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要是有什麽不適趕快說。你別怪我絮叨,我受薩繆爾森夫人的委托,是你的監護人,我可不想你出什麽問題,否則我沒法向你母親交代。”


    “哦,明白。”


    獻祭之後,石台升起來,這次是指針指向天蠍座a星,也就是中國的心宿二,又稱“大火”、“商星”,在星盤上那顆星是顆很大的紅寶石鑲嵌而成。


    下了甬道走到頭,門上是一隻蠍子的圖形,下麵一行字寫的是:“智慧是開啟生命之門的鑰匙。”


    我問布爾汗:“布爾汗先生,請您先告訴我們,裏麵有什麽等著我們?”


    布爾汗微微一笑:“天蠍宮名副其實,一群毒蠍在等著我們,所以行動要快。”


    “那就趕緊走。”


    我們一擁而入,發現進入了一個通道,有兩米多寬,兩邊都是石牆,地上是石頭地麵。


    用手電照照,地麵上果然有些蠍子在爬動,那些蠍子很大,都有一摣多長,通體黝黑,被燈光一照閃閃發亮。


    “那是劇毒的黑巨鉗蠍子,”布爾汗說:“能蜇死馬和駱駝,人要是被它們蜇一下會在極端痛苦中死去。”


    “沒有多少,我們人多,把它們踩死就過去了。”赫爾施說。


    “那我還是先走。”鄭誌緒邁步要走。


    “不,我先走,”我攔住他:“毒蟲見到我會躲開的,其他人跟著。”


    我邁步向前走,果然,那些蠍子感覺我走過來,都慌慌張張地往後退或往兩邊躲開。


    “哇!好神奇啊師父,”鄭誌緒驚歎起來:“您真的有特異功能,蠍子怕您。”


    “我以前中過一次奇怪的毒,那毒一直沒有完全解除,還有一些殘存在身體裏,從此以後蟲子就怕我,連蚊子都不叮我。”


    話音未落,就聽見後麵喊上了:“快跑啊,它們下來了!”


    我迴頭一看,不由地大驚失色,就見兩邊牆壁上烏黑的蠍子群就象流水一般地流下來。


    “快跑,往前跑!”我高喊。


    眾人頓時發腳狂奔,我故意落在後麵,希望能擋住蠍子群,我站了一下,可發現不管用,那些蠍子繞過我繼續向前狂追眾人,最可怕的是,在蠍群還有一些個頭很大的巨型黑蠍子,接近半米長,真的象一麵毒琵琶。


    那條甬道曲曲彎彎,好像一個迷宮,蠍子不斷地從兩邊牆壁上往下流。


    亞當斯喊著:“格裏森,我們需要火焰濆射器!”


    “沒有,sir!”


    “然燒彈也行。”


    “也沒有,sir!”


    “oh shit!被它們追上我們就完了。”


    “我帶來一小瓶打火機用的煤油,sir!”那個馬修下士說。


    “那也可以,快!”


    馬修一邊跑一邊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倒了一半在地上,然後對著地麵開了一槍,轟地一聲燃燒起來。


    “量太少了,擋不了多久,我們得趕快出去!”格裏森說。


    眾人狂奔了一陣,甬道到頭了,卻沒有出口,而是一道金屬門,門的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阿卡德文字,下麵是十縱十橫一百個金屬方塊,就象電腦的鍵盤一般,每個方塊上都帶著一個圖案,有人物、動物、植物、器物和一些說不上是什麽來的圖案,但沒有一個重複的,用手推推,都可以動。


    “這是一個帶古老密碼鎖的門,需要密碼。”克羅爾說。


    “那上麵的文字寫的什麽?”考帕拉問。


    艾達過來,用手電照著那些文字,開始解讀,原來是一首謎語詩:


    我是納布


    我以神之名給出試題:


    一個孤獨的旅行者


    走在四方的土地上


    走過白天,


    再走過黑夜


    他留下的足跡


    源遠流長


    充滿智慧的人啊,


    請告訴我這兩種事物,


    我將為你開啟生命之門。


    “天啊,好深奧的謎語!”杜蘭德驚叫起來:“還是多選題,要迴答兩種事物。”


    我說:“對,那兩種事物肯定是這些方塊中的某兩種,隻有猜出謎底,按下方塊,門才會打開。”


    “有一百個方塊,一百種事物,怎麽能……”杜蘭德撲上去揪住布爾汗的衣襟:“布爾汗,快說,謎底是什麽?”


    布爾汗搖頭:“很遺憾,那文獻裏沒說,隻說了要迴答出納布的問題,才會開門,隻有到了門外的廣場上才會安全。”


    這時,後麵的士兵喊上了:“快啊,蠍群過來了,太多了,象潮水一樣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亂猜,可覺得都不靠譜,采納了幾種去按那些方塊,門紋絲不動,說明都猜錯了。


    “宇教授,你怎麽啦?你認為是什麽?”杜蘭德一蹦三尺高,他也被蠍子嚇瘋了。


    眾人都唿啦一下圍著我,無數的眼光盯著——我在他們眼裏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別急別急,”我晃著手指說:“天蠍宮,怎麽有納布的謎語?是蘇美爾和阿卡德人認為天蠍座是納布神的顯示,納布是智慧神,也是命運簿的書寫者,據說他發明了文字……啊呀,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謎底是什麽?”考帕拉也著急。


    “納布的表征物是蘆葦筆和書寫板,那謎語裏說的‘孤獨的旅行者’是指蘆葦筆,四方的土地是指書寫板,‘白天’、‘黑夜’是指書寫板的正麵和反麵,‘留下的足跡’就是指書寫在泥版上的文字。快找蘆葦筆和書寫板的方塊!”


    我們撲上去,用手電照著找,果然找到了帶蘆葦筆和書寫板圖案的方塊,把那兩個方塊按下去,門隆隆地向一邊閃開了。


    “上帝啊,真的猜對了!”


    “oh yes!成功了!快跑!”


    眾人蜂擁而出,我看到最後麵的兩名士兵跑過來,蜂擁而來的蠍群離他們不到一米遠。等他們跑過去,我立刻躺在地上雙手和雙腳抵住牆壁,形成一道門檻,我巴望把蠍群擋住,給裏麵的人爭取跑到祭壇上的時間。


    果然,洶湧的蠍群衝到離我大概半尺遠的地方就停住了,我側頭一看,整個甬道裏厚厚地鋪了一層,不停地湧動,讓人看著心驚膽戰。


    本來我以為根據門上的提示和布爾汗的說法,門裏麵是安全的,不會有蠍子了,因為這道門是“生命之門”,能過了這道門就可以活命,可我全估計錯了。


    我正躺著,卻聽見門裏傳來人的慘叫聲,有人喊:“這裏也好多啊,快跑,去祭壇那裏,快啊!”


    “啊,救我,救命——!”


    “喂,傑克、以利亞……”


    “別管他們,快跑!”


    我彈簧般地跳起來跑進門裏,埃妮德爾的燈在空中亮著,整個空間通明。


    就見兩邊黑乎乎的蠍群潮水般地向中間合攏,已經吞沒了三名士兵,三個人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概被蜇死了。


    前麵那群人在飛跑,蠍群潮水般地在後麵追。


    落在後麵的一個士兵一邊尖叫一邊狂奔,突然腿一軟,撲倒在地,他喊叫起來:“啊,上帝!媽媽,救救我啊——!”


    原來是那個膽小鬼凱登。


    前麵一個大兵突然折返迴來,兩步跨到凱登麵前,雙手把他抓起來,猛力向祭壇拋去:“快跑——!”


    一聽聲音,好像是吉阿娜。


    就見湧上來的蠍群瞬間爬上了吉阿娜的腿。


    我兩個箭躥衝上去,騰空一躍,正撲在吉阿娜身上,把她砰地壓倒在地,四麵的蠍群唿地往旁閃開,卻象流水一樣繞開我們向祭壇湧去。


    這時候眾人都已經跑上了祭壇,那個膽小鬼也被眾人拉上去,蠍群湧到石堰下麵,不動了。


    我一看身下的吉阿娜,她大概嚇呆了,瞪大眼睛、張著嘴巴不說話。


    “準尉,你沒被蜇吧?”我大聲問。


    “啊……我、我沒感覺到,好像沒有,你一撲上來,蠍子都跑掉了。”吉阿娜迴過神來。


    “萬幸……”


    我轉頭一看,蠍群把我們兩個包圍了,就在離我們半尺多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人形的包圍圈,密密匝匝地高舉著尾巴,擠擠挨挨,可沒有一個上前的。


    我說:“現在,你攬住我的脖子,我抱你過去。”


    “哦,好的。”


    她用雙臂攬住我的脖子,我把吉阿娜抱起來,邁步就往祭壇那裏走,麵前的蠍子都紛紛向兩邊閃開路——這美女身高體壯,身體沉重,足有一百六七十斤。


    “多謝相救,宇教授。”吉阿娜道謝。


    “不用客氣,我總不能看著女隊的大姐頭被蠍子蜇死。”我說:“你不該救那個膽小鬼,幸虧我趕到的及時,要不然我們探險隊要失去一位最勇敢的美女,我得心疼死!”


    “謝謝!但是,我們軍隊的原則是不能丟下任何一位同伴。”


    “我也一樣,可豬一樣的隊友不要也罷。”


    “快點啊,快過來!”祭壇上的眾人喊著,不停地揮手。


    我一步跨上祭壇,把吉阿娜放下,眾人上前和我們擁抱祝賀。


    考帕拉過來,擦著臉上的油汗,瞪著眼睛看著我:“宇教授,你身上塗了什麽驅蟲藥?怎麽那些毒蠍都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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