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末的時候,顧長安和江夏打電話約定好地點之後,帶好釣魚的器具,開車往約定好的地方走。


    到了的時候,顧長安看見已經在釣魚的江夏。


    他靜靜地坐在岸邊,一動不動的,目光似乎透過湖麵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顧長安把車開到停車區,隨即拿好器具走了過去。


    組裝好魚竿,放好魚餌,顧長安也坐在了江夏的旁邊。


    江夏沒有轉頭,隻是說了句:“你來了。”


    顧長安輕聲迴答:


    “嗯。”


    似是害怕驚擾了湖裏的魚。


    江夏看似是在釣魚,但實際上他的心裏卻有許多的心事。那些心事沉重至不可訴說,讓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顧長安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的心情似乎很低落,甩杆後,就是靜待魚兒的上鉤了。


    然後顧長安問了出來:


    “你是有什麽心事嗎?所以這次才會想要喊我一起來釣魚。”


    江夏沒想著瞞顧長安,他所想所思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早晚都是要告訴顧長安的。


    “我在想我們之間的事,一直以來,我都有些心安理得的認為我們之間是合作者,是朋友。卻從來沒有往深層次想過,以至於陷入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


    顧長安沉默一瞬,知道江夏也意識到這一點了。


    他以為按照江夏的遲鈍程度,或許還要過一段時日。


    事實上,江夏所說的事他考慮過許多遍,發現真正的問題不是出現在最開始的合作上,出現在他們都高估了時間以及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情感。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似乎走到了困境中。


    要麽破而後立,要麽耗盡彼此,最後遲早出問題。


    顧長安不知道那個解決的方法是什麽,或者說他想到了,隻是內心一直不夠確定。


    先前他自己曾經想過,商人一旦動了感情,必定會賠的血本無歸。


    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也走上那樣的路,也不知道自己對江夏的感情到底有多深。隻是提起關於他的事,顧長安總會多留心些。


    以前的許多事,當時隻覺稀疏平常,後來迴首發現自己或多或少的淪陷進去了。


    如果提起一個人,心裏會閃過異樣的感覺,就連眉梢唇角都會因為這個人而生動許多,或許這個人對於你來說,他本身就是與其他人所區分的。


    “所以,你是想· · ·”


    顧長安的語氣大聽似乎與平常沒有什麽區別,隻是細微處有些艱澀。


    若是結束這段合作也沒什麽問題,若是以後不再相見的話,顧長安並不打算同意。


    有了一絲不一樣感覺的人,他不會輕易的放手。


    江夏看著那平靜的湖麵,轉而說起其他的話題:


    “顧長安,你知道嗎?在我甩餌釣魚的時候,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成功或者失敗,我都不會覺得驚訝。”


    江夏歎口氣,接著說:


    “可是,我們的關係並不是釣魚那麽簡單。不是輕輕鬆鬆的結論——朋友或者其他。”


    “我們更像是甩杆的瞬間,飄忽不定。”


    “這樣對於你我來說,都是很不穩定的。你我都是商人,你甚至比我在經商上更為老道些,你知道我們一直以來都像是走鋼絲般驚險。”


    “可是,你義無反顧的去做了。可能是為了發情期不再那麽痛苦,求救命稻草一般的孤注一擲,這些都沒有什麽問題。”


    “我也是如此,有方法,何樂而不為呢?你有不得已的理由,剛好我也是。所以,我順水推舟。”


    後來,江夏發現,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太過樂觀。他沒想過兩人若真的有什麽感情應該怎麽辦,沒有想過自己該如何處理若隱若現的好感。


    甚至現在他不知道顧長安對他是怎麽看待的,一切的未知都壓在了他的頭上。


    他也迷茫,也會覺得糾結困惑。但他更害怕處理不好這件事所直接導致的後果,想到老爺子的話,江夏決定作出這輩子最大的決定。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後悔。


    所以,他借著釣魚來求顧長安的一個態度。這是一場心靈的博弈,也是無數的深思熟慮之後具象化的結果。


    說到那兒的時候,江夏沉默了。顧長安也是,他的大腦飛速轉動。


    卻在聽到江夏說的話的時候宕機一瞬。


    “所以,你願意和我登記結婚嗎?我想負起這個責任,隻要你願意。”


    哪怕平時再怎麽淡定從容的顧長安,此時眼裏也滿是不可置信。


    江夏說出的話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之外,讓他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顧長安看了江夏的神情,捕捉到江夏眼裏的幾分平靜,就像此時的湖麵一樣,哪怕微風吹過,也泛不起幾分波瀾。


    他的心由原本的狂跳到冷靜,江夏並非完全願意與他登記結婚,這件事就像冷水一樣當頭潑下。


    顧長安麵上沉靜問江夏:


    “為什麽?”


    心裏卻感歎自己竟如毛頭小子般失了穩重,結果到頭來激動的還隻有自己。


    江夏為什麽會這麽說,是想繼續把合作貫徹到婚姻嗎?


    即使顧長安心裏對江夏是有些不一樣的,但此刻江夏所說的隻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婚姻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神聖的,不是隨意可以提起的什麽。


    它應該有一份獨一無二的莊重。


    江夏知道這個時候要袒露自己的一些想法,不然顧長安很容易就會誤會什麽。


    “因為這份關係的不穩定。”


    “僅僅是因為不穩定嗎?江夏,我們的年齡幾乎相仿,也都接近而立。成年人,必須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想,我顧長安再怎麽需要信息素安撫,也不會貿貿然為此搭上自己的婚姻!”


    說到這些,顧長安的語氣較先前變得更加的堅決。


    江夏沉默一瞬,魚竿微微晃動,似乎有魚兒經過,但又沒有咬鉤。


    “顧長安,我說的不過是自己的觀點而已。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也沒有委屈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婚姻神聖至極,也知道你對它的看重。”


    “目前我所找到的方法就是這一種,我既然提出來,就有心理準備。無論你答不答應,我都能夠接受。”


    顧長安此時內心也稍稍平靜,知道江夏不是隨意提出的,他心裏也有了衡量。


    “如果我答應了,你會怎麽做?”


    江夏麵不改色道:“我不能保證別的,但以後不會有別的omega。”


    “好。”


    顧長安的一句話為他們的關係板上釘釘,也殊不知他以後隻會為自己當時的答應而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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