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這丫頭,自打頭一迴見了秦可卿,便成了她的忠實顏粉,時常圍著她打轉。


    這些天若不是因為賈瓚歸來,她與賈瓚並不相熟,不好意思過去,怕不是早早的跑東府那邊去找秦可卿了。


    如今見她轉投寶釵懷抱,黛玉覺得甚是有趣,起了捉弄的心思。


    寶釵一聽,頓時芳心微顫,低下頭去望著湘雲。


    光是她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也不成,她也想知道,在外人眼中,她比之秦可卿差在了哪裏。


    湘雲犯了難,咬著青蔥般的手指,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麽說。


    作為秦可卿的顏粉,自然不希望有人能超過她。


    但她又不能違心的說寶釵不如秦可卿,一時之間很是為難。


    “好了,莫要為難她了,可卿姐姐那般風華絕代的美人,我何德何能與她相比”,寶釵見湘雲一臉的困窘,便笑著為她解圍。


    她性情溫婉,善解人意,哪怕希望能從湘雲口中得知答案,卻也不願令她為難。


    賈寶玉笑著說道:“寶姐姐與瓚二嫂都很美,但要我說,寶姐姐有個優點,遠勝於瓚二嫂。”


    “哦?哪處憂點?”寶釵很感興趣的問道。


    黛玉與湘雲也好奇的雙雙望向他。


    在她們倆看來,寶釵與秦可卿比較起來不分伯仲,倒是沒瞧出來寶釵哪裏遠勝於秦可卿了。


    見她們都看向了自己,很是滿足了賈寶玉的虛榮心,他搖頭晃腦的說道:“女子未出嫁前,便是無價寶珠,如是嫁了人,便沒了光彩,再過上幾年,更連個珠子都不是了,成了魚眼睛。”


    說罷,便癡癡的望著寶釵,迷醉的說道:“瓚二嫂再美,過些年也不美了,變得廉價,哪像寶姐姐,水做的一樣,冰清玉潔,正是那無價的寶珠。”


    此話一出,三女皆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以廉價去評價自己族嫂,又以冰清玉潔去形容薛寶釵,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說秦可卿不守婦道,背著賈瓚在外頭胡搞嗎?


    再者,哪裏有人第一次見到別的女子,便用“像水做的一樣”去形容人家,在當下這般保守的禮教風氣下,不像是誇獎,更像是在說情話。


    黛玉與湘雲還好,相處多年,知道他是個癡人,想到什麽便說什麽,並不一定有別的意思。


    兩女隻是在心中責怪他又犯癡了,開始胡言亂語。


    但薛寶釵又不知道這些,還以為這便是他心中所想,頓時臉色大變,心中暗惱:“這個表弟怎麽這般孟浪。”


    黛玉反應很快,見薛寶釵臉色不對,連忙出聲為賈寶玉開解:“寶姐姐,寶哥哥他心直口快,話不走心,想到哪便說到哪,並未有別的意思。”


    “啊?”賈寶玉茫然的看了黛玉一眼,皺眉撓著後腦勺,疑惑道:“我……我說錯話了嗎……”


    見他這副表情不似作假,薛寶釵這才鬆了口氣,望著賈寶玉啞然失笑,道:“寶玉,以後可不能隨意說出這般話來了。”


    “可……”賈寶玉很是委屈:“我在房裏,跟我的丫鬟們也是這般說呀,她們還很開心呢。”


    “行了別說了”,就連湘雲也看不下去了,出言製止他繼續往下說。


    寶姐姐什麽身份?你拿你房裏的丫鬟與寶姐姐相比,豈不是在作賤寶姐姐?


    黛玉無奈的長歎一聲,身邊有這麽個懵懂無知的活寶,真是心累。


    ……


    寧國府後宅,書房中。


    賈瓚坐在書桌前,提筆書寫著折衝軍的訓練綱要,與後續的管理計劃。


    要整訓新軍,哪裏是那麽容易的,尤其是他這個後世來人的手中,更是有諸多方麵,皆與大梁當下的軍隊有很大不同之處。


    營地要如何布局,訓練如何開展,後勤要如何保障,乃至於軍卒的個人衛生等等,通通都需要他來親自安排。


    與在大同時的小打小鬧不同,折衝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軍團。


    不論在什麽時代,人數俞是往上提升,其指揮難度是呈幾何級增長的。


    若是再以指揮一千人的方法去指揮幾萬人,那都不能叫悲劇,那叫災難。


    比如某個遠程命令機槍陣地向左挪動五米的微操大師,兼物流公司董事長。


    要不然怎麽說韓信是千古軍神呢,人家帶兵是沒有上限的,越多越好。


    賈瓚這是頭一次帶這麽多人,必須給以後留下一個可以重複利用的操作規範。


    這樣待以後手裏人馬增多後,他就不用親自過問這些瑣事了,直接讓手底下的人按照這個規範去操作就行。


    書寫正酣時,忽覺一股香氣撲鼻。


    抬頭一看,便見秦可卿站在桌旁,拿著茶壺,正在給他沏茶。


    他寫的太過認真,竟連秦可卿進來都未曾發覺。


    “夫人怎麽來了”,賈瓚笑著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茶壺,放到桌上。


    左臂擁著妻子盈盈一握的柳腰,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抱在膝上。


    “夫君~”秦可卿俏臉赧顏,嬌紅一片,不滿的喚了一聲,掙紮著要站起來。


    這大白天的,哪怕是兩口子,讓下人看了去,也指不定背地裏如何笑話她呢。


    “我的書房,除了你也沒人敢隨意進來”,賈瓚手臂收緊了些不讓她逃走,笑著說道。


    他要做的事情,大多很是隱蔽,因此早就吩咐了下去,閑雜人等不允許隨意進出他的書房。


    府上的下人們現在對他唯令是從,沒人敢違反這條禁令。


    掙紮了兩下,見擰不過他,秦可卿隻好老實下來,任由他抱著自己。


    探出螓首,在書桌前掃了一眼,問道:“夫君在寫些什麽呢?”


    “一些關於新軍的規劃而已”,賈瓚隨口道。


    這些東西,在外人看來相當的枯燥無味,便是解釋給她聽,估計她也聽不懂。


    秦可卿微微點頭,抬頭望了賈瓚一眼,抿起紅唇輕笑了下,酥臂環抱住賈瓚的脖子,道:“夫君,你還記得,聖人賞下來的那處宅子吧。”


    賈瓚一愣。


    若不是自己媳婦提醒,他都忘了自己還有一處宅子呢。


    “嗯,怎麽了?”賈瓚問道。


    秦可卿妖嬈的身段兒在他懷中扭動著,嬌聲道:“那處宅子自聖人賜下後,便一直空置著,由府上的人前去打理,我都還未去過呢。”


    賈瓚麵色古怪的瞧著她。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去過幾天的二人世界?


    果然,秦可卿眼波流轉,貝齒咬著紅唇,紅著臉嬌羞道:“夫君~改日咱們倆……去那小住幾日……如何?”


    賈瓚不禁會心一笑,在秦可卿不依的眼神中,伸手在那挺翹的瓊鼻上刮了下。


    接著又想起了折衝軍的事,不禁有些犯難的皺起眉頭。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他怕是抽不出什麽時間,去陪秦可卿去過二人世界了。


    見他這般表情,秦可卿心頭失望,卻還是懂事的強顏歡笑,道:“夫君若是沒有空暇,那便算了,改日我叫上西府的姊妹們,陪我去那宅子遊玩一番便是。”


    賈瓚探出頭,在妻子雪膩的俏臉上親了一口,抱歉的說道:“待此番告一段落,我必會好好陪陪你,絕不食言。”


    秦可卿眼波流轉,鬆開粉臂,芊芊玉手撫上他的臉龐,美眸中滿是深情與驕傲,柔聲道:“無礙的,夫君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忙的都是關乎黎明蒼生的大事,卻是我不懂事了。”


    雖然心裏很希望賈瓚能夠多陪陪自己,可她也能理解。


    自己夫君深受皇帝信任,要忙的事很多,不能抽出多少時間陪她。


    見她如此的通情達理,賈瓚愛憐的擁緊了妻子香軟的身子。


    得妻至此,夫複何求,


    秦可卿感受著賈瓚有力的臂膀,雙目微閉,俏臉靠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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