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山豹把這對母女帶來。從九江迴來一路觀察中,覺得這對母女,言談舉止,文化素質和道德修養,都很不錯。他就有個思想,就是想把這女孩送給五爺當暖床。


    山豹雖是個混混,但對五爺是絕對感恩和忠誠的。他雖是個小流氓,但對傳統封建思想,是根深蒂固,總覺得,五爺現在什麽都有了,但人生就有那麽一點不完美......


    五爺安慰著小女孩,讓她別怕,同時也引見了女孩的母親,說是38歲,看外表年紀30出頭,很顯年輕態。


    這個女人通情達理:“五爺好!民女穆淑春,感謝您老收留我們母女,大恩不言謝。你家大業大,我可以做些針線活兒,如不嫌棄,護衛隊的縫縫補補、漿漿洗洗,我都會做。”


    語言坦誠,五爺很是悅耳。“淑春妹子不用顧慮,能來我莊園就是客,放心住吧,等待你尋到親人,當為你們設宴祝賀。”目五打心裏給穆淑春評分很高。


    從剛才倉促聽到女兒的唿喊以及他們的到來,目五敏銳度眼光感覺到穆淑春並沒有驚慌失措的神色,而且眼神流露出來的是意外和驚悚。目五判斷,林子裏露麵的和尚是追蹤她而來的,而眼神傳遞出應該有不一般大關係,她的擔心,應該是來自那對道家…..


    總會有答案的。


    目五讓尤國超把她母女帶到慕武莊園先休息,等這裏的情形打探清楚,確認安全無後患,再迴來也不遲。穆淑春母女同意了,就跟著尤國超先離開了。


    五爺這時把山豹叫過來,很嚴肅地追問:“小豹子,你不可隱瞞,這母女的來路,為什麽帶到護衛隊,又為什麽自始至終沒聽到你說,不許說假話。”


    山豹不敢隱瞞,就把去招募護衛隊,在九江遇到的情況,詳細告知。


    “好,做得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就喜歡你這點。”五爺頻頻點頭,把山豹誇讚一番。


    山豹得意忘形了,竟然在目五耳邊說“五爺,我當時就和你提過,讓你一個驚喜,可還沒說明白,你就把我調到淘江了。”


    目五以為山豹還在埋怨把他調離護衛隊的事,就一腳踢過去,:“好你個小豹子,還會記仇啊,得了好處還賣乖,不知好歹。好啊,想迴來是嗎,那就迴來吧。我看你是想著這對母女吧。”目五半開玩笑地說:“你敢嗎。你有福享受嗎?”


    山豹此時又理解錯了,以為五爺看中了這對母女,才會說“你敢嗎”。又想,該不會兩個都要了吧。就靠近目五說:“五爺,你想要通吃嗎?”


    ”啪“地一聲,這下山豹紮紮實實挨了一巴掌。“小豹子,你膽子肥了吧。竟然戲弄到我頭上。你是自己想要嗎?”


    山豹這下被打醒了:“五爺,我就是把自己的膽子吃了,也不敢和你爭。”


    隨即悄聲和目五說,他的本意就是覺得五爺美中不足。想讓填補一下。目五也被這句“美中不足”的說辭搞暈頭了。


    什麽美中不足?山豹平時和五爺混得風生水起,所以有時候也會忘乎所以,推心置腹講。山豹的至誠沒想到真的戳到五爺的內心深處的結蒂…..


    是啊,謝安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是懷孕帶孩子來的;蘇槐青是活寡婦,雖然沒生孩子,但也是二手貨;辜菊花更不用說了,孩子都快20了;至於那金鳳樓的鶯歌燕舞,花巷邊的站街女,都是人皆可夫、殘花敗柳……


    目五被不知好歹的山豹,信口開河戳到暗傷。


    山豹看到五爺呆住的樣子,這時,山豹本性就難以掩飾內心,寵辱若驚。他是個從最底層的街頭混混走到今天,應該說是小江湖混出來,沒有京都大市地下黑幫的氣焰。人生的坎坷是逼人的,本身非常計較得失,患得患失,山豹戰戰兢兢地說出一番話:“五爺,我覺得你就把穆淑春的女兒收了,那就完美了。”說完畢恭畢敬站在旁邊等待迴話。


    一石激起千重浪,目五心頭迴思了自己的前半生……是啊,有點不完美。終於揭開了多年的鬱結關鍵。


    山豹看到五爺橫眉舒展,以為自己巴結對了,即上前說:“五爺,我去慕武莊園安排個喜房,給女孩壓壓驚!”


    “啪”沒想到又挨一掌摑。


    “糊塗,我陳目五堂堂正正,絕不做這苟且之事。還有,收起你那小心眼,絕對不允許打穆淑春的主意。”目五其實被戳痛了,這半生閱女無數,卻未曾破瓜…..誰想到這小豹子的口無遮攔,導致目五走上搶頭婚的極端。


    這時山豹呆若木雞,又錯了。


    尤國超安排好他們母女,又來到目五身邊說:“五爺,安排她們暫住廂房。”


    “不用了,讓她們休息會兒,壓壓驚,晚上還是讓她們迴木閣樓住習慣。”目五感覺到那和尚和穆淑春關係非同一般,何不成人之美。


    尤國超不明所以,也不好過問。山豹不敢再自討沒趣,也不說話了。


    目五聽到山豹介紹尤國超見義勇為,武功不錯,提拔他當護衛隊長是明智的:“尤國超,你這護衛隊長委屈你了,你還年輕,以後朝廷有建功立業的時候,五爺支持你去奮鬥發展。”


    尤國超也被觸動內心,兵荒馬亂,他也想投奔明主,隻是在奔波中尋尋覓覓。他非常感恩五爺的寬容和大度。


    “感恩五爺信任和培養,我會盡心盡力把護衛隊帶好。”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將來有機會報效國家,功成名就,也是五爺的恩德!”


    山豹隨著目五迴到淘江陳府建設工地。


    夜裏忙完了,山豹叫來馬神算、老頑童、李博古,一起做幾個小菜,聊聊聚聚。


    山豹把今天迴慕武莊園的事兒,能說的就拿出來和大家侃侃……自然說到穆淑春母女的事兒和自己狗膽包天戳痛五爺的不完美。


    老頑童一巴掌又打在山豹頭上,教訓說:“土豹子,有的話心知肚明,不能明說。”言下之意,山豹要悄悄安排好就可以。


    山豹覺得有點意思。“啪”地又挨了一個劈頭。馬神算這次總算說對了:“五爺為人你不懂嗎,你鞍前馬後跟傻了,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懂嗎?五爺何等人啊!”


    山豹覺得是個道理,可為什麽要貴賓一樣接待她們母女,想不通。


    大家怎麽都打我啊?挺委屈的。


    李博古說:“小豹子沒大小,不能說五爺不完美,該打。”


    “不能說母女通吃的蠢話,有悖人倫知道,該打!”


    “更不能出餿主意,那女孩尚未成人,五爺為人是不會做禽獸行為,該打!”


    這時,李博古也是醉了,說目五也可以道貌岸然做到完美的…..


    山豹聆聽了,心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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