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話問好不好的男孩子的媽媽,卻一臉的不以為然的說著:“有什麽好漂亮的,也就一副狐狸精的狐媚樣子,不過,阿霧要是喜歡,媽媽可以幫你把那個小狐狸精買下,帶迴家,阿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敢說一個不字。”


    “真的嗎,媽媽?”


    “嗯,當然是真的了。”


    或許是無意間聽入耳裏的這段母子的對話,太過刺耳的緣故,那一身清冷矜貴的白衫少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往前的腳步,淡淡的瞥了一眼對麵不遠前正要從他一旁經過的母子倆人。


    隻是淡淡的瞥一眼,清冷的容顏上並沒有多大的情感起伏,隻是,感覺話說的有點刺耳,但是,刺耳又如何,跟他又沒有多大的關係,那雙迷人的睫毛,淡漠的一眨,再次邁開腿,往幼兒園大門口更近的走去,直接與那說話很是刺耳的母子倆人錯開了,走了過去。


    很巧,路上同樣堵車後來的淩彥也趕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樣子,驚喜的發現,堵車,剛來的他居然還能碰見他的同窗好友池同學,過去打了聲招唿:“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迴事,真是堵死本少爺我了,對了,池同學,看你這番模樣莫不是也堵車了,現在才過來?”


    淩彥好奇的問了問池溯流,隻見池溯流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隻是淡淡的輕“嗯”一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話,正當淩彥想懟一下對他態度冷冷淡淡的池同學時,不料,一眼瞥見臉色甚是蒼白池溯流,與平常臉色大不相同,那樣的蒼白,帶著病態的虛弱和無力。


    淩彥見著一瞬間倒也沒什麽心思玩笑了,關切的問了一聲:“池溯流,你,怎麽了,今天臉色怎麽那麽差啊,沒事吧?”


    一旁的池溯流也能聽出淩彥話語中的關切之意,淡淡瞄了一眼手上細小的針孔,又想起他那已有四五年沒有患的血逆惡循的病症,耳邊淩彥的那句,問他的臉色怎麽那麽差,他臉色差,有那麽明顯嗎?


    不過池溯流並不想讓淩彥知道他的身上的病狀,隻是淡淡說了一聲:“沒事,隻是普通的感冒而已。”當那句普通的感冒傳進淩耳中時,又是一沒忍住,指尖輕觸著唇,淡淡輕咳了一兩聲。


    不是淩彥不相信池同學說的隻是普通的感冒,而是,池同學的臉真的很差,很蒼白,淩彥懷疑:池同學,真的僅僅是普通感冒嗎?為何,臉色看起來那般蒼白呢?


    正當淩彥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一旁的少年帶著些許的擔心,問著:“我家糖糖呢,怎麽沒看見糖糖?”


    池溯流四處看了看並未看見他家小姑娘的身影,好看的眉頭緊緊鎖起,漂亮窒息的驚美容顏,縱然蒼白的很,卻也掛滿了擔心。


    “糖糖丫頭。”


    淩彥不知覺念了一下池同學家的小可愛,糖糖丫頭,經池同學這麽一提醒,淩彥這才反應過來:“是呀,怎麽不見糖糖丫頭和我家的那兩懶惰姐弟?”


    池溯流不理會淩彥的疑惑,往幼兒園門口更近的走去,輕輕的唿喚著,他家的小姑娘:“糖糖,糖糖……”


    可是他家的小姑娘並未因為他的幾聲唿喚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這便令他更加的擔心了起來,邁開修長的腿,擔心的,一路小跑到幼兒園門衛,保安室。


    問著:“打擾一下,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披散著一頭烏黑的軟發,隻不過頭頂上卻紮著一個像蘋果一樣可愛的小揪揪……”


    在描繪他家的小姑娘時,這漂亮的白衫少年,一向較為清冷的容顏,不禁溫柔了好幾分,隻是不待幼兒園門衛的保安叔叔迴答,他的衣角便被一隻小小的手給拉住了,輕輕的扯了扯:“遲到哥哥。”


    然後還輕軟軟的告訴了他,說:“糖糖,在這兒?”


    被小姑娘扯住衣角的少年直接迴過身,微風剛好吹過,悄悄低下那雙水汪汪的極美桃花眼,他看見了他家的那個小姑娘,被那片襲來的微風吹亂了發,被風吹亂的發絲淡淡撩過小姑娘的眼角,這才發現他家的小姑娘紅了眼眶。


    可愛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不,應該是淚珠,似乎剛剛有在哭過,不過在看向他的時候還很努力向他扯出一抹笑,可是眼睛不爭氣,一滴晶瑩的淚滴順著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緩緩的滾下,令他看著好是心疼。


    仿若墜落人間的天使般的他,悄悄的將手伸出,幫著他家的小姑娘輕理著被風吹襲的微亂的發,然後修長的指尖,很溫柔的挨去小姑娘眼角的淚,他很是自責的對著他家的小姑娘:“抱歉,糖糖,遲到哥哥遲到了……”


    剛被遲到哥哥挨去眼角滾下的淚的小小人兒,在聽到遲到哥哥抱歉,說遲到的話,眼角含著的淚又不知覺滾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很委屈的,真的很委屈,可憐的人兒委屈巴巴撇起嘴巴,再一次委屈的叫了一聲:“遲到哥哥……”


    她說:“糖糖,想你。”


    好想,好想……


    然後,小小的人兒委屈的直接撲進了她的遲到哥哥懷抱裏,哭了,真的很委屈呢,可憐巴巴的,叫人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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