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哥哥,遲到哥哥……


    櫻城的一家,恆儒醫院


    vip病房


    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甚是蒼白的俊美少年,那泛著冷白的右手正掛著吊水,一直昏迷不醒的他,覆蓋在眼皮下的睫毛微微眨動了一下,漂亮的唇角輕念著:“糖、糖……”


    昏睡不醒的少年,在昏睡的夢中,好像聽見那個叫糖糖的小姑娘在叫他,左一聲遲到哥哥,右一聲遲到哥哥,聽起來很可憐、很無助的樣子,聽的他那顆淡漠的心,心疼的揪了起來。


    可是不知怎麽迴事,他的眼皮好沉,想睜開就是睜不開,直到,一聲接著一聲:“少公子,少公子……”


    當那一雙水汪汪、極美勾人的漂亮桃花眼緩緩睜開時,又聽見慕寒很是驚喜又激動的聲音:“太好了,少公子,你終於終於醒了……”


    頭痛、欲裂,剛從昏睡中蘇醒過來的俊美少年,還未弄清怎麽迴事,在他病床一旁的慕寒又嗡嗡嗡的說著:“少公子你不知道今天下午,大概兩三點左右的樣子,不知怎麽迴事,少公子忽然昏迷了過去,遲遲不醒,真是嚇死慕寒了。”


    ……


    昏迷,不醒……


    少年那漂亮的眉微微皺起,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觸著額頭,可能是慕寒在他霹靂吧啦的說個不停,實在是吵的他頭痛,他淡淡的開口,叫著他:“閉嘴,吵。”


    被叫閉嘴,嫌吵的慕寒瞬間閉起了嘴巴,好像他確實有點吵了,不過,看著他家少公子無礙的醒來,他高興,醒來就好。


    池溯流看了眼插在他右手青筋上細細的吊針,又抬眸看了眼吊水的藥瓶,上麵熟悉的藥劑名稱,雖然有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但是依然十分熟悉。


    他記得九歲之前經常這樣掛著吊針,可是九歲之後陸琛叔叔好像研製了一種藥劑,用了大概一個多月吧,他就再也沒有掛上這樣的吊針,除了尋常的一些感冒吧,時間久了,他都忘了自已身上有著一種最不尋常的血逆惡循的病症。


    好多年都沒有發作了,他還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這一病症呢,跟尋常的人一般無二,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又重新發作了起來。


    也許是天意吧,有算命的人曾說過,如果在他二十八歲之前沒有研究出藥型,血逆惡循,最終,便會經曆血管爆裂,而亡。


    是麽!


    可是二十八年,他經曆了一半,或許,他真的就還有十四年的時光了,忽然感覺,時光過的好快。


    一旁慕寒似乎也明白了他們家少公子那一臉憂傷的樣子,連忙向少公子解釋著:“少公子,陸醫生說了,這隻是輕微的血逆反應,不礙事的,而且,陸醫生還說,他已經研究了大半的控製血逆的藥型,他讓你放心,不要想太多。”


    輕微的血逆反應,會昏過去麽,也罷,池溯流懶得想這些,他問了一下慕寒:“陸琛叔叔,迴來了?”


    “是啊,少公子,陸醫生迴來了。”


    池溯流淡淡的無奈,看來陸琛叔叔是早就料到了,今天他的一切血逆的反應。


    遲到哥哥,遲到哥哥……


    突然想起,在他昏睡不醒的時候,他好像聽見他家的那個一口一個遲到哥哥的小姑娘在叫他,很無助、很可憐的樣子,雖然知道是在做夢,但是還是有點不安。


    一想到這兒,無意間迴過眸,他一眼瞥見窗外的天色,那顆微涼的心,忽然一緊,他問:“慕寒,幾點了?”


    慕寒聽到後,悄悄看了一眼手上的時表,如實告訴了他家的少公子:“噢,少公子,現在已經五點四十了。”


    五點四十,他記得,他家的那個小姑娘所待的幼兒園,都是下午五點二十分就準時下課放學了,沒想到現在都已經五點四十多了。


    平常都是他接小姑娘放學的,他今天這麽晚了,他還未過去,他害怕,他家小姑娘看不見他會著急。


    池溯流一想到小姑娘著急的樣子,那可就不得了了,整個人便也跟著著急了起來,也不在顧自已手上還掛著吊針,掀起蓋在身上的雪白被子,就想要下床。


    慕寒見著連忙去扶住他家少公子,阻止著他家少公子下床,勸說著:“少公子,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下床了,況且吊針還未掛完呢,有什麽事要做的,告訴慕寒,慕寒幫你去做。”


    可誰知他家的少公子卻倔強的很,推過他,說:“我家的小姑娘,還等著我去接她迴家呢!”說著,便想拔去手上的吊針。


    這時,莫淺歆跟著一個身穿醫生的白大褂陸琛,走了進來,一眼便看見了欲要拔掉吊針,下床的池溯流。


    兩人異口同聲的對著少年,喚道:“小溯……”


    少年聽著整個人略些蒼弱的輕咳一小聲,抬眸向叫他的那兩人看去,先看見了莫淺歆:“媽。”


    目光移去,然後,他又看見了好多年未見的陸琛叔叔,禮貌的叫了聲:“陸琛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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