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暫時不要爭論了,”道格拉斯說:“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建議你們在那裏休息一夜,都認真思考一下,明天上午好好討論一下行動計劃,如果大多數人讚同取消行動,我也沒話說。”


    眾人也都緘默。


    傍晚吃過了飯,和耗子、大塊頭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到處都有美軍士兵在站崗,戒備嚴密。


    耗子說:“老大,明天咱們就反對再行動,趕快拾掇鋪蓋卷兒迴家,這裏瑪的太危險了。”


    大塊頭不樂意:“我覺得挺好,很刺激,繼續玩也不錯,畢竟咱們還沒見識過烏爾王陵是啥樣兒。”


    “你是刺激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都重要,反正我覺得不玩到底太可惜。”


    “行了,你們別爭了,”我說:“明天我們都別發表意見,他們愛怎麽決定就怎麽決定。我倒是想著迴家,本來這趟差事我就不想幹。”


    “龍哥,你不發表意見肯定不行,你是副領隊。”大塊頭說:“丟了圓盤,我覺得咱們隻要找到王陵就有辦法,耗子的‘搬山穴陵之術’總還有用。”


    “哎哎,‘搬山穴陵術’對咱國內的古墓管用,在這裏,我可沒把握。”


    “你特麽的就是想逃跑。”


    我看看這兩個兄弟,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溜達完了,各自迴住的房間。我和南納住那是一間還算不小的房子,牆壁都是土的,屋子裏擺設簡陋,這裏水源不足,也沒洗澡的地方。


    舍拜凱有人,是因為這裏西北有阿舒裏耶井,南邊有瓦吉塞井,有水源可以活人,但水資源還是很寶貴。


    一進房間,聞到一股濃濃的咖啡香味,一看,格蕾西、南納正坐在破舊的木桌旁說話。


    “喲,兩位大美女,聊天啊。”我打招唿。


    “教授,我剛煮了一壺咖啡,想來和您和南納聊聊。”格蕾西仍然麵帶魅惑的微笑。


    “哦,謝謝。”我也在桌子旁邊坐下。


    格蕾西給我倒上一杯咖啡,我端起來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卻看見兩個美女都瞪著眼睛盯著我。


    “幹什麽?這麽盯著我?”我有點毛。


    格蕾西問:“教授,那個東西,真的丟了?”


    “哦,有什麽疑問嗎?”


    南納一撇嘴:“切!”


    “南納,你什麽意思啊?”格蕾西奇怪地問。


    南納端著咖啡杯兩眼看著屋頂:“和他在一起這麽久,我知道他不怎麽聰明,但是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兩位,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家賊難防’,”我擺擺手指頭:“身邊最信任的人想偷你的東西,你總防不住。”


    格蕾西看看我,臉上並沒有吃驚的表情:“你是說,我們中間有他們的人?”


    “我不知道,格蕾西,”我說:“可以說我們隊伍的人都可信任,但我解釋不了為什麽東西會被偷。”


    二女對望了一眼,沒再問下去。之後一邊喝咖啡一邊扯了點別的,我還教兩個人學了幾句漢語。


    第二天吃過早飯,考帕拉就召集我們在一間大房子裏開會,那是臨時會議室,討論這次行動是否要繼續的問題。


    考帕拉說:“各位,現在,大家都知道,黃金圓盤丟了,行動是否還要繼續進行,需要我們來決定,請大家發表意見。”


    本來我以為杜蘭德會繼續跳出來發表他那取消行動的言論,但沒有。


    赫爾施說:“我再重申一遍,我反對取消行動,必須繼續,我們至少要先找到那座地下的王陵,這個很重要。”


    沒想到,杜蘭德突然說:“好吧,經過昨晚的考慮,我同意繼續行動,畢竟我們做了許多努力,也走到這裏了。”


    這下弄得眾人一愣。


    接著,沃克爾、海因裏茨、亞當斯等都紛紛表示同意繼續行動——竟然沒了反對意見,耗子、大塊頭都愣愣地看著我,他們大概沒迴過神來。


    “宇教授,您什麽意見?”考帕拉問。


    “啊,我?我沒意見,”我說:“我一直是少數服從多數,大家決定,我服從。”


    “那好吧,”考帕拉很高興,他是希望行動繼續的:“我們既然達成了一致意見,就給瓊斯先生說,我們繼續行動。”


    說不了,我們得繼續了,補充了給養,這次又多了十幾個人,一名叫阿蘭登的向導,再就是雇傭的當地人,他們負責給運送物資,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再往西巴騰山方向的沙漠深處,車輛無法行駛,隻能靠駱駝、毛驢來馱運。


    我們在沙漠裏行走兩天,這天越過一道沙丘,遠遠看到遠處似乎一道黑乎乎的山脈。


    “那邊遠處就是巴騰山,”阿蘭登指著前麵說:“你們說的地方,就在前麵,那裏有好幾條峽穀,你們要去哪條?”


    我心裏一動,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要到這裏找峽穀?”


    “當然了,先生,前不久來過好幾夥人了,他們都說的地方不一樣,所以我們也搞不清你們要去哪裏。”阿蘭登說。


    耗子問:“你們知道不知道哪條峽穀裏有個古墓?”


    “嗨,先生,您怎麽也問這個問題?”阿蘭登說:“我聽我父親說,以前曾經有考察隊來過,他們的確在某個峽穀裏找到一個古墓,是一座很大的古墓,據說還有人進去了,但是具體哪個峽穀不知道。”


    “先生們,我們得在這裏紮營,”格裏森說:“首先得確定那些人在哪裏,然後我們調飛機和人員來把他們幹掉,然後才能進一步行動。”


    我們在阿蘭登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小片綠洲,其實就是一片長著耐旱樹木和灌木的小樹林,安營紮寨,在一頂大帳篷裏架上了儀器設備。


    負責操控儀器的克羅爾和兩個美國大兵開始利用衛星偵察掃描,還放出去七八架小型無人偵察機,對方圓20公裏的範圍進行掃描,同時對西邊的峽穀地帶也進行了掃描勘察。


    結果卻吃驚了,在偵察範圍內除了我們這夥,沒有一個人!而峽穀竟然有五六條,有大有小,有寬有窄,有深有淺,其實就是因為洪水衝刷侵蝕造成的地縫。


    這一帶很少下雨,隻要一下就是大暴雨,經常造成洪水泛濫,沙漠和山地邊緣地區也不例外,所以形成很多這種水蝕地峽。


    格裏森說:“怎麽可能沒人?那些天在基地的時候,衛星圖像上分明顯示這裏有不少人活動的跡象,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太奇怪了!”


    卡普蘭說:“可能是知道我們來了,嚇跑了。”


    “不可能,他們會這麽輕易放棄?”格裏森不信。


    克羅爾無奈地指著電子顯示屏說:“sir,衛星圖像和無人機偵察真的沒發現這裏有人,那幾條峽穀裏也沒發現人活動的跡象,他們消失了,也可能是藏起來了,這裏的地形很複雜,峽穀裏可能有山洞之類的地方,他們躲起來我們就看不到。”


    “真的什麽發現都沒有?”


    “不,我們有發現,”克羅爾按了一個鍵,把一個圖像放大:“這是3號無人機在一條很深的峽穀裏拍到的,你們看看這是什麽?”


    照片很清晰,那是一段從泥土裏伸出來的金屬物體,已經鏽得通紅。


    “那是一條挖掘機的機械臂!”海因裏茨先認出來了:“它鏽得太厲害,但是鏟鬥還在。”


    “上帝!那肯定是意大利人曼奇尼他們留下的,”亞當斯喊道:“科斯塔說他們為了挖掘那古墓,租用了一些挖掘機械的,他們逃走了,走的倉皇,所以那些東西都扔在峽穀裏,被沙土埋了。”


    立刻把向導阿蘭登找來,問問那是什麽峽穀。


    阿蘭登看了看,說:“那是最寬最深的一條峽穀,離這裏有兩公裏,本地人叫‘那莫’,意思是‘大裂縫’,據說那峽穀最深的地方有二百多米深。那裏很危險,隻要下雨就會發洪水,峽穀兩邊還會塌方,一般沒人去那裏,但是那穀底卻有水源和樹木。”


    “能下去嗎?”杜蘭德問。


    “能啊,那裏兩邊的懸崖都有被水衝出來的斜溝,可以通到穀底,有的地方車馬駱駝都可以下去。”阿蘭登說。


    “那麽,那個古墓應該在那個機械的位置。”考帕拉說:“那裏在4000多年前應該沒有峽穀的,是平原,所以伊什比埃拉才會把陵墓修建在那裏,幾千年來的洪水把那裏的地形改變了。”


    亞當斯說:“克羅爾,用衛星掃描那段峽穀,看看是否有古墓。”


    “sir,我做不到,”克羅爾為難地說:“我們的軍事衛星隻能偵察到地麵的情況,地下的情況需要調遙感衛星,最好是其中的資源衛星,我沒權限,需要授權。”


    “立刻給瓊斯先生聯係,讓他給申請權限。”


    “好吧,但願無所不能的瓊斯先生能申請到。”


    耗子看看我,悲哀地說:“老大,我的‘尋龍索穴術’沒鳥用了,遙感衛星比我牛逼。”


    “你都說了,你的‘搬山穴陵術’在這裏沒用,那你的‘尋龍索穴術’也一樣,就是沒衛星估計也沒鳥用。”大塊頭說。


    “這次大塊頭說得有理,”我一聳肩:“這裏是伊拉克,阿卡德人不會按照我們中國人的拳譜進招。”


    結果,道格拉斯迴複:申請那衛星需要經過一係列批準得等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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