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豆說錯了。徒兒姑娘現下住的是八寶教的聖地,少爺是大名鼎鼎的八寶教教主!”綠豆一見他那寶貝少爺就開始兩眼閃爍光芒,立馬飛撲上去迎接。


    “嗯。這下總算是對了。真聰明。”湖綠衣裳微笑著點點頭,露出兩個梨渦,拍了拍綠豆的腦袋,向我這邊走過來。


    “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我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啊!難道上次我忘了說了?我就是名滿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人見人愛……(省略500字)藥到必死手到病除的五毒教元尊之子現任八寶教教主江湖人稱霄山藥王八寶教眾唯我獨尊馬首是瞻崇敬仰慕……(省略1000字)的花翡。”一氣嗬成、之間沒有任何停頓,頭銜長得好像某提包公司經理的名片。


    花翡?原來他叫花翡。要不是我前麵處於眩暈狀態,最後集中了精神,恐怕就要漏聽了這最後兩個字。(作者:現在知道為什麽江湖上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全名了……)


    好像剛才用嘴過渡了,他開始劇烈地幹咳,一邊用手指了指我身邊的茶壺。我還暈乎乎的,便下意識地乖乖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突然,有什麽東西擊中我膝蓋彎處,我一下失力,便跪了下去,手中的茶杯也飛了出去。


    那花翡卻一伸手,穩穩地接住了茶杯,一口飲下,咂巴了一下嘴,仿佛迴味般,“徒兒免禮平身。這敬師茶我已喝下,你也行過拜師之禮,今日我便收你入我八寶教中,做我的關門弟子,為師賜你法號‘桂圓’。”


    我一下站了起來,看著腳邊滾落的兩粒桂圓核兇器,指著他,“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總算順過氣來把話說完整了。誰要當他徒弟了?!自戀狂!還“法號”?!


    他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拉過我的手號了一陣脈,“嗯~~桂圓徒兒身上的毒已全然除去了。”便又開始陷入自我陶醉狀態。


    我突然想起點什麽了,我記得十歲那年有個黑衣少女入宮劫持我時曾口口聲聲叫我“徒兒”,不會就是……?我瞪著他,不過好像相差太多了,當年是個妙齡少女,體態嬌小,而他卻頗有點氣宇軒昂(雖然我不想承認),聲音也不似這般。


    他卻看穿我心思一般,“桂圓啊,想當年本座可是拚了性命要去那香澤皇宮裏把你弄出來,哪裏想到半路躥出隻什麽貓的太子,話說月餘前總算是本座英明,放了把火,才趁亂把你給救了出來。”後來我才知道有一種武功叫“縮骨功”可以變換身形,而他還會模仿各種人的聲音,簡言之就是“充氣八哥”一隻。


    後來我問他為什麽不早些時候去救我,要等到我幾乎等於咯斃了才去,他卻搖頭晃腦,扯著小梨渦說:“不如此怎能體現為師醫術高明。”那個“為師”是他自封的,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然後他又補了一句,“話說,把活人毒死是我的天性,把死人醫活是我的癖好。”也就是說他喜歡讓人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真是bt啊!


    不過五毒教怎麽改叫“八寶教”了?


    我看著這片掩映在竹林中位於深山裏題著一塊鋥光發亮的牌匾——“八寶樓”的竹製居所,陷入深思……


    到後來,除去綠豆外,我又陸續見到了紅棗(強悍親吻女)、蓮子、花生、薏米、枸杞、銀耳,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八寶粥裏的最後一味……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拾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我十分想殺人!


    薄荷荼靡梨花白 第二卷:風翻綠竹竹翻風 天青草綠一抹雲


    第二日午餐時,綠豆沒有像往日一樣送來那一大海碗的湯,而是忙進忙出地布置了一桌子的菜。聞到久違的飯菜香,我的口水差點流出來了,相信綠豆的廚藝肯定非常不錯,之前的“曉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可惜這一桌子的菜上都扣了小碗遮住了,因為綠豆說他那寶貝少爺也要一起過來吃,要先等等,蓋著菜才不會涼。


    約摸過了一刻鍾那討厭的花翡才磨磨蹭蹭進了門來,小豆連忙迎了上去,伺候他坐下,揭開碗蓋。


    油炸的鬆毛蟲、紅燒的蠍子、椒鹽的蜈蚣、糖醋的螞蟥、燻烤的毒蛛(比我拳頭還大),還有清炒的一種綠油油的蟲……漂著蔥花的不知道什麽做的湯……


    “乖徒兒,來來來,不要客氣,盡管吃!這些都是小豆的拿手好菜,平常還不一定能吃到。”花翡笑眯眯地把我拉坐在桌前,熱情地一個勁兒地往我碗裏添菜。


    望著那毛茸茸的蜘蛛腿,我衝出門去扶著廊柱“哇”一聲就開始翻江倒海地狂吐。


    吐完迴來,看花翡夾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鬆毛蟲送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嚼了兩下,“嗯~~嬌嫩多汁、外酥內脆,炸得剛好。”讚嘆地摸了摸小豆的頭,“小豆廚藝又精進不少。”


    然後,我立馬轉頭又是一陣嘔吐。


    “徒兒姑娘怎麽了?”小豆好奇地問花翡。


    “可能是懷孕了。”花翡正在吃蜈蚣,因為太長了,一半在嘴裏一般露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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