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我送的早餐?我說過要給他送早餐了嗎?這個董興文真是好大個臉。”


    見過自以為是的。


    沒見過這麽自以為是的。


    向晚晚簡直無了個大語。


    被董興文惡心到家,向晚晚沒忍住直接對著他開懟:


    “態度不好?我什麽時候態度不好了。你還想讓我給你道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嗎你?”


    正等著聽道歉呢。


    沒想到向晚晚不道歉也就罷了,居然還這樣侮辱自己,董興文氣的臉鐵青。


    “佟晚晚!”


    “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你真的惹到我了。你現在還不跟我道歉,從今以後我就真的不再理你了。”


    董興文說完仰頭睥睨著向晚晚,神情十分嚴肅。


    好似在說明他此時說的都是真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哦喲喲,好嚴重。


    向晚晚看董興文這麽自以為是,這都是原主給他慣的!


    是原主熱烈的愛讓他忘了照鏡子,董興文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向晚晚翻了一個白眼,圈著手譏笑道:


    “你不理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在你不理我之前,麻煩把我之前送給你的東西全都給我還迴來。”


    董興文就是個白眼狼。


    原主送給他這麽多東西,向晚晚要迴來一點兒不過分吧?


    董興文本以為剛才的那些威脅已經足夠威懾住向晚晚。


    沒想到她這次居然還挺硬氣的。


    不和他道歉也就罷了,居然還妄圖把從前送他的那些東西都要迴去。


    簡直豈有此理。


    轉念一想,董興文又有些得意。


    向晚晚現在的鬧的越厲害,恰巧說明了她對他的癡情。


    看來這個女人真是愛他愛的要死。


    昨晚他隻是和賈欣月看電影而已,就為這麽一件小事兒,她拈酸吃醋的這麽厲害了。


    什麽還錢票、還東西,隻不過就是吸引他注意力的手段罷了。


    他這該死的魅力啊。


    摩挲著額前散落的秀發,董興文低垂著眼眸,語氣難得輕緩下來:


    “晚晚,我知道你是氣我昨晚和欣月一起出去看電影,但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她是廠長的女兒,為了工作我不能拒絕她。”


    “我也是不想丟了工作,你要體諒我。如果你真的連這點兒小事都要計較的話,說明你根本不理解我的難處。”


    向晚晚:“………………”


    看向晚晚不為所動,董興文低垂著頭,用受傷的語氣說道:


    “晚晚,我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如今看來…根本不是。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啊???董興文起承轉合,最後全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向晚晚還真是快要氣笑了。


    按照董興文的意思。


    她不僅要理解、體貼、尊重董興文,甚至還要心甘情願、不圖迴報的付出…


    她圖啥呢?


    圖董興文這個死普信男以後幫她花辛苦掙來的工資?還是圖他的奇葩發言?


    嘖嘖嘖…說了這麽多沒一句愛聽的。


    著急等季陽一起迴家吃飯呢,向晚晚不想繼續聽他廢話,浪費時間。


    冷哼一聲,向晚晚直接打斷他繼續施法:“所以呢董興文?你說這麽多,到底想表達什麽?”


    瞥到向晚晚神情冷漠的有些可怕。


    態度也不似預期那樣熱情主動,董興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不應該啊…我已經恩威並施了,這時候她應該像往常那樣過來哄我才對…”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董興文在心裏偷偷琢磨。


    “我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勉勉強強,想要當廠長女婿那是萬萬不夠的,看來我不能把佟晚晚這個蠢貨逼急了。”


    想了想,董興文換了一種態度,耐著性子哄道:


    “好了,別生氣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剛才你說的話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我知道你是因為太在乎我才會這樣。”


    “你對我好,我也舍得真的和你計較。我不用你跟我道歉,這次下不為例,以後你再這樣我真不會再看你一眼了。”


    向晚晚:“………………”


    還真是對牛彈琴!向晚晚被董興文惡心的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董興文你是有什麽大病?我說話你是一點兒聽不懂是吧?”


    “我說,隻要你把以前我送你的那些東西、錢票全都還給我,咱們兩往後老死不相往來。”


    原主追求董興文這麽多年,對他掏心掏肺,甚至連脾氣都沒發過。


    董興文哪裏受過這種氣,麵色不禁一沉,眼神瞬間變得陰鬱。


    “好了,佟晚晚!我知道你吃醋了,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你鬧脾氣歸鬧脾氣,但是總拿錢來威脅我就沒意思了吧。”


    “那些錢票和東西哪一個不是你塞給我的?現在說要拿迴去,我上哪裏去把東西還迴來?你怎麽這麽庸俗!”


    本來就沒有指望董興文能把所有東西歸還,特別是那些吃的喝的,壓根算不清楚。


    算不清楚的就算了,可他以借款的名義在原主手裏拿走的財物總是要討迴來的。


    不然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就是庸俗的人。以前我送你吃喝的那些東西我就不計較了,但我借你的錢票你必須全都還迴來。那些錢票借你時我可都留了憑證,你別想抵賴。”


    “而且你借錢票的事賈欣月應該還不知道吧?你若是不還,到時候可別怪我在她麵前說漏嘴不給你留情麵咯~”


    向晚晚扣著手指,幽幽說道。


    董興文讀書的時候自尊心就強,生怕別人知道他家境貧寒。


    出來工作以後更是如此。


    他身邊的同學朋友,除了同鄉的季陽,大概就隻剩下原主才知道他真實的家境。


    就連他的女友賈欣月,也隻是知道董興文家裏頭是鄉下的,對於董興文真實的家庭情況一問三不知。


    不還錢票。


    向晚晚就要到賈欣月麵前去告發他,這對於董興文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苦心經營的人設,斷不可能毀於一旦。


    知道向晚晚態度的強硬,董興文這下總算慌了神。


    情急之下忘了男女大防,上前緊緊拉住向晚晚的手腕,輕聲哀求:


    “好了晚晚,我剛才同你說笑呢。我剛才說你庸俗隻是一時口不擇言,我知道的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至於借的錢票等我有能力我一定會還你,你也知道我日子不寬裕,你再給我一些時日。”


    猛的被董興文攥住手腕,嚇了向晚晚一大跳,反應過來,她趕忙掙脫。


    奈何董興文力氣太大,無論她怎麽掙脫都掙脫不掉。


    “閉嘴,給我鬆開!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已經結婚了,你確定要和我這個有夫之婦拉拉扯扯?”


    “我不鬆。除非你說你已經不生氣了,不會再和我鬧脾氣……”


    董興文盯著向晚晚的眼睛,含情脈脈。


    見董興文還在唧唧歪歪說個不停,向晚晚怒火中燒。


    都是董興文逼她的。


    沒帶半分猶豫,直接往他的切爾西上踩了一腳。


    這一腳很重,用力十成十,疼的董興文齜牙咧嘴的。


    “晚晚,你居然真的舍得踩我?”董興文目瞪口呆。


    “我有什麽舍不得,你還不鬆開?再不鬆開我可踩另一隻鞋了。”向晚晚威脅道。


    “晚晚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肯定不會真的踩我的對不對?今天該鬧的都鬧了,你也該滿意了吧?”


    董興文笑嘻嘻的說道。


    向晚晚:“………………”


    季陽修理完機器從廠子裏出來。


    遠遠看到向晚晚和董興文拉拉扯扯,臉瞬間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氣的,扶著單車,腳下的步子都邁大了許多。


    可能是太專注於掰扯,向晚晚和董興文都沒發覺季陽越來越近。


    沒得到向晚晚確切的答複。


    董興文還想再挽迴,背後季陽冷漠的聲音卻突然傳來:“你們在幹什麽!”


    聽到季陽的聲音,董興文背後一涼,下意識鬆開向晚晚的手腕。


    轉過身,對上季陽布滿寒霜的臉,董興文一陣心虛。


    猶豫了一會兒,解釋道:“季陽,你別誤會,我們隻是在聊天。”


    向晚晚也沒想到居然這麽湊巧,在她還沒掙開董興文手腕的時候,季陽就來了。


    這舊怨還沒了,又被抓包。


    她還真是倒黴到家了。


    董興文說的話,季陽一個字都不信。


    沒理會他的解釋,季陽對著向晚晚麵無表情的說道:“佟晚晚迴家。”


    說完,季陽也不看向晚晚來了沒有,一個人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看來是生氣了。”向晚晚腹誹。


    抬起頭最後警告董興文,“明天趕緊還我錢,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


    警告完,向晚晚趕緊去追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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