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這廂也真是無語,她真是懷疑沈戍那狗蠻驢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狗子,眼見著她才帶了人迴來,如今便找上門了。


    到底知道沈戍那狗蠻驢存著什麽心思,心下是半點子不看他這般可憐樣子。


    “將軍還真是屬狗的,就是不知將軍這麽愛我,何時能同我這個小可憐說說我娘的下落呢?”


    登時,沈戍正裝著柔弱的動作一僵,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她娘還有旁的用,若不是這般,他何至於到如今還將人看著。


    如今也跟個老狐狸一般賣起關子來:“妤兒啊,實在不是我不想放,是陛下他鐵了心要大義滅親啊!”


    宋妤當真是半點子聽不得這話,她就不信,沈戍這狗蠻驢是個乖乖聽她那好舅舅話的,到底心裏門兒清,那牢裏關著不是她娘。


    知曉沈戍這狗蠻驢將人抓了,該是不會輕易開口。


    隻又從袖子裏摸出幾根銀針來,狠狠紮進了沈戍身上,直又將人趕了出去。


    沈戍知曉如今是自己無理,到底生了氣性。


    又罵起自己來,真是又犯了瘋病,宋妤那不怕死的分明就是個玩物,自己何至於這麽上心。


    迴了屋裏,又吹起口哨子來。


    心下卻又罵起黑二和白二來,倆蠢腦袋,也不知幹什麽吃的,一天天的,眼珠子都瞎了去,眼見著他吹口哨子都吹成這般了,他就不信那禿頂鳥沒半點子動靜。


    那倆蠢腦袋硬生生是瞎了去,半點子看不見。


    這廂,賀成逸悠悠轉醒,瞧見了沈戍這般爭風吃醋的樣子,登時便直想朝眼前這男人告一筆黑狀。


    這惠安郡主,不僅勾搭著他,還男女通吃。


    到底仔細瞧了一陣子,看出沈戍如今那柔弱的小身板兒,一把便被宋妤推了出去,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將要說的話都吞迴了肚子眼兒裏。


    宋妤轉迴身,也瞧見了賀成逸那直愣愣瞧著她身後的眼神。


    到底腦子轉了轉,琢磨出來眼前這人是個看重清白的,登時手指尖兒便探上了賀成逸的衣領子。


    到底瞧見他那憎惡的眼神兒,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一把扯開了領子,按了兩枚銀針進去。


    登時,賀成逸直吐了一口血。


    到底瞧著宋妤的眼神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憎惡。


    主子讓他跟著這個女人,他原以為這女人是個柔弱的主兒,來之前還多般不願,覺得主子爺將這事兒交給他,就是辱沒他。


    到底那女人發現了他的蹤跡,他潛意識裏也隻覺得是個巧合,可如今眼見著這女人兩根銀針便將他的內力散了大半,也不得不信了。


    怕是這女人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引他出來,故意做的戲。


    可那又怎麽樣,無論如何,他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子。


    這麽想著,又不怕死地挺了挺脖子。


    宋妤當下真是要笑了,這不怕死的,不會真以為她不敢拿他怎麽樣吧。


    到底又想起來今天的正事兒還沒幹,又摸出兩根銀針插在了賀成逸身上,才又抬腳出了屋子。


    與此同時,沈府,白二正要出府,忽地見府裏湧出一大批黑衣人來,直朝著自家主子爺屋裏奔去,登時便衝了上去,打鬥起來。


    屋裏的黑二也聽到了這動靜,登時也急忙趕了出來,眼見著白二和黑衣人打作一團,也衝了上去。


    到底沈府的人都被沈戍給派了出去,如今府上除了黑二白二,餘下的便是些普通侍衛了。


    兩人拚盡全力,到底也沒攔住那一幫子黑衣人。


    這廂,賀成風得了自家主子的令,說如今的沈戍身子支離破碎,實在柔弱得很,來取他的命。


    到底進了屋裏,也沒見沈戍個影子,到底又往黑二和白二身上砍了幾刀,才又帶著一幫子屬下從沈府離去。


    這廂,到底宋妤是個不會武的,自家師姐將賀成逸弄迴來,便直溜得沒了影子。


    如今隻得坐了馬車去福記酒樓,入了包廂,又喊小二上起菊花茶來。


    這廂,方福正忙著上菜,忽地瞥見了門口兒進來那位姑娘,還讓他上菊花茶。


    登時心中的警惕提了起來,這菊花茶,隻有自家主子能叫得動。


    到底提著茶壺,又打量了宋妤半晌。


    宋妤眼瞧著這小二不認識自己了,到底也想到自己臉上那張假麵殼子。


    到底把腰間的玉佩往出露了露,登時方福再沒有半點子質疑。


    自家主子說了,見玉佩如見她人。


    眼見著小二又變得恭敬起來,宋妤也摸出了給裴淑的那封信。


    遞到了方福手上,囑了一句:“送到裴府裴淑小姐手上,切記要低調些。”


    沈府,白二知道這刺殺不同尋常,怕是衝著幾家主子的命來的,還特意留了他和黑二的命。


    當即簡單包紮了幾下,便拖著受傷的身子去了花滿樓。


    這廂,沈戍正氣惱著,宋妤這不怕死的,竟然又帶別的男人迴來,又瞧見宋妤那匆匆忙忙出去的身影。


    登時心下樂起來,提腳又去了柴房。


    到底眼見著嘴被爛布塞得滿滿的賀成逸,心下又舒服起來。


    到底端詳起賀成逸來,這男人沒他好看,沒他身材好,宋妤那不怕死的便是眼瞎了,也不至於這般沒有眼光。


    縱然那不怕死的隻是他的玩物,他也絕對不允許那不怕死的給他戴綠帽兒。


    到底又不要臉地拿了筆墨在賀成逸臉上添了幾筆,才又笑起來:“那不怕死的那般眼高的,該是看不上你這般醜的。”


    賀成逸如今腦子都懵掉了半截子,心道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到這般地步。


    到底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傳聞中那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沈戍。


    嘴上被束縛著,實在說不了話,心下還是罵起了沈戍,一把軟骨頭,還想得那惠安郡主的青眼兒,便是他這般身強體壯的,也中了那女人的圈套。


    就他這樣兒的,不得被那女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到底白二到了花滿樓,去自家主子爺尋常住的那屋裏,沒瞧見自家主子爺的身影。


    一轉頭,卻是瞧見了宋妤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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