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紅聊過以後,向晚晚心裏也舒坦多了,畢竟好朋友可以從這樣的處境中掙脫出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而且好像現在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當然除了原主父母那邊的破爛關係。


    昨天中午趕著迴家做飯,下午又忙著掙錢寫稿,晚上還得應付陸明琛,向晚晚等到今天才想起從通訊室拿迴來的兩封信沒拆。


    習慣了先苦後甜。


    向晚晚毫不猶豫的把手伸向原主的爸媽寄來的信件,率先拆開。


    字寫的好看,可內容依舊讓人心寒。


    真不知道原主父母和哥嫂三十七度的體溫,是如何說出信上的這些冰冷的話的。


    又是一封哭窮的信。


    自從向晚晚穿過來就再也沒給過錢,好久沒要到錢了,可能是被向晚晚最近的態度搞的煩了,這一次來信的內容格外的簡單粗暴。


    開口沒有任何寒暄,甚至沒有半句關心,直接就是一個指責的大動作。


    說向晚晚不關心娘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接著又是一個先抑後揚,說他們也不怪向晚晚這幾個月的冷漠,隻要她能真心悔改。


    最後是表達中心思想:和向晚晚要錢。


    不過這次理由換了,說是原主的大嫂懷孕了,現在在家保胎呢,吃的用的都得花老鼻子錢了,讓向晚晚給貼補一些。


    看完這一篇文筆不亞於中學散文的信,向晚晚隻乎好家夥。


    一個人坐在窗外喃喃自語,評價向家的離譜:“從前好歹還寫一個借用,什麽周轉之類,現在是直接伸手要了,還真當我們是印鈔機了?這還了得?”


    把信一撕,理他們才傻嘞。


    現在她和陸明琛確實生活確實不錯,陸明琛也過上一周三頓肉的好日子。


    而且自從不用給原主的娘家貼補後,稿費加上陸明琛上交的工資存款,家裏的存款已經從一位數飆升到四位數了。


    可她和陸明琛有錢又如何?她就是不想給了。


    原主的爸媽壓根都不愛她這個女兒,她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真當她是個冤大頭了。


    這就算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那也不能一直傻下去啊!


    還是看新月文學報刊寄來的信得勁。


    向晚晚一打開信,甚至還沒仔細看信的內容,就看到信上寫了一個讓她欣喜的數字。


    再認真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原來她的稿費提高了,現在一千字能掙個十塊了。


    這樣算的話,向晚晚一個月十萬稿最少也能掙個千八百了,就現在的消費水平而言,那可真是當之無愧的高收入人群了。


    發財的美夢還沒做完,向晚晚反而被門口的拍門聲給嚇到了。


    來家屬院那麽久了,還沒有人這麽瘋狂的敲自己的家的門,就仿佛是要出什麽氣一般,敲的門板梆梆響。


    “哪個沒素質敲我家門?”向晚晚氣唿唿的衝出去,剛把打開一道小縫隙,一團黑色的身影立馬擠了進來。


    那動作之快,向晚晚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來者是何方神聖。


    等一看清楚鑽進自己家裏,那碩大的一個人,向晚晚立馬想把她給趕出去。


    來者正是夏紅的婆婆—王老婆子。


    不知是誰惹了她,此時一手拿碗一手叉腰正瞪著向晚晚。


    她那雙三角眼眼皮耷拉著,不大的兩個眼睛裏透出濃濃的怒火。


    可能是從家跑到這兒加上剛才那一番嘶吼實在是費力,她肥碩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正唿唿的喘著粗氣。


    任誰被一個素來不對付的人這樣敵視,心裏都會不爽,向晚晚也不例外,冷笑一聲,直接轟王老婆子出去。


    “王老太太,您不請自來是什麽意思?這在法律上可是要算私闖民宅的,趁我還沒發火,你自己先麻利的滾出去!”


    嗤笑著,陸續威脅道:“等我要是找了上頭請你出去,那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聽出向晚晚言語裏的威脅,王老婆子的眼眸瑟縮了一下,但轉念她這幾天受的氣,突然她又有了底氣。


    用手指著向晚晚的鼻子,一邊咒罵一邊往前擠著向晚晚後退,“你個沒娘教的,我還沒找你這個潑婦算賬,你還敢讓我出去!今天我就是不出去了,你敢拿我怎樣?”


    “你找上頭來,你找,你找,你找來我就怕你了?有本事你就去找去,我老婆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反倒惡狗先咬人了。正好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麽欺負老人的!”


    “找啊,你有本事找去啊,我一個老婆子半截棺材入了土,我難道還怕黃毛丫頭不成!”王老婆子越說身子越往前,整個人都要傾到向晚晚跟前了。


    王老太太一往前,那口氣的直唿在向晚晚臉上,像是魚蝦臭了發酵後的味道,腥臭無比,激的她直反胃。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貼臉殺?”向晚晚有些意識神遊的想。


    捂住自己的口鼻,向晚晚控製不住的在原地幹嘔起來,熏得她生理性眼淚的都流出來了。


    靈活的一個閃身,避開王老婆子的靠近,向晚晚站到窗口。


    流通的空氣讓她終於好受了一點,平複好胃部的不適,向晚晚真誠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嘴,臭的和下水道一樣,還不知有沒有幽門螺旋杆菌。你離我遠點,惡心死我了。”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特別是向晚晚此時平鋪直敘的表達,仿佛不帶一點個人色彩,深深的傷到了王老婆子的自尊心。


    王老婆子也知道自己口臭,但從來沒有人像向晚晚這樣直接了當的表達出來。


    一時間她的臉,青了又青,綠了又綠,整個人臉臭到不行。


    最終,不知是羞愧多還是憤怒多的說了一句,“就你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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