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馬默默家救爺爺奶奶,再去張無思家,再去馬默默家的鄉下自建房。當然包括途中的各種搜刮物資,其他具體細節,就是中途隨機應變。


    兩個人保持一致意見的是,出了問題,救不了的情況下,互相跑路,能活一個是一個。


    “那什麽,我想把車帶上。現在街上不能開,一旦到了能開的範圍,就把車搞出來跑路,不然去鄉下的路上不得跑斷腿。”張無思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還在想路上沒油了怎麽辦。”馬默默說。


    “你的空間可以直接儲存液體嗎?如果不要瓶子桶子,能不能直接裝在空間裏。”張無思問。


    “沒試過,讓我在空間裏操作一下。”馬默默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在空間裏除了能移動物體以外,嚐試了以下還能打開瓶蓋,就像有手一樣做各種操作。她打開一瓶水,把水傾斜,倒出一點,水就跟現實中一樣,滴落地麵,不同的是,沒有被吸收和蒸發,如同水倒在荷葉上,形成水團的樣子。


    她在心裏控製,讓水團上升。水團蠕動著,剛立出一個尖角,被上方吸引,又迅速落迴。馬默默嚐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她轉而在空間裏嚐試,使其他物體升空,有的稍微能浮起來一點點,有的震動兩下沒動靜了。


    馬默默睜開眼,跟張無思描述空間情況。


    張無思說,“不知道你空間啥材質,飲用水就算了,你試試能不能把地上的水就以目前的形狀固定放到某一個地方。就像沒有圍欄,但是把它圈在那裏。”


    馬默默聽話操作,“哇!可以誒!我能把水圈在那裏,而且不消耗能量。怎麽之前沒想到,浪費了可以儲存水的機會。”馬默默懊惱。


    “牛啊,牛啊,等你練練,豈不是什麽都能囤,還不用容器。”張無思感歎。“走,找我的車,順便薅別人油去。”


    車在停車場,她們還是打算坐貨梯下去,到三樓和二樓的時候停一下,看看喪屍情況。因為直接從一樓出去是不可能的,爆發的當天,一樓就被逃命群眾擠滿,現在喪屍遍地。


    二樓外有平台,爬到平台上,再用張無思的技能落到一樓。


    同樣的,張無思打先鋒。門打開,張無思左轉走到電梯廳,正準備伸手按貨梯按鈕,她又走迴去。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我們有異能,為什麽要徒手開門?”張無思說。“我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貨梯打開裏麵有沒有人吧。”


    馬默默沉默,手裏變出刀。“你控製,出來的是喪屍,你還可以砍它一刀。”


    張無思汗顏,“現在這麽暴力了嗎,姐妹。”


    張無思控製,用刀柄按開貨梯門。


    貨梯沒有反應,張無思疑惑,繼續按,還是沒反應。


    她走到貨梯門口用手按。


    過了會兒,馬默默走過來,站在她身後,“是不是按電梯沒反應。”


    張無思說,“對啊,好奇怪,貨梯是不是壞了,我按客梯試試,你快迴房間,離遠點。”


    馬默默說,“我看啊,你按客梯,它也不會有反應,你信不信?”


    “真的假的,電梯壞了嗎?”張無思走過去按客梯。


    “你說我們是在幹嘛?”馬默默問。


    “跑路啊。”張無思迴答。“哦,沒電哦。”


    她們對視一眼。


    “完犢子,那不是隻能走樓梯?”張無思說。“我不是戰死,就是累死。”


    “我們也可以選擇繼續待在這裏,直到物資消耗完。”馬默默說,“反正如果你不走,我一個去了也是送。”


    張無思在原地糾結了一下。“走,現在不走,以後升級怪越來越多,留下來也活不成。”


    她們走到樓梯間門口,張無思貼在門上,聽裏麵的聲音。之前跑下來,鎖了兩個喪屍在裏麵。


    沒聲。


    “準備好了嗎?”張無思問。


    “你準備好就行。”馬默默迴答。


    張無思深吸一口氣,輕輕轉開門把手。


    樓梯間沒有窗戶,隻有開門透進去的光照亮一部分。


    馬默默遞給張無思一個手電筒,自己手上也拿出一個。她們把手穿進手電筒的吊繩,防止脫手掉落。


    張無思用手電筒在樓梯間裏晃一圈,沒有看到那兩個喪屍,便走進樓梯間。馬默默緊隨其後,走進去關上門。


    她們悄咪咪的,走路輕手輕腳。


    黝黑的環境,就這樣轉圈下樓又下樓。汗水浸濕後背。


    牆上標有樓層,下到20層時,張無思停住,手電筒往樓梯中間的洞口一晃。18樓和19樓的交界處有個喪屍。


    果然這玩意兒還是躲不過。


    她向馬默默示意,那裏有喪屍。並且又朝喪屍那裏晃了一下。


    喪屍就在那裏來迴走動。


    馬默默直直照向喪屍。


    張無思一個激靈,用手遮住馬默默的手電筒。用眼神示意她“你幹嘛?”


    馬默默拍拍張無思的手,示意她“沒事”。


    張無思將信將疑的移開手。


    燈光照在喪屍身上,喪屍依舊沒有反應。


    張無思朝馬默默比了一個“6”。


    她操作刀,飛向喪屍,朝它脖子狠狠刺去。喪屍嘶吼著,脖子處的血奔湧在牆壁上。


    張無思把刀控製力度,插進去,圍繞脖子往前轉一圈。喉管割破了吧,喪屍叫不出聲了。再一用力,頭“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身體靠在牆邊倒下。


    張無思把刀收迴手中。刀柄都是血,滑滑的,有點惡心。


    馬默默瞪大眼睛,看著張無思,對她點點頭,無聲讚歎。


    血腥味迅速蔓延,樓下傳來聲響。電筒一照,有兩個喪屍聞著血腥味上來,空蕩的樓道中迴蕩著喪屍喉嚨裏發出的喘息。


    等它們上到斷頭喪屍的地方,屬於張無思的可控製範圍。她拿刀率先割破它們的喉嚨,避免嘶吼聲引來其他喪屍。同樣再用刀,把頭割下來。


    樓梯間的血腥味更濃了,喪屍流出的血順著樓梯向下蔓延。


    張無思和馬默默站在20樓的台階上,一個向前一個向後,照亮上下幾層的樓梯,看是否有其他喪屍聞著血腥味尋來。


    確定安全後,她們往下走,到了18樓與19樓交界處。轉角平台上全是血,三個腦袋倒著,立著,臉著地。一個屍體靠牆倒下,兩個身體交疊在地上。


    無從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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