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剛過去的那位又是美女,瞧那長腿和屁股,身材真他媽棒!”大塊頭說。


    “胸真大,抖得我的心也跟著抖……”耗子也咽著口水。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英語叫聲:“宇教授!”


    我急忙一迴頭,看到那位剛過去的美女已經轉過身看著我。


    “啊……您……”我下意識地答應一聲。


    可腦子裏轉了一圈,也不記得在以色列這裏還能有認識我的外國人,還是個美女。


    那美女快步走迴來,來到我麵前,伸手摘掉了墨鏡。


    耗子先驚叫起來:“瓊斯小姐!”


    “哇!真的是你!”大塊頭也叫起來。


    “哈哈!段先生,馬先生,又見麵了。”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因為站在眼前的美女真的是在紐約遇到過的那位fbi探員艾蓮娜·瓊斯!


    我最怕遇到這種人了,在我心目中,他們就是麻煩的代名詞,遇到這種人準沒好事兒。


    可轉念又一想,這裏是以色列,不是美國,fbi總不能麻煩到這裏吧?


    艾蓮娜已經向我伸出手來:“幸會啊宇教授,太高興了,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您!”


    “是啊,瓊斯小姐,真……榮幸。”我含糊著和她握了一下手。


    “您別客氣,叫我艾蓮娜好了。”


    “哦,艾蓮娜,您怎麽到這裏?”


    “我在休假,宇教授,到這裏來看望一下我的父母,他們都住在這裏,在拉馬特甘。”艾蓮娜笑著說。


    “原來如此。那我們……”


    我想說“那我們就去隨便逛逛了,您也請便”,就是想寒暄兩句趕快遁,和這樣的人少呆一秒算一秒,我他媽的是怕了。


    耗子這沒腦子的衝上來:“嘿嘿,艾蓮娜小姐,我們想請您喝杯咖啡,您能賞光不?”


    他一指旁邊的咖啡店。


    “ok,我非常願意。”艾蓮娜微笑著。


    我突然產生了一股想揍耗子的衝動。


    可話都說了,人家也答應了,也不能不請。


    進入店內,找了個座位,我們四個麵對麵坐下,艾蓮娜主動和我坐在一起。


    咖啡、點心端上來,我們就開始閑聊,雖然我心裏老別扭。


    “其實,我應該請您喝咖啡的。”艾蓮娜微笑著看看我。


    “哦?為什麽?”


    “辦完了‘黑暗日’那件案子之後,比爾和我都受到嘉獎,也都升職了,他調去了華盛頓,我取代了他原來的職位。”艾蓮娜笑著說。


    “那該恭喜您。”


    “不客氣。能認識你們我很榮幸,包括您的前妻艾倫小姐。”艾蓮娜說:“比爾一直對艾倫小姐念念不忘,他去華盛頓之前又去找過艾倫,希望她能加入fbi,又被艾倫拒絕了,他很失望。”


    “哼,二嫂……不,艾倫小姐差點被他設的圈套害死,不再揍他已經便宜他了,還要加入他的部門?做夢呢!”大塊頭哼哼著說。


    “哈哈,是啊,”艾蓮娜爽朗地笑起來:“總之很感謝你們幫忙,我們才破了‘黑暗日’的案子。”


    “不用謝,那都是彼此幫忙,我也逃脫了一死,也得感謝你們呢。”我說。


    “是啊,彼此幫忙,”艾蓮娜笑吟吟地看著我:“宇教授,現在您能否再幫我一個忙?”


    “現在?”我嚇一跳:“幫什麽忙?”


    “您缺錢嗎?”耗子急乎乎地問:“錢不是問題。”


    耗子滿腦子裏都是錢,他覺得人遇到困難,一定都是缺錢。


    “哦不,段先生,不是錢的事,”艾蓮娜很優雅地搖了下頭:“其實我想請宇先生去幫我說服一個人……”


    我差點兒跳起來,到底來事兒了!


    我急忙說:“艾蓮娜,看來您不像是來度假的,好像有什麽公幹吧?”


    “不,其實我真的是在休假。隻是,遇到點兒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對不起,我一個中國公民,而且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國公民,到這裏來隻是要散散心,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想,所以您還是另請高明。”


    “嘻!宇教授這麽性急,我還沒說是什麽人呢。”


    “什麽人、什麽事兒都一樣,都與我無關,艾蓮娜,所以您說了我也不想聽。”我不留餘地地一口拒絕。


    “哈哈,您可真幹脆。好吧,我不為難您。”艾蓮娜又笑起來:“我知道您很粗暴,所以怕您了。”


    “啊……不好意思。”我一臉的尷尬,同時也鬆了口氣。


    喝了一陣咖啡,又聊了點兒別的,艾蓮娜就告辭,然後快步走了。


    耗子看著她的背影,笑嘻嘻地問:“老大,我看艾蓮娜看你的眼神都不大正常,你們是不是……”


    大塊頭也作恍然大悟狀:“龍哥肯定和她有事兒,至少有過事兒,否則她怎麽說你‘很粗暴’。”


    “別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和她有過……”


    說到這裏突然覺得不妥,在她公寓裏逼問比爾的事情的時候,雖然沒辦真事兒,可把她全身摸了個遍,包括讓耗子流口水的大胸,也不能說完全沒事兒。


    也不知道冤孽還是該著出事,到了第三天,俞斌打來電話,說辦通關的事兒遇到點麻煩,讓我們再等兩天。


    這一等又是三天,還是沒動靜,可特拉維夫這裏罕見地下起雨來。


    我這兩天就蹲在房間裏看那幾張抄寫的經卷,到了晚上,就和耗子、大塊頭到巷子對麵的一家酒吧裏去喝酒,看跳舞唱歌,不過到11點就迴旅館睡覺,下著雨哪裏都不好去。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又開始看最後那張寫卷,耗子、大塊頭來了,又要去酒吧玩兒。 我說我不去了,看看東西,你們去吧,倆小子就走了。


    到了晚上9點左右,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接,是耗子,帶著哭腔:“老大,快想想辦法,我們被抓到局子裏來了!”


    我腦袋轟地一聲,騰地跳起來:“怎麽迴事?”


    “您還是快來吧,把我們撈出去再說啊!”


    耗子剛說完,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先生,我是卡萊迪警官。您的兄弟打人致傷,我們拘捕了他們。他們說要見你,你還是快來,否則我們不能保證他們還在這裏,他們會被關進監獄。”


    我腦子都昏了,這兩個混蛋,隻要一單獨出去必定惹禍,都成了慣例了。


    急忙打車來到了那家警察局,果然見到了耗子、大塊頭,被關在臨時的牢房裏,警察就讓我隔著金屬柵欄門和兩個人講話,他們鼻青臉腫的。


    “怎麽迴事?”我見麵就用漢語吼起來。


    “請說英語,先生!”旁邊的警察提醒。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的,”耗子哭哭啼啼地說:“我們正喝酒呢,從外麵進來倆漂亮妞兒,過來讓我們請她們喝酒,我們請了,她們就往我們身上靠,我們也就摸了兩把,誰知道她們就嚷起來,說我們猥褻她們,接著來了兩個男的來打我們,就打起來了。”


    我一指他們的臉:“兩個男人,就把你們打成這熊樣兒?你們的功夫都白練了嗎?那麽多街頭架都白打了?”


    “不光是那兩個男人啊,”耗子帶著哭腔說:“那倆妞兒也加入了,是四打二啊!特別是那個最漂亮的黑頭發妞兒,看著微笑迷人,可一打起架來又兇又狠,比男人都厲害,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能打架的女流氓!而且手法怪異,又快又賊,防不勝防。”


    “手法怪異?”我一愣:“怎麽怪異?”


    “龍哥,她不用拳頭,而是用掌根打人,又快又狠,我被他打了兩下,到現在胸口疼。”大塊頭左手摸著發達的胸肌,伸出右手,五指蜷曲,凸出掌根比劃著,可又不知道怎麽比劃:“她手就這樣、這樣……我不會……”


    我愣了一下,伸出右手,蜷曲五指,手掌後仰,挺直了胳膊,然後突然翻腕一抖,發寸勁用掌根在柵欄上一撞:“這樣?”


    “對對對,就是這樣,龍哥竟然也會那女流氓的招數……”


    “oh shit!”我雙手一拍柵欄門,一句西洋式的國罵脫口而出,腦子裏一陣淩亂:這兩個混蛋惹上硬茬子了。


    “怎麽了老大?”耗子瞪大眼睛。


    “你們這兩個蠢貨,他們不是流氓,是……”我氣急敗壞,張口要罵,可覺得在這個場合又不合適,半道兒刹住了。


    “我們也沒怎麽吃虧,”大塊頭還鴨子在鍋裏——肉爛嘴不爛:“他們下手狠,所以我也沒留情,狠揍了他們一頓,就被警察抓到這裏來了。”


    我也顧不得再問別的,問警察,能否保釋,被一口拒絕。


    那位叫卡萊迪的警官說:“他們不是以色列公民,沒有擔保,不許保釋。隻能等案情查明之後,做出處理。你的兩位朋友有可能被判刑坐牢!”


    我現在第一個想到的是趕快給俞斌打電話,讓領事館出麵來擺平這事兒。


    正從懷裏往外摸俞斌的名片,突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聽,裏麵傳出了個女人的聲音:“您好,宇教授!”


    “啊,艾蓮娜!”我心裏又是一陣撲騰,馬上意識到,我們又被這妞兒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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