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琛說是春節前或許迴來,沒成想春節以後也還是沒能迴來,隻中間打了個電話說是開春以後任務才能結束,氣的向晚晚天天在家寫信罵人。


    當然寫信對象並不是陸明琛,而是原主的父母,自從原主的嫂子懷孕以後,原主的父母已經多次寫信過來要錢,不過都被向晚晚直接無視了。


    或許他們最近是真的急了,開始頻頻打電話到通訊室,向晚晚不來接,他們則直接占線,害的家屬院其他想打電話或者等著接電話的人對向晚晚都有意見了。


    雪都融化了,春暖花開的,在家呆著反正無聊,出於“禮貌”向晚晚寫了好幾封信,打算敲打敲打原主的一家人,現在就差找個時間寄出去了。


    不過這信還沒來得及寄出去,通訊室的小王又急匆匆的趕來了,說是原主的爸媽這會兒又來電話了。


    知道向晚晚如今排斥接原主爸媽電話,從側麵也聽出來原主的父母是個什麽樣兒人,小王站在門口顯得很為難。


    看著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口的向晚晚,小王最終還是勸說道:


    “嫂子我知道你為難,要不你就出去接接電話吧,這電話一直占著線,其他人又該拿這個說事了,這我的工作也難做…”


    聽小王這麽說,向晚晚心裏對原主父母閃過一絲不耐煩,原本想著遠離也就算了吧,沒成想他們反倒是和狗皮膏藥一般貼了上來。


    想想自己這事確實也該好好處理了,於是轉頭和小王說道:


    “走吧小王,我現在就和你去。真是不好意思了,這件事兒我一定妥善處理,爭取以後不給大家添麻煩。”


    聽向晚晚願意去,小王如釋重負,笑的多了幾分真誠,“嫂子,謝謝你理解,我也知道你為難,但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心裏別怪我。”


    向晚晚太理解打工人的不容易了,話語中含著歉意,“都是工作,我也理解。這事確實也是我沒處理好,沒事,咱們過去吧。”


    感受到向晚晚的配合,小王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眼見挺著個大肚子的向晚晚已經走到前麵,迴想起陸明琛的冷麵,小王眼皮直跳。


    怕向晚晚走那麽快真出啥事,小王趕緊上前護著,嘴裏還不停念叨:“嫂子,你慢些走,不急不急。”


    畢竟懷著身孕,路上還是走的慢了一些,到了通訊室比平時還是多花了幾分鍾。


    還是同樣的招數,想逼迫向晚晚接電話,去到通訊室的時候電話還沒掛。


    走進通訊室,向晚晚拿起話筒,朝著裏麵“喂”了一聲,短暫的電流聲之後,裏麵傳來向母的責罵。


    …………………


    另一邊


    向家一家五口人正擠在郵局打電話,原主嫂子甚至還把剛滿月的孩子抱出來,就為了親耳聽向晚晚這個電話。


    聽到向晚晚那聲熟悉的“喂”,幾人亂做一團,激動的麵麵相覷。


    原主的大哥向前用手一推向母,眼神示意讓她去接電話,向母沒有猶豫,把話筒接到自己耳邊。


    沒等向母開口,向晚晚直接開麥:“有什麽事?如果是要錢,那我沒有,你可以掛電話了。”


    聽著向晚晚冷酷無情的話語,向母頓時惱了,“你個死丫頭,我和你爸白養你這麽大了,不是我們,你能嫁的那麽好嗎?你不得念著點家裏對你好?”


    “現在家裏什麽情況你不知道?你想看著你侄子餓死啊!廠子效益不好,下個月就要把我和你爸辭了,沒了收入,一家都得喝西北風去了,到時候大人小孩都得挨餓…”


    向晚晚冷笑,說來原主爸媽在廠子裏幹了那麽久,按道理也該有些存款。


    可偏偏這錢一點沒想著存著養老,反而自願把錢交出來,全給她的哥嫂吃喝玩樂光了。


    現在好了,兩人年紀大了、要失業了,就知道找她來兜底了,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沒收入就讓大哥出去找工作,他年輕力壯的,總不能一直靠你們老人。現在有了孩子,他一個大男人更應該出去掙錢養家了,他自己的老婆孩子,他自己不養難道還要讓我養嗎?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聽向晚晚讓自己兒子向前出去上班,向母立馬皺起眉頭,不讚同的反駁:


    “你哥不行,他出去幹不來那些活兒。你隻管寄錢迴來,寄錢過來隻要不說,誰也不知道。現在你哥和嫂子,還有我和你爸都不容易,你和女婿日子過的好,就得多幫襯幫襯點兒家裏…”


    聽不下去了,向晚晚冷哼一聲,打斷向母繼續施法,


    “不用說了,我們沒錢。你好意思說你是我媽嗎?從我結婚以來,寫信打電話除了要錢還是要錢,你管過我的死活嗎?三句不離錢,我懷著孕也沒見你關心過一句!”


    也不是不知道向晚晚懷孕,可向家的人一句關心也沒有,除了要錢其他的一律沒有,吃相太難看,這讓向晚晚更不想搭理他們。


    沒有一絲愧疚,對於向晚晚的指責,向母梗著脖子,理所當然說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懷孕了讓婆婆照顧,那有讓媽照顧的道理?再說了,你懷的是陸家的人,就應該是他們陸家照顧。”


    “離的這麽遠,我就是有心照顧你也去不了,這件事你可怪不了我們!你可別指著讓我幫你!”說話間,生怕向晚晚提出讓她過來照顧。


    就知道向母會這樣說,向晚晚對他們的愛沒有期待,自然也沒有失望。


    “這會兒你分的清了,當我是個外人。”我看出來了,除了給你錢我也沒什麽價值。現在我實話告訴你,以後我一分錢不會給你們。”


    “要是不服氣,這電話你就繼續打,打了我也不會再接。你要是嫌錢多你就接著打吧,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算了,我至少還能落個清靜!”


    可能是被向晚晚的話刺激到了,向前奪過向母手裏的話筒,麵紅耳赤的咒罵向晚晚:


    “好好好…那以後咱們家就當沒你這個人!以後要是被陸家欺負了,你也別想讓我替你撐腰!你求著迴來我都不要進來!看看到底誰會後悔!!”


    聽著向前電話的歇斯底裏,向晚晚笑出來了聲,輕飄飄的迴了一句:“求之不得。”


    被向晚晚這種毫不在乎的態度氣到,向前又在電話另一邊咒罵起來,怒罵向晚晚是個白眼狼。


    那邊激情四射的罵著,向晚晚卻不想聽向前繼續逼逼賴賴了,直接就把電話掛掉了。


    向前正罵的起勁,電話卻突然傳來“嘟嘟”的聲音,電話被掛斷了。


    罵完了,看著隻有“嘟嘟”聲的話筒,向前突然又後悔了。


    這一趟出來,不僅沒和向晚晚要到錢,反而還倒貼了不少電話費。


    向前一臉陰鬱,向母還以為他是對著自己黑臉,趕緊上前解釋道:


    “兒啊,你看媽沒騙你吧,這死丫頭學精了,她不肯給錢,媽就是想掏她的兜也沒辦法啊…真不是媽藏錢,媽所有錢,可都給你們了…”


    看著向母一臉的討好,向前不僅沒感覺虧欠,心頭的怒火反而是越燒越旺,對著向父向母一頓怒吼:“滾!都是你們沒用!”


    說完,手用力一推向母,丟下其他人愣在原地,自己則迴家去了。


    ……………………


    ……………………


    被向前鬧出的動靜嚇到,孩子也在繈褓裏張著嘴“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沒和要錢李菊香就夠煩的了,向前一個人又走了,她隻剩肚子火,此時孩子一鬧,她心裏更是煩的很,一點兒也不想哄孩子。


    隨便哄了幾句,孩子的哭鬧還沒停止,她立刻沒了耐心,氣急敗壞的嗬斥:


    “哭哭哭,就知道哭。聽到沒有你的白眼狼姑姑,一分錢都不願意給咱們。這以後沒得吃了,有你哭的時候!”


    被李菊香突然發怒嚇到,看著自己的乖孫哭的可憐,向父和向母立馬圍上來,把孩子抱過去,訕訕的說道:


    “我來哄我來哄。孩子還小,他知道什麽…菊香你這樣罵他也不是辦法。你放心,爸媽再說說那死丫頭,她遲早得掏錢,不會餓到你和乖孫的……”


    李菊香聽了向母的話,嘁了一口,忍不住嘲諷:“嗬……放心,你讓我怎麽放心?媽,你都開口和她要了,她給了嗎?你們最好是能和她要到錢。”


    走了幾步,實在氣不過,又說道:“她在家我就說過,她就是個白眼狼,天天在家白吃白喝白住,讓她洗衣做飯還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當初要不是我說讓她嫁出去,她未必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如今她成了團長夫人了,神氣了,不把我們這些窮親戚看在眼裏了…”


    向母自知理虧,說來說去,沒要到錢她心裏也不舒服,不敢和李菊香爭辯,更不敢為向晚晚說話,隻好賠著笑臉,等李菊香解氣。


    在一旁的工作人員聽不下去了,對著李菊香說道:“喂,同誌。你們不打電話,趕緊把電話費給結了,別擋著窗口,我們還要工作呢。”


    李菊香一聽,腰一扭,給向父一個眼神,也自顧自的迴家了。


    都是討債鬼!


    最後向父掏了電話費,一家人都悶悶不樂的迴家去了。


    ………………………


    ………………………


    向家這邊因為沒要到錢鬧得雞飛狗跳,向晚晚這邊掛了電話,則是一片祥和。


    原主他哥向前,人貪吃懶惰不說,還特別要麵子,這一次在向晚晚丟了麵子,估計能清靜好一會兒了。


    把話筒放迴原位,向晚晚剛想迴家,一出通訊室,就發現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是誰在看她?向晚晚疑惑不解的抬眼。


    一看,熟悉的眉眼,還有那如同金毛一般亮晶晶的眼神,原來是陸明琛正在大路的另一邊等著。


    陸明琛迴來了?向晚晚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看向晚晚不過來,陸明琛手裏拿著兩個大袋子,急衝衝的走到向晚晚麵前,滿懷欣喜的說道:“媳婦兒,我迴來了。”


    話音剛落,向晚晚撲到陸明琛懷裏,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口,抱怨的說道:““你要迴來為什麽不和我說,我討厭死你了…”


    迴想陸明琛不在的兩個多月,肚子裏的孩子時常鬧騰得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向晚晚的委屈瞬間迸發。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不一會兒就把陸明琛的胸口給洇濕了。


    嘴上更是賭氣的說道:“我以後都不要生孩子了,你不在家,孩子也不聽話……”


    看著懷裏的向晚晚,陸明琛自知虧欠,滿眼溢滿了愧疚。


    看向晚晚哭的難過,陸明琛笨拙的抬起手,輕拍女人的後背,好脾氣的哄道:“是我不好,不生就不生,都聽你的。”


    抱著向晚晚繼續安慰著,眼看路過的人越來越多,陸明琛臉上的表情越發羞窘。


    感覺大家夥的表情越來越戲謔,陸明琛尷尬的低下頭,把向晚晚抱的緊緊的。


    低聲和向晚晚打著商量:“媳婦兒,咱們迴家吧,這路上實在太多人了。”


    早就不哭了,向晚晚抬起頭,用不滿的語氣故意嗔怪陸明琛,“怎麽了?嫌我給你丟人了?”


    “不是,這不是怕影響不好嗎?媳婦兒…”陸明琛弱弱的說著,眼神裏透露著求饒。


    看陸明琛這般作態,向晚晚破涕為笑,故作姿態的說道:“好吧,今天放過你了,咱們迴去吧。”


    說著就準備拉著陸明琛迴去,不料陸明琛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公,你這是幹嘛?不是說迴家嗎?”向晚晚拉陸明琛的手,不解的問。


    陸明琛指了指不遠處兩個的布袋,“媳婦兒,我得拿這個迴去,你在前麵慢慢走著,我看著你。”


    才注意到這兩個巨型布袋,向晚晚有些詫異,指了指布袋,接著詢問陸明琛,“老公這兩個袋子這麽大,裏麵是什麽東西?”


    說到這兒,陸明琛的眼神變得柔和,柔聲說道:“都是你和孩子的東西,咱們迴家再看。”


    知道陸明琛出門在外也記掛著自己和孩子,向晚晚心裏的委屈少了一大半,“好,咱們迴家。”


    走在路上,向晚晚心裏甜滋滋的,原來被另一半記掛的感覺,是這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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