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裏出來,德福四人沿著官道往張集鎮而去,已是申時,路上的行人、車馬不多,他們緊趕慢走,不多時走了十多裏地。


    突然,德福發現身後2裏左右有一輛汽車速度飛快地往這邊開來,車廂是深色帶帆布車廂,看不清車上裝的什麽,但車開的很快,路上掀起大的灰塵。


    德福看了幾兄弟一眼,狠狠地說:“機會來了,幹他娘的小鬼子。”


    兄弟幾個相互看了一下,點頭。


    他們在路邊的樹林裏抬來兩個樹樁子,橫在公路上。德福跟長青,埋伏在公路的一邊,長城跟長生埋伏在公路另一邊。


    汽車快速開來,在離樹樁子10米的地方一個急刹車,汽車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停了下來。


    小鬼子軍車開起來一向是肆無忌憚,油門踩到底,方向盤不轉彎,塵土飛揚的。何況在這裏,這裏是他們小日子的福地,想咋滴就咋滴,想殺誰就殺誰的。


    好歹刹車及時,司機額頭冷汗直冒。


    “什麽狀況?誰他媽這麽大膽?”司機一陣膽怯,開口罵道。


    汽車停下後從車頭下來一個軍曹,這個家夥頭戴屁簾子軍帽,身穿土黃色軍服,腳穿軍用翻毛皮鞋,腰紮皮帶,拔出手槍,左看右看,兇神惡煞地跑到前麵樹樁子。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地有!”這家夥氣急敗壞,用腳踢了踢樹樁子,用手招了招,對汽車裏的人喊著什麽。


    司機用手使勁拍拍車廂。車廂後麵下來四個小鬼子,背上背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走了過來。


    “統統地幹活!把樹樁子抬走!”軍曹大聲叫喊。


    四個鬼子兵兩人一邊,看得出來很不願意,還是彎下腰,用手抱著樹樁子,準備把這個討人嫌的樹樁子抬走。


    就在這時,說是遲那是快,德福他們動了。


    德福右手一斧頭砸向軍曹,斧頭像長了眼睛一樣,旋轉著,唿唿飛向軍曹的大腦殼,精準地砍在這家夥的腦袋上,半邊腦殼已經沒了,黑血灑向天空。


    幾乎同時,長城動了。


    小鬼子司機側身看著前麵的四人抬樹樁子,長城的飛斧已到他的左頭部,精鋼斧頭閃著寒光,飛向小鬼子司機。


    人在很多時候,對危險都有一種本能的感應,這是一種天性,一種最原始的本能。


    隻見寒光一閃,小鬼子司機本能地想偏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精鋼斧頭太快,隻是一閃。


    “哢嚓”!


    小鬼子司機怔在原地,兩眼暴突,驚恐,無比。可半邊腦殼已被精鋼斧頭劈開,烏黑血噴灑,腥臭無比。


    “啊……”


    “啊…….”


    兩聲慘叫,兩個小鬼子已經變成兩具屍體,倒向地麵。


    他們本剛想著等這趟差事完成,留春樓的頭牌伺候呢。可著實做夢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淒慘死法,死在華夏聖地。


    長生長青2個人,飛速向抬樹的四個鬼子兵撞去。長生衝向一個小鬼子,跟小鬼子扭打在一起,長青撞向一個小鬼子,跟小鬼子扭打在一起。


    還有兩個小鬼子還在發懵,怎麽迴事,不是抬樹樁,怎麽打起來了?不對,是跟人打起來了,誰他娘的這麽大膽,敢跟皇軍扯淡。


    小鬼子正準備取下背在身後的三八大蓋,向長生和長青開槍。


    就在這緊急時刻,又是兩把精鋼斧頭,閃著寒光,旋轉著,唿唿地朝兩個這兩個端槍小鬼子的腦袋砍去。


    兩個小鬼子一頓,就在這刹那間,兩個腦袋頓時開花,腥臭的黑血灑了一地。


    “啊……”


    “啊……”


    兩聲慘叫響起,兩個小鬼子瞬間成為真正的小鬼,兩具屍體和兩把步槍一起倒在公路上。


    跟長生和長青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小鬼子,終究不是他們的對手,被長生和長青死死地摁住咽喉,一個鐵爪鎖喉,解決掉。


    “長城,你到車廂去,長生長青你倆去摸屍,動作要快!”德福大聲命令。


    長城一步登上車廂,車廂裏麵沒有人,隻有十幾個青色木箱和一些被裝食品之物。


    “老爹,車廂沒人,隻有物資。”長城匯報說。


    長生、長青兩人把四個小鬼子身上摸了個遍,槍支、匕首、子彈,水壺,都變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德福讓他們立即把小鬼子的軍裝扒下來穿上,把六具屍體拖到樹林裏,把戰場打掃幹淨,德福當司機,開著車走了。


    長城穿上軍曹的軍服,紮著皮帶挎著手槍,有些小神氣。


    雖然軍服不咋地,可要看是誰穿來。就是軍服小了,長城穿著不舒服。


    長城一米八的身高,小鬼子一米五六,差距擺在這,不過好在是軍服,有些大,長城擠擠,勉強可以穿進去。


    “不舒服就不舒服,就一會兒的事。”長城苦笑著安慰自己。


    穿著軍服,帶著軍帽,別著手槍,穿著皮靴,馬馬虎虎,將就著穿吧。


    “先這樣吧。”長城說道。


    德福也換上小鬼子司機的軍服,戴上帽子,也是小了些,穿在身上緊巴巴的,渾身不自在。


    但隻有自己會開車,沒辦法。


    車廂裏的兩兄弟也換上小鬼子的軍服,背著三八大蓋,很像那個事。他們很緊張,雙手緊握著槍,雙手直冒冷汗。


    剛才的生死一刻,現在還在眼前出現。戰鬥,隻有戰鬥才是真正的課堂。


    汽車開的很快,德福開車技術相當不錯。


    長城說:“這下發了。車廂裏有好多木箱,8個長木箱,20個大木箱,40個小木箱,還有軍服被褥食品不少。”


    “這是王水城小鬼子給附近礦場送去的軍火補給。”德福說。


    “可是,這些寶貝放哪裏?得找個地方存放起來啊。”德福一邊開車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這裏離神仙穀很遠,也不知道路怎麽走。


    “看來隻有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德福說。


    茫茫森林,巍巍大山,找個能藏東西的地方,應該不是難事。


    “可哪裏有這樣的地方?”長城發愁了。


    “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會有的。”德福安慰道。


    “汽車準備開到哪裏去?”長城問父親。


    “前麵有個岔路口,我們往岔路上開。”德福說。


    好在一路上沒有遇見小鬼子。


    “這裏離神仙穀有多遠?”長城問父親。長城想把這批武器運迴那個山洞。


    “不知道,黃金山脈太大。先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德福說。


    天要黑了,汽車繼續在山路上開。汽車轉轉悠悠,開到一個山頂上,沒路了,下來吧。德福把車停下,讓兄弟幾個都下車。


    “老爹,你還會開汽車。真了不起!”長生伸出大拇哥,對德福說,“啥時教教我開車?”


    德福沒有理會長安,把幾兄弟召集起來,說道,“現在已經沒有路了。車就停這裏,明天一早找個山洞,把東西埋好。”


    “今天就在車上睡。你們先吃飯,車上有餅幹,有水,先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長城從車上拆開一箱餅幹,吃起來。嗯,餅幹味道不錯,有點甜,蔥香味。


    把車廂打掃一下,鋪上被子,就可以睡覺了。


    長城和德福坐在車頭,商量明天怎麽辦。車上的都是武器,怎麽才能藏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還是等天亮再說。”德福說。


    “都是寶貝,一定要藏好。”長城暗暗在心裏說。


    一夜無話,天還未完全亮,長城醒了,他發現父親不在,打開車門尋找。父親坐在懸崖邊,抽著旱煙鍋鍋,煙頭紅色一閃一閃的。


    “我記起來了,這個地方叫斷魂崖,是一處懸崖,因這裏懸崖峭壁,掉下去很少有人能活下來,所以叫斷魂崖。離這裏30米有一個山洞。等天再亮一些,我下去看看。”德福對長城說道。


    “我下去吧,您沒休息好,我年輕。”長城說。


    “還是我下去,我有經驗。我找到洞口,給你信號,你們在上麵把武器捆綁好,一件件往下放,我在下麵接。”德福堅定說。


    長城沒有說話,等待太陽出來。


    一會兒,太陽霞光萬丈,想要衝出黑夜牢籠的束縛,跳躍出來。德福從車上找來兩根長繩,把兩根繩子都係在大樹上,把一根繩子的一頭係在自己腰上,向懸崖下落去。長城三兄弟緊緊拽著繩子,慢慢地往下放,落下十多丈後,麻繩鬆了,長城他們知道父親到達山洞。


    德福把麻繩解開,給上麵一個信號。長城把麻繩收上來,幾兄弟把一箱一箱的武器都搬下車來,把箱子捆紮結實,三個人拽著麻繩,慢慢往下放。


    “放一點,再放一點,好,好!。”下麵傳來德福的聲音。然後麻繩一鬆,兄弟幾個知道,箱子到位了。


    就這樣幾十個箱子,幾兄弟一個一個吊下去,最後是被褥和餅幹,都放下去。


    留下幾把匕首和三把盒子炮,三把三八大蓋,一梃歪把子,三箱子彈,其他的全部放進洞裏。這是父親下去時安排的。德福在下麵封住洞口,做好偽裝,順著麻繩攀上來。


    小鬼子的匕首不錯,四個人一人一把,四把步槍,加上放在家裏的三把,一共七把,加上順子、寬寬多寶也是一人一把,子彈留下幾箱,夠用了。


    喔,還帶了20個手雷,父親7個,長城7個,還剩6個給長生和長青。德福把麻繩包好,藏在附近,下次使用。


    德福把汽車啟動,三兄弟在後麵推,車開動了,德福跳下來,汽車衝下懸崖,葬身萬丈深淵。


    四人一路把汽車痕跡消除掉,德福看了一下方向,做好記號,往迴家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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