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羅清也疑惑:“四國原除了希瑪帝國和白帝城、萬獸穀,獸人的地位無不是最低的,獸奴連進入世家的資格都沒有。五妹妹,你不會真的用獸奴貼身伺候吧?”


    阿煙正打量著院子裏的一樹藤蘿花,聞言笑了笑:“獸奴單純,聽話好用。三哥哥,奴者也會捧高踩低,但這些獸奴不會,因為除了我沒人會用他們。”


    衛羅清若有所思。


    沒多久,衛羅清身邊的侍者就帶著收拾好了的奴者來到院子裏。


    阿煙坐在石桌前,首先看見了狼耳朵的少女。


    那對耳朵上的毛都快成斑禿了,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原本的毛色應該是藏青色,耳尖有一縷紅毛,她一雙灰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衛羅煙。


    阿煙也上下打量著她,在一群獸人中算瘦小的,但放在人類女子裏算是高的了,左側額頭上一道淺淺的疤痕,渾身帶著一股子野性。


    “你有名字嗎?”


    衛羅煙很是有興趣地問她,這隻搞不好是聖獸血脈,用得好了日後就是她的心腹,所以她可以有更多的耐心對她。


    狼耳朵警惕的一動。


    衛羅煙眨了眨眼,耳朵很好擼的樣子。


    狼崽子似乎察覺了她的目光,她警惕的從嗓子眼兒裏發出了低低的警告。


    旁邊的侍者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她才收了聲,卻仍然瞪著一雙狼眼睛,宛如暗中觀察的猛獸。


    衛羅煙一點也不介意,她曾是衛家宗女,縱使廢了又如何?若是一隻狼崽子都收不了,那也別想什麽活著等他了,就等他來收屍算了!


    “你們兩個,可有名字?”


    衛羅煙指著兩個比較精細的女奴:“你們兩個先在我屋裏伺候吧。”


    這兩個丫頭果然比旁的要機靈些,一聽這話立馬“撲通”跪下。


    “奴婢求主子賜名!”


    衛羅煙掀了掀眼皮,左邊的那個圓圓的臉,模樣看著就挺伶俐,右邊的顯得秀氣老實一些。


    “春夏、秋冬。”


    兩個女奴立馬叩頭謝恩。


    “奴婢謝主子賜名!”


    衛羅清等人不能在這裏久留,既然聖獸已經拿到了,打算第三日就動身離開。


    臨走之前,衛羅煙把剩下的靈石都拿給衛羅清。


    “五妹妹,你這是幹什麽?這靈石都給了我,你自己怎麽不留一些來用?先不說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也不過是送你了幾個奴者,哪裏就抵得上這麽多靈石?”


    衛羅煙堅持把裝著靈石的儲物袋遞到衛羅清麵前。


    “三哥哥,這靈石雖然是挺稀罕的,但我放在身上也確實沒什麽用。再說了,幼獸孵化的時候靈石隻嫌少、不嫌多,這些說不定還不夠呢!你迴去之後一定要多找一些靈石來喂它,四國原的靈力太過稀薄,聖獸幼崽極有可能會先天體弱!”


    衛羅清心裏感動的又暖又漲,他接過儲物袋放進空間法器。


    “五妹妹,你放心!靈石雖然是淩之境的寶物,咱們衛家想拿到一些還是能做到的。我一有時間就會來看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能夠修複丹田的塑元果,我會接你迴主家的!”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


    衛羅清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然後,他拿出了一大堆空間錦囊!


    “我觀察了一下,流月城的長老最強不會超過天階,地階以上的也基本上都在閉死關。大長老算是最強的一批,也就玄階高級的戰力。在這流月城也就每家的老家主、大長老有玄階高級的實力了,其他長老基本上都是玄階中級的實力!”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陣盤,都是不需要法力,隻要精神力夠強就可以啟動的。衛家的分家沒有修煉天賦的很多,你先跟著修習武師或劍師,分家大長老衛權的孫女就是劍師,你多和她來往。還有一些內傷、外傷的丹藥和藥材,千萬不要省著!”


    衛羅煙看著絮絮叨叨的兄長,忍不住笑他囉嗦,不想剛開口就鼻子一酸:“嗯!我知道!”


    衛羅清的空間錦囊定是在主家就準備好了的,因為衛羅煙發現,在這流月城隻有最頂層的一批才用得上空間錦囊,其他人能有一個灰撲撲的儲物袋都算不錯了。


    空間錦囊堆在桌子上,每個錦囊裏的東西都不一樣,涉及到修行的各個方麵,她和妍娘想到的、沒想到的,衛羅清都想到了,都準備了。


    這些常用的陣盤、傷藥比任何珍寶都要珍貴,因為無論什麽珍寶如今的阿煙都用不上,更守不住,反而是這些尋常要用的東西,越多越好!


    因為,孤身一人的阿煙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從分家領到這些,主家送來的資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送到她的手上。


    反倒是那些所謂的珍寶,若是她還能走出去,必不會缺什麽珍寶!


    衛羅煙自嘲地笑了笑,她哪裏受得起三哥的感謝?


    不過是個苟且偷生的人,破財消災,外加換來對自己更有利的局麵罷了。


    衛羅清等人走後,阿煙也正式開始跟著衛府的族學上課。


    分家的夫子講課更加令人昏昏欲睡不說,講的還是最簡單的認字和“之乎者也”,這些東西,主家的孩子九歲之前就全都學完了,所以,衛羅煙昏昏欲睡到了極點!


    白胡子的老夫子看了眼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跟雞啄米一樣的衛羅煙,氣得直搖頭。


    狼崽子倒是對識字頗為感興趣,跟著衛羅煙上了一個月的課,認了不少字,就連課下的作業都是狼崽子替阿煙寫的。


    這天晚上,狼崽子如約把第二天要交的作業遞給了衛羅煙。


    然而,這次她隻是掃了一眼就拉下了臉。


    “你這字寫得這般難看,讓我怎麽交給夫子?一個月了,都沒什麽長進,夫子不得嫌我是個學不會的蠢貨!”


    潔白的宣紙被撕碎扔在了腳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狼崽子那雙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撕碎的紙,直勾勾地,沒有任何動作。


    “五小姐,這獸奴就是上不得台麵,您別氣著自己,以後,先生留的作業奴婢來寫!”


    春夏把一杯溫熱的果茶遞給衛羅煙,陪著笑臉道。


    做小姐身邊的書童是最沾光的事,消息靈通、見識廣不說,哪個書童不是主子身邊最得臉兒的左膀右臂?


    走出去就代表了主子的臉麵。


    想著自己走出去被別的下人們我。恭維的場麵,春夏就樂滋滋的,心裏直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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