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瑞的工作還很多,重中之中是要搞懂傳送門的技術,然後還要去另一個行星上搞數據意識化和物質重組的理論。


    為保萬無一失,弗拉瑞還是跟上了那個很牛逼的維修工程師,希望他會去找傳送門的設計者,這樣就能找到真正懂得這套理論的人了。遺憾的是一邊跟了十多天,這家夥就是屁正事兒不幹,天天遊手好閑。弗拉瑞恨不得直接破壞掉傳送門,然後等他們重建。


    其這段時間弗拉瑞也是天天遊手好閑,希望能見識一些自己需要的新技術,這裏的建築對他來說並無借鑒之處,和人類文明的建築除了外觀不同、材料不同之外就沒有多少區別。他們蓋房子是用金屬熔融後直接澆築,可以做到各種形狀,這種模式很容易懂,人類使用的金屬衝壓方式比他們的更先進,更具有普及性。


    總體來說,這個恆星係裏的智慧生命活得很無趣。沒有藝術、沒有收藏、沒有金融也沒有娛樂,呃……有娛樂業,唯一一種娛樂,飲食行業、服裝行業在這裏也乏善可陳,他們甚至連戰爭都沒有,弗拉瑞就沒有聽說過哪裏有打仗或者什麽時候打過仗的消息,甚至連軍隊的概念都沒有,唯一見過的武裝人員就是治安維護隊。據這幾年弗拉瑞了解到的信息,這些行業是原來是有的,因為它們不能推動生產力提升,反而會降低生產力而被逐漸邊緣化直至消失。


    軍師團隊認為這些智慧生命不會對人類形成威脅,我們隻要監視好他們就行了,沒必要阻止他們。在麵臨入侵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做為我們的禦敵前哨。


    在是否需要布置超光速通道和量子通信方麵,引起了軍師團隊的爭論,雙方的觀點都很有道理:


    一方認為要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避免突然襲擊確實很重要,特別是他們有傳送門技術,弄不好就把軍隊傳送過來了。


    另一方認為布置超光速通道或者量子通信都會為其他文明指引通往人類的方向,這是自尋死路。


    根據弗拉瑞幾年時間的了解,猜測這個星球上掌握人造蟲洞理論的概率不大,他們是怎麽造出傳送門的就很費解,尤其是這裏對知識的封鎖很嚴,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獲取的。早些年的華夏有個叫知網的東西,雖然圈錢的目的性強,好歹給錢也能得到些知識,但是在這裏,用錢都換不到。可以預料,這個恆星係的文明很快會走下坡路。這個傳送門會不會是其他文明留下來的?


    要不要把傳送門徹底毀掉,如果他們能重建,說明他們有這種技術,也有可能從其中窺探到技術,如果他們無法重建,就實錘了是其他文明留下的……不過軍師團隊有不同意見,“幾十年前,華夏還在仰天長歎星河遙瀚的時候山姆就能數次登月,在華夏登月後他們卻屢次失敗,像這樣的技術斷層現象是可能存在的。如果真要是毀了傳送門,可能就再也找不到研究樣本了。而且傳送門應該是定位的空間座標,就算把它整體移走也未必能再次使用。”


    又麵臨抉擇,不搞壞試不出他們是否有傳送門技術,搞壞了就可能徹底失去了研究機會。即使弗拉瑞通過意識傳輸把自己看到的外觀和通過空間隧道看到的設備內部全都分享給了軍師團隊,依然沒有辦法窺得傳送門的一絲端倪。


    錢超感覺這個傳送門有點類似時空控製器的空間隧道。但是時空控製器的工作原理人類也無法掌握,更何況錢大老板也不可能把它拿出來供人類研究。錢超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一定有一個更高級的文明,他們曾經幫助八目人製造了時空控製器,也幫助了這個恆星係的人建造了傳送門。


    既然這裏暫時得不到有用的東西,他打算去另一個行星上看看,也許那裏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費了他絕大部分金幣才把自己傳送到另一個行星。這個錢必須要花,不然他的終端數據和身份信息無法同步到另一個行星,還剩一萬多金幣夠他滋潤的生活一段時間的。


    錢寧兒這段時間過得也很滋潤,沒有了夫君在那方麵的壓力,在錢超的指導下管理幾個廠子也遊刃有餘。這裏從地下挖礦石沒人有收錢,錢老板當然不會提醒夯都拉國王應該收費什麽的,勞動力又特別便宜,他們生產的瓷器、玻璃和鐵器源源不斷的提供資金,所以工廠擴建得也很神速。這其中起作用最大的是他們種出來的糧食,吸引了大量工人過來。


    夯都拉滿心期待著自己的王宮也能變得和錢老板家一樣亮堂堂的,現在的工人正在高高的樹樁上綁電線,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要把潔白的瓷器裝在樹樁上再拉電線,更不明白為什麽要整手指那麽粗的電線,看錢老板家的電線很細的呀。但是錢老板說必須這樣,那就必須這樣。


    這段時間正在攔河,要修建一座水電站,攔河築壩可是有風險的,錢超忽悠夯都拉國王組建了一個工程隊,把這項工程交給了他,並說以後肯定有不少新型建築,這個工程隊能為你賺好多好多錢。夯都拉國王高興得合不攏腿,能賺錢什麽的,就太好了。


    當然攔河築壩是一個大工程,錢超給出了先在上遊給河流改道的方案,這樣攔河的難度就要小很多。純手工修築堤壩確實費時費力,有軍師團隊根據老板的現場觀察意識數據化呈現的環境給出的圖紙,教給施工隊的分組施工管理辦法,和不間斷的資金注入,曆時一年水壩修建完成。在那樣的環境裏修建堤壩,工人死了不少,有被水淹死的,有被監工打死的,也有累死的,但是民眾好像沒什麽過激反應,畢竟那是國王的施工隊。


    有了電力,還有了電燈和電動機,錢老板的工業都得到了飛速的發展,就連織布都變得輕鬆起來,一個人圍著機器轉一天比一百個女工織的布都要長得多,而且還平整均勻。


    錢子羽給老爸傳過來一個消息,金烏係甘肅星的一個地區在罷工。錢超不以為然,但還是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由。


    甘肅星巴登市,最先入住這裏的是來自歐洲阿爾薩斯洛林地區的一批白人,有超過兩百萬地球法籍白人生活在這裏,現在城市規模還算不錯,也有其他膚色的人來這座城市做生意。三年前一個黃種人帶著他的團隊來這裏投資了一家日用品工廠,秉承華夏製造物美價廉的優秀品質,很快就在這個新興的城市裏站穩了腳跟,有兩百多白人在工廠裏工作。近段時間,老板打算擴大業務,生產家用電器,計劃用工量在兩千左右,招工廣告打了出去。豈料白人們組建了一個公會,當然不是這一個廠的白人組建的工會,是整個地區的白人組建的工會,他們認為日用品廠開的工資太低了,應該把工資翻一倍,而老板聲稱他們發的工資已經是該地區的中上水平了,雙方誰都說服不了誰,因此在工會的組織下,日用品廠的工人開始罷工,當天下午其他工廠的工人也參與罷工,現在整個城市陷入癱瘓。


    錢超笑了笑,問錢子羽道:“你怎麽看?”


    錢子羽也笑著說:“這些工會,在舊社會的確是為工人謀福利,領導工人與資本家作鬥爭,但是到了現在,在勞動法的保障下工人利益得到了保障,工會就是一個敲詐勒索的大團夥,我看過日用品廠的工資表,雖然不是最高,也還不錯。如果他們的工資翻一倍的話,就比飛鴻科技的同種工作的工資還要高出許多。這樣下去隻有通貨膨脹一條路。所以,我覺得不能慣著他們。”


    錢超說道:“嗯,確實不能慣著他們,老話說,梢公多了打爛船,能管理一個地區的機構隻能有一個,監督管理的可以有若幹,若是有超過一個機構來管理同一個地區,一定會相互掣肘。”


    錢子羽皺了皺眉:“嗯,解散工會是必要的,就是可能會引起衝突。”


    錢超想了想說道:“有一些犧牲是值得的,但是最終還是要讓那些人明白,在我們的治下,一哭二鬧三上吊得不到任何好處。最終的解決辦法還是得談,雙方各自退步,能退到哪裏就全看談判了。”


    錢超站起身,想想如果是徐亞男,她會用什麽辦法解決問題,可是他不是小四姨,沒有她的大局觀,想不出來。但還是得出一個主意:“讓當地政府出麵約談企業主,首先要避免發生暴力衝突,罷工的企業可以減免部分稅收,補貼廠房租金。讓企業統計罷工導致的直接損失報上來。安排人員調查罷工組織成員,如果有違法行為就做點文章。”


    錢子羽離開了,他並沒有按老爸說的那麽去做,而是組織了稽查隊,抓捕罷工組織者數十人,宣布了工會組織並未在金烏係統或者甘肅星獲得批準,是一個非法組織,非法煽動罷工,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同時宣布,若無實際合法請求參與罷工的工人,工廠可以按照曠工處罰,曠工超過兩天的視為工人違反勞動合同,用人單位可以根據勞動合同約定要求賠償。


    罷工者群龍無首,還將麵臨失業甚至賠錢,以後沒有工會撐腰,再找工作的話可能就比較困難了,很快罷工的人迴到了崗位上。這件事情剛過去,多地工會開始往所在地政府遞交工會申請,但是都未能獲得批準,自下而上的執政部門都是一個口徑:“勞動法足以保障勞動者的權益,如果勞動者權益受損,自然可以找勞動保障機構仲裁或者找地方法院解決,無需工會解決問題。”


    這就讓部分白人很不爽,他們在地球上的時候一直在工會裏幹著,那可是相當好使,要是資本家不聽話就組織罷工,成百上千人的集會,就問你怕不怕,而且所有勞動者都必須要加入工會的,就算每個工人隻出一小點會費,那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可是現在眼看著銀子化成水了,怎麽可能輕易鬆口。可是那個小錢老板態度強硬,對非政府組織的審批非常嚴格,就連要加入誌願者組織都有學曆要求,還要無違法記錄,加入動物保護組織都必須要有農學院畜牧專業的證書才可以,我們也是愛護動物的人啊,憑什麽不讓我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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