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兩貌美姑娘把沈戍的衣裳剝了個幹淨,宋妤自己坐在榻上靜等著被下了藥的沈戍轉醒。


    花樓裏,鞭子是個常備物件,更何況是宋妤自家的花樓。


    眼見著沈戍還沒醒,宋妤一鞭子揮到了沈戍身上,光潔的肌理上映了紅痕,宋妤還覺不夠,又一鞭子揮了上去。


    沈戍幽幽轉醒,便覺身上涼意泛濫,低頭一看,衣衫盡失,自己被剝了個幹淨。


    抬頭瞥見宋妤那張笑得快開花兒的臉,心中怒意直泛,可奈何身上沒了氣力。


    宋妤這不怕死的,竟敢這般責辱他。


    這迴郡主也不叫了,直接指著名姓罵起來:“宋妤,你個不怕死的,放開爺!”


    宋妤一聽沈戍怒了,心下直樂得不行,登時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了上去:“將軍是個好的,動不動就踹人,一腳直將本郡主的腦袋踹出了血,也不知是不是好好些教養全被狗吃進了肚子裏。”


    如今腦門兒上又泛起了疼意,直又想到了昨日沈戍那無緣無故的一腳。


    手中的鞭子加了勁兒,越發不要命似的往沈戍身上抽去。


    小嘴兒也是個不閑著的:“本郡主瞧著將軍如今一身的火兒沒處泄,好心給將軍紓解紓解,將軍也甭謝我了。”


    說罷,手上的鞭子越發興奮地揮舞起來。


    沈戍身上被抽了一鞭子又一鞭子,如今兩眼直勾勾瞧著宋妤,一雙眸子似直要將她給生吞了去。


    他是從沒見過這般不怕死的女人,也不對,從前是見過一個的。


    到底身上的藥勁兒上來,一鞭子抽上來他還舒服得不行,悶哼著出了聲。


    “郡主真是好樣兒的,待來日裏郡主若再遇上臣,臣必要讓郡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妤眼瞅著沈戍這般樣子,心道這狗蠻驢倒是嘴硬,眼瞧著身上想要的不行,嘴上還是不肯求饒。


    興致上來了,扯著鞭子揮得越發起勁兒。


    到底嘴上是個欠的,活不要臉起來,那是無人能及:“那本郡主便靜候將軍的佳音。”


    沈戍雖如今被下了藥,腦子還轉著幾分的,瞧著自己說了一句,這不怕死的還越發興奮,也琢磨到了眼前這不怕死的怕是也有幾分變態的。


    任宋妤再如何發了狠地下手,隻憋著嗓子沒再吭氣兒。


    秉著隻要不出聲兒就把人往死裏氣的想法,活死死抿起了唇角。


    唇尖兒泛了白,雙眼紅得跟跟那猴屁股似的,也愣是再沒作一句聲。


    眼瞅著她再如何下手,這這蠻驢是半聲不吭,宋妤也瞧出了沈戍的不對。


    心下直樂了起來,這蠻驢還是個聰明的,瞧著她因著他發出的嗓音起了興致,如今……


    倒是有趣。


    悠悠收了鞭子,這迴坐迴凳子上,欣賞起自己的傑作來。


    白皙的皮上一身的紅印子,宋妤卻是瞧得皺起了眉。


    思量了半晌,舀了一盆子水澆上去,沈戍身子上的血痕被衝得一幹二淨。


    上半身泛著水光,隨著他緊湊的唿吸一起一伏。


    眼瞅著沈戍身下一點點支棱起來,宋妤欠兒的心思起來。


    又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慢悠悠走到沈戍身邊,指尖兒攀上了沈戍的腰身。


    活跟入了水的魚兒似的,靈活地在沈戍腰間遊走起來。


    “沈將軍這般姿態,怕是尋常女子散了銀子也是瞧不到的,不若,本郡主便做個好人,將沈將軍這般姿態描摹下來,裝成冊子,也算造福了那些個喜好顏色的女子們!”


    瞥頭一眼瞧見了桌上的筆墨,提了筆便在紙上摹畫起來。


    不一陣子,一個黑白版的沈戍躍然紙上,便是沒了旁的彩墨,也直將沈戍那傲人的身姿畫了個十成十。


    到底一轉頭,又瞧見沈戍了那一身憋屈勁兒。


    一張俊臉兒漲得通紅,嗓子裏若有若無的悶哼聲。


    宋妤覺得,若不是眼前這人上來便沒給她好臉兒,倒還真是個夫婿的極佳人選。


    隻是可惜了,昨日裏這狗蠻驢朝著她便是當頭一腳,而她呢,又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這廂,沈戍身上的藥勁兒發作上來,實在難受得不行,到底腦子裏還有一根弦兒在,不想在這不怕死的麵前露了醜,直將一嘴的牙也咬進了舌尖兒裏。


    片刻的清醒間,一抬頭,瞥見了宋妤那得瑟樣子,登時怒氣又上來了,也顧不上帶腦子,放了狠話兒。


    “郡主便隻管等著臣,若哪日裏臣出去,定是不弄死郡主,也是要讓郡主脫層皮的。”


    隻是可惜了,他如今身上沒幾分氣力,被下了藥,連嗓子也一並軟了去。


    這聲音入了宋妤的耳朵,直跟自家娘親養的那小貓兒喵喵叫一般,半分威脅的作用沒起,還平白聽出些撒嬌的意味。


    因著這個,再看向沈戍時,宋妤的眼神破天荒地帶了些慈祥。


    到底給自己洗了腦,自家的貓兒咬上自己一口,自己難不成還要咬迴去?


    待作完了畫,眼皮子往上撩了兩下,又瞧見了沈戍那般隱忍的神色,心中惡趣味又上來作祟。


    直又把一張臉皮子拋到了九霄雲外,拿著自己的畫兒活在沈戍眼皮子底下晃悠起來,另一隻手也不閑著,順著筆杆子往沈戍的臉上便往上戳,要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沈將軍,如今我帶走了這個你,你可就不能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哦!”


    “不然,我可是要將這個你傳遍京都的。”


    沈戍片刻的清醒間,眼瞧著這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登時越發堅定了心中所想。


    待他出去,他要將這不怕死的皮剝了,剁碎了喂狗。


    如今隻悶著嗓子再沒作聲。


    宋妤的惡趣味得了滿足,怎的一個爽字了得,到底想著將沈戍也折磨得差不多了,喊了管事媽媽交代了兩句,拿著沈戍的裸畫奔迴了公主府。


    這廂,李長顏剛從宮裏迴來,就看見自家女兒一臉興奮地跑了迴來。


    她去宮裏求了皇帝好半天,在女兒的婚事上自家皇弟也沒有半分鬆口的意思。


    李長顏不禁疑惑起來,她和她皇弟的關係何時遠至這般。


    分明從前皇弟初登皇位時,她也是出過幾分力的,那時她這個皇弟可是同她這個長姐親近得很。


    宋妤可就不要臉了,剛折磨完了沈戍,如今捂著自個兒腦袋,直朝著自家娘親還賣起慘來。“母親,妤兒好疼啊,妤兒同沈戍的婚事可退成了?”


    李長顏搖了搖頭,到底不知怎麽和自家女兒說,隻是歎了口氣:“妤兒,你舅舅他,你別怪他……”


    眼瞅著自家女兒這般可憐樣子,李長顏到底心中也堅定了起來,隻反手握住了宋妤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走,母親帶你去沈府,他沈戍再怎麽目中無人,總不能把我這個長公主怎麽樣。”


    宋妤如今卻是慫了,方才她才將沈戍那蠻驢作弄成那般,如今若真讓自家娘親去了沈府,自己這層子柔弱麵具可就是徹底暴露了。


    到那時,自己和沈戍那狗蠻驢的婚事,便勢必是退不成了。


    當即忙慌慌地捂起自己的腦袋來:“母親,妤兒好疼,好疼啊……”


    此時,滿花樓內,縱有內力護身,沈戍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藥性影響著,臉上潮紅一片,勉強能維持住身形,身下卻不可抑製地昂揚起來。


    手腳被鉗製著,關在籠子裏,周圍的人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沈戍此時恨宋妤入了骨,直想把她剁碎了喂狗。


    滿花樓的管事媽媽臉上笑意盈盈,這輩子,她可沒見過這般的尤物,如今,放在滿花樓裏拍賣,還真是給她長了臉。


    滿花樓裏雖是男子們的樂園,卻也不乏有特殊癖好的人。


    花樓裏來的多是些浪蕩的公子哥兒們,沈戍雖做了將軍,可京中識得他麵容的卻沒幾個。


    如今這般,倒是被他這副皮囊和身形吸引的占了多數。


    沈戍看著眼前人放著光的眼睛,心中直想把這些人一刀砍了。


    殺千刀的宋妤,居然讓他受得這般奇恥大辱,真是該死。


    樓裏叫賣聲不斷:“兩千金,五千金,一萬金,四萬金……”


    最終,沈戍以十萬金的價格被賣了出去,買主是戶部尚書陸沉的小兒子陸得逸。


    樓裏的管事媽媽給了陸得逸一把鑰匙,剛迴陸府,陸得逸迫不及待,打開了沈戍的手銬腳銬。


    一得自由,沈戍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腳把陸得逸踹在了地上。


    “救命……”


    陸得逸沒來得及多叫幾聲,沈戍一掌砍在他的後頸處,陸得逸暈了過去。


    暈倒前,陸得逸萬般後悔,自己怎麽起了花花腸子,招惹了這麽個東西。


    美色沒占上,倒要把自己的小命白白搭了去。


    三兩下剝了陸得逸的衣裳,沈戍到底臉色才稍好看了些。


    出了陸府,到了處巷子,沈戍身後忽地蹦出一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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