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宣傳科廣播室正式廣播了通知:“第四食堂的掌勺師傅兼班長何雨柱同誌,在進入軋鋼廠之後工作認真、作風頑強,努力改進食堂的陋習,建設食堂新風尚,並且作為接待老大哥的主廚,讓老大哥們對我們軋鋼廠的招待十分滿意,促進了老大哥們和軋鋼廠的關係,為廠裏立下了汗馬功勞,並且積極學習努力上進,已經成為組織的預備人員,為表彰何雨柱同誌的貢獻和積極進取、無私奉獻的精神,特晉升何雨柱同誌為食堂副主任。望全體工人同誌們都向何雨柱同誌學習,以廠為家,積極奉獻,為祖國的建設做出貢獻。”


    第四食堂的人聽了就激動了起來,紛紛向何雨柱表示祝賀,何雨柱也感謝了一下大家的支持和配合,然後又向第四食堂的人說道:“我雖然升職了,但還是在我們軋鋼廠的食堂做事,以後還需要大家繼續支持了!另外,我們四食堂的班長以後就是張師傅來接替,我向唐主任提議已經通過了,同時也會從一食堂掉一個炒菜師傅過來協助張師傅,以後大家要多多支持張師傅的工作!”


    第四食堂算是何雨柱的大本營了,自然不能脫離了掌控,這樣在食堂自己還是有自己的基礎的,另外三個食堂的人就算不配合自己的工作,也有底氣去收拾了。


    大部分人聽了何雨柱升職的消息都隻是驚訝了一下,一個是進廠時間短,升的快,還有就是年紀小,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何雨柱手藝好,而且接待老大哥的事情也都傳開了,大家也就羨慕一下,並沒有什麽不滿,畢竟食堂的事情跟一線的關係不大。


    但是賈東旭聽了就很嫉妒了,這何雨柱才十七歲多,剛進軋鋼廠兩個多月,就做了副主任了,他從學徒工轉正就花了快兩年,現在也就拿二十五塊的工資,這副主任不得有四五十塊的工資啊,太讓他羨慕嫉妒恨了。


    劉海中也是羨慕嫉妒的,但是卻說不上恨了,他跟何雨柱的關係就是普通鄰居,所以對於有官癮的他來說,真是特別的羨慕和嫉妒了。


    而易中海卻不一樣了,雖然沒有羨慕嫉妒恨,但是心中卻十分的失落,感覺這個養老的備選已經失控了,就像資本麵對一個失控的藝人一樣,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打壓下去,打壓到他認輸,然後繼續為自己所用。


    其他的鄰居聽到通知多少都是有點替何雨柱高興的,畢竟是一個四合院裏的人,而且何雨柱的遭遇大家也是同情的,這種娘死的早、爹又私奔了的家庭,大家正常都是會同情的。


    當天下午下班前,食堂的唐主任就找了何雨柱溝通,確定了何雨柱的具體工作安排,作為副主任自然有一個辦公室,然後再工作上除了協助唐主任之外,還要負責第一食堂的具體管理,第一食堂規模最大,人員也最多,但是之前的班長對四食堂意見大,已經被唐主任想辦法弄去了下屬的一個分廠去了,當然也要負責小灶。


    當天晚上迴家的時候,剛進四合院的大門,三大爺閻富貴就堵住何雨柱問道:“傻柱啊,聽說你這發達了啊,都升食堂副主任了,這是做官了啊!”


    何雨柱還是人間清醒的何雨柱,謙虛的說道:“三大爺,什麽官啊,我還就是一個廚子,副主任就是幫著主任打個下手,該做菜做菜,該為工人同誌們服務就做好服務,沒啥。”


    “看不出來啊,傻柱,這剛升官就學會謙虛了!”閻富貴也開始拍馬屁了:“這境界就是要高一些啊!”


    何雨柱隻好迴敬了一記馬屁:“三大爺不愧是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


    這個時候劉海中和易中海還有賈東旭一起迴來了,劉海中這次先說話了:“傻……”剛出口就停住了,改口了:“現在得叫何副主任了,恭喜高升了!”


    易中海見劉海中這種態度也有點嗤之以鼻,於是立馬接著說道:“傻柱,還不錯啊,都做副主任了,那更得在院裏做好榜樣!”


    何雨柱知道易中海是要保持自己一大爺的威嚴,同時在劉海忠和閻富貴麵前體現自己的地位,不過何雨柱也沒理他,上次的事情可是鬧僵了的。


    賈東旭見何雨柱沒做聲,就立馬狐假虎威起來:“傻柱,我師父,院裏的一大爺跟你說話呢,你敢不搭理?想上天啊,不想在這院裏住了嗎?”


    何雨柱睜大眼睛盯著賈東旭,罵道:“傻叉!”


    賈東旭竟然被嚇到了,也不敢吱聲了,於是三大爺就出來緩和氣氛了,說道:“傻柱啊,你這個升官了,不得在院裏擺個席,慶祝慶祝啊!”


    一大爺也想先緩和一下,至少要能跟何雨柱交流,不然自己的計劃也沒法實行,就附和道:“是啊,傻柱,你得擺個席,讓大家都知道你傻柱現在長大了,咱們院裏也可以熱鬧一迴。”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行啊,不過我現在沒錢啊,我之前借我師父的錢修房子,這我師父的兒子前一陣子成親家裏也缺錢花,我這兩個月基本法工資我就還我師父了,這沒錢不好請啊,大家給我隨禮了,我還一桌蘿卜白菜的,說不過去啊!”


    易中海見狀就立馬說道:“這個好辦,我給你拿三十塊擺席就夠了。”


    何雨柱立馬大聲的謝道:“太感謝一大爺了,我擺席您竟然給我出錢,真是太偉大了!”


    易中海有點懵逼了,說到:“傻柱,不是……”


    剛想解釋,何雨柱立馬就打斷:“一大爺,你不出錢啊,耍我玩啊,我還想您出錢,我就不要大家的隨禮了,直接請大家都好好的吃一次!沒口福咯!”


    易中海還想解釋一下,結果看閻富貴那想免費吃席的迫切的神情,還有劉海中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心一橫一咬牙說道:“傻柱,誰說不掏了,我馬上給你拿錢,你定個時間,通知大家!”


    閻富貴看著何雨柱手裏的三十塊立馬就說道:“傻柱,我幫你去采購,三大爺算賬記賬可準了!”


    何雨柱可不敢讓他去:“那怎麽好意思麻煩三大爺您呢,我好歹是個廚子,自己去買菜也就好搭配,倒是院裏桌椅和碗筷的事情就要麻煩三大爺您了!”


    閻富貴也沒辦法,一向以來四合院裏這些事情都是他在弄,因為他是讀書人,可以幫忙在桌子下麵拿粉筆寫個字,免得把各家的桌椅弄混了,隻好繼續幹自己的老本行。


    何雨柱又跟一大爺說道:“時間的話就這個星期天吧,中午一點左右開席,麻煩一大爺幫忙通知大家了,如果下雨下雪什麽的就改天,到時候再說。”


    何雨水也已經來了,聽到了幾個人說要擺席,也是很開心,蹦蹦跳跳的說道:“哥,你做食堂副主任了啊,好厲害呀!還擺席,我要吃肉、吃烤魚、吃烤鴨!”


    “少臭美了,這次我們一共有三十塊錢,一家一個人,我們大概就擺四桌,再買點糖果給小孩子分一點,可以整點肉菜,但是也整不了太多,還要買點煙酒,一桌沒幾塊錢了。”


    何雨柱想魚確實要安排,算是價格便宜的肉食了,跟豬肉比一斤要便宜四五毛,烤鴨是肯定做不了,家裏弄烤爐這會可不現實。


    迴到家裏何雨水就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哥,你這副主任一個月多少錢啊?記得你之前都有三十八塊呢!”


    何雨柱小聲的說道:“哥現在工資是五十二塊一個月,加上小灶補貼五塊,一個月五十七塊。”


    何雨水算了一會之後開心的說道:“那多了十九塊呢,可以買好多肉包子了。”


    何雨柱繼續叮囑何雨水要保密:“記得不要跟別人說,有人問就說不知道。”


    薪資一般就人資科和財務科的人知道,平時發工資也是按車間和不同部門分開,不可能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所有人一起排隊,那一萬多人的大廠,這隊要找一個多大的廣場來排,不會有這麽傻的安排,所以一般不特意去打聽都是不知道的。


    37.正式推進改造


    這周二早上上班先去了一食堂,跟大家夥見了個麵,認識了一下,然後讓大家該幹嘛幹嘛,一切照舊,然後就到自己的辦公室晃悠了一下,再迴到廚房對這些切菜處理菜的幫廚做了一些指點,告訴他們一些訣竅,中午炒菜又自己頂上去炒了幾鍋大鍋菜,有一個年紀大的師傅估計是想討好一下副主任,特意問了一下炒菜的技巧,何雨柱也一一介紹,讓這個老師傅有種自己活到狗身上去了的感覺。


    下午收拾完衛生之後,開始唐主任和何雨柱就召集了一食堂全體人員開會,唐主任宣布按照四食堂的模式實行,唐主任親自把何雨柱寫的(李懷德修改過字句)食堂管理製度念給大家聽,並說明從周三開始全麵落實執行。


    而何雨柱則在唐主任發言之後站起來,負責給大家發棗:“唐主任說的大家也都聽明白了,這以後我們大家就都不能帶剩菜迴去了,有多餘的剩菜由食堂由人資科統一安排,該給誰給誰,我們食堂確實有很困難的個人,人資科也會一視同仁的考慮!”


    “當然,除此之外,我跟唐主任決定每天下午組織一個小時左右的培訓,培訓什麽呢,比如培訓我們幫廚的刀工,也有一些大鍋菜的做法等,也許有人問了,為什麽小灶不培訓,因為小灶一般都是做接待,我們的食材也是有限的,不能浪費,口頭說也沒什麽用。當然一些家常菜是可以教大家的,這個畢竟比較便宜點!”


    “我們做這個培訓有兩個用意,一個是提升大家的業務水平,讓大家多學點知識;二一個就是希望大家的能力提升之後可以拿到更高的工資,我們知道在軍隊裏這個炊事員那是有級別的,我們廠現在也是部裏直管的,如果以後實行等級製,你手藝提升了,評級就能更高了,就算不會執行等級製,那你有更好的手藝,廠領導自然也得給你提升待遇。”


    最後這個唐主任又唱了黑臉:“根據廠裏做出的民意調查,大家對第四食堂十分滿意,而對我們另外三個食堂意見很大,所以書記和楊廠長、後勤李主任都對我們食堂改造做出指示,說這是勢在必行的,誰要是敢唱反調的,你們知道你們以前的班長就調走了,你們也可以跟著去嘛!”


    不管大家心裏怎麽個想法,最後大家都表明了態度,全力支持配合廠裏的食堂管理製度的落實執行,在大家表態之後,何雨柱拉著唐主任帶著一食堂的全體人員先去參觀了四食堂,然後又迴來看一食堂,對比之下,大家都感覺自己做的很差,鍋碗瓢盆、砧板菜刀胡亂扔在那裏,搞衛生也差了很多,四處的垃圾和油汙清理也不到位。


    唐主任又教育了一通,上高度的說道:“大家要努力的提升自己的思想意識水平,改掉這些封建陋習!”


    何雨柱覺得這是把自己平時說的給學過去了,唐主任走了之後,有人就問何雨柱:“何副主任,今天的剩菜大家都已經打包裝飯盒了,怎麽處理啊?”


    何雨柱笑道:“大家也不要太緊張,我們的管理製度從明天開始實行,當然今天我就一個要求,把衛生再重新搞一次,搞幹淨了!我檢查滿意了,大家才可以下班,今天的剩菜嘛,大家照常帶迴去吧!”


    搞好衛生,何雨柱又帶人把宣傳科的人幫忙製作的標識牌和安全提示標語等都張貼好,最後這個一食堂至少麵上看著跟四食堂基本一致了。


    周三上班何雨柱就先開了個會,然後分工之後就教繼續指導了幫廚和學徒工們的刀工,並會講解一些菜的處理技巧,最後拿出了一個大鍋菜的菜譜,這是這段時間何雨柱總結出來的,經調查確實是做出來最好吃的,把原料到配料、調料、火候等都講清楚了,讓一食堂四個掌勺師傅都各自抄寫了一份,這讓四個掌勺的師傅不由的也服了。


    而兩個白案師傅,何雨柱給了他們一個自己刷手機學來的五彩麵食的做法,讓他們先嚐試把饅頭包子什麽的做出點花樣來。還真讓他們中午成功弄了一批綠色的饅頭出來,大家都試吃了一下,覺得味道不錯,吃著很新鮮,都紛紛表示何副主任好厲害。


    中午開飯,大家發現一食堂也不抖勺了,菜的味道也提升了,土豆絲什麽的也切的比較均勻了,最關鍵的是很多人都吃到了那個綠色的饅頭,感覺很是新奇,一下子成了軋鋼廠的一大新聞。


    中午書記和楊廠長、李懷德等人也在一食堂吃飯,對一食堂的情況表示很滿意,吃完飯之後書記還特意跟何雨柱說:“何副主任啊,你這個綠色的饅頭好吃,我都不覺多吃了一個!”


    何雨柱謙虛的道:“書記過獎了,這個其實不算我的功勞,我也是聽說苗族有用蔬菜汁煮五彩米飯,就讓我們的白案師傅嚐試了一下,以後爭取多做點花樣出來,讓大家平時可以換著吃!”


    楊廠長也表揚道:“何副主任很好啊,年輕人就是腦瓜子靈活,這麽多不同的做法,大家吃的好了這個幹勁也就更足了。”


    在得到廠裏大佬們的肯定後,李懷德指示唐主任和何雨柱在周四完成對二食堂和三食堂的改造,並跟何雨柱說這個五彩饅頭要在每個食堂都推廣,何雨柱也沒想過藏私,就跟李懷德建議,可以找報社來報道一下,並且把這個做法公布出去,這樣全國人民都能學會,而且報社肯定會提到軋鋼廠、提到後勤部、食堂等等,李懷德立馬就表示:“柱子,你想辦法安排多做一些各種顏色的饅頭出來,最遲下周一我就把報社的記者找來,我們軋鋼廠後勤部也可以上一次報紙了。”


    結果周四的時候,各個食堂就推出了好幾種不同顏色和口味的饅頭,胡蘿卜、紫薯、南瓜、菠菜、甜根菜、蝴蝶花瓣(溫水泡後水是藍色的)等做出不同的色彩,蝴蝶花瓣算是中藥比較少,所以藍色的饅頭少一點,而用菠菜做的綠色的饅頭也不多,畢竟四九城已經快到下雪的時節了,基本已經沒什麽綠色的蔬菜了。


    周六的時候李懷德就把記者請來了,對軋鋼廠後勤管理的食堂做了報道,同時突出了書記、廠長、李懷德、唐主任、何雨柱幾個人的功勞,也把軋鋼廠食堂的管理製度和五彩饅頭配方都詳細報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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