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交流方式?”元乾望著歌佳,笑意漸散,黑眸沉靜,“怎麽做?”


    歌佳指點:“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不要總是試圖威脅恐嚇我。比如剛才,你明明是想跟我商量以後一起出來玩的事,可你非要先說你要把我的事散布出去。我跟你講,要是長久以往這樣下去,我雖然表麵上會因為怕你而答應你的要求,但我內心會非常討厭你的!”


    元乾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他有些遲疑地問:“你現在,是在跟我說心裏話嗎?”


    歌佳咬了一口肉,含糊不清地說:“對啊,我是把你當朋友才跟你說這些的。”


    朋友。


    對於元乾來說,這是很陌生的詞語。


    也很新鮮。


    他眨了眨眼,背靠宮牆,看歌佳吃東西的同時,轉移話題:“既然你是服侍寧妃的小太監,那為什麽要去禦花園伺候皇上和攝政王?”


    歌佳並不詫異元乾為什麽會知道她去了禦花園。


    “我跟你一樣也很無聊,而且從來都沒有見過皇上,就想借此機會近距離感受一下天威。”歌佳拿出糊弄公公的同樣說辭,敷衍元乾。


    元乾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是專門去見皇上的?”


    歌佳吃掉最後一口肉,檢查油紙裏還有沒有肉末,說:“對啊,不然我去看攝政王?我才不找死呢。”


    元乾:“……”


    他問:“為什麽看攝政王就是找死?攝政王很恐怖嗎?”


    歌佳把油紙疊起來,奇怪地看元乾:“你是太子的老師,難道沒有見過攝政王?”


    元乾淡淡道:“我的身份沒有你想的那麽高,也隻是遠遠見過一麵而已,並未看清。”


    聽到這話,歌佳竄到他身邊,小臉皺成一團,後怕又氣憤地說:“你還是別看了!我跟你說,攝政王真的很恐怖!氣場能壓死人,我都沒抬頭看他,跪在他麵前的時候都快喘不過氣了。而且他說話好冷,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我估計他殺了不少人……”


    元乾垂眸看她。


    歌佳隻顧著說話,沒注意到自己的胳膊緊靠著元乾,兩人現在距離很近。


    歌佳沒聽到元乾的評價,抬頭一看,和他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發什麽呆啊。”歌佳蹙眉。


    元乾的一雙黑眸盯著歌佳,“看來你待在安寧宮內太久,都忘了外麵的消息。”


    歌佳的眼神微微慌亂,故作鎮定道:“也不算太久,畢竟寧妃娘娘也才進宮不久。不過以前我就不愛聽宮裏麵的八卦消息,對攝政王也不了解。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我不過是個小太監,知道那麽多有什麽用。”


    元乾唇角微勾,“既然今日你和攝政王有了接觸,那我便告訴你一些,以免日後出錯。攝政王文武兼備,你聞到的淡淡血腥味,是他常年征戰染上的味道,洗不掉。”


    “那他怎麽不知道噴點香水呢?他一走,到處都是血腥味,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殺人不眨眼的好嘛。有很多人聞到,都會害怕的。”歌佳嘟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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