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現在她告訴王瑞她懷孕了的事,下一刻他就會命令她打掉。


    這種擔心不是無中生有,王瑞在很多方麵都表現出了對小孩子的抗拒。


    剛開始的時候,王瑞給她吃避孕藥,後來說這個傷身體,就用安全套。


    有的時候王瑞好像覺得有隔膜不過癮,不喜歡用安全套,就算著她的安全期上床。


    她也是服了!王瑞為了不製造出孩子簡直窮盡手段。


    阮飛花在沒迴京城前不死心,還拐著彎問過王瑞。


    就是領完證那迴,他們在鎮子上吃豆腐花,遇到一個拾荒小女童,阮飛花這幾年一直在資助的患有心髒病的那個孩子。


    她那時抱過那個孩子逗了一會,順便打聽了一下她家裏的最近情況。


    就這麽會時間,王瑞全程坐得離她遠遠的,仿佛很嫌棄那個孩子一樣。


    「王瑞,你看她多可愛呀,難道你以後不想要一個這樣貼心的小棉襖嗎?」


    「有你就夠了。」


    阮飛花既喜又憂:「你就這麽不喜歡小孩子嗎?」


    「嗯。」


    「就沒有一丁點的迴旋餘地。」


    「沒有。」


    王瑞那時應得直接了當,讓阮飛花的心瞬間變得拔涼拔涼的,她喜歡小孩子呀。


    阮飛花正發愁怎麽跟王瑞說明情況時,又有兩個不速之客登門拜訪,直接就把她懷孕的事挑明了。


    王瑞那個臉色黑的呀,阮飛花簡直不敢看。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王瑞的大伯母和繼母臉上和藹可親的表情。


    她們看著阮飛花那種慈祥的目光喲,阮飛花照樣沒眼看。


    這兩位似乎都知道王瑞不喜歡小孩子,臨走前不斷強調讓他要照顧好她,務必保證王家的下一代平安出生。


    還說王瑞是王家的獨苗,他的孩子就是王家下一代的希望,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果有必要,可以把她接到老宅照顧。


    很久以後,阮飛花了解了這兩位夫人的經歷,才明白了她們殷殷囑託背後的心酸無奈。


    一位早年喪子,一位不孕不育,才把滿腔的母愛和期盼寄托在她身上,這不僅僅是為了給王家傳宗接代。


    王瑞把她們送出門後,阮飛花強作鎮定,雙手一攤:「獨苗苗,支持一下咯。」


    王瑞一動不動盯了她良久,越過她直接上樓了。


    阮飛花叫了他幾聲,他也不迴頭應一次。


    阮飛花泄力般呆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幹脆起身怨念地直踹沙發出氣。


    「又不是我讓你的避孕藥沒用的,又不是我戳破了你的安全套,憑什麽怪我,哼!做了這麽久了,也總該中了一次吧!要不然別人不是該懷疑你性無能了嗎!!啊——」


    阮飛花看到王瑞突然又下樓來,失去平衡倒在沙發上。她後麵說他性無能的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看到她摔倒,王瑞一腳踩空樓梯,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穩住身形後,迅速跑過來,後怕似的緊緊抱住她。


    阮飛花感受到他的心情,語氣低落地開口:「王瑞,你要是真的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這個孩子……」


    「不,」王瑞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即使是你不想要的孩子?」


    王瑞深深看著她點點頭。


    翌日王瑞的祖父派人傳話過來,叫王瑞立刻迴老宅,順道把阮飛花也帶過去。


    阮飛花惴惴不安跟著王瑞去拜見他的祖父,上個世紀的開國元勛。


    等在書房外,聽著裏麵鏗鏘有力的聲音大罵王瑞的父親,阮飛花忐忑不定的心莫名放下了。


    她要見的隻是王瑞的祖父罷了。


    王瑞的祖父戎馬一生,如今年事已高,已顯得老態龍鍾了。


    他接近百歲的高齡,卻仍舊精神矍鑠,甚至有精力把王父罵得狗血淋頭,偶爾有氣力了還掄起手杖打人。


    年過半百,身居高位已經多年的王父板著一張臉,不敢有任何異議,任憑王祖父打罵,手杖彈走了,他還要撿迴來交給王祖父。


    書房門虛掩著,阮飛花看得清清楚楚,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棍棒底下出孝子。


    王父出來後,換成王瑞和阮飛花進書房。


    王祖父剛動怒一場,沒什麽精神,就跟他們說了兩句話。


    「既然認定了,就不要學你那個老子,做出些始亂終棄的事來,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


    「是,爺爺。」


    「女娃子,別理瑞哥兒那個父親,他是個拎不清的,我還活著一天就護著你一天,就是死了,這個家也歡迎你加入,他父親管不了你們,你和瑞哥兒要好好過日子,啊。」


    「是……是!爺爺!」


    王祖父滿意地捋鬍鬚,叫人交給阮飛花一副祖母綠玉手鐲,聽王瑞說這是她奶奶的遺物。


    王家的泰鬥發話了,阮飛花和王瑞的婚事再無異議,結婚典禮很順利地舉行了。


    原本是打算隆重大辦的,因為阮飛花懷孕初期有不良反應,不得已削減了一部分陣仗,一些累人的流程能刪也刪了。


    不過酒席婚車婚紗,各種婚禮策劃絲毫不比十年後的差。


    當天由於倒春寒天氣,婚宴結束後,阮飛花立馬上樓裹著羽絨服取暖。


    幾分鍾後,王瑞上來接她去拜見幾位遲來的長輩時,暖氣熏得她的妝容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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