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也戲精上身,演了起來:“來啊,抓起來!”


    登時一幹侍衛魚貫而入,直將姬弋綁了個結實。


    到底掙紮了兩下,姬弋腦子一轉,又停了下來。


    他真是要氣炸了,這野驢和他那狗女人聯合起來坑害他,到底知道還在狗皇帝眼皮子底下,不能瞎反抗。


    若今日逃了,怕是明日沈戍這野驢直接給他安一個反叛的罪名。


    這野驢什麽事兒幹不出來。


    到底壓著嗓子警告起沈戍來:“沈將軍真是好樣兒的,本閣主相信,沈將軍定會明察秋毫,還本閣主一個清白。”


    直將明察秋毫四個字兒咬得重重的。


    沈戍真是要笑掉了牙,這姬弋,竟還警告起他來。


    到底理都沒理會一下姬弋,將人推給白二,押著送到了牢裏。


    自己轉頭去了花滿樓。


    這廂,宋妤方才把沈戍趕走,眼見著那狗蠻驢的內力恢複如初,登時猜測出來,他府上該是有能醫的。


    登時攛掇了自家師姐,便要往沈府裏跑。


    從前她尋她娘時,確實見沈府裏有個院子裏有一片藥田。


    到底將琴抱上,大黑也拽上,便隨著自家師姐去了沈府上。


    她自己對上沈戍那狗蠻驢是有些吃力,可加上自家師姐,大黑和琴,怎麽也能將沈戍院子裏的那個醫師擄出來。


    到底爬了牆頭,翻到白溫涯的院子,眼見著沈戍沒發現,讓自家師姐一把捏了白溫涯的脖子,便往出溜。


    白溫涯正睡著,眼見著黑二和沈戍那這倆狗賊都不在,想偷一會子懶,不想一把被人捏了脖子,緊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


    到底還是看見了宋妤那張可憎的嘴臉兒,登時嘴巴張得足有鵝蛋大:“你,你,你不是沈戍那狗賊的姘頭嗎?”


    宋妤如今是聽不得半點子同沈戍那狗蠻驢有關的話,更何況還是說自己是沈戍姘頭的話,登時從袖子裏摸了兩根銀針便朝著白溫涯身上紮去。


    到底使了心眼子,專往他的痛穴上紮。


    白溫涯被紮得嗷嗷直叫:“我就說沈戍那狗賊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他走了,直接叫他的姘頭來欺負我。”


    這話一出,直接連江墨初也惹惱了去,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就摑到了白溫涯臉上:“你這狗東西,怎麽說話的,長得一張嘴不好好說人話。”


    到底宋妤也是個會看眼色的,眼見著自家師姐將眼前這人摑了一掌,登時紮在白溫涯身上的銀針又加大了幾分力道。


    到底想到眼前這狗東西也罵沈戍狗賊,該是也對那狗蠻驢積著怨,能好好利用一下。


    白溫涯這廂真是委屈得不行,心道自己被沈戍欺負也就算了,如今他的姘頭竟也欺負起他來。


    登時直給宋妤記了一筆黑賬,等他迴去,要好好跟沈戍那狗賊說道說道。


    他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欺負的,狗腿子般地吹起了宋妤和江墨初的彩虹屁:“兩位姑娘仙人之姿,沈戍那狗賊可惡得很,竟使了那般下作手段逼姑娘就範,真是可惡得很。”


    這廂,宋妤正受用著,忽地摸出了這話裏的味兒,眼前這玩意兒知道她被下蠱的事兒,如今這麽一推。


    若這東西真是沈戍那狗蠻驢府上的醫師,也該是個有能耐的。


    又聯想到自己從前被沈戍下的蠱,登時對白溫涯的目光越發不善起來:“莫非就是你給沈戍那狗蠻驢出的賊主意?給我下蠱?”


    說著,又摸出幾根銀針來紮到了白溫涯身上,毒藥瓶子也摸了出來,一個個打開蓋子,不要命地往白溫涯嘴裏灌去。


    心裏卻早已將白溫涯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狗東西,真不虧是和沈戍一個窩子裏住的,一個賽一個地黑心肝子。


    江墨初也見過自家師妹被那情蠱折磨時的情形,登時又一劍壓在了白溫涯脖子上:“給我師妹解蠱,若是你敢說解不了,我現在就殺了你。”


    白溫涯真是再生得一張怎麽巧的嘴兒,也是不敢同江墨初的劍叫板的。


    登時一張臉兒皺成了苦瓜,眼也閉上了:“兩位姑娘祖宗,您們是我的親祖宗,那蠱真的不是我給沈戍狗賊出了主意啊,是他日日逼著我……”


    白溫涯到底沒想到,自己這張嘴兒在關鍵時候真是個漏大氣的,登時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那聲響大的,宋妤和江墨初也齊齊看向了他。


    他們是真沒想到,眼前這人還是個對自己狠得下手的。


    摸著白溫涯話裏的味兒,師姐妹倆也到底知道了就是眼前這個狗賊下的蠱。


    登時,江墨初手中的劍又往白溫涯脖子裏麵捅了兩分。


    白溫涯是真慌了,他可是個惜命的主兒,如今眼見著這惡婦要抹了他的脖子,登時便跪了下去,響頭一個比一個響亮:“姑奶奶們,我能解蠱,隻要你們不殺了我,什麽都好說。”


    宋妤和江墨初這廂真是沒見過這般軟骨頭,她們還沒怎麽逼供呢,這人一軲轆將自己的事兒都倒了出來,倒真是蠢得有些可愛。


    到底沒再怎麽為難白溫涯,江墨初提著人扔到了福記酒樓的地窖裏。


    到底是宋妤想得周到些,如今沈戍三天兩頭往花滿樓跑,早已知曉了那處是她們的地方。


    若真是將人放在了花滿樓,不定還又要惹出什麽亂子。


    這廂,沈戍人到了花滿樓,找遍了整個樓也沒見宋妤的身影,登時狗脾氣又上來了,拿出李長隆給的牌子就往管事媽媽那裏走,將樓外的幾個侍衛也直帶了進來。


    宋妤不出來,他就一天都守在這兒,他就不信,那不怕死的還不心疼這一天賺不迴來的銀子。


    登時眉眼彎彎,嘴角也有了笑意,怎的一個和善了得。


    對著幾個侍衛道:“好好搜查搜查,萬一陛下要找的人就在這兒,若搜漏了,仔細你們的狗命。”


    衛韋幾個真是有苦不能言,他們真不知道如今自家主子爺又犯的什麽瘋病,眼看著現下發作起來,他們是搜出來也不是,不搜出來也不是。


    到底祈禱起來,白二首領趕緊迴來吧。


    宋妤和江墨初從福記酒樓迴來,就見花滿樓的客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往出走。


    登時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幾步趕進去,宋妤卻看見了沈戍那狗蠻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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