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思她們把一直坐在旁邊的馬爺爺拖到角落,問他朱晨是不是以前因為當聖母被坑過。


    結果馬爺爺就開始唉聲歎氣。


    “怎麽了?”張無思覺得不對勁。


    馬默默說,“還能怎麽,一看就是吃大虧了,說不定差點把命搭進去。”


    張無思瞪大眼睛問馬爺爺,“真的嗎?這麽慘,馬爺爺你快說說。”


    馬爺爺咂舌,“我早就知道了他們的經曆,真是慘啊。”


    簡短的說就是,從萬友商場開始,因為朱晨身為警察保護群眾的思想,不止一次被推出去喂喪屍。是袁楊不止一次用隱身的異能帶著朱晨從喪屍群裏走出。


    拚了命找來的食物和水,被所謂的弱勢群體分刮幹淨。朱晨自己的也被搶著分光了,但是之前平均分給袁楊的還有,袁楊就把自己的那份跟朱晨分。


    不管袁楊說了多少次,那些不出力的蠢貨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不要再管他們了,可朱晨總是謹記自己警察的身份。


    袁楊看著他,就像看著自己曾經不理解的警察父親一樣。


    直到有一次真的彈盡糧絕了,外麵也都是變異的喪屍,出去就是徹徹底底的送死,斷糧了一個月,都到了生吃老鼠的地步,吃到老鼠,蟑螂,甚至自己的排泄物都沒了。


    然後那群該死的人們,把算盤打到了朱晨和袁楊的身上。趁他們不注意,用石頭把他們砸暈了。


    袁楊醒來時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著,被放在角落。卻不見朱晨的身影。


    身邊有人在說話,“隻能算他們倒黴,誰叫隻有他們沒有家人,沒有牽掛。”


    “這麽多天了,連點一滴水都沒帶迴來。”


    “他們已經沒用了,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發揮最後一點作用吧。”


    沒過多久,隔壁的房間就傳來朱晨的慘叫,接著就是打鬥聲。


    袁楊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自己和朱晨被當做這些人的備用糧了。


    至於為什麽不先從老弱婦孺下手,不僅是一路走來身體素質不行的人都死了,主要原因就是朱晨一天到晚當冤大頭,讓這些人都忘了他們是異能者的事實。


    異能者的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強,這種繩子用些力氣就能被繃斷了。


    袁楊嗤笑一聲,繃斷綁住他的繩子站起來,看這些人的眼神如同看一隻隻螻蟻。


    他並不擔心袁楊真的被吃掉,隻要朱晨會反抗。


    這樣也好,正好讓朱晨徹底清醒,讓朱晨徹底明白,他一直以來救的不是人,是一隻隻禽獸。


    袁楊活動活動手腕,朝麵前驚訝的家夥們一拳一個,打暈在地。


    他和朱晨的異能,他認為簡直是異能中最垃圾的兩個,一個是隱身,一個是隱藏氣味。打喪屍全靠智慧和體能。


    殺了無數喪屍的他們,殺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想到朱晨,袁楊收了力氣,隻是一拳就把對方打暈過去。


    房間裏的朱晨也出來了。


    朱晨的大腿上還插著一把刀,那是他養了這麽長時間的幸存者,插進他身體裏的刀。吃了他的東西,還想飲他血吃他肉的人。


    朱晨臉色鐵青,拳頭捏的緊緊的,胳膊上都是青筋。


    袁楊看著他,想看他到了這個地步還作何選擇。


    朱晨從房間裏走出,看到了袁楊額頭上的血,還有他腳邊被繃斷的繩子,以及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幾個人。


    還有瑟縮在另一個角落的一堆婦女兒童,還有隻是沒一起動手的男人。


    有個朱晨平常很關照的小男孩,跑過來問朱晨,“哥哥,你流血了。”


    朱晨摸摸他的腦袋,接著對袁楊說,“我們走吧。”


    他們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後,一路上也碰到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自私冷漠的。


    無數次因為人,讓他們身處險境之中。


    他們麵對的不僅僅是生存和喪屍的壓力,還要躲避同為異能者的追殺。


    不止無憂城的獵人團,從知道晶核可以升級異能,並且異能者腦袋裏也有晶核開始,全都是通過騙人,偷襲,互相殘殺的方式來取得異能者的晶核。


    這些事讓他們防不勝防,也讓他們越來越不相信別人。


    袁楊左眼上的疤,是因為一個跟張無思很像的女生。


    不知道是出於對方跟張無思的感覺很像,還是袁楊把那個女生認錯成了張無思。本來不結伴的袁楊,跟那夥人結伴而行。


    結果人家隻是想要他們的晶核。


    袁楊在睡夢中,被那個女生刺傷了左眼,再深一點刀子就要刺入大腦了。


    還是朱晨及時製止,並且挾持女生,讓那夥人中的一個治愈係的異能者為袁楊療傷。但那人的治愈係等級不高,最終還是讓袁楊的左眼落下了殘疾。


    自此之後,袁楊變成了不願信任他人,寡言少語的樣子。


    馬爺爺講這些的時候,還說了很多朱晨他們遇到的不好的人。他繪聲繪色的講述,讓原本隻有張無思和馬默默的車後背,變成了張阿姨,馬奶奶、胡皓等人的八卦聚集地。


    朱晨見大家都不見了,圍著找了一圈,發現他們都在車背後頭頂頭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朱晨走過去問,“你們幹嘛呢?”


    大家虎軀一震,齊刷刷的抬頭,群鳥獸散狀的散開了。


    張無思摸摸鼻子,朝他擺擺手,“沒啥,剛剛在看兔子拉粑粑,它拉完了,沒得看的了。”


    “啊?”朱晨心想,兔子拉粑粑有什麽好看的。


    這時,南山從另一邊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張無思一把把兔子攬起來,“額,另一隻,我們看的是一隻野兔。”


    懷裏的南山仿佛聽懂了,不安分的蹬著腿。


    張無思一邊走遠一邊安撫南山,“騙人的騙人的,不生氣不生氣,我們就你一隻小兔嘰。”


    早就散開的張阿姨一臉心疼的對馬默默說,“有機會我給他治一治臉上的疤吧,多精神的一個小夥子,臉上那麽長一道疤,多不好。”


    馬默默說,“可以,但不是現在,等跟他們多熟悉一段時間吧,別那麽早暴露你的異能。況且,這又不是張無思的鍋。”


    胡皓讚同的點頭,這個袁楊,怎麽哪裏都要扯上無思。


    張阿姨說,“這當然不關無思的事,我是覺得他們太可憐了,現在有機會,想幫他們一下。”


    胡皓覺得地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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