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塔上，卡門的辦公室，被唰的推開，林筆奪門而入，卡門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自己這塔跟對他不設防了一樣，不過看他抓狂還是很有意思，卡門咳嗽一聲，
“咳咳，林筆，你怎麽又上來了，剛剛不是才見麵嗎？”
這時，跟在後麵的伊瑞爾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卡門見狀，招了招手，示意她也進來，伊瑞爾鞠了一躬，連忙小跑進來，然後站在林筆側後，一副乖巧的模樣。
林筆有些煩躁，他覺得卡門唯一神大事兒上老是順其自然，結果小心思全用在自己身上，這算什麽事兒？
“唯一神人呢？”
伊瑞爾嚇了一大跳，而後崇拜的看向林筆 連自家主神大人都是直唿其名的，絲毫沒有崇敬之色。
“沒大沒小，你們倆先坐。”
卡門提起茶壺，給兩人又倒了一杯茶，見兩人落座方才說道，
“他能見你的時候，當然都見你了，不見你的時候，你就別那麽不識趣兒，肯定有他的原因。”
“……不是，他坑我啊，我找他問清楚怎麽了，奧古德港那麽大事兒你們不操心，哦，我就打算去薅薅魔族羊毛，你們給我整這出？”
“什麽叫薅薅羊毛，支援一個四階惡魔升階所需要的材料，你知道多少嗎？你知道為什麽四階惡魔想晉升，都會選擇貼合惡魔本性，或者完成惡魔條件嗎，用材料晉升的惡魔，是惡魔裏的異類，就像魔術師這樣，你不管他是不是正經惡魔，他強啊，人就是比死腦筋的惡魔聰明，因為我們可以控製欲望，不被情緒影響。”
“我感覺我遇到的惡魔都挺聰明的，你有切片過惡魔和人類，對比一下腦容量嗎？”
“……當然切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要因為你看到的高階都爛大街了，就覺得三階很容易突破，瘟疫惡魔卡在四階，卡了大半輩子，材料用的少了嗎，最後還是靠大屠殺勉強突破的三階的，你別看瘟疫惡魔被恐懼魔王那些家夥瞧不起，在魔界，能突破成真正的惡魔，仍然是讓人歆羨。”
林筆點了點頭，像李贇小梅他們，也是卡在四階極久，都沒能突破，之前圍剿奧古德港，那些帶隊的惡魔們，也不過五階，確實是因為林筆接觸的層次太高，才導致現在看四階有點不夠看。
“我也不是想說這個，唯一神什麽意思，搞這一出，而且生命女神也不是單單協助我吧，這明明就是整個聖靈會和瑞勒西門的事兒。”
“你很嫌棄人家？”
聽到這話，伊瑞爾連忙看向林筆，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林筆大人很嫌棄我嗎？”
“我沒有！！”
林筆連忙安撫伊瑞爾，隨後怒視卡門，
“你還嫌不夠亂是吧，他到底什麽意思？”
“嗬嗬，向你示好唄。”
“示好？向我？唯一神？真不是你的主意？”
“你想太美了吧，我會讓你這麽爽？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到目前，艾拉，理查德，深藍，提爾，幻成風，學院裏排得上數的院長教授，你也大多見過了，包括唯一神，我也沒聽到哪個人對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從你進校到現在，我就毫不掩飾對你的區別對待。批評你作風不端正的有，但目前，還沒有哪個人，到我麵前來說，他不適合，和普通學生沒什麽不同，不該特殊對待的。既然如此，也許有一天，你當真也是學院的中流砥柱了，唯一神示好於你，又有什麽不可思議的。”
卡門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他看好林筆自必不說，艾米亞都選擇了他，自己能說什麽，至於唯一神，蕾薩的因素大概也沾了點，雖然他們都覺得嫉妒很強，但無論是卡門還是唯一神，都認為蕾薩必將取得最終的勝利。
“我明白了，可是……”
“別在這兒可是了，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滾出去。”
卡門煩了，一腳把林筆踢了出去，伊瑞爾瞬間反應過來，飄飛到一旁，接住林筆，
“校長！林筆大人還有傷在身！！”
“你給他治了不就行了？”
伊瑞爾搖了搖頭，
“不行的，我其實剛接觸到大人就偷偷嚐試過，但大人身上有一股魔氣，我根本影響不到。”
卡門皺起了眉，他自然知曉魔氣何來，
“繞開這股魔氣不行嗎？”
“……也可以，不過，我害怕傷到這股魔氣了，我可以察覺到，這股魔氣也和林筆大人的本源有關。”
“你的謹慎是對的，讓我想想，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這把刀傷的他，最後還得看這把刀的，幻教授，出來吧。”
隨著卡門的話，幻成風出現在了窗口，坐在上麵，看著外麵的風景，林筆驚訝，
“幻教授，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來人之塔的時候，我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傷治不好上來的，結果竟然是如此原因，林筆，我要訂正一下校長的話，無論其他人怎麽看你，我對你，很失望。”
林筆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又被幻成風懟了一頓，不過她之前就似乎對自己有意見，林筆也懶得多想，看向卡門。
卡門哼了一聲，
“林筆，你知道揮動這把刀究竟需要什麽嗎？”
“勇氣。”
“說的簡單，兩個字而已，你做到了嗎？”
“……沒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如果勇氣足夠，其實這刀根本不會傷害我，就和我最開始揮動它一樣，但現在不一樣了啊，我已經被重創了，難道我掌握了它，還能讓來自過去的傷消失嗎？”
卡門沒有迴答他，這次，是幻成風開口，
“時空幻，是三個教室，林筆我說了，等迴了學校，就來我這兒。”
林筆恍然大悟，卡門幻成風的意思，竟然是要扭曲時間空間，再輔以幻成風的幻象，在之前的時間點，就讓自己掌握這把刀，這樣自己就不會受傷了，林筆驚訝於他們的大膽，同時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脫口而出，
“那能不能讓教授們把時間推到奧古德港那時候。”
卡門斜了林筆一眼，
“一秒。”
“什麽？”
“我是目前活著的人裏麵，時空法則最強的人，我可以徹底扭曲時空，讓時間倒流，倒流一秒。”
幻成風猛地睜開雙眼，盯住卡門，想要確認，卡門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不僅僅是我，馮布勞恩的時空造詣，也高於空如也和時不待，整個原教旨主義，至少我知道的，在時空兩道，走的比他們倆遠的，就有三人，並且，我很確定，大道的盡頭，有人在等著他們，所以幻成風，不要再繼續沉淪了，你是老四，是最小的一個，所以被他們嗬護著，無可厚非，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這亂世之中，想要最終的保全你們剩下的三傑，隻有你自己努力，明白嗎？你被他們倆，保護了太久了。”
幻成風衣袖甩出，卡門不動聲色的接下這一擊，搖了搖頭，
“算了，你不愛聽我也不多說，但林筆不一樣，不要用你過去的眼光去看待他，算了，算了，就算我再怎麽說，你也一定會試煉他吧，你如果不任性，也不是你了。”
幻成風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道，
“不然你也可以親自布下幻陣，我倒想看看，時空幻，你還真能三項並進嗎？”
“我做不到，這也是我看好你的原因，可惜你自己選擇枯守在那個陣裏，我是個外人，不想評價你們四個的事兒……”
“那你就別提！”
幻成風打斷了卡門的話，
“當年你尋我們出山時，可沒有這麽囉嗦，這些年，我們沒找你要過什麽，卻一直給學院提供幫助，我們不欠你的。”
卡門也怒了，直接懟道，
“如果你覺得在瑞勒西門過的不舒心了，大可以走。”
“嗬，你倒是好算盤，如今大哥二哥都找到了自己的傳人，再把我們踢走？想得倒美。”
林筆看兩人吵了起來，自己那點氣也不計較了，連忙站到中間，勸架道，
“校長你少說兩句，小心我告訴艾拉院長去。幻教授，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一直有意見，但對於時空幻三個教室的考驗，我也早有耳聞，這次還要幫我治傷，麻煩三位了，請不要再和校長爭執了，他根本不管事兒的，理他幹什麽呢？”
“林筆你！我給你好臉了吧！”
卡門更加怒了，自己對林筆也不差吧，他居然幫著幻成風懟自己。
林筆也不囉嗦，對著窗口大聲喊道，
“艾——拉——”
隻一個瞬間，艾拉的身影已經飄到了眾人身邊，幻成風瞳孔微縮，都說艾拉在突破，此刻一看，竟不顯山露水的，讓自己有了不小的壓迫感，傳聞竟是真的，艾拉天生就更適合唯一神的修煉體係！
“怎麽了林筆。”
艾拉看著一屋子的人，好奇道，林筆立刻匯報。
“校長在和幻教授吵架，你沒見過他們這種層次的吵架吧，我認為有必要讓你來觀摩學習下。”
艾拉聽完莞爾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肯定對我修行有益，校長先生，幻教授，請你們繼續吵吧。”
卡門冷哼一聲，臉上掛不住了，直接往自己書房走，幻成風也不想在艾拉麵前吵這些，更是直接消失，臨走前撂下一句，
“你自己找時間來我們教室，還有你那個女仆，都給我過來，我們能給心靈暗示，但實際的傷還得你來治。”
伊瑞爾連忙點頭，跑到窗口，對著幻成風消失的方向鞠了一躬，又和艾拉見了禮，然後又跑到林筆側後，安靜的站著。
艾拉笑出了聲，
“怎麽樣，多了個女仆，爽不爽。”
“怎麽連你都這樣……”
林筆鬱悶了，艾拉笑的更開心了，
“有什麽不好的，這可是堂堂一階神，給你當女仆不香嗎？”
“……我這算不算和唯一神沾上因果了。”
林筆話語剛出，艾拉笑容僵在了原地，緣神之力自動運轉，竟是開始了推演未來，卡門大步從書房衝了出來，一把按在艾拉肩上，同時，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影，自虛空降下，按住了艾拉另一半的肩膀，生命女神伊瑞爾在看見繃帶人的瞬間，立刻伏地，
“我主！”
來人正是唯一神，不過此時唯一神已經沒空管伊瑞爾的事兒，他和卡門對視一眼，沙啞的聲音響起，
“要阻止嗎？”
卡門瞳孔微縮，
“你要放過來？”
這時，一道金色的身影也已經到場，正是打完印不平的龍神，龍神虛空盤坐到艾拉身前，嚴肅道，
“我們齊聚，試試又有何妨？”
“那就來吧！”
卡門見狀，不再猶豫，放鬆了艾拉身上的時空禁錮，被唯一神強化過的時空囚籠解放，艾拉身上的時間開始再次流淌，未來視啟動，直視唯一神的因果！！！
隻見一股恆古莽荒的氣息覆蓋整個房間，伊瑞爾直接將林筆拉入懷中，生命之輝盡情綻放，保護林筆不受這氣息影響，隨後幻成風突然再度飛迴室內，感受著這氣息，驚訝的喊道，
“命無運？？？！！！”
唯一神皺眉，卡門心中早就清楚此事沒有絲毫意外，直接動手，唯一神和龍神也沒有猶豫，緊跟其上，時空再度鎖死，這一次，連伊瑞爾，幻成風等人，都被關死在了時空裏，三人鎖定了命無運的氣息，隨後卡門心一狠，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龍神見狀想跟，唯一神按住他的手，
“別急，我們繼續鎖定氣機。”
隻見幾個唿吸後，蠻荒氣息消失，隻見卡門再度出現在了室內，隻見他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濕透，笑著說道，
“媽的，外麵也有三個家夥等著我，給了命運之神一下，月神，廢墟，還有個我不認識的家夥在外麵，他受了傷，不敢留在這兒，直接逃離了。”
“你感覺怎麽樣？”
“還行，放心，沒受傷，我要是連他們都壓不住了，也別說要來頂替你了。”
卡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唯一神也點了點頭，放開了時空結界，艾拉悠悠轉醒，幻成風不可思議的迴憶著剛剛的場景，盯著卡門死瞧，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你早就知道了？”
“咳咳，林筆，你怎麽又上來了，剛剛不是才見麵嗎？”
這時，跟在後麵的伊瑞爾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卡門見狀，招了招手，示意她也進來，伊瑞爾鞠了一躬，連忙小跑進來，然後站在林筆側後，一副乖巧的模樣。
林筆有些煩躁，他覺得卡門唯一神大事兒上老是順其自然，結果小心思全用在自己身上，這算什麽事兒？
“唯一神人呢？”
伊瑞爾嚇了一大跳，而後崇拜的看向林筆 連自家主神大人都是直唿其名的，絲毫沒有崇敬之色。
“沒大沒小，你們倆先坐。”
卡門提起茶壺，給兩人又倒了一杯茶，見兩人落座方才說道，
“他能見你的時候，當然都見你了，不見你的時候，你就別那麽不識趣兒，肯定有他的原因。”
“……不是，他坑我啊，我找他問清楚怎麽了，奧古德港那麽大事兒你們不操心，哦，我就打算去薅薅魔族羊毛，你們給我整這出？”
“什麽叫薅薅羊毛，支援一個四階惡魔升階所需要的材料，你知道多少嗎？你知道為什麽四階惡魔想晉升，都會選擇貼合惡魔本性，或者完成惡魔條件嗎，用材料晉升的惡魔，是惡魔裏的異類，就像魔術師這樣，你不管他是不是正經惡魔，他強啊，人就是比死腦筋的惡魔聰明，因為我們可以控製欲望，不被情緒影響。”
“我感覺我遇到的惡魔都挺聰明的，你有切片過惡魔和人類，對比一下腦容量嗎？”
“……當然切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不要因為你看到的高階都爛大街了，就覺得三階很容易突破，瘟疫惡魔卡在四階，卡了大半輩子，材料用的少了嗎，最後還是靠大屠殺勉強突破的三階的，你別看瘟疫惡魔被恐懼魔王那些家夥瞧不起，在魔界，能突破成真正的惡魔，仍然是讓人歆羨。”
林筆點了點頭，像李贇小梅他們，也是卡在四階極久，都沒能突破，之前圍剿奧古德港，那些帶隊的惡魔們，也不過五階，確實是因為林筆接觸的層次太高，才導致現在看四階有點不夠看。
“我也不是想說這個，唯一神什麽意思，搞這一出，而且生命女神也不是單單協助我吧，這明明就是整個聖靈會和瑞勒西門的事兒。”
“你很嫌棄人家？”
聽到這話，伊瑞爾連忙看向林筆，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林筆大人很嫌棄我嗎？”
“我沒有！！”
林筆連忙安撫伊瑞爾，隨後怒視卡門，
“你還嫌不夠亂是吧，他到底什麽意思？”
“嗬嗬，向你示好唄。”
“示好？向我？唯一神？真不是你的主意？”
“你想太美了吧，我會讓你這麽爽？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到目前，艾拉，理查德，深藍，提爾，幻成風，學院裏排得上數的院長教授，你也大多見過了，包括唯一神，我也沒聽到哪個人對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從你進校到現在，我就毫不掩飾對你的區別對待。批評你作風不端正的有，但目前，還沒有哪個人，到我麵前來說，他不適合，和普通學生沒什麽不同，不該特殊對待的。既然如此，也許有一天，你當真也是學院的中流砥柱了，唯一神示好於你，又有什麽不可思議的。”
卡門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他看好林筆自必不說，艾米亞都選擇了他，自己能說什麽，至於唯一神，蕾薩的因素大概也沾了點，雖然他們都覺得嫉妒很強，但無論是卡門還是唯一神，都認為蕾薩必將取得最終的勝利。
“我明白了，可是……”
“別在這兒可是了，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滾出去。”
卡門煩了，一腳把林筆踢了出去，伊瑞爾瞬間反應過來，飄飛到一旁，接住林筆，
“校長！林筆大人還有傷在身！！”
“你給他治了不就行了？”
伊瑞爾搖了搖頭，
“不行的，我其實剛接觸到大人就偷偷嚐試過，但大人身上有一股魔氣，我根本影響不到。”
卡門皺起了眉，他自然知曉魔氣何來，
“繞開這股魔氣不行嗎？”
“……也可以，不過，我害怕傷到這股魔氣了，我可以察覺到，這股魔氣也和林筆大人的本源有關。”
“你的謹慎是對的，讓我想想，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這把刀傷的他，最後還得看這把刀的，幻教授，出來吧。”
隨著卡門的話，幻成風出現在了窗口，坐在上麵，看著外麵的風景，林筆驚訝，
“幻教授，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來人之塔的時候，我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傷治不好上來的，結果竟然是如此原因，林筆，我要訂正一下校長的話，無論其他人怎麽看你，我對你，很失望。”
林筆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又被幻成風懟了一頓，不過她之前就似乎對自己有意見，林筆也懶得多想，看向卡門。
卡門哼了一聲，
“林筆，你知道揮動這把刀究竟需要什麽嗎？”
“勇氣。”
“說的簡單，兩個字而已，你做到了嗎？”
“……沒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如果勇氣足夠，其實這刀根本不會傷害我，就和我最開始揮動它一樣，但現在不一樣了啊，我已經被重創了，難道我掌握了它，還能讓來自過去的傷消失嗎？”
卡門沒有迴答他，這次，是幻成風開口，
“時空幻，是三個教室，林筆我說了，等迴了學校，就來我這兒。”
林筆恍然大悟，卡門幻成風的意思，竟然是要扭曲時間空間，再輔以幻成風的幻象，在之前的時間點，就讓自己掌握這把刀，這樣自己就不會受傷了，林筆驚訝於他們的大膽，同時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脫口而出，
“那能不能讓教授們把時間推到奧古德港那時候。”
卡門斜了林筆一眼，
“一秒。”
“什麽？”
“我是目前活著的人裏麵，時空法則最強的人，我可以徹底扭曲時空，讓時間倒流，倒流一秒。”
幻成風猛地睜開雙眼，盯住卡門，想要確認，卡門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不僅僅是我，馮布勞恩的時空造詣，也高於空如也和時不待，整個原教旨主義，至少我知道的，在時空兩道，走的比他們倆遠的，就有三人，並且，我很確定，大道的盡頭，有人在等著他們，所以幻成風，不要再繼續沉淪了，你是老四，是最小的一個，所以被他們嗬護著，無可厚非，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這亂世之中，想要最終的保全你們剩下的三傑，隻有你自己努力，明白嗎？你被他們倆，保護了太久了。”
幻成風衣袖甩出，卡門不動聲色的接下這一擊，搖了搖頭，
“算了，你不愛聽我也不多說，但林筆不一樣，不要用你過去的眼光去看待他，算了，算了，就算我再怎麽說，你也一定會試煉他吧，你如果不任性，也不是你了。”
幻成風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道，
“不然你也可以親自布下幻陣，我倒想看看，時空幻，你還真能三項並進嗎？”
“我做不到，這也是我看好你的原因，可惜你自己選擇枯守在那個陣裏，我是個外人，不想評價你們四個的事兒……”
“那你就別提！”
幻成風打斷了卡門的話，
“當年你尋我們出山時，可沒有這麽囉嗦，這些年，我們沒找你要過什麽，卻一直給學院提供幫助，我們不欠你的。”
卡門也怒了，直接懟道，
“如果你覺得在瑞勒西門過的不舒心了，大可以走。”
“嗬，你倒是好算盤，如今大哥二哥都找到了自己的傳人，再把我們踢走？想得倒美。”
林筆看兩人吵了起來，自己那點氣也不計較了，連忙站到中間，勸架道，
“校長你少說兩句，小心我告訴艾拉院長去。幻教授，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一直有意見，但對於時空幻三個教室的考驗，我也早有耳聞，這次還要幫我治傷，麻煩三位了，請不要再和校長爭執了，他根本不管事兒的，理他幹什麽呢？”
“林筆你！我給你好臉了吧！”
卡門更加怒了，自己對林筆也不差吧，他居然幫著幻成風懟自己。
林筆也不囉嗦，對著窗口大聲喊道，
“艾——拉——”
隻一個瞬間，艾拉的身影已經飄到了眾人身邊，幻成風瞳孔微縮，都說艾拉在突破，此刻一看，竟不顯山露水的，讓自己有了不小的壓迫感，傳聞竟是真的，艾拉天生就更適合唯一神的修煉體係！
“怎麽了林筆。”
艾拉看著一屋子的人，好奇道，林筆立刻匯報。
“校長在和幻教授吵架，你沒見過他們這種層次的吵架吧，我認為有必要讓你來觀摩學習下。”
艾拉聽完莞爾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肯定對我修行有益，校長先生，幻教授，請你們繼續吵吧。”
卡門冷哼一聲，臉上掛不住了，直接往自己書房走，幻成風也不想在艾拉麵前吵這些，更是直接消失，臨走前撂下一句，
“你自己找時間來我們教室，還有你那個女仆，都給我過來，我們能給心靈暗示，但實際的傷還得你來治。”
伊瑞爾連忙點頭，跑到窗口，對著幻成風消失的方向鞠了一躬，又和艾拉見了禮，然後又跑到林筆側後，安靜的站著。
艾拉笑出了聲，
“怎麽樣，多了個女仆，爽不爽。”
“怎麽連你都這樣……”
林筆鬱悶了，艾拉笑的更開心了，
“有什麽不好的，這可是堂堂一階神，給你當女仆不香嗎？”
“……我這算不算和唯一神沾上因果了。”
林筆話語剛出，艾拉笑容僵在了原地，緣神之力自動運轉，竟是開始了推演未來，卡門大步從書房衝了出來，一把按在艾拉肩上，同時，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影，自虛空降下，按住了艾拉另一半的肩膀，生命女神伊瑞爾在看見繃帶人的瞬間，立刻伏地，
“我主！”
來人正是唯一神，不過此時唯一神已經沒空管伊瑞爾的事兒，他和卡門對視一眼，沙啞的聲音響起，
“要阻止嗎？”
卡門瞳孔微縮，
“你要放過來？”
這時，一道金色的身影也已經到場，正是打完印不平的龍神，龍神虛空盤坐到艾拉身前，嚴肅道，
“我們齊聚，試試又有何妨？”
“那就來吧！”
卡門見狀，不再猶豫，放鬆了艾拉身上的時空禁錮，被唯一神強化過的時空囚籠解放，艾拉身上的時間開始再次流淌，未來視啟動，直視唯一神的因果！！！
隻見一股恆古莽荒的氣息覆蓋整個房間，伊瑞爾直接將林筆拉入懷中，生命之輝盡情綻放，保護林筆不受這氣息影響，隨後幻成風突然再度飛迴室內，感受著這氣息，驚訝的喊道，
“命無運？？？！！！”
唯一神皺眉，卡門心中早就清楚此事沒有絲毫意外，直接動手，唯一神和龍神也沒有猶豫，緊跟其上，時空再度鎖死，這一次，連伊瑞爾，幻成風等人，都被關死在了時空裏，三人鎖定了命無運的氣息，隨後卡門心一狠，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龍神見狀想跟，唯一神按住他的手，
“別急，我們繼續鎖定氣機。”
隻見幾個唿吸後，蠻荒氣息消失，隻見卡門再度出現在了室內，隻見他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濕透，笑著說道，
“媽的，外麵也有三個家夥等著我，給了命運之神一下，月神，廢墟，還有個我不認識的家夥在外麵，他受了傷，不敢留在這兒，直接逃離了。”
“你感覺怎麽樣？”
“還行，放心，沒受傷，我要是連他們都壓不住了，也別說要來頂替你了。”
卡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唯一神也點了點頭，放開了時空結界，艾拉悠悠轉醒，幻成風不可思議的迴憶著剛剛的場景，盯著卡門死瞧，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