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宇教授赤手空拳,怎麽打死他們。”格蕾西說。


    “格蕾西,他有能力打死他們,他的功夫很厲害。”


    “功夫再厲害,我也不能和槍去對抗啊,”我哭笑不得:“我們有句諺語,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百煉成鋼,也怕火槍’。我可不會幹那種冒險的事兒。”


    “徒手殺人需要尋找合適的機會,隻要集中精神,這種機會隨時都有。”南納很不以為然。


    “哦不不,南納,就是有我也不會那麽做。我在這裏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所以我不能隨便打人。”


    “他們是悾布分子,是壞人。”格蕾西很幹脆地說。


    “這個得看站在什麽立場上,格蕾西,”我說:“你們猶太人為了民族的解放和獨立而鬥爭,從1948年到1982年,五次中東戰爭,打了無數的仗,因此也死了無數的人,其實他們何嚐不是?您站在你們的立場上看,他們是壞人;他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看,你們豈不也是壞人?可我是中間派,我搞不清誰是壞人,所以實在不知道該對誰下手。”


    其實我心裏想的是,你們和布爾汗那幫子人一樣壞,否則老子怎麽搞到這個地步!但這話我不能對兩位救過命的大美女說。


    格蕾西和南納對望了一眼,兩個人一齊聳肩。


    格蕾西說:“也許您說得對,但現在我們是盟友,至少是合作夥伴,您總不能把我們當敵人。”


    “那當然,你們是我的朋友,這是私人關係。”


    “如果有人傷害我們,您會打他們嗎?”格蕾西問。


    “我會毫不猶豫。”我說:“因為現在我唯一評判好人、壞人的標準,就是他是否傷害我的兄弟和朋友。不過,我想來傷害你們的人,即使是我不打他們,他們的下場也會很悲慘。”


    “嗤——”格蕾西和南納都笑了一聲,我這是第一次看見南納笑。


    “兩位的笑容真迷人,我心情好多了。”我舉起酒瓶:“為了朋友,幹一杯!”


    “幹杯!”格蕾西舉起酒瓶,南納端起飲料杯。


    吃完飯,我被一個大兵領到樓上的一個房間門口:“教授,這是臨時給您安排的房間,好好休息,但請您不要到處走動,這裏是兵營。”


    “好的,謝謝,我知道。”我說。


    進了屋子一看,隻有一床、一桌、一椅,牆上還貼著一些美女的圖片,衣架上掛著幾件軍服,旁邊一個很小的衛生間,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您還有什麽吩咐?”大兵問。


    “對不起,這裏好像沒浴室,我想洗個澡。”


    “我們隻有集體浴室,條件還不錯。您要想洗澡,我可以帶您去。”


    跟著大兵下樓,到了另外一棟建築物跟前,進去,真的是浴室,更衣室裏許多櫥櫃,一排一排,也不知道有多少,上麵都有編號。


    大兵帶我到一個更衣的櫥櫃前,給打開櫥門,裏麵有浴巾、毛巾、浴液之類的,還有剪子、指甲刀和剃須刀,倒是真齊全。


    脫了衣服,裹著浴巾,拿著毛巾和浴液,到了浴室,一看,是一個挺大的房間,裏麵燈光明亮,有一排一排的淋浴頭,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現在都淩晨一點多了,肯定不會再有人來洗澡。


    解了浴巾,搭在靠牆的金屬架子上,走進去,到了一個淋浴頭下,打開開關,熱水衝下來,我閉著眼,一邊淋浴一邊腦子裏飛轉:我怎麽才能脫身!


    我是打心眼裏不想趟這潭渾水,被綁架、被威脅、被逼迫,各種危險,裏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幺蛾子,這裏真呆不得,巴不得趕緊走人。


    本來的打算是,趁著他們不備,想辦法逃走,然後一口氣跑進中國大使館,那樣什麽都好辦了。


    可現在情況沒這麽簡單了,現在我是在一個防備森嚴的兵營裏(據說還是特種部隊的兵營),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逃出兵營,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跑。


    另外就是,俞斌說已經同意讓我和這些人合作,就是跑進大使館也未必走得了,想想都頭疼。


    腦子正胡思亂想地盤算著,突然聽到浴室門口有動靜,好像是女人的說話聲,轉臉往門口那裏一看,嚇了一跳:格蕾西和南納裹著白浴巾從門口走進來。


    我驚叫一聲,慌忙用毛巾掩住關鍵部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喂!你們,怎麽跑這裏……”


    格蕾西看看我,一邊走一邊帶著魅惑的微笑:“我們怎麽不能跑這裏?這裏是浴室,而且不分男女。”


    “怎麽會……”


    “教授,看來您不了解這裏啊,”格蕾西說著,把身上的浴巾解下來,搭在架子上:“這裏是特種部隊的浴室,沒有男女之分。我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就是如此。當然,南納可能吃點虧。”


    “他都看過了。”南納竟然也毫不在乎,把浴巾解了,走過來。


    “什麽?他看過?什麽時候?”格蕾西吃驚地問。


    “剛見麵的時候。”


    “哦……”


    我急忙說:“沒都看到好不好?”


    “現在你可以補上。”南納還是那麽簡短。


    結果,兩大美女一左一右站在我兩邊,擰開龍頭就衝。


    我哪裏敢“補上”?實在是不敢正眼看兩個人,隻是在兩邊眼角的餘光裏,看到兩個雪白健美的身體在蒙蒙霧氣中曲線玲瓏,放著迷人的白光,我感覺要是再看下去要把持不住。


    閉著眼睛急急忙忙地洗完,逃命也似地跑出浴室,穿了衣服跑迴自己的房間,點上支煙抽著冷靜了一陣。


    真奇怪,我麵對美女也不是一迴兩迴了,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都有,可從來沒怎麽緊張過,大概是她們特工和殺手的身份讓我精神緊張吧,畢竟這兩種人都不好惹。


    脫了衣服上床,半天沒睡著,兩個雪白美麗的身體老在眼前晃,但最終還是抵不住困倦,睡著了。


    睡夢中,我沒夢見美女,卻又看見那個巨大的旋轉的星盤和那隻獅首巨鷹在空中盤旋。


    第二天,我就被一個車隊護送著,去椰路薩冷。


    我不滿地對道格拉斯和赫爾施說:“兩位,要辦什麽事,趕緊的吧,我還想趕快迴國去,老婆孩子一大家人還等著我迴去呢。你們這樣把我搶來搶去、運來運去,到底要幹什麽?”


    “別著急,教授,”道格拉斯很和氣地說:“去耶路撒冷,是為了見兩個重要人物,他會告訴我們一些重要的事情,對這次行動至關重要。同時我們還要做好其他準備,這次可要走好遠的路。”


    “好遠的路?去哪裏?”


    “哈哈,別急,很快您就會知道了。”


    還是一輛黑色大車,象押送犯人的那種裝甲客車,一隊轎車護送,我奇怪他們為什麽不用裝甲車。


    格蕾西、南納又全副武裝,作戰頭盔、墨鏡、作戰服,糊著厚厚的防彈衣,帶著長槍、短槍、步話機之類,另外還有四個一樣裝束的大兵,和我坐在那輛大車裏。


    據道格拉斯說,格蕾西、南納兩人主動請纓貼身保護我的安全,我榮幸得要命。


    這次倒是沒出什麽幺蛾子,車隊進入椰魯薩冷,從車窗裏往外看,火柴盒樣的白色建築鱗次櫛比,有許多圓頂,一些高樓大廈就在其中鶴立雞群,路上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等眼花繚亂,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不愧是聖城,可惜我毫無心情。


    車隊拐進一條街,到了一座大樓前停下了,進了樓,乘電梯上了六層,來到一間很大房間裏,像是會議室。


    可一進到裏麵,我呆住了,裏麵不僅有沃克爾、杜蘭德、海因裏茨,還有那個禿頂的俄國佬、不對,是白俄羅斯佬——考帕拉教授!


    我吃驚地看著道格拉斯和赫爾施:“怎麽迴事?怎麽還有他們?”


    “哦哦,是這樣的教授,”道格拉斯說:“我們接到上頭的命令,要求我們必須合作,因為我們各方都掌握著一些重要資源,必須合在一起才能解決這件事,所以我們通過協商,決定一起組成聯合調查組,把這件事最終解決。”


    這時,沃克爾、杜蘭德、海因裏茨又都滿麵笑容地過來,和道格拉斯、赫爾施打招唿、握手,然後又來和我握手。


    “對不起,宇教授,讓您受委屈了,其實我們之間有誤會……”沃克爾向我伸出手。


    我沒握,皺著眉說:“對不起,我被電棍電得手至今抬不起來,我覺得這不是誤會。”


    “唉……”沃克爾有點尷尬,一抬手:“好吧,等會兒您會明白的。”


    “宇教授,不好意思,”杜蘭德微笑著走過來,遞過一個手機:“這是您的東西,物歸原主,請原諒。”


    我接過手機,打開,把裏麵的手機卡取出來,抬手把手機扔進了門後的垃圾桶。


    杜蘭德一愣,轉頭看看沃克爾和海因裏茨,那兩個人一齊撇嘴聳肩。


    我感覺我扔對了。


    考帕拉過來和我握手:“哈哈,宇教授,又見麵了,真沒想到。”


    “是啊,真想不到,您也在,真有點出乎意料。”我說。


    “對。不過,沒有我們,這件事仍舊解決不了。”考帕拉有點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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