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樓的集會大廳,王無涯聚集了五道城內的一些金丹修士。


    他們將作為先頭部隊去探明情況。


    因為在此前得知,有金丹後期的修士到達城外五十裏,也突然消失的緣故。


    五十裏圓圈之內,元嬰修士遲遲不來;五十裏圓圈之外,趕來的宗門元嬰修士不敢冒險進入,就是這個原因。


    兩邊的元嬰修士都在徘徊,等待一個明確的信息——那些修士是怎麽突然了無痕跡的失蹤?


    所以,此刻就需要一支悍不畏死、又頗有實力的隊伍去探明情況。王無涯集結了十四位甘願赴死的金丹修士,就是最強探索隊。


    活了數百年的王無涯,怎麽會不知道那些修士大能的心思,個個惜命,不願冒險,好不容易修煉到元嬰,一旦隕落,不但幾百年的努力毀於一旦,整個家族也會沒落,甚至遭到報複。


    但修能者逼近,自家長老和子弟又失蹤,不知死活,所以不得不來尋找。或許,有些人甚至覺得,即便一宮五係滅了,隻要自己家族不滅,能為教皇殿效力,做牛馬也不是不可。


    王無涯準備靈境投影設備,每個修士都佩戴一個小型錄影靈器,在五角大樓內放置著一個觀影母靈器,類似科技文明社會的直播投影,供人實時觀看,並記錄經過。此外,稷下學宮和五聖人,還有一些元嬰修士,可憑借手上觀影子靈境同時觀看。


    唯一的不同是,科技社會的信號是波,有延遲性,在電子屏幕上顯示的畫麵可以被篡改,顯示的畫麵也會因為接收器屏幕的不同顯示不同的畫麵。


    靈境投影卻是靈粒子,錄影靈器和投影靈器都是靈石,並篆刻對應的符文,無延遲,畫麵實時播放。


    不多時,王無涯等人帶著另外十四位金丹修士,駕駛著飛舟急速朝著五十裏圓圈飛去,無論因為報酬獎勵,還是其他什麽原因,能在危急存亡之際站出來的修士,都值得修真界名字。


    五角大樓內,獨留下其他兩位代令者和一眾修士,觀看著靈境投影。曹均被派去檢修護城陣,歐劍湖則不知所蹤。


    煉藥係代令者公丕秦越成為了理事會的第一長老,接替王無涯的位置,此刻的他倍感焦急,因為稷下學宮和五聖人都無一人迴複,隻能靠他們獨自摸索,“稷下學宮和五聖人還沒有人迴複嗎?”


    負責信息網的李冰君搖了搖頭,無奈道:“沒有,不僅學宮和五聖人,還有宗門的元嬰期宗主,都沒有任何一人有信息迴複。事態不明,他們不會迴複的,如今隻能靠我們摸索。”


    公丕秦越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希望老王會沒事!”共事了半輩子,往年試煉,一皇八教最多是派一些修能者來破壞,幾個雜碎,處理一下就結束了,沒想到今年竟然這般大動靜。這麽多年,他和王無涯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作為萬年老二,他過得無比輕鬆,既不用得罪人,扮白臉做和事佬,還可以收割不少勢力的好處。


    若是王無涯出了什麽意外,那就是唇亡齒寒了。


    不一會兒,飛舟抵達五十裏附近,王無涯示意放慢了速度,緩緩飛行。


    稷下學宮、五聖人、元嬰期宗主、五角大樓內,靜靜地觀看著靈境上的投影。


    飛舟之上,王無涯等人紛紛召喚出了自己的靈器,警惕地用神識查探四周,即便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們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失蹤在這裏的金丹修士也有幾百人了。


    飛舟緩慢地飛過,在飛過一座山頭的時候,一隻老鷹好奇地盤旋在飛舟附近。


    在飛過一座山頭後,所有人都同一時刻虛脫倒在甲板之上,連握緊靈器的力氣都沒有,隻感覺身體和手上的靈器仿若千鈞重擔,壓在一個普通人身上。


    “砰砰砰”的摔倒聲散發著詭異的氛圍,也把盤旋的老鷹給嚇跑。


    王無涯就像被打了全身麻醉一樣,整個人趴在甲板上,望著全部倒下的十四名金丹修士,他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的結果,沒有經過任何戰鬥就倒下,他獨自一人前來了,何必連累那麽多人。


    王無涯憑借最後一絲精神力向外界報告一些信息,艱難開口道:“我感覺像中毒了。體內的靈力變得無比沉重,把整個人拖垮了,靈力還在,卻無法調動分毫。那些消失的修士怕也是這個原因,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體內的靈穴靈力,甚至整個靈根,仿若被巨大的鐵鏈鎖住,把人往……(水裏拖)”


    可惜,王無涯尚未把話說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中毒?


    什麽毒能把金丹期修士給毒倒?是怎麽下毒的?


    並且毫無征兆,又如此快速?


    作為丹藥係的公丕秦越的腦子在快速轉動,眼睛仍舊不可置信地盯著投影靈境,問藥煉丹這麽多年,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麽毒藥,金丹期修士毫無察覺,就突然中毒。


    結合王無涯的反饋和症狀,公丕秦越恍惚地陷入自己的記憶世界中,臉上是惶恐和冷汗。


    身旁的李冰君叫了他幾次,都沒有任何反應。


    “公丕師兄、公丕師兄……”


    在李冰君的晃動之下,公孫秦越才從恍惚中醒來,怔怔地看著。


    別說他一個金丹期修士想不出來,丹藥係聖人藥雀佗,此刻看著投影也想不出來是什麽毒。以王無涯症狀來看,即便是元嬰修士,也難保不會中毒。


    不多時,一群黑衣蒙麵的修能者跳入了飛舟上,看著倒地的金丹修士忍不住感慨。


    “好家夥,這是一窩金丹修士,十五個,全部毒倒!”


    “真沒見過世麵,天上地下,我們這幾天毒倒的金丹修士還少嗎?”


    “可惜,教主給的藥有點少,若是能得一些防身,以後我見了誰都不怕。”


    正當一個修能者收繳靈器和儲物袋的時候,發現金丹修士身上帶著錄影靈器,趕忙對帶隊的修能者大聲道:“主教,他們身上有錄影靈器!”


    “蠢貨!”那位帶頭主教憤怒罵道,隨即走了過來查看,此刻他沒有在意錄影靈器,而是攜帶錄影靈器的人,“王無涯,嗬嗬……”


    當認清帶隊之人是王無涯的時候,那名主教忍不住放聲大笑,似乎抓到了什麽寶貝似的。


    拿起錄影靈器對著自己,道:“你們這群老家夥是蠢糊塗了,竟讓修真界的王家嫡子帶隊探查。”隨即捏爆了錄影靈境,又對其他修能者命令道:“把他們身上的錄影靈境全部捏爆,再檢查一下有沒有定位靈器。”


    ……


    五角大樓內,觀影靈器被打斷,圍觀的修士攥緊拳頭惡狠狠道:“果然是這幫雜碎修能者,我們去和他們拚了!”


    “對、拚了!”帶頭喊話的人不多,都是琅琊王家的修士,不僅是一個超級家族,也建立了一個強大一流宗門:琅琊仙宗,位處琅琊山脈深處。當代宗主便是當今的功法係五聖人,王安瀾。


    王家修士的喊話並沒有激起眾人的激情,反而招來了厭煩。


    怎麽拚?


    對方怎麽下毒的都不知道?


    去了也是送人頭。


    公丕秦越在毒藥記錄史和王無涯中毒症狀之間,來迴穿梭,不斷地驗證校對,聽到王家修士的喊叫聲,更是煩惱,閉著眼睛,滿臉痛苦。


    不過,他再也忍不住,怒喝道:“好了,安靜一些!”


    這個和事佬,百年來第一次發脾氣,或許是很久沒有發過脾氣,他怒喝時還有些溫和感。


    好在讓大廳裏的人安靜了下來。


    然而,正在一遍遍迴放錄像的李冰君發現了那個八極軟靈香的破綻,盡管她有些不確定,卻是湧起了一股欣喜。


    “你們快看,這隻老鷹,它似乎沒有中毒!”


    李冰君把畫麵定格在王無涯飛躍山頭之前,老鷹在飛舟周圍盤旋,又快進到王無涯等人中毒摔倒後,老鷹驚恐飛走的畫麵。


    公丕秦越瞠目雙眼,似乎想到了什麽,喃喃道:“靈氣、靈穴、靈根、鐵鏈……”,結合那隻老鷹,以及凡人在經過五十裏外的毒圈時,沒有任何中毒的征兆,


    沉思片刻。


    公丕秦越驚唿道:“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了,那毒專門針對修士,以靈力為引,鎖住修士的靈力靈根,甚至讓靈力運行阻塞,導致修士昏迷。毒藥融入靈氣,以靈力為引,那麽屏蔽自身跟周圍環境的靈力接觸,就能避免中毒。”


    觀看到投影修士不止五角樓大廳的修士,還有稷下學宮,宗門的元嬰修士,他們的智慧更不比公孫秦越低。


    公孫秦越正想派人去再去試探,道:“你們誰願再去探查試驗!”


    正當話音一落。


    大廳的大門被推開,並傳來一道聲音:“試驗就不必了,靈隱宗弟子已經試過了!”


    “周長老!”公丕秦越驚愕失色。


    來人正是江南第一宗,靈隱宗第二長老,周晏夫,元嬰初期修士,周顯宗的爺爺。他其實早就抵達了五十裏外的毒圈區,隻是不知情況,不敢冒進。直到看到王無涯的探查影像,才推斷出毒氣以靈氣為引入體。


    其實,早在之前,靈隱宗折返迴宗的修士就有過失聯,周帝夫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之所以匆匆趕來,是因為今年通過學宮試煉的靈隱宗弟子有兩人,就在今早最後一支隊伍,乘坐飛舟離開五道城後不久,便和本宗失去聯係,恰巧的是,周顯宗也在這艘飛舟之上。


    周顯宗沒有通過第三輪擂台試煉,敗給了年小鯉,但是他沒有離開五道城,而是等待今天的最後隊伍。


    周晏夫比公丕秦越還大五百歲,樣子卻比滿頭花白的公丕秦越年輕,這是元嬰期賦予的壽命。


    “本座今天才知道修士失蹤的消息,匆匆趕來,本以為你們五道城理事會掌握的信息比本座多。沒想到,連修士怎麽中毒的都不知道?藥雀佗呢?白楚生呢?他們倒是會偷閑,把所有事扔給你們這幫小孩,不管不顧。”周晏夫強忍著怒火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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