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獸夫了,你作為裏瓦的護衛,不能強闖我的住所!”蘇珞凝眸,厲聲道。


    那個護衛翻了個白眼,“我是隻聽命於城主的親衛,別說你這裏,就算是少城主現在在跟伴侶交·配,我也可以闖。”


    眼看那人甚至要不耐煩的動手拖人,鬆英趕緊站起來,“我現在就去。”


    “等我迴來。”鬆英悄悄拍了一下蘇珞的手背。


    來往了一段時間,她們也親近了不少。


    蘇珞點頭,“如果你一直沒迴來,我就去找你。”


    裏瓦的守衛強勢又不講道理,她們沒辦法挑釁秩序。


    鬆英跟著那個護衛一走,一直盯著這裏的小黑鳥也跟了上去。


    ∞


    鬆英還是第一次進‘父親’的住所。


    這個石屋太過輝煌,她有點畏縮,可身後的那個護衛很近的跟著她,她根本沒有機會往後退。


    進了最裏麵的房門,她看見曾經威嚴的‘父親’靠在石床邊,看著她。


    “鬆英?”他笑起來,嚴肅的麵容因此都有點和善,“我記得你的異能是辨別草藥?”


    鬆英點頭,“是的,父親。”


    “那你幫我看看這個是用什麽做的。”


    那個護衛端了一個漂亮的瓷碗過來,內裏是光潔的白色磁麵,隻有一點晶亮的酒紅色液體在裏麵流動。


    液體內部流轉漂亮的色彩,隻是鬆英看了一眼,臉就白了白。


    她偷偷看了一眼城主,猝不及防的和他的目光對視。


    “是什麽?”城主笑的很溫和,隻是笑意並不達眼底。


    獸人護衛就站在身後,鬆英的壓力很大,根本沒有一點能夠退避的空間。


    “是,是一些滋補的草藥。”她似乎有點遲疑。


    “隻是這樣?”城主笑意收斂,那雙和狐玄焱如出一轍的漂亮狐狸眼並沒有讓他看上去美豔魅惑,而是因為被權勢熏陶了數年,現在隻剩下了滿滿的威壓。


    鬆英點頭,“確實是這樣,還有一點……我不知道是什麽。”


    她隻能看到是什麽草藥和大致的作用,裏麵確實沒有壞作用的,她也不知道剩下的是什麽。


    “嗯,那你可以迴去了。”城主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麽。


    身後的那個護衛按住鬆英的肩膀,她一直低頭想著什麽,正準備迴去快點把這事告訴蘇珞時,她忽然感覺有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頭頂。


    沒幾秒,她的眼睛就變得迷茫,再清醒,已經迴了自己的石屋。


    “鬆英,你怎麽才迴來!”一個高階獸人把獸皮裙塞進她懷裏,“還不快點去收拾東西。”


    “整天往外麵跑,是不是覺得我們對你太好了,才想著什麽事都不用做!”


    “我告訴你,不好好把家裏的事都做好,我們是不會跟你結侶的。”


    “別以為自己是狐莉那樣漂亮的雌性,用上感情就想讓我們這些獸人給你賣命……”


    那個高階獸人嘴特別碎,他知道聖雌的身體好,就讓鬆英大寒季也要把家裏的獸皮裙清洗幹淨,還要做肉湯給他們吃。


    換做住在聖雌所的那些聖雌,當然是不需要做這些的。


    也就鬆英被安排的那些獸人又懶又小心眼,就怕鬆英少做一點事,他們為了討伴侶花的那些物資就白費了。


    她現在可還沒給他們懷上崽子!


    鬆英迴來後一直恍恍惚惚的,這次拿到那麽多獸皮裙,也沒說自己洗不了那麽多,抱著盆就去洗獸皮裙了。


    惹得那個獸人都不由得喃喃,“是不是聰明了,知道要討好我們了?”


    “算了,她生不出崽,就該這樣。”


    他心安理得的迴屋子裏睡大覺,抱著盆去了城裏一處內流湖洗衣服的鬆英感覺自己身體不是那麽的舒適。


    就好像腦袋被人攪和了一下,恍恍惚惚的。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連肚子也有點疼。


    離開了相熟的小雌性,她又迴到了之前那個膽小又沉默的樣子。


    ∞


    鶲偷偷跟在那個獸人後麵,看著他把鬆英送進去,又在她離開的時候按住她的頭,強行清除了她今天的記憶。


    這種能力他是在少城主那裏看過記錄的。


    狐遠望,九階獸人,是城主的親衛之一,也算得上是他保命的底牌。


    他還年輕,隻是一個初入九階不久的獸人,和這種進入九階百多年的獸人沒得比。


    鶲眼神閃了閃,就想偷偷撤離。


    隻是城主居住的地方本來就空曠,他一隻小黑鳥借助陰影穿行,也還是被那個時刻保持警惕的獸人逮住。


    “小賊?”狐遠望冷笑,化作一隻體型不小的赤狐,衝了出去。


    ∞


    蛇柒離過的並不好。


    距離上次狐玄焱給他下毒已經過了兩天,這兩天他反反複複的發燒,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狐玄焱倒是一天來看他很多次。


    每次來都要冷嘲熱諷,還抽上不少血,就想著從他的血裏發現一點能抗毒的東西。


    也不知一隻靠幻術迷住別人,又靠毒藥控製人心的死狐狸為什麽那麽怕死。


    又一次,他在自己的手上抽血,放了一小碗,他才大發慈悲的按住蛇柒離的手。


    現在蛇柒離住的不是之前的木屋,而是被轉移到了狐玄焱石屋下的一處地牢。


    陰暗,寒冷,潮濕。


    還好蛇類並不算厭惡這種環境。


    就是他最近太過虛弱,蛇類的本能快要壓過他的血脈,讓他睡過去了。


    蛇柒離的眼眸半閉著,聽到狐玄焱的某句話,又忽然一個激靈。


    “你剛剛說什麽?”


    “喲,還以為你要死了,怎麽,聽到她的事就那麽激動?”狐玄焱冷笑,“瞧瞧你現在為了一個雌性變成什麽樣子,你不會還想好了之後,出去給她當獸夫吧?”


    “是了,有這個契約在,她叫你去死你也得去。”


    蛇柒離聽多了狐玄焱在這的各種嗶嗶。


    他很寬容,一般都當做狐玄焱在放屁。


    一隻臭狐狸愛放臭屁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又沒有權勢,又沒有高等階,身邊的人還是靠威脅來的,沒有安全感,腦子壞,整天嫉妒別的獸伴侶都很正常。


    無能狂怒罷了。


    “你剛剛說她什麽?”蛇柒離又重複了一遍。


    “看來明天這個劑量我可以給你翻倍……”狐玄焱瞥了一眼蛇柒離的眼眸,不知為何,他倒是有點想看到這樣高高在上的祭司為了一個弱的隨意就能捏死的雌性發瘋的樣子。


    “我說,她跟鶴歸凝,那個丹頂仙鶴一族的繼承長子結了獸侶,現在恩恩愛愛的,還一起養著一個獸崽。”


    像是故意的,他沒有說明白那個是什麽獸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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