讓新郎敬酒時猜拳難以過關。


    這些安排陳目五不知道,況且在熱情的氣氛中,早把搶頭婚的事兒忘了,再說,盛情之下,也有點不想去打獵了。


    農村喜宴菜盤講究多樣化,一般都要22道菜,多的達28道菜,講究成雙發財。


    酒宴開始,很多善於外交的人主動過來主桌,頻頻敬酒。也可近距離瞻仰風袍夾襖。


    目五也不托大,都和大家示好。賓客打心裏佩服他的為人。


    酒宴過半,新郎和家長、族老按慣例要給每一桌的來賓敬酒 。目五是不可能和他們一起去走場的。


    山豹是有心機的人,不忘自己對五爺的承諾,早就打探新房的位置。看到席上的人都離座了,就借機拉著目五爺起身,巧妙繞過人群,不知不覺來到新房外麵。


    按慣例,民間媒婆屬於下九流,不入喜宴。隻能在新房偏房備幾個酒菜自斟自酌。等候鬧洞房後新郎迴房行房,才拿到紅包離開迴家。


    媒婆見五爺到,受寵若驚,趕緊起身叩拜,山豹機警地把媒婆叫到身邊,說準備讓媒婆給自己找個好人家。


    媒婆一聽,賺錢的機會來了,也就熱情地帶著山豹在偏房喝幾杯聊聊,媒婆也是徐娘半老,年輕也有幾分姿色,見的人也多,聽到山豹獨身,看到又是跟隨在五爺身邊等大紅人,有心結交。


    山豹假裝說五爺有事要先走,讓媒婆帶五爺進新房讓新娘子沾沾風袍夾襖的福氣。媒婆覺得好事,也沒多想,就帶著他們進新房。


    山豹這時也有七分酒意,就主動靠近媒婆說:“你手頭有好貨嗎?”


    媒婆自斟自酌也有幾分酒意,眼神癡望這山豹,倒把五爺忘記了,拉著山豹到偏房房邊喝邊聊,順手把新房門關上了……十個媒婆九個騷,借著酒興身體主動靠上山豹……


    五爺看到披著紅頭巾的新娘子,才想起山豹安排的計劃,還在猶豫之中,媒婆順手關門時,一陣風竟然把紅燭吹滅了。


    目五一時眼黑,又不好出聲,隻能摸索著,沒想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新娘子隻知道媒婆帶人進來,以為是新郎迴房,心裏有點兒期待,不禁蹦蹦跳起來。忽聽門關了,蠟燭熄滅了,也以為是新郎來寵幸了!好興奮。忽然聽到新郎踉蹌腳步聲,擔心他酒醉跌倒,顧不得自己就趨身前往抱住目五往床上拉……


    一個是羞答答欲拒還迎,隻能是本能地期待…….


    一個是威風凜凜雄姿勃勃,更有著久經沙場的經驗……


    新娘子哪經得起挑逗和折騰,已經是如癡如醉了。


    目五終於如願以償,辣手摧花,內心是一種完美地征服感。


    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娘子意猶未盡,又是一陣狂風暴雨,在快樂中癱睡了….


    目五汗流浹背,發泄之後酒醒了,點亮蠟燭,望著床單一片紅….嚇了一跳,良知欲和犯罪感天人交織,有點愧對新郎家族的熱情,心生愧疚,急急忙忙著裝悄悄溜出新房,顧不得山豹,先行迴家了。


    山豹在偏房裏也滿足了,久久不見五爺出來,心想五爺完美了,很棒。媒婆也用心看一下新房,新娘子獨自在房中,沒人來鬧洞房,也就放心繼續自斟自酌。山豹自己就到大廳,吩咐把四個護衛放新郎過關…..


    看著族親把醉得稀巴爛的新郎抬進新房,從外麵關好房門…….父母族人開心笑了。


    山豹他們和媒婆也摸黑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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