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一壺熱茶,向晚晚端給裴二叔和李花,態度恭敬,“二叔、二嬸喝茶。”


    裴二叔接過茶,喝了一口,意有所指:


    “哎,早該如此了,這茶二叔喝了。你們這些做晚輩的啊就應該乖順一些,孝敬長輩,這樣也不至於寒了我和你二嬸做長輩的心啊。”


    “孩他爹,你說這個做什麽呀?青山爹娘死的早是咱們看著他長大的,隻要青山他們過得好,我們說這麽多作甚。”李花佯裝怪罪裴二叔多嘴。


    向晚晚掏掏耳朵,這夫妻倆真是比垃圾桶都能裝。


    在這唱雙簧,不就是想說裴青山沒孝敬夫妻倆,做人沒良心嗎?


    這話聽的向晚晚真是烏龜辦走讀——憋不住笑了。


    “二叔、二嬸真是說笑了,我們這過的哪是什麽好日子呀,也就是麵子上好過,實際還不如村裏,在這鎮上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晚上都餓的睡不著。”


    說完,向晚晚先給裴青山遞了一個眼神,接著咬著唇,假裝剛才自己失言了:


    “青山,二叔二嬸是我們最親的人,這些事情應該可以告訴他們吧?青山不會怪我吧?”


    知道向晚晚這是想到方法來應付裴二叔一家了,裴青山自然是努力配合。


    寵溺拉起向晚晚的手,裴青山目露心疼,“怪我,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了。”


    裴二叔和李花對視一眼,兩人不動聲色的觀察起這個宅子的擺設。


    這幾人在鎮上過的什麽日子他們不知道,可是他們有眼睛,可以看。


    他們倒要仔細瞧瞧,鎮上這日子是不是真如裴青山和向晚晚所說那樣的艱難。


    看了又看,除了宅子新點兒,其他的瞧著還真是看不出貴不貴。


    左看右看,李花打量起小河和小雨,這兩個孩子如今養的白白胖胖,看著就像包子一樣,玉雪可愛。


    再瞧瞧身上的衣衫,整潔幹淨,一點都不像在村裏穿的那樣破爛。


    總算被自己找到了。


    李花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笑容。


    “侄子,侄媳婦兒怕是騙我們,小雨和小河身上穿的衣服是新做的吧?”


    李花說著,一邊上前去摸小雨身上的衣衫,“這料子瞧著還真是不錯,往後若是穿著不合適了,以後給我們傳祖的孩子也怕是使得。”


    裴傳祖媳婦還沒娶,這李花想的還真是久遠,薅羊毛都薅到小河、小雨頭上來了。


    被她的無恥弄的差點尬笑出聲,向晚晚上前把小河和小雨帶到一旁,


    “二嬸說什麽呢,什麽新做的衣裳?這是我撿了別人不要的布頭,給我們家小河、小雨做的。”


    李花自然是不相信向晚晚說的,嗤笑著開口,“這麽好衣服料子,怎麽可能是別人不要的布頭做的?這麽大塊的布頭送人,怕不是傻了?”


    向晚晚嘖了一聲,“是啊,就是有這麽傻的人。這鎮上有錢人這麽多的,幾塊布頭而已,那些大戶人家的人什麽好東西沒見過”


    說到這兒停下來,富有深意的看了李花好幾眼:


    “他們上門拜訪可都是大包小包往客人家裏提的,又怎麽可能像某些摳搜的人一樣,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二嬸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知道向晚晚這是在嘲諷上門拜訪啥也不帶,李花難得有些臉紅。


    裴二叔要麵子,向晚晚擠兌他,他怎麽可能放過,“嗬,侄媳婦兒這話是在說我們嗎?青山,我可是你二叔,難道你這家裏我還來不得了?”


    “二叔說笑了。”裴青山含糊其辭。


    既不照著裴二叔的話答,也不說訓斥向晚晚無理,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給向晚晚撐腰。


    “二叔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不是我我不願意你們來,隻是我們家裏太窮了,揭不開鍋,不好招待你們。”


    “二嬸你們要是沒事的話,還是早些出去吧,我們也是怕晚了你們迴村不方便,到時候路上遇到事兒可就不好了。”


    向晚晚一副識大體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強硬,把他們想留在這兒吃飯的話,徹底堵在了喉嚨裏。


    李花本就記恨著之前的事情,這下更是氣的她連茶都喝不下去了。


    上一次她被向晚晚整治,丟了好大一個麵子。還想這次來鎮上能借機整蠱向晚晚,沒想到她這麽不識好歹,居然連她丈夫,她的男人,裴二叔的麵子也不賣。


    “二叔二嬸知道你們不容易,我們也不是非要貪圖你們一口吃的。


    “來這兒鎮上不為別的。我們也是擔心你們,這幾天睡不著,就想看看你們過的好不好。這其次嘛,確實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們商量,和你們說道說道。”


    選擇性忽略前綴的一大段,向晚晚直接了當的問裴二叔:“二叔你無需多言,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出來就好,我們洗耳恭聽。”


    向晚晚的眼神清澈銳利,說話更是直接,好似把裴二叔的心思揣摩的一幹二淨。


    這種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覺很討厭,對一直自認“長輩”的裴二叔更是如此。


    所以向晚晚話還沒說完,裴二叔便憤怒打斷她繼續說話:


    “住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麽嘴,我這是在和青山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


    “青山,你就是這麽管教你媳婦兒的?你沒有告訴她,男人說話隻有女人一旁聽著的份嗎?”


    爹味發言。


    向晚晚翻了一個白眼,暗戳戳的拉了拉裴青山的袖子,示意他好好表現。


    裴青山了然,朝著向晚晚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這些日子經過向晚晚的言傳身教,裴青山對待很多事情的看法都發生了改變,就算向晚晚不拉他,剛才裴二叔的發言,他也是不讚同的。


    “二叔此言差矣,晚晚說的不無道理。我們家中事情皆是她在打理,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侄兒都聽她的。”


    裴二叔對裴青山本來也沒多大感情。


    可他受不了裴青山對他這般無理,而且還這麽沒種,居然還說都聽家裏女人的話,還真是沒有半點骨氣!


    何況怎麽說他也是裴青山的長輩,總不能被晚輩說教吧?


    剛想發作,一旁的李花拉住他,擠眉弄眼,小聲提醒他:“孩兒他爹,和他們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咱們要田地,把那田地要過來再罵也不遲。”


    差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裴二叔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青山啊,你這兒都來鎮上了,我瞧著你們一時半會兒是不迴村裏了吧?”


    “是。二叔想說什麽?”裴青山神色冷淡。


    裴二叔身子往後麵一靠,“既然你不迴了,我們一家還在村上,你的那些田地就交給我來耕種吧。我幫你耕種著,往後也不至於荒了,我也是為了你好。”


    原來打著這個鬼主意呢,向晚晚悟了。


    不過不好意思了,這件事恰好撞槍口上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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